“其實,我?guī)熜值芏诉@次來,是想送兩位道友一次機緣。”方湖鑒微笑道。
這話一出口,凌然不明所以,而叛道者聯(lián)盟那方的狄青卻是發(fā)出了一聲冷哼,不屑之意毫不掩飾。
方湖鑒就跟沒聽見狄青的冷哼似地,臉上笑容一點都沒變,接著道:“之前我?guī)熜值芏苏迷谥車@片海域巡查,偶然感覺到了這里有人渡劫,這才在遠處觀望。只是沒想到,兩位道友渡劫的時候一個引出了神瀑之劫,而另一個引出了冥車火劫。呵呵,能在金丹期就引來如此強大的天劫,兩位道友當真是不凡。”
凌然表情不變,問道:“方道友來這里,應該不只是為了夸我們兄弟倆吧?”
出這話的同時,凌然也在暗自慶幸。在渡劫開始之前,寧飛就已經(jīng)在周圍布置出了十多座面積不的幻象法陣與防御法陣,為的就是不讓其他的修真者發(fā)現(xiàn)他們倆在這里渡劫,從而受到干擾。但凌然引動神瀑之劫之后,寧飛隨即就遭受了雙重天劫,防御法陣與幻象法陣在那恐怖的威勢下,根就維持不了多長時間。
但這些防御法陣和幻象法陣也不是一點作用都沒有,至少在這些陣法的掩蓋下,水君殿的人沒有發(fā)現(xiàn)寧飛渡劫的時候是像古之圣人渡劫時一樣,被兩種要命的天劫加身,只認為寧飛遭遇的是冥車火劫這一種天劫。否則的話,發(fā)現(xiàn)一個擁有古之圣人潛質(zhì)的修士,水君殿的人斷然不會這么平靜。
方湖鑒哈哈大笑,之后道:“兩位道友經(jīng)歷如此強悍的天劫都能成功渡劫,這足以明兩位的實力與潛質(zhì),方某夸兩句,理所應當。只是,之所以在這里等了兩位道友足足十天,是想邀請兩位道友加入我水君殿,與我等共同追尋大道。”
到底還是想拉我們?nèi)牖铮?br />
照理,在地球上,兩個剛進入金丹期的修士若是能被八大勢力中最強大的水君殿拋出橄欖枝,那絕對是祖墳噴青煙一樣的好運氣。只是,這種好運氣放在寧飛和凌然身上就不一樣了。
他們的情況,決定著他們根不可能真正加入任何的一個勢力。因為不光是凌然的玄武戰(zhàn)體,寧飛的丹道陣道手段,以及那幾乎無數(shù)珍寶的湮空神戒,這些都能讓任何一個修真勢力失去理智。
一旦那些人失去理智,寧飛和凌然不光會失去一切,而且絕對會落得一個相當凄慘的下場。
修真界比凡人界更加的現(xiàn)實和殘酷,這一點,在那個世界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死里逃生,真正體驗過人性丑惡的寧飛和凌然,簡直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故而,面對這位水君殿巡察使的拉攏,凌然只是笑笑,道:“方道友的好意,我兄弟二人心領了。只是,我們已有師門,再投靠他派的話,師父會降罪的。”
方湖鑒笑容像是刻在臉上一樣,繼續(xù)勸道:“這個好,如果兩位道友是怕尊師責怪的話,我等二人會親自去與尊師商議。道友可以想想,水君殿的資源在修真界中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兩位道友如此不凡,若是加入的話,定能得到殿內(nèi)的大力培養(yǎng),前途無量。”
凌然語氣中帶著點譏誚,笑道:“這個,真的不行。再,師父早年似乎就對貴派不是很在乎,方道友如果執(zhí)意想要找家?guī)煟赡懿粌H不會達到目的,更有可能會……”
凌然拉了個長音,后面那部分話沒有出來,但傻子都能明白,他的意思是方湖鑒如果去了,很有可能會被收拾!
凌然演戲功夫不次于寧飛,裝起逼來底氣十足,就跟真的有一個很牛逼的師父一樣。這讓方湖鑒看了,眉頭微皺。
連水君殿都不放在眼里的人,修真界不是沒有。如果這兩個人真的是那類人的弟子的話,那是絕對不能得罪的。
只是,誰能保證這個年輕人的是真的?放過這么兩個在金丹期就能引動神瀑之劫和冥車火劫的兩個年輕人,這對水君殿來,絕對是巨大的損失。
更別,旁邊還有兩個叛道者聯(lián)盟的狄青和胡念月在等著,這倆人都是眼光極毒的存在,如果不想招攬寧飛和凌然,傻子才信。
方湖鑒沉默的時候,不遠處一直都沒有話的叛道者聯(lián)盟的狄青和胡念月兩人倒是沒有不甘寂寞。
“這位兄弟已經(jīng)了對加入你們水君殿沒有興趣,你們還賴在這里做什么?”臉如黑炭的胡念月哂笑道。
狄青沒話,只是伸手握住了背后砍刀的刀柄,做拔刀狀。
方湖鑒和身邊秦一水兩人臉色瞬間就變得有些難看,凌然也不知道這兩伙人之間到底有什么恩怨,但插手的事兒他是絕對不可能去做的,故而,他拽住了寧飛的胳膊,隨時準備后退。
見方湖鑒和秦一水兩人不話,臉如黑炭的胡念月接著道:“我們也想拉攏這兩個人,但我們拉攏的時候,不想有別人在旁邊看著。可能剛剛我的不是很明白?那我現(xiàn)在就明白點。”
“你們倆,給老子滾。”
胡念月笑吟吟地出了這番話,沒有任何的威懾,更沒有展示出多強大的手段。方湖鑒和秦一水兩人聽了,臉色更加難看地猶豫了一陣,之后便轉(zhuǎn)身離開。
離得稍遠一些,方湖鑒的聲音遠遠傳來:
“胡念月,狄青,今日一事,我水君殿記下了。來日,必將討回。”
完,兩道身影逐漸消失在視野中。
胡念月嘴角一揚,露出了一個滿是輕蔑的微笑,道:“呵呵,離遠了才敢放狠話。水君殿還真是什么人都收啊。”
狄青松開了握刀的手,因為面容被那張猙獰的青銅面具給遮住,沒人能看得清他的表情。
凌然在一旁看得疑惑,但沒等話,黑臉的胡念月仔細看了他幾眼,眼中多了點詫異,之后便朝他擺了擺手,笑道:“好了兄弟,這里沒你什么事兒了,你可以走了。”
凌然一愣,有些錯愕地回問了句:“讓我們倆走?”
“不然呢,難不成還留你們倆在這里吃頓飯?”胡念月笑得意味深長,“我們只是不想水君殿的人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拉攏人罷了。兄弟你應該知道,我們叛道者聯(lián)盟,跟他們關系很不好。”
見凌然還是沒動,胡念月還是笑:“怎么,兄弟你不會是認為我們把水君殿的人攆走,是真的想招攬你們吧?”
凌然點了點頭。
“叛道者聯(lián)盟不是想進就能進的,你們倆雖然不一般,但還沒有達到要求。”
凌然這才明白過來,之后點了點頭,朝胡念月和一直沒話的狄青拱了拱手,之后便背起了寧飛,朝著華夏國內(nèi)陸的方向疾飛而去。
胡念月和狄青兩人見凌然只是腳下一蹬就沒了影兒,多少有些詫異。
“我們好像有點看這兩個人了。”胡念月喃喃道,“希望以后……”
他話沒完,狄青卻是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我們還要繼續(xù)搜嗎?”
胡念月擺了擺手,笑道:“剛剛那個子就是新的玄武王。”
狄青一愣:“你就這么讓他走了?”
“不讓他走又能如何。”胡念月道,“華夏國的那幾位水域之王都已經(jīng)放出話來,任何人都不能干預玄武王的成長,否則就是對他們宣戰(zhàn)。他們幾個好對付,但他們背后的妖宗,可是很讓人頭疼。盟內(nèi)最近讓人頭疼的事情已經(jīng)夠多,對于其他的事情,我們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這樣真的行?”
胡念月點了點頭:“不行也得行。而且,我感覺這位新一代的玄武王,還是比較靠得住的。狄兄,你先回盟里復命,我還有別的事情。”
狄青見胡念月這樣,只是點了點頭,便朝著北邊急速掠去,眨眼間消失了蹤影。
狄青離開之后,胡念月臉上雖然還是帶著笑,但表情看上去,卻是有些出神,帶著分迷惘。
“夠巧的。”
胡念月緩緩開口,聲音與之前的粗豪不同,換做了一副極具磁性的嗓音。
他渾身光芒閃爍,光芒散去之后,已經(jīng)由一個黑臉的粗豪大漢,變成了一個豐神如玉,英氣逼人,看上去只有三十歲出頭的男子。
那張臉,英俊得讓人看一眼,就難以忘記。
他望著先前凌然離開的方向,喃喃道:“真的是好久不見了,無論如何,我也沒有想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只是我想不通的是,在你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會讓你產(chǎn)生這么大的變化。”
“兒子,你還真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啊……”
寧飛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
耳邊依舊被那不止出現(xiàn)過一次的五個聲音給震得嗡嗡作響,這使得寧飛的頭腦一片昏沉,半天才恢復了清明。
隱約間感覺周圍幽香陣陣,寧飛知道這是張瑜兒的味道,睜開眼睛之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這會兒正躺在張瑜兒房間的大床上。
而且,張瑜兒這會兒正躺在寧飛身邊,一條玉臂還摟著寧飛的脖子,正睡得十分香甜。
寧飛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倆現(xiàn)如今蓋的是一床被子,更要命的是,這會兒寧飛根就沒穿衣服。
嗯?怎么回事?
沒等寧飛反應,正摟著他的張瑜兒換了個姿勢,摟他摟得更緊不,還把一條大腿壓在了寧飛身上。
這一換姿勢,寧飛自然能感覺出張瑜兒身上睡衣的料子到底有多薄,簡直就跟沒穿一樣。
清晰地感覺著張瑜兒胸前那兩團與兩點正摩擦著自己的胳膊,寧飛重重咽了口唾沫,感覺臉上發(fā)熱,下腹部邪火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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