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村南面的那條河很是寬闊,而且河的兩岸還有村里的養(yǎng)殖戶開出了一片片的池塘,靠河水養(yǎng)殖。這會兒正是上午,津城的夏天難得出現(xiàn)了涼風,站在河堤上往下看,水波粼粼,草木搖動,是件相當賞心悅目的事情。
只是才站了沒多久,寧飛就察覺到了一陣不對勁,眉頭也是隨之皺起。
“老三?”陳太沖見此,問道。
“哦,應(yīng)該是看花了眼,感覺不怎么可能。”寧飛道,“不過,我倒是還想確認一下。狗剩子,能幫我個忙嗎?”
凌然不明所以,卻也是點了點頭,道:“你要讓我做啥?”
寧飛雙眼一閉一睜,洞虛天眼施展開來,仔細觀察了一陣之后,指著河面上的幾個位置,道:“到那里,那里,還有那里。嗯,就先這么三處地方,分別在河底三尺七寸,五尺一寸,以及一丈六的位置看看,有沒有什么東西。”
凌然點了點頭,作勢欲跳。
“狗剩子,找東西的過程中要心一點。”寧飛沉聲道,“我總感覺這條河有點不對勁。”
凌然臉上出現(xiàn)了點不屑,一邊脫鞋脫襪子,一邊道:“你開什么玩笑,時候我可是沒少在這河里摸魚逮螃蟹,熟悉得都不能再熟悉了。再,哥是什么人,哥可是玄武,到了水里,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
寧飛見凌然這么,倒也沒有覺得不妥,只能是點了根煙,就那么坐在了河堤上。而陳太沖則是隨手摘了根蘆葦葉子,望著河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噗通!”
一聲響動,水花四濺,凌然一頭扎進了河中之后,先是在河里撒了會兒歡,之后便按照寧飛所指的位置,開始搜索。
寧飛一直在以洞虛天眼看著凌然的動向,見凌然并不像是表面上所表現(xiàn)的那樣莽撞,還是比較聽話地心翼翼地開始挖河底,點了點頭。
陳太沖則是輕輕撫摸著手里那根蘆葦葉子,手指輕輕拂動間,蘆葦葉子閃爍著刀鋒一樣的寒芒,流轉(zhuǎn)出一種相當可怕的鋒銳氣息。
顯然,在寧飛出那番話之后,凌然和陳太沖都沒有掉以輕心的意思。這倆人一個在河里心翼翼地開挖,另一個則是隨時準備做出反應(yīng)。
在河中的凌然挖了一陣之后,便在寧飛所的那個位置,找到了一塊很怪異的石質(zhì)圖刻。時刻有些殘缺,而且表面的圖案也是模糊不清。
凌然把石刻給挖出來之后,先是自己在河底仔細觀察了一陣,卻也沒觀察出什么所以然來。之后他準備跳上岸,把石刻拿給寧飛看看。
出人意料的是,在凌然拎著那面殘缺石刻沖出水面的一剎那,石刻在接觸到了陽光之后,其表面的刻圖猛地一陣爆閃,之后便有一陣兇狂而暴戾的獸吼從時刻內(nèi)部傳出。
沒等凌然反應(yīng),石刻中便飛出了一道巨大的蛇影,蛇尾猛地一甩,將凌然給抽飛出老遠去。
那道蛇影很是清晰,寧飛只是看一眼,就知道那是一種名叫海魔蛇的妖獸。只是,照理這種妖獸是絕對不會攻擊水域妖獸之王的玄武的,這道被封禁的海魔蛇獸魂,上來就給了凌然一尾巴,實在有點不過去。
那一尾巴的力道著實不,凌然被抽中了之后,身體貼著水面滑出了老遠去,穩(wěn)住身形的時候,嘴角都出現(xiàn)了血絲。
上來就被抽了一尾巴,而且還是海魔蛇獸魂給抽的,凌然表面上沒有表情,但心里卻是窩火到了一定程度。他冷喝一聲,腳猛地一蹬水面,整個人炮彈一樣爆沖向了在水面上亂舞的海魔蛇獸魂。
按常理來推斷,海魔蛇獸魂在感覺到凌然的玄武氣息之后,就算是兇性再強,也多少會恐懼一下才是。只是,自石刻里面沖出的海魔蛇獸魂對凌然的玄武氣息就跟免疫了一樣,見凌然沖了過來,自己也是發(fā)出了一聲獸吼,迎了上去。
“咣!”
一聲大響,凌然的拳頭與海魔蛇獸魂的尾巴對擊,將河面炸出了一大圈浪頭。獸影畢竟是獸影,沒有實體,劣勢相當?shù)拿黠@。海魔蛇獸影被凌然一拳頭打得向后倒飛,盤旋著穩(wěn)住身形之后,竟然調(diào)轉(zhuǎn)方向,力沖向了這會兒正在岸上的陳太沖和寧飛。
“媽的!”
凌然低聲罵了一句,也在同一時間沖向了那個方向。
猛然間,冰冷的鋒銳氣息爆散開來,海魔蛇獸魂的額頭被一道突然沖出的綠色刀芒船頭而過,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痛吼。痛吼聲剛剛響起,金色的龍影便在海魔蛇獸魂的身軀處一閃而逝。
天錯手的斷龍式對蛇類,蛟類妖獸有著強大的克制效果,再加上海魔蛇獸魂這會兒虛影狀態(tài),只是一招出去,海魔蛇獸魂就被撕成了兩段。
連遭重創(chuàng)之下,海魔蛇獸魂反應(yīng)倒是挺快,直接叼起了自己那半截被撕開的虛影蛇身,準備跑路。
但沒等跑,海魔蛇獸魂就被凌然那凝聚著玄武寒勁的一拳給砸中舌頭。
玄武寒勁對任何的水域妖獸都有強大的克制效果,海魔蛇獸魂也是不例外,寧飛和陳太沖只看見被凌然一拳砸中的海魔蛇獸魂瞬間就凍成了一大塊幽藍色堅冰,砸在水面上之后,直接就爆散成了一大片冰粉。
滅掉了那道海魔蛇獸魂之后,凌然到河底把那塊之前掉進河里的時刻給撈了出來,之后三兄弟在岸上會和。
“狗剩子,剛剛你把那道海魔蛇獸魂一拳頭敲死了?”陳太沖有點好奇,“這樣做是不是有點不好?”
“那玩意兒已經(jīng)沒了能,只剩下殺戮的意識。不過還知道跑,估計是被煉的時候靈智比較高的緣故。”凌然道,“留著也是禍害,不如就砸了。”
著,凌然把那塊石刻扔到了地上,道:“老三,知道這玩意兒是啥嗎?我從到大沒少到這河里玩,沒想到這里面還有這東西。幸虧當初我沒作死去挖,否則這會兒你們可能都看不見我了。”
凌然這話得倒是實話。他就算是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肉身力量所帶來的防御力也是相當強悍的,而剛剛那道海魔蛇獸魂只是一尾巴就能把他給抽得吐血,足以明其實力。
寧飛蹲下,仔細打量了一遍那面殘缺的石刻,看了一陣之后,道:“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這是什么玩意兒,我需要多找?guī)讐K才行。”
凌然撇了撇嘴,見寧飛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只能是嘟囔著繼續(xù)跳進河中,按照寧飛之前所指的位置,又一次開始挖。
這次三兄弟倒是學聰明了,在另一面石刻被挖出來并且接觸陽光之后,自其內(nèi)部沖出的怒海鐵鯪獸魂還沒等發(fā)威,就先是被陳太沖甩出的一道閃爍著凜冽寒芒的草葉給洞穿了額頭,凌然跟著一拳砸去,同樣是給砸成了一片冰粉。
得到了第二面石刻之后,寧飛盯著兩面石刻仔細看了一陣,因為倆眼睛漆黑一片,再加上面無表情,壓根就看不出他現(xiàn)在的心情是什么。
看了好久之后,寧飛突然道:“狗剩子,接著挖!快!”
凌然二話沒,再一次跳進了水中。
之后三兄弟在聯(lián)手解決了一道絕口鯊獸魂,并且撈出了第三面石刻后,寧飛只是看了一眼,便吩咐凌然把石刻都埋到之前所在的地方。
凌然和陳太沖都是不明所以,但因為早就已經(jīng)熟悉寧飛的行事風格,知道他只有想的時候才會,倒也沒有再別的。
一整天的時間,寧飛,陳太沖,凌然三人不光在這條河里面找到了二十一面石刻,在同樣流經(jīng)京城的朝白河,海河兩條河中同樣找到了二十一面石刻。
晚上,三兄弟站在津城的海河邊上,站了好久,寧飛才道:“雖然還會有很多的石刻等著咱們?nèi)フ遥呀?jīng)沒必要找了。大的風水格局已經(jīng)被定住多年,除非翻天覆地一次,否則難以恢復(fù)。”
“什么意思?”凌然道,“這跟你跑了一整天了,能不能得明白點?”
寧飛深吸了一口氣,道:“這地方不簡單。”
他著,伸手掃出了幾道金光,在面前凝聚出了一片圖像。
“你們看,這里是津城所在的位置,這里是京城。而這三條河,是咱們之前跑過的地方,那些個石刻,分別是從這里,這里,這里……還有這里,一共六十三個位置找到。”
寧飛停頓了一下,問道:“看出什么來沒有?”
陳太沖和凌然都是搖頭:“這特么怎么看,我們對風水陣道壓根就是一點不懂啊。”
“跟外行這種事兒真他娘的費勁。”
寧飛嘟囔了一句,之后散去了那片圖像,道:“這么吧,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是一種大陣的組合方式。”
“津城這地方很不錯,從風水大勢上看,這是能建立一朝之都的地方。”寧飛道,“不過,這地方跟京城接壤,京城同樣也是一處能建立一朝之都的地方,并且已經(jīng)有不少人建立過國都。”
“而這座大陣,就是把原津城的氣運給剝奪掉絕大部分,分散打了出去,一股向北,一股向南。向北的那道原不知道打向哪里,但后來被人給引到了京城。而向南的那道,看地圖的話,是在南京。”
完,寧飛望著凌然和陳太沖兩人,道:“我都把話給到這份兒上了,你們倆再聽不明白,就干脆自己撞死得了。”
陳太沖臉上多了了然之色,而文科生出身的凌然,也是瞬間就明白了。
“明朝?”凌然問了句。
“肯定是明朝沒跑。”寧飛感嘆道,“大手筆啊。”
“從風水大勢上看,他們這可是坑殺了原在津城的一條大龍。差點就完廢掉了這塊原可以造就出無限可能的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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