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穆里奇看來,事兒的先后順序肯定是要把跟寧飛無關的事兒放在前面,而跟寧飛有關的事情,要放在后面,著重突出一下。
但寧飛現如今只關心穆里奇先的那件事,也就是鄧玄剎與哈羅納#布羅迪和解的事情。至于雷蒙#曼施坦因的挑戰,他根就是鳥都不鳥。這種年輕人吃飽了撐得去挑戰的事兒,在寧飛這種在另一個世界混了將近兩百年的妖怪來看,實在是弱得不要不要的。而且,據雷蒙#曼施坦因的修為早就到了元嬰期,挑戰的地方不是在雷蛇島,寧飛去的話,絕對會被準備十足的對方活活坑死。
而且,他太清楚金丹期和元嬰期之間差距到底有多大了。
嘴上罵雷蒙的同時,寧飛卻是有點嘀咕,在他看來,雷蒙并不是那種腦子轉筋的二傻子,但既然不是二傻子,怎么可能會提出這種沒有腦子的挑戰?
切斷了跟穆里奇的聯系之后,寧飛卻是開始專心琢磨鄧玄剎與徹地魔門達成和解的這件事。
修真界誰都知道,鄧玄剎十一歲的時候,就指揮一眾散修把哈羅納#布羅迪堵在了北冰洋,那一戰如果不是妖宗的人恰巧路過并且救了他,修真界早就沒有這么一號人了。
照理,差點被一個十一歲的屁孩設局給坑死,這對哈羅納#布羅迪這種徹地魔門高層,修真界出名的老修士來簡直是難以洗刷的恥辱,不然的話,當初徹地魔門也不會一怒之下聯合水君殿和炎魔洞一起通緝鄧玄剎,把鄧玄剎推上修真界第一通緝犯的境地。
讓人想不到的是,這么大的仇,竟然就這么和解了?
寧飛琢磨了半晌也沒琢磨出頭緒來,干脆就沒有去想,而是立刻就打車去了機場,回到了S市。
張瑜兒今天還是值班,家里沒人。寧飛翻墻頭進了家門之后,先是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之后便開始吞服五輪丹進行修煉。
照理,修為到了金丹期大圓滿,以寧飛自身的條件,只需要尋找契機沖關進入元嬰期便可以,他不是第一次修煉,對自己現如今的情況了解很清楚,而且根基十分牢固,不需要去花費太長時間穩定境界。但正因為如此,寧飛才更要慎重。現如今在地球,他的條件可比當初在那個世界強太多了,他從一開始修煉的就是吞天秘錄這種強大的功法,而且還成功修煉了大周天金身訣洗煉肉身,根基牢得讓難以想象。
有這么好的條件,寧飛當然要步步為營地謹慎前進,省得因為一時心急而損了根基。
相比之下,凌然的條件就顯得更加得天獨厚,玄武之軀有多強悍自然不用,就凌然在修煉的時候,這家伙從來就沒有“走火入魔”四個字的概念,在那個世界的時候,凌然曾經嘗試過很多種極端到不能再極端,在任何人看來都是揠苗助長方式的方式去提升修為,讓人大跌眼鏡的是,他沒有一次失敗。
條件比凌然差,這一點寧飛從來都沒有否認過,但他一點都不嫉妒,凌然是他二哥不假,卻很聽他這個老三的話,凌然變得強,對寧飛有好處。
很快,一夜就過去了。
天蒙蒙亮的時候,寧飛便開始忙活著做早飯,早上八點剛過,張瑜兒就風風火火地開車回來,見了寧飛之后,先是撲上來緊緊抱著他抱了一陣,之后便板起臉,問道:“,這段時間你都做什么去了,我警告你,不許撒謊,我是警察!”
寧飛輕輕彈了她腦門一下,道:“都到家了,還放不開你那警察阿姨的架子啊?”
“那是當然,我聽,男人只要有機會,就會想著偷腥。”張瑜兒一正經,“寧飛你這么優秀,這么好,恐怕別的女人會搶著往你身上撲。”
“得了吧,剛剛我除了看見一只哭貓撲在我身上,毛都沒瞧見。”寧飛翻了個白眼,“還有,上次我就跟你過了,哭貓你沒事兒別老看上那幫家伙扯淡,而且還拿他們的扯淡當經典。在我看來,那幫人就是閑得蛋疼外加站著話不腰疼的結合體。人和人都是不一樣的,所以每個人的經歷也就不一樣,就算是圣人,也沒法一語概括眾生百態,他們算個屁。”
張瑜兒洗了手,坐下一邊吃著寧飛準備了將近三個時的早飯,一邊道:“事情也不能得這么絕對啊,我覺得有些人的話還是有道理的。”
“你確定你在讀那些話的時候沒把你自己給代入進去?”寧飛抄起一塊自己精心做出的餡餅,“在我看來,那幫人寫的東西都有誤導性,與其看那個,不如像狗剩子的,去看。心靈雞湯這種東西,一般都是黃鼠狼熬的。”
張瑜兒見寧飛在這方面就跟油鹽不進的老古板一樣,但又覺得壓根就不過寧飛,只能是無語地悶聲吃東西。
她倒是沒想錯,因為寧飛身就是個身體里裝著個二百多歲老頭子的另類存在。
飯吃到一半,張瑜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對了寧飛,前幾天我大哥打了電話來,有事情想要找你幫忙,具體是什么事情他也沒,因為你手機一直都打不通,所以就先跟我了一聲,他會過來找你一趟,就在這幾天。”
寧飛心道張瑾上次突然來訪壞了好事兒之后又被他揍了一頓之后,真的是長了記性,他倒也沒什么,拿出手機給張瑾回電話同樣是打不通之后,干脆就按照張瑜兒的,就這么等了。
距離給葉不虛去除隱患的日子算算的話,還有十來天,時間足夠了。
寧飛回來了,張瑜兒倒是很想跟他多呆一會兒,但因為值了一晚上的班,雖然是沒有什么大礙,但還是有點困。
寧飛看出她是想多跟自己聊聊天,便取出了一個精巧的香爐,燃了點頗具安神效果的香料。
在香料的影響下,沒一會兒的功夫,張瑜兒聊著聊著就趴在了沙發上睡著了,寧飛見了,微笑了一下,把她給抱回了房間,給她脫了鞋子和外衣。
離開房間之前,寧飛又看了張瑜兒一眼,之后便緩步走到她面前,輕輕親了她的額頭一下。
柳十七因為有事兒回了中海,所以這會兒寧家大宅深處,只有寧五烈正在習練凌然教的那套靈龜拳,現如今老爺子的修為正在朝著先天大圓滿的程度穩步前進,原一頭花白的頭發也多了點黑色,整個人看上去年輕了不少。
拳風鼓蕩間,寧飛見寧五烈的拳法已經頗得靈龜拳的神髓,為自己爺爺高興的同時,也多少有點驚訝與爺爺在這方面的天賦。
按照凌然的設想,寧五烈這種條件和歲數,至少得等個五六年才能真正摸到這拳法里面所蘊含的那股真意。對此,寧飛深以為然。只是,這才過了半年多一點,寧飛見自己爺爺的拳法已經相當具有火候,心里為老人高興的同時,臉色也多少有點古怪。
他開始懷疑,他們老寧家是不是都資質不凡。寧飛自己自然不用,吞天秘錄和天錯手雖然都是禁忌傳承,但能將之修煉成功的少之又少。他爸寧桐湖自然不用,用寧五烈和張承硯當初的話講,被稱為華夏國古武界資質第一的葉驚龍,當年給寧桐湖提鞋都不配。葉驚龍之所以那么成功,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寧桐湖這個好哥們兒經常陪練指點。
至于寧五烈,剛剛已經過。
再往上,就是直到今日依然讓虛靈劍宗太上長老陳碧月念念不忘的曾祖寧桐湖。平心而論,寧飛就沒見過比他這位曾祖更牛皮的人物。不到二十歲就自行凝聚出劍道三神,二十一歲那年僅僅一天就完掌握虛靈劍宗的大日虛靈劍譜,天現異象。萬仙論道大會上與穿過來的陳太沖大戰一天一夜不分勝負,逼得陳太沖差點動用弒皇刀。
這一切加起來,別是地球上,就算是在那個世界,寧飛都沒見過資質這么恐怖的存在。
寧飛正琢磨著,寧五烈卻瞅準了他沒防備,照著臉一拳打來。靈龜拳名字雖然簡單,但在那個世界,卻是玄武族的不傳之秘,也是一門專攻隱匿與刺殺的高明拳法。雖然寧五烈學的只是靈龜拳的第一篇,但真動起手來,已經是帶著點“無聲之處起驚雷”的氣度。
因為距離太近,再加上寧飛走神并且根沒想到自己的爺爺會對他動手,等寧飛回過神來的時候,視線已經被一記老拳完遮蓋。
“咣!”
一聲悶響,寧飛被打了一個踉蹌,而寧五烈卻是感覺自己像是一拳砸在了一塊百鍛精鋼上,手震得生疼。而且在一拳打中寧飛面門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反震力也是跟著傳出,把老人給震得向后倒飛了老遠一段距離。
寧飛捂著鼻子,卻是一臉的苦笑,問道:“爺爺,咋了?我啥缺德事兒都沒做啊。”
寧五烈卻是疼得直甩手,罵道:“還好意思?你個兔崽子一走就半個月,你把人家瑜兒當啥了?”
寧飛愣了半晌,之后道:“我那是真的有事兒。”
“你一個破學生,有個屁的事兒。”寧五烈大手一揮,“別廢話,爺爺決定了,十一的時候,你先跟瑜兒訂婚,等你畢了業,你倆就結婚。張家那邊你不用擔心,前兩天我和張承硯通了個電話,我估計我要是了這個事兒,他也就象征性地拒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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