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淇若輕聲完這番話之后,倒也沒有繼續深入去談,而是換了個話題:
“不這個了,輩,這次叫你來呢,是想跟你商量一下雨兒筑基的事情。你也知道,她的條件得天獨厚,所以我覺得,天劫降下的時候,應該會很不一般。”
“這個我考慮到了,只是前輩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好了對策。”寧飛看了蘇瀟雨一眼,“這次是學,不對,是瀟雨在修真這條路上所經歷的第一次磨難。我會先讓她自己承受一些,等她承受不住的時候,我再出手。”
陰淇若表示贊同,而蘇瀟雨卻是臉色發白,戰戰兢兢地問道:“天劫不是要降下閃電嗎?我還要自己去承受?”
寧飛欲言又止。
陰淇若倒是沒有寧飛那么多的顧忌,她是蘇瀟雨的師父,自然啥都能:
“選擇走這條路的話,就要做好這方面的準備。我以前跟你講過,這條路雖然會讓你獲得無與倫比的力量,但相應的,你也會付出代價。雨兒,你要堅定自己的信念,不然的話,你很有可能會被天雷劈死在天劫中,連灰都不會剩下。”
陰淇若這話不還好,這一,蘇瀟雨臉色更白,手都有些發顫。
寧飛倒也知道陰淇若是個什么意思,擺了擺手,示意蘇瀟雨不要恐懼之后,又一次叉開了話題:“那個,前輩,您見多識廣,肯定比我這個輩知道更多的東西。有件事情我也請教您。”
“你便是。”
“是這樣的,現如今在地球修真界,有修真者在暗中抓捕凡人。根據晚輩所得到的情報,他們抓捕凡人的目的,似乎是進行血祭,具體是要做什么,晚輩也不清楚。所以,晚輩想請教您……”
寧飛話還沒有完,便感覺幽淵淚中釋放出了一種不安的情緒,連忙問道:“前輩?”
“如果就是根據我所知道的那些事情來推斷的話,那么他們要做的事情,應該是進行一種叫做‘萬靈血祭’的儀式。巧合的是,這種儀式,在我們之前所處的那個世界,也出現過。只不過后來因為一個人的出現,即將完成的萬靈血祭,被那個人給毀了個干干凈凈。”
寧飛瞪大了眼睛:“什么人,這么猛?”
“就是我剛剛跟你過的那位刀皇,我父親曾經推斷,刀皇當時還在春秋鼎盛之時就突然暴死,與這件事情有很大的關聯。”陰淇若沉聲道,“怎么,你在調查這件事情?”
寧飛點了點頭。
“我勸你最好收手。”陰淇若語氣嚴肅,“當初我父親也想要對這個歷史性的謎案進行探查,但查到后面,他發現這件事涉及到了一些不可觸及的禁忌,故而,他放棄了。”
“連我父親那種級別的人物,都在查到最后徹底放棄,你來做的話,只能是找死。”陰淇若淡淡地道,“況且,你不要忘了,這個世界還有你所要保護和珍稀的東西,跟以前你在那個世界的時候可不一樣。”
寧飛沉默了一陣,之后嘴角一扯,道:“多謝前輩提醒,晚輩會有分寸的。”
見寧飛壓根就沒有要停止搜查的意思,對他有一定了解的陰淇若知道這種情況自己再多什么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索性就不再提,而是開始跟寧飛商量為蘇瀟雨準備筑基的一系列事情。
商量得差不多之后,楚風回到了家里,在簡單碰了個頭之后,兩人叫上了徐杰,去八仙樓搓了一頓。
喝酒一直喝到了半夜,寧飛獨自回家,在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琢磨著之前和太陰古皇獨**淇若的對話。
“尼瑪,大哥那個家伙不會真的是那位刀皇的獨子或者后人吧?堂堂古皇級人物的兒子或者后人,怎么會弱到他那種程度?到現在,元嬰都讓人給轟碎了。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寧飛喃喃自語,之后又是想起了陰淇若之前的那關于“萬靈血祭”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么,他在聽見“萬靈血祭”四個字的時候,竟然感覺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聽過。只是若是讓他出在哪里聽過,他真的想不起來,也不出來。
但無論怎么看,萬靈血祭的事情都不是事兒。按照陰淇若所,當初那個世界的刀皇,在毀掉了萬靈血祭之后,在巔峰時期就發生了不祥,而太陰古皇則是在追查這件事情的時候,查到了不敢觸碰的禁忌,故而收手。
算算的話,萬靈血祭這件事情,就跟兩位古皇級人物扯上了關系,而且相當于是讓兩位古皇級人物吃癟。
但是如此,寧飛的好奇心是強烈,想要把事情徹底查清楚。
而且,陰淇若之前也有一件事情沒有錯。
這個世界和那個世界不一樣,在那個世界,寧飛在乎的人只有大哥陳太沖和二哥凌然,這兩人的實力都是極其強勁,就算是被整個修真界追殺,只要不是主動往死局里扎,就能活得好好的。
而在地球上,他重視的人,大多數的力量都不是很強。在那種修真高手面前,這些人微不足道。
這種情況也決定了寧飛在每一次行動之前,都要進行周的考慮,不讓自己的親人和朋友被其他的修真者給盯上。
雖然修真者對凡人出手,被查出來的話后果十分嚴重,但來這個世界之后,他見過太多視凡人性命如草芥,想動手就動手的修真敗類。
“唉,怎么總感覺事情來多,來復雜啊。”寧飛摸了摸有些疼的腦袋,“這么想一想的話,還是那個世界比較輕松。”
不過,如果真的讓他回去,那他是打死都不愿意的。
日子就這么平靜地過去了半個月,這半個月寧飛的生活很有規律,早上送張瑜兒去上班之后,自己就悶頭在家修煉。因為有李院長給打了包票,他連課都不去上了。除此之外,他也偶爾會去蘇瀟雨家指點她修煉,或者是回寧家大宅看看爺爺寧五烈和住在寧家的柳十七。
傍晚則是準時接張瑜兒下班,碰上棘手點的案子,他會去幫忙。所以,這半個月的時間里,原因為張瑜兒看上寧飛而不搭理其他人對寧飛有些嫉妒或者反感的年輕警察們,在見識過了寧飛的身手和出色的頭腦之后,心服口服,再加上寧飛為人比較聰明,還會指點他們武術,半個月下來收獲良多的警察們,已經跟寧飛稱兄道弟,很是熟悉。
這天晚上,寧飛好不容易把張瑜兒給哄睡著了,正打算入定修煉的時候,接到了張瑯的電話。
電話通了之后,張瑯一點都沒有廢話,直接道:“之前你讓我找段哥,但他一直都沒有回京城,聯系也是聯系不上。不過剛剛,他給我打了電話,我給他你想見他之后,他答應了。只不過,他現在情況不是很好。”
“怎么回事?”寧飛有些詫異。
“他受了很重的傷,現在在他的私人會所里養傷,一時半會兒恐怕是出不了門。”張瑯道,“真的,長這么大,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受傷。而且我比較懷疑,到底是誰這么大的膽子,連西北段家的下一任家主都敢碰。”
“這樣,明天我大哥來找我,我跟他碰面之后就去京城找你。”寧飛道,“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可必須要那個段臨陣幫忙才行。”
寧飛之所以要找段臨陣,主要是因為他在暗炎流的時候答應了徐福的元嬰,要替他把現在被困在暗炎流的消息告訴秦始皇。
雖然寧飛現如今覺得秦始皇還活著這個事情有些荒謬,但因為已經答應了徐福,他沒法裝作忘記。況且,在營救陳太沖的過程中,徐福還是幫了他一把的,這份人情,得還。
秦始皇陵所在的地方是西北段家的掌控范圍,并且段家還會派人常年看守在陵墓外的感知陣法中,監視著有沒有人偷偷進入。寧飛雖然有把握無聲無息地進入秦始皇陵,但如果真的發生什么事兒,鬧出的動靜肯定不會,到時候段家肯定會有所動作,寧飛雖然不怕段家,但他不喜歡麻煩。
段臨陣是段家的下一任家主,找他商量這件事最合適。
有了去京城的打算之后,寧飛便給陳太沖打了個電話,確定他明天早上會來,所以便靜靜在家等著。
陳太沖因為與時代脫節太久,這半個月的時間才堪堪把手機給熟悉了,打個電話已經是沒有問題,但也僅限于此,別的東西根就不愿意接觸。寧飛知道自己這個大哥骨子里是很頑固的,所以倒也沒有什么。
第二天,張瑜兒因為陳太沖要來,特意跟局里請了天假,一大早就跟著寧飛去了菜市場,買了好多的東西。只是,陳太沖過來的速度實在是有點慢,一直到下午,都是沒有見到人。
寧飛給他打了電話之后,陳太沖竟然了句長途汽車實在有點慢。
“你不會坐飛機?還有,坐火車也行啊。”寧飛一臉的無奈,“坐什么都比坐長途汽車要快啊。蜀山那地方到S市沒有直達車,你得繞好大一圈。”
陳太沖理直氣壯:“廢話,我現在是個凡人,萬一飛機出了事兒在天上炸了怎么辦?還有,那個什么動車,我光是看一眼都覺得不靠譜,還是汽車最安。”
陳太沖長得很不錯,乍一看有種文人的儒雅,但起話來卻是甕聲甕氣,聲音很是粗豪。張瑜兒在一旁聽著,覺得寧飛的這位大哥,肯定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
無奈,寧飛掛掉電話之后只能是繼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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