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的修士都跑沒了之后,火舞身體表面的金紅色火焰緩緩收斂,炎靈寶印也是從遠處飛來,慢慢融入體內。
她見寧飛灰頭土臉的樣子,而且身體表面還有尚未完愈合的外傷,知道剛剛肯定是爆發(fā)了難以想象的戰(zhàn)斗。
不過,見寧飛沒事兒,她也就不再擔心,而是開起了玩笑:“怎么,你不會真爆了秦毅的菊花吧?”
寧飛點了點頭,晃了晃手上的雷罰劍,道:“是啊,不過,用的是這個。”
火舞一愣,之后毫無淑女風范的哈哈大笑,笑得肚子都有點疼。
“你太損了。”火舞好久才止住了笑,“秦毅以后肯定會對這種事兒產生陰影的。”
停頓了一下,火舞又是問道:“那么,東西都搶到了嗎?”
“秦毅腦子不好使,東西都放在一個儲物戒指,我順道來了個一鍋端。”寧飛拋了拋手上那枚黃色的儲物戒指,“先找地方分贓吧,等分完了,看看能不能再找誰打劫一下。不過打劫的事兒兩天之內必須做完。”
這回反倒是火舞有些疑惑:“怎么突然之間這么著急?之前你不是最少要打劫一個月嗎?”
“有個很有意思的人來了,所以計劃要變一下。”寧飛瞇起了眼睛,“我得好好琢磨一下,該怎么對付他。”
“誰?”
寧飛看了火舞一眼,覺得這妞兒既然在地球上已經很長時間,不定就會知道鄧玄剎的存在。
“我的一個老朋友,叫鄧玄剎。”寧飛在“老朋友”三個字上語氣咬得很重。
火舞在聽見“鄧玄剎”三個字之后,俏臉瞬間白得嚇人,蹬蹬地倒退了幾步之后,眼中已經滿是震驚之色。
“鄧玄剎?病龍鄧玄剎?”火舞話都有點不利索了。
寧飛點了點頭,道:“這家伙真是惡趣味,到了這里還用這個蛋疼到不行的外號。”
火舞盯著寧飛的眼神跟看怪物一樣,好久才道:“你要對付的人是鄧玄剎?你知不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太知道了。”寧飛笑道,“我估計,這會兒他就在這雷蛇島上找我。剛剛我想從秦毅那里得到點關于他的情報,但沒想到秦毅跑得那么快,一點消息都沒有打聽到。火舞,看你這樣子,你似乎對他很了解?不如給我,你都知道些什么?”
火舞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似地,之后盯著寧飛看了好久,道:“你絕對是瘋了,你要是知道鄧玄剎這個人做過什么,你絕對不會想惹他。”
寧飛的表情變得十分古怪:“關鍵是我現在不惹他,他會主動過來惹我的。我可是被他給坑死過一次,這仇沒法化解。”
火舞眼睛瞪得更大,半天才道:“你竟然會跟鄧玄剎結仇?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么來頭?”
寧飛只是笑,沒話。
火舞望著寧飛的笑容,腦子短路了好久。她原以為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對寧飛多少是有了一定的了解,但現在她才發(fā)現,她對寧飛的了解,可能連冰山一角都不到。
鄧玄剎是個什么樣的恐怖人物,火舞多少清楚點。鄧玄剎大約出現在三十四年前,第一次在修真界出名,就是因為指揮水君殿的人布局差點殺了炎魔洞的掌教,也就是火舞的親爹。
但是在差點坑殺了炎魔洞掌教之后,鄧玄剎就銷聲匿跡了,八年之后出現,也就是一九九零年,那時候他九歲。
這么一推算的話,也就是,鄧玄剎指揮水君殿的人差點坑殺炎魔洞掌教的時候,他才一歲。
火舞她爹,也就是炎魔洞的掌教在知道自己在八一年的時候差點死掉的那個局是出自一個一歲破孩之手之后,氣得砸了整整三天的東西。
九二年的時候,年僅十一歲的鄧玄剎又一次名震修真界,這次他盯上的人,正是之前寧飛在車山碰見的馬爾文#布羅迪的爺爺,曾經推掉了徹地魔門掌教之位的徹地魔門巨頭,哈羅納#布羅迪。
那一戰(zhàn),哈羅納#布羅迪差點被一眾散修給堵在北冰洋給活活耗死,雖然后來被恰巧路過的妖宗高手們救出,但也是身受重傷,在徹地魔門休養(yǎng)了整整五年。
如果第一次鄧玄剎布局坑殺炎魔洞掌教是修真者們以訛傳訛的話,那么這第二次絕對不是湊巧。因為那一戰(zhàn),哈羅納#布羅迪清楚地看見鄧玄剎就站在距離他不到五公里的地方指揮眾多修真者跟他死耗。那個年僅十一歲,一臉病相的少年,幾乎讓他絕望。
之后,鄧玄剎就被徹地魔門與炎魔洞兩大勢力聯手通緝,但一直都沒有任何的消息。他像是個幽靈,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讓人根就找不到任何的蹤跡。五年后,也就是一九九七年華夏國香港回歸那一年,鄧玄剎再一次布局,這一次他把目標盯上了水君殿的大太上水澈極。
那一戰(zhàn)具體發(fā)生了什么,現如今修真界至今沒法定論,人們只知道那一戰(zhàn)之后,水澈極只剩下半顆腦袋,是被他手下的兩個死忠拼命保護才撿回條命,然后再也沒有在修真界中出現過,是死是活,除了水君殿的高層,誰都不清楚。
之后,鄧玄剎就開始被水君殿,炎魔洞,徹地魔門三大勢力聯手通緝,成為了現如今修真界的頭號通緝犯。水君殿和炎魔洞一向勢如水火,但在抓捕鄧玄剎這件事兒上卻是出了奇的齊心協力,可見這兩個勢力對這個人到底有多重視。
寧飛從火舞口中知道這些事情之后,表情并沒有任何的變化,他對鄧玄剎十分了解,十分清楚鄧玄剎從來都是不甘寂寞,也清楚他做事兒不會沒頭沒尾。
像是冥冥之中的一種奇妙感覺,他知道鄧玄剎現如今就在雷蛇島上找他。
他這會兒竟然還笑得出來,火舞見了,只感覺這人是個瘋子,而且還是有點精神失常的那種。
“鄧玄剎一歲的時候就能把你爹給差點坑死,看來你爹真的是你親爹,你們父女兩個,腦子都是不怎么好使。”寧飛倒是還能開玩笑。
火舞后退了兩步,離寧飛稍遠了一點,沒好氣兒地道:“如果你的是真的,那現如今被鄧玄剎盯上,你就相當于已經是個死人,姑奶奶我不屑于跟一個死人斗嘴。而且,鄧玄剎盯上的是你,不是我,我跟你走得太近,不定就會跟著一起成為他的目標。”
寧飛倒是有些好奇:“哎,鄧玄剎可是差點坑死你爹,你對他難道就一點仇恨都沒有?”
“這得分情況。”火舞倒是很坦然,“當初我爹就了,等有了修為和能力,千萬不要想著給他報仇。我爹他很了解我,知道我就算是再怎么強,也不會強過那個鄧玄剎。如果我因為想給我爹報仇而被鄧玄剎恨上,那我會很危險。我爹就我這么一個女兒,他可不想我出什么事兒,而且,我也不想去惹那個怪物。”
寧飛盯著火舞看了好一陣,之后才道:“你也真夠極品的,你爹也是一樣。有機會,一定要見見你爹。”
火舞翻了個風情萬種的白眼:“快別做夢了,眼下你可是被鄧玄剎給盯上了,能不能活著走出雷蛇島還是個未知數。你想見我爹?怎么見?”
寧飛笑得更加燦爛:“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一定會死在雷蛇島上,而不是鄧玄剎死在這里?”
火舞聽了這話先是一愣,之后想打擊寧飛兩句,但不知道為什么,話到了嘴邊,就是不出來。
那一刻,她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是真的沒大話。
這會兒特斯拉已經是拆了槍從山坡上走了下來,到了兩人面前,面無表情地問道:“接下來該怎么做?”
特斯拉沒有問寧飛和火舞剛剛在聊什么,這對他來講,都不重要。反正,別他的壞話就行。
寧飛搖了搖頭,之后道:“拉叔,接下來可能會面對一個難纏的對手。”
“誰?”
“鄧玄剎,聽過沒有?”
特斯拉先是一愣,隨即急聲問道:“他在哪?你們知不知道他的位置?”
寧飛和火舞都是沒料到特斯拉會是這種反應,之后寧飛有些好奇地問道:“拉叔,你認識他?”
很少罵街的特斯拉就跟點著了一樣,直接就罵了娘:
“那狗日的死騙子!三年前在紐約,他狗日的冒充老師那個老不死的騙走了我一整套的死光武器,還有我的圖紙!我草他姥姥的!不要讓我找到他,找到他,我揍得他媽都不認識他!”
寧飛和火舞聽了這話,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特斯拉性子沉靜穩(wěn)重,平時也很內向,除去喝多的時候,一向都是惜字如金。但現如今只是聽見鄧玄剎的名字就直接讓特斯拉這么個在寧飛看來老實到不行的人罵街罵得這么狠,可見特斯拉到底恨鄧玄剎恨到了什么程度。
印象中,自打認識特斯拉以來,除了這一次,特斯拉唯一一次罵街就是在秦皇陵被那個不知道現在死了沒有的程八指耍了一次。
見特斯拉如此憤怒,寧飛倒是笑得很開心,他望向了火舞,道:“你看,我有隊友了。”
話才出口,寧飛便眉頭一皺,快速朝特斯拉和火舞打了兩個手勢。
兩人見此倒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有人接近,而且是很多人。
果然,過了大約半分鐘的時間,一道道人影迅疾地落在了山谷中,男的每一個看上去都是身材挺拔,容貌英俊。至于女的,則是身材婀娜,容貌出眾。
但寧飛只是看一眼,就知道這幫家伙里面,沒有一個是人類,都是妖獸化形的。
妖宗來的?寧飛望著這些人,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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