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飛倒是很想就這么躺著,然后發生接下來該發生的事情。但這會兒,寧飛的靈覺清晰地感知到在自己的房間里,凌然正在跟個死人一樣呼呼大睡,只要稍微有點動靜,他就會醒來。
暗自惋惜了一下,寧飛只能是輕手輕腳地把張瑜兒的胳膊和大腿給移開,自己則是做賊一樣地親了她的臉一下,隨即便穿好了衣服,快步跑到了自己的房間。
當然了,在這個過程中,寧飛也順便內視肉身,見丹田中的九竅金丹雖然是沒有什么光彩,但修為已經晉階金丹期,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更讓他欣喜的是,因為經歷了神瀑之劫與冥車火劫相合的天劫,大周天金身訣也由原先的煉骨境瓶頸,一口氣沖擊到了“鑄筋”境。
感受著那提升了好大一截的肉身力量,寧飛臉上帶笑。伸手推開了自己房間的門,快速布置了一個隔音法陣,之后便過去一腳把凌然給踹醒了。
凌然睜眼,臉上帶著慣有的賤笑,道:“到底是有了對象的人啊,還怕吵醒人家,特意布置了隔音法陣。”
“放屁,老子只是不希望哭貓聽見咱們的談話。”寧飛道,“我回來幾天了?”
“昨天剛回來,但之前你昏迷了十天。”凌然道,“你之前準備的那些療傷的藥,一點都沒浪費。你可是不知道,你渡劫之后,整個人都快爛了。”
寧飛點了點頭,道:“那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至少天劫的最后一道攻擊,是被湮空神戒給吸收的,而不是讓我硬抗。真要是硬抗的話,這會兒我估計就成灰了。”
“那你的戒指,現如今怎么樣了?”凌然有些期待地問道。
寧飛晃了晃左手,只是笑,沒話。
凌然見此,臉上同樣露出了笑容。
笑了一陣之后,凌然便把之前在海上遇見水君殿和叛道者聯盟兩方修士的事兒跟寧飛原原地了一遍。
寧飛一字不落地聽完,聽完之后,好一陣的沉默。
“怎么,聽出什么不對勁兒了?”凌然有些好奇地問道。
“那倒沒有。我只是在琢磨,這叛道者聯盟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勢力。”寧飛道,“之前咱們坑死杜雷獅那個老王八之前,從他那里得到了不少關于修真界的情報,杜雷獅是蓬萊仙山的內門長老,照理已經有了一定的地位,但他對叛道者聯盟卻是諱莫如深,只告訴我們叛道者聯盟也是八大勢力之一。當時我就感覺有點不對勁。”
“而根據你的描述,那個叫胡念月的人我們不符合叛道者聯盟的進入條件,這句話很值得推敲。”寧飛點了根煙,“你想想,就算是他們只認為我遭受的是冥車火劫,而你遭受的是神瀑之劫,對我們的這種態度,也有些不正常。你想想看,能在晉階金丹期的時候引動神瀑之劫和冥車火劫的人,就算是在咱們之前所在的那個世界,也會被那些實力強大的修真勢力所注意并且拉攏,叛道者聯盟的實力還不如水君殿,水君殿的人都對我們拋出橄欖枝了,他們卻沒有動靜?連我們的名字都沒問?狗剩子,我這不是認為咱們有多牛逼,牛逼到叛道者聯盟必須得拉攏咱們,而是這情況確實有點不對勁。”
凌然點了點頭,想了想,問道:“難不成,叛道者聯盟內部有很怪異的規矩?”
“這是一種可能,但還有一種可能。”寧飛沉聲道,“那兩個叛道者聯盟的人,可能知道了你是個人形玄武的事實。因為這個,所以才沒有對我們進行招攬或者加害于我們。很有可能是因為你這體質,在這個世界有碰不得的禁忌。”
凌然一愣:“你開什么玩笑?”
“我像是在開玩笑?”寧飛道,“你自己想想,你在渡劫之后的一個月內,氣息沒法自由控制,只要是眼力和見識都過得去的人,都能看出你不是人。如果眼力和閱歷的等級再高一點的話,認出你是個玄武,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地球上,也有那樣的人?”
凌然有些不敢相信,但他想起了之前在海上胡念月看他的眼神,想覺得有這種可能。
寧飛苦笑一聲,道:“合著你到現在都還覺得地球上的水很淺是吧?不別的,光是之前我在荒島上看見的那座刻畫著眾多恐怖陣法的古墓,以及墨家村下面的神器紫金八卦爐,就足以明,在地球上,曾經出現過讓我們難以想象的強者。”
凌然愣了好一陣,這才哭喪著一張臉,道:“如果叛道者聯盟的那個狄青和黑臉真的認出我來了,那我以后還怎么混,肯定得有人天天抓我找我放血啊。”
“這個,我感覺你也不用太擔心,他們不點明你的身份,肯定是有他們的理由。至于叛道者聯盟……”寧飛想了想道,“怎么呢,我覺得這個勢力雖然奇怪,但我對他們,還是比較有好感的。從咱們的經歷來看,叛道者聯盟似乎在追查修真者抓捕凡人這件事兒上很上心。”
“只憑這個你就認定他們沒有惡意?”
“至少目前是這樣,以后會怎么樣就不好了。”寧飛道,“這段時間低調一點吧,咱們得先把修為徹底穩定在金丹期才行。這二十多天的時間,盡量少活動。等過了這二十天,我再去找你。咱們還有事兒要做呢。”
“什么事兒?”凌然有些疑惑地問道。
寧飛又是抽了口煙,道:“你應該不會忘了之前咱們看過的那張內存卡里面的錄像吧?”
凌然眼中寒光一閃:“咱們去找那兩個生靈門的畜生?”
寧飛看了凌然一眼,嘆道:“怎么渡個劫就把你給劈傻了?咱們兩個金丹期的子去找人家八大勢力之一的生靈門的麻煩?那跟找死有什么區別?狗剩子你活夠了,我可沒有。”
“你到底想什么?能不能一口氣完?再裝逼的話,老子打得你媳婦都不認識你你信不信?”凌然罵道。
“咱們當然不能去找生靈門的麻煩,但咱們可以去找聚仙門的麻煩。”寧飛道,“傻娘們兒的爺爺,也就是韓家老爺子之前不是被一個聚仙門的人差點坑死?從他那里,我知道了聚仙門的位置應該是在魯省,等咱們把修為徹底穩定下來,就去聚仙門看看。我在程大叔那里接這個活兒已經很長時間了,應該取得點實際性的進展,否則的話,下次見面都覺得有點丟人了。”
凌然點了點頭,想了想,道:“二十天后就是五一了,我得回家一趟。出來這么久都沒回去,怪想我爸媽的。”
之后,兩兄弟又商量了一下關于接下來去聚仙門找麻煩的事兒,到下午五點的時候,凌然這才離開寧飛的住處,去了機場,返回京城。
凌然離開之后,寧飛倒也沒有浪費時間,開始整理湮空神戒里面那九龍封天陣第二重禁制被破掉之后可以用的東西。在這期間,張瑜兒睡醒了,過來跟寧飛打了個招呼,她像是對之前兩人同床共枕的事兒一點都不記得,連提都不提,這讓寧飛心里多少有些奇怪。
接下來的日子,相當的平靜。寧飛又恢復了渡劫之前的那種生活習慣,上學,下學,修煉,打游戲,吃飯,陪張瑜兒,抽空還會找楚風和徐杰兩個家伙一起玩,倒是很少見蘇瀟雨。有一次寧飛去蘇瀟雨家找楚風玩的時候,正巧碰見了蘇瀟雨,見她瘦了很多,便出言詢問了幾句。
蘇瀟雨對他的態度倒還是和以前一樣,只是話少了一些,她跟寧飛解釋是最近在忙畢業論文,寧飛聽了,倒也沒有什么懷疑,只是叮囑蘇瀟雨要注意身體。
他沒有注意到蘇瀟雨眼神里的那種黯然,以及在他離開的時候,蘇瀟雨表情里帶著的那種不舍。
除了蘇瀟雨,遠在京城的韓曉柔這段時間給寧飛打電話的次數倒是很頻繁,主要是問一些關于她爺爺的身體該如何調養之類的事兒。只是,寧飛覺得韓曉柔的記性實在不怎么好,有些事情他詳細講過,過不了兩天韓曉柔就會重新問一遍。他當然不知道韓曉柔之所以會那樣,只是因為想多跟他聊幾句,故而,在給韓曉柔仔細講解的時候,還會嘴賤地損上幾句,讓電話那頭的韓曉柔恨不得立刻飛過來撕爛他的嘴。
此外,還讓寧飛感覺有些奇怪的是,這段時間,遠在島國的內親王松田雅慧也經常會給他打電話,有的時候,松田雅慧會跟寧飛一些寧飛已經自己摸索出的關于八尺瓊勾玉的用法,或者會問一些關于華夏國有什么好玩的等等,話題相當的廣泛。寧飛對這個身份不低的內親王沒什么惡感,只是當朋友那樣處著,絲毫沒察覺到每次松田雅慧在跟他打電話的時候,言語中都會帶著很明顯的欣喜。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寧飛的修為也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地穩定在了金丹期。到了金丹期之后,無論在攻殺,還是煉器,煉丹,布陣等等方面,寧飛所能動用的手段都有了長足的進步,這讓他覺得,是時候該制定一下接下來他和凌然的修為提升計劃了。
兩人當然不會僅僅滿足于在他們看來在修真道路上剛剛登堂入室的金丹期,在修為方面,寧飛和凌然都有著同樣的“野心”。
在凌然離開后的第十二天,寧飛接到了一個電話。
打電話的,是之前在京城見過,對寧飛的太爺爺寧純鈞至今念念不忘的虛靈劍宗女強者,陳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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