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文在聽見寧飛和凌然要找的人是陳太沖之后,握著酒杯的手輕輕顫抖了一下,寧飛捕捉到了這個細節,知道眼前的這個青年肯定是知道什么,眼中頓時出現了興奮和期待。
“呵呵,兩位肯定是對修真界的事情不是很了解。”馬爾文輕輕抿了口酒,“如果你們知道我們布羅迪家族和那個陳太沖之間的事情,你們肯定不會來車山參賽,而且目的就是為了打聽他的下落!
寧飛和凌然對視了一眼,都是不明白馬爾文所的這些話的意思。
沉默了一陣,馬爾文臉上依舊滿是笑容,道:“能不能冒昧問一下,兩位與陳太沖,究竟是什么關系?”
凌然想知道陳太沖的消息已經是想到了極點,聽了這話,沒有經過考慮便脫口而出,寧飛想要阻止已經是來不及。
“他是我們的大哥!”
馬爾文聽了這話先是一愣,之后搖頭笑笑,道:“兩位真是有趣,陳太沖第一次出現是在1898年的5月,與你們差了將近一百年。這種年齡的人,竟然是你們的大哥?”
見馬爾文明顯是不信,寧飛也不好再什么,他按住了凌然,沉聲道:“這個中的原因,我們實在不方便透露。我們只是希望,如果布羅迪先生知道陳太沖的下落,請務必告知。如果消息屬實,我們兄弟二人一定會記住布羅迪先生以及徹地魔門的這份情!
照理,寧飛和凌然兩個金丹期初階修為的修士,就算是再不凡,在馬爾文和徹地魔門面前,也是算不上什么的。但不知道為什么,馬爾文在聽見寧飛的那番話之后,心中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他感覺,如果真能讓寧飛記住自己的這份情,自己以后絕對會得到難以想象的好處。
而且這人又是亞倫妻子的表弟……
事實證明,馬爾文接下來做的決定,是他一生中做得最英明的決定。
馬爾文沉吟半晌,之后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緩緩道:“關于陳太沖的消息,我其實是知道一些的。只是,有些話我需要在前面。兩位在從我口中得到這些情報之后,絕對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半點。如果兩位愿意動血誓的話,那么……”
寧飛和凌然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當場就動了血誓,干脆至極。
馬爾文見此,想了想,道:“陳太沖是個不世出的天才,這一點在當年就已經得到了修真界各派的承認,給他刀皇的名號,一點都不為過。他在刀之一道上面的天賦簡直是駭人聽聞,能與之相比的,恐怕只有當初虛靈劍宗上代宗主收的那個叫做寧純鈞的關門弟子。”
聽見“寧純鈞”三個字,凌然下意識地看了寧飛一眼。
“但相較于寧純鈞的低調,陳太沖的行事風格就讓人很不理解。”馬爾文無奈地道,“他是個很有原則,并且很善良的人,他不到處樹敵,而是到處幫助他人,用你們華夏國的話,他是個真正的俠客。但他卻殺了很多很有名望的人。其中最出名的,就是他一刀劈中虛靈劍宗的老宗主,并且讓那位功參造化的老前輩因為刀傷死去的事情。”
停頓了一下,馬爾文淡淡地道:“我的祖父,哈羅納#布羅迪,也曾經被他劈中了一刀,整整修養了二十一年,才恢復了修為。在我的祖父面前,陳太沖的名字是個連提都不能提的禁忌。如果觸犯了這個禁忌,就算是我,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寧飛和凌然這才知道馬爾文之前為什么會那么慎重,慎重到讓自己兄弟二人動血誓。
“陳太沖在上個世紀失蹤的事情,也是一件無頭公案。”馬爾文輕聲道,“不過,我倒是知道一些關于那場失蹤的事情。當時,陳太沖應該是帶著他的一個師弟去華夏國的東海尋找什么東西,一天一夜之后,他的師弟被人發現在海上,中劇毒昏迷。在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么,恐怕只有陳太沖的那位師弟知道!
寧飛點了點頭,心道唐成舜現如今已經被解了毒,但完醒來的話,還需要不知道多長時間。
“不過,在幾年前得知這件事之后,又進行了一番推測!瘪R爾文道,“首先,陳太沖失蹤的地方是在華夏國的東海,距離那里最近,并且能對陳太沖造成威脅的修真勢力,只有蓬萊仙山,以及島國的毒忍宗。蓬萊仙山自然不用,但我覺得,蓬萊先生沒有可能會對陳太沖出手。”
“為什么?”寧飛輕聲問道。
“那段時間,蓬萊仙山內部正在發生一場規模極大的爭端,宗內門人自相殘殺都已經殺得紅了眼睛,沒有閑暇去策劃讓陳太沖無聲無息人間蒸發的事情。”馬爾文道,“所以,我懷疑,動手的很有可能是島國的毒忍宗!
凌然卻是擺了擺手,道:“這個應該不可能,我大哥他是刀中之皇,而島國人用刀的居多,他怎么可能會敗給那些鬼子?”
“毒忍宗用刀的很多確實不假,而且不用刀的,基上沒有幾個有名望的高手!瘪R爾文道,“只是,不要忘了,毒忍宗可是一直在供奉著一條世上僅那么一條的八歧大蛇。八歧大蛇以劇毒聞名整個修真界,如果陳太沖被那條蛇給噴上一口蛇毒,就算是實力強絕,也沒有辦法身而退!
寧飛和凌然聽了這個,腦海中瞬間掠過了一道閃電。
他們瞬間回憶起,當初在幫助唐成舜療毒的時候,在毒性即將被消磨光的那一刻,曾經出現了一道蛇影。
這么推算的話,馬爾文的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
“當然,因為沒有證據,我也不好肯定陳太沖就一定是被島國的那些人給抓走!瘪R爾文道,“不過,兩位如果對島國毒忍宗有興趣的話,不妨去島國的福士火山看看,我想,你們在那里應該會有很大的收獲!
完,馬爾文放下了酒杯,非常友好地笑道:“關于陳太沖的事情,我只知道這么多。這些消息可能很微不足道,但卻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兩位,我真心希望能幫到你們!
寧飛和凌然見此同樣站起身,對著馬爾文抱拳行禮,道:“布羅迪先生跟我們的這些話,對我們而言已經是大恩。我們兄弟二人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對恩情我們是十分看重的,日后若是有機會,定當報答!
“呵呵,報答的事情以后再!瘪R爾文道,“只是,現如今有件事情,或許真的需要兩位幫忙!
“布羅迪先生但無妨,只要我們兩個能做到!
“生靈門的宋夕顏女士與我母親關系極好,母親去世之后,她對我很是照顧。可以,她是除了祖父之外,唯一一個讓我感受到親情的人!瘪R爾文笑容里帶著深意,“只是,她不希望讓別人看出我們之間的關系,所以我一直想要關照她,卻從來都沒有機會。就算是現在,她正在被一個生靈門的人威脅,我是徹地魔門的人,卻也不好幫她解決這個麻煩。”
“所以,我想請兩位幫我!瘪R爾文道。
這下,寧飛和凌然總算是知道了宋夕顏和馬爾文的關系,并且明白,眼前這個車山的擁有者,是知道他們想要殺宋朝云的事情的。出這番話,只是為了讓他們出手沒有顧忌。這聽起來像是對他們的請求,其實,意思卻是讓他們放開手去做。
寧飛和凌然對視一眼,臉上露出了笑容,異口同聲地道:
“當然可以!
從馬爾文那里出來之后,寧飛和凌然兩人一路沉默,直到到了那迪拜塔一樣的房間里,寧飛才緩緩開口:
“我們要盡快去島國一趟。”
凌然先是點了點頭,之后又搖了搖頭,抓了抓頭發,道:“只是,現在去不合適。如果大哥真的被那群天殺的鬼子給抓走了,咱們在什么都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去了也是送死!
平心而論,凌然真的不愿意出這番話,他心里比誰都想見陳太沖,畢竟在那個世界的時候,陳太沖是因為他才死的。
寧飛搖搖頭:“我們只是去看看,又不是去硬闖。狗剩子你放心,我既然想去,就肯定有我的理由。我可不想在沒見到大哥之前死掉,那樣太虧了!
凌然只是點頭,沒有再什么。
“先應付眼前的事情吧。”
寧飛話間開始布陣,依舊是那座監視宋朝云房間的陣法。陣法布置成功之后,寧飛和凌然看見這會兒宋朝云的房間滿是狼藉,被撕碎的女人衣服散落了一地,在沙發上,地毯上,床上,橫七豎八地倒著幾個金發婀娜女子,顯然之前發生過一次很是激情的群戰。
凌然撇了撇嘴:“這個王八蛋心態真他娘的好,死到臨頭了,還玩這么一出。”
寧飛嘴角扯了扯,開始調整陣法,尋找宋朝云。
很快,他就在關著碧眼鬼獅的那個房間,發現了宋朝云的身影。
這會兒渾身一絲不掛的宋朝云正盤膝坐在碧眼鬼獅面前,在他的天靈蓋中,有一道淺淺白光正連接著碧眼鬼獅的額頭。顯然,宋朝云正在與這頭獅子做著交流,看那意思,像是在商量之后要怎么做。
寧飛和凌然看煞筆一樣看著宋朝云,只感覺這人蠢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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