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太沖住所的那組雕像前駐足良久之后,寧飛和凌然兩人平靜了一下情緒,邁步走進了那片建筑。
建筑中各種設施都是一應俱,陳太沖是個心靈手巧的人,一些東西就算是一時間找不到,他也會自己動手去做。像這會兒住所中的座椅,床榻等等,都是陳太沖親手做出來的,每一件都很是美觀,顯示出了高超的木匠功底。
并且,寧飛和凌然還在這地方找到了屬于他們的房間,以及煉丹房,布陣室,練武場等等地方。
顯然,陳太沖是在這里為他們三兄弟建造了一處共同的住所。
轉了一圈之后,寧飛和凌然便按照自己的印象,很快找到了陳太沖的臥室。
陳太沖沒有寧飛那么對房間整潔程度要求高到變態的程度,也沒有像凌然那么邋遢到房間亂得連他自己都不想回,他這個人生活習慣很好,臥室很是整潔,一點都沒有雜亂的跡象。因為在建造這里的時候,這地方就已經是刻畫了凈穢靈紋,所以過了很多年,這里依舊是纖塵不染,整潔如新。
進了房間之后,凌然二話沒,立刻就把墻上的那幅畫給掀開,從畫后面的暗格中翻出了一大堆的春gng圖和類似金瓶梅那種類型的。
“這大哥,真的是一點都沒變。都穿過的人了,放這種東西的地方都是不帶變的。”凌然笑著道,“而且你看見了沒,這家伙收集的東西比我都,各種類型的都有啊。”
寧飛也是笑,之后便抬手從陳太沖的床底下抽出了一口大號的沉香木箱子,按照陳太沖的習慣,他的寶貝基上都會藏在這里。
輕輕打開了箱子之后,映入眼簾的只有一個看上去個頭不的玉壇子,以及一把看上去很是古樸,一點都不起眼的刀。
那把刀寧飛和凌然很是熟悉,那是陳太沖從出生起就一直在陪伴他的刀。當初陳太沖的墓葬被天雷擊毀之后,這把刀也是消失不見。寧飛和凌然以為是盜墓賊給拿走,高額懸賞并且發瘋一樣的找了十幾年,都沒有找到。
卻沒想到,這把被陳太沖命名為“弒皇”的刀,竟然跟著陳太沖一起到了地球。
又一次見到了弒皇刀,寧飛和凌然都是感覺無比的親切,他們倆輕輕撫摸著這把刀,目光都是有些出神。
再有就是那個看上去個頭兒并不的玉壇子,因為被封得嚴嚴實實,光是看的話,看不出里面是什么。寧飛掃了一眼,見玉壇子上的禁制是自己當初教給陳太沖的那種,笑了笑,很是熟練地開啟了玉壇子。
掀開壇子之后,一股極其濃重的血腥味自壇口沖出,寧飛只是聞了聞那種味道,臉上便多了古怪之色。
之后他目光一凝,從壇子里面抽出了一張紙來,上面只有寥寥數字:
“費了老大勁才弄到這么一壇子血靈壤,也湊齊了材料,但該死的是我忘了五輪丹的煉制手法,我他媽還能再煞筆一點么?”
落款處是兩個熟悉的字:刀皇。
陳太沖有記日記的習慣,只是后來因為寫的日記總是被寧飛和凌然這兩個賊給偷去看并且就日記中的內容取笑陳太沖,陳太沖一怒之下放出了“老子以后再不寫這蛋疼玩意兒”的的豪放宣言。只是,習慣哪是那么容易就改掉的,所以,陳太沖有時候會在自己去過的地方隨意扔下一張寫字的紙,用來提醒自己發生了什么事兒。
顯然,當初陳太沖也是想煉制寧飛現如今想要煉制的五輪丹的,但因為三兄弟之中,煉丹煉器之類的事兒一般都是交給寧飛,陳太沖和凌然基上都是不關心這事兒,所以導致了陳太沖在搜集了五輪丹的煉制材料之后,才意識到自己并不會五輪丹的煉制手法。
換句話,他之前的準備都白費了。
不過,饒是如此,陳太沖也是在自己的房間里封存了一壇子血靈壤。這東西似乎是花費了相當大的代價才弄到手的,按照陳太沖的性子,他顯然是想做個紀念什么的。
巧的是,現如今寧飛煉制五輪丹,正好缺少這血靈壤。這么一壇子的量,足夠寧飛開個兩三爐,省得之前他還打算用別的什么材料替代,從而削減藥性。
因為這是大哥的東西,寧飛一點都沒有客氣,他把一整壇的血靈壤給收進了湮空神戒之后,又琢磨了一陣,之后便把弒皇刀也給收起。
“等見了大哥,就把這刀交給他。”寧飛道,“沒了弒皇刀的大哥,哪能稱得上刀皇這個名號。”
“是這個理。”凌然笑道。
兩人在蜀山沖霄峰上陳太沖的住所處逛了一陣,之后便打算下山。
下山之前,兩人只是看了一眼陳太沖的雕像,嘴角多了微笑。
下次再來的話,站在這里的,就是真的陳太沖了。
逍遙子依舊在沖霄峰下面玩著手機,見寧飛凌然兩人下了山,老道站起身,笑道:“蜀山現如今雖然人手不足,但資源還是有一些,兩位友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話,盡管知會便是。”
“如果有那方面的需求,晚輩一定會開口的。”
寧飛輕笑了一聲,之后有些好奇地道:“剛剛前輩蜀山人手不足,而且晚輩之前在這里也感知到多少活人的氣息。冒昧問一下,現如今蜀山內部是不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
逍遙子輕輕嘆了口氣,之后道:“蜀山上下,算上川兒,成舜,以及太沖,現如今總共八人。”
寧飛和凌然兩人都是一愣,覺得這有點不可思議。
堂堂修真界八大派之一的蜀山,上下加起來只有八個人?
開什么玩笑?
見寧飛和凌然明顯是不信,逍遙子無奈地笑笑,之后便指了指遠處那片濃重得有些過分的霧靄,道:“其余的人都去了那邊,至于具體情況嘛,以后有機會貧道會向你們明。”
寧飛順著逍遙子指著的那個方向望去,只是用洞虛天眼掃了掃,臉上便出現了駭然之色。
之后,他又是用元神之力聚集成束,仔細感知了一下,呼吸都變得有些不穩定。
凌然沒有寧飛那么強大的元神感知力,見寧飛這種反應,連忙問道:“怎么回事?”
寧飛搖搖頭,沒話。逍遙子見此,聲音里多了點贊嘆之意:
“友果真是手段驚人,這金丹期初階的修為,就能清楚那片區域的真實情形,實在難得。”
停頓了一下,逍遙子輕笑著問道:“兩位友似乎還要去墨家?要不要貧道送送?”
見此,寧飛和凌然都是婉拒了逍遙子的好意,之后便在這絲毫沒有架子的蜀山掌教帶領下,離開了蜀山所在的世界。
回到了唐門之后,一路上都是沒有過一句話的寧飛在找了個比較僻靜的角落之后,這才一臉驚嘆地了句臥槽。
凌然見此,更加的好奇,問道:“那地方到底有什么,值當這么驚訝嗎?”
“驚訝?尼瑪剛看見的時候差點沒把老子嚇死。”寧飛有些驚魂未定,“之前逍遙子前輩指的那個方向,也是一個世界的入口。”
凌然哆嗦了一下,眼睛瞪得溜圓:“啥?世界里面還有一個世界?界中之界?這特么不是跟當初咱們盜太陰古皇墓的時候是一樣的情景?”
“我特么剛看見的時候,差點尿出來。”寧飛心有余悸的樣子,“但后來我發現,這兩個世界之間是沒有任何斷層的,我就又放下心來了,至少咱們那兩個世界不會被同時引爆掉。我推測那界中之界很有可能是蜀山的一處重地,這是人家門派內部的事兒,咱們最好不要瞎打聽。”
停頓了一下,寧飛掰了掰手指,苦笑道:“如果八大派的所有宗門所在世界里都有這么個界中之界的話,那算算的話,就是十六座世界。再加上咱們當初在秦皇陵里面那口棺材上看見的那個情況不明的世界,這總和就是十七個。跟那個世界不相上下了。”
凌然愣了一陣,之后喃喃道:“我了個草的,這地球上到底發生過什么,能出現這么多個世界?這特么僅僅是一顆行星啊。”
“具體是什么情況,只能等咱們以后慢慢查了。”寧飛道,“現如今最要緊的,是盡快去墨家煉丹。狗剩子,我現在立刻去找拉叔,你幫我向楚二愣子還有蘇學姐告個別。”
凌然先是點了點頭,之后眼中光芒一閃,又是猛地搖了搖頭:“少來,這種事兒你自己去,我才不愿意讓你當槍使。”
寧飛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想了想道:“還是算了,不知道為啥,只要看見蘇學姐,我只要一看她那眼神,我就頭疼。”
凌然一聽這個,笑得更加有點曖昧:“哈?頭疼?你這貨不會真喜歡上二愣子他姐了吧?”
寧飛一愣,隨即語氣不善地道:“滾你大爺的,這兩者之間有聯系嗎?”
“廢話,當然有聯系。”凌然振振有詞,“我問你,你跟我在一塊兒的時候,頭疼過嗎?”
“沒有。”
“那我看你的時候,我頭疼過嗎?”
“肯定沒有,你這煞筆根就沒痛覺。”
“所以,你喜歡二愣子他姐。”
“放屁!有你這么推導的?”
“這還用得著推導啊?也就你這煞筆沒看出來人家喜歡你。”
……
兩人斗嘴一直斗到特斯拉趕來,寧飛琢磨了半晌,最后還是覺得不道別的話多少是有點不禮貌,因為之前類似的事兒已經發生過一次。
他選了個比較省時省力的方式:發短信。
短信發出去之后沒多久,蘇瀟雨那邊就回了信息:
我知道你要去做一件很危險的事,但請你千萬要保重,因為,有人很牽掛你,也在等你。
寧飛盯著這條信息看了半晌,又是一陣頭疼。
他想了想,最終還是把短信給刪了。旁邊的凌然目睹了過程,笑得很是不懷好意。寧飛看得火大,暗自咬牙,心道到了墨家村,一定要讓這狗剩子再體驗一下一瀉千年的厲害。
寧飛,凌然,特斯拉都沒有發現,在遠處,依舊是一身素白道袍的蜀山掌教逍遙子正望著這個方向,臉上帶著和藹而開心的微笑:
“或許,解開真界的鑰匙,就在這兩個孩子身上。也罷,一把年紀的人就不要湊這種熱鬧了,等著太沖回來之后,這件事,就交給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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