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胖阿婆的話,我心中也是倍感詫異,那花蛇尸體的事兒怎么會和她的死扯上關系呢?
不一會兒的工夫胖阿婆就在我們眾人面前現身,她沒有對自己做任何的隱藏,反而是故意讓曹家的人看到,所以我不用給他們開眼,他們也是能夠看到的。rg
至于村里跟過來的那個阿婆,她因為靈氣上身,已經開了“明眼”所以這一切她也都能看到。
胖阿婆看著曹云溪的父母道:“花蛇死后,它有沒有托夢給你們,告訴你們應該怎么做,如果你們按照它的去做,它就可以起死回生,它沒有害你們的意思,它只是想好好地活下去,可你們卻不給它這個機會!”
聽胖阿婆到這里,我就看向曹云溪的父母道:“事到如今,你們還準備隱瞞下去嗎,人做錯了事情不要緊,最怕的就是知錯不改,執迷不悟啊!”
聽到我這么曹云溪也著急了,她看著自己的父母:“爸、媽,你們后來到底又做了啥?”
曹云溪的父母在看到胖阿婆顯身后就已經被嚇的臉色蒼白了,在聽懂胖阿婆的一番質問后臉色就更加的難看了,曹云溪的父親身體哆嗦了幾下,然后才慢慢地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求求你放過我的家人,我這條命放在這里,要殺要刮隨便你!”
著曹云溪的父親就往前走了幾步,做出一副要英勇就義的樣子。
曹云溪的母親臉色蒼白,她沒沒話,直接閉眼暈了過去。
曹云溪這下就著急壞了,連忙扶住自己母親同時大叫自己的母親,我在旁邊就:“不要急,她只是暈過去而已,身體無大礙!”
聽到我這么,曹云溪也才慢慢地放松表情。
曹云溪的父親在知道自己老伴沒事兒后,也是看向胖阿婆繼續道:“當年的事兒,我們做的可能是不對,可這一切也不能怪我們,誰能知道你就是那條花蛇!”
胖阿婆就是那條花蛇!?
聽到這里,我也不禁“啊”了一聲,那胖阿婆明明是人的魂魄,怎么可能是蛇呢?
我怎么一點也覺察不出來呢?
我問南宮娊枂,她也是搖頭表示自己沒有看出來。
曹云溪的父親沒有看到我們的表情如何,他繼續:“當年,我們誤殺花蛇,那真的是意外,當初云溪發燒,而且還胡話,我就覺得是花蛇做的!”
“在砸死它后,我帶著云溪去醫院就醫,等云溪康復回到村里后,我們就有些后悔,便去胖阿婆的門前看了看,那花蛇的尸體還在,所以我們就去把花蛇的尸體給掩埋了。”
“可誰知道,我們掩埋了花蛇的當天晚上,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到那花蛇來找我們,它告訴我們,它就是胖阿婆,她是一只修煉千年,已修成人形的靈蛇,還,只要我們點上一盞油燈,放在埋葬花蛇的地方,那花蛇就能活過來,胖阿婆也可以活過來。”
“當時我們根不相信這些,覺得是那花蛇來找我們報仇了,就想著去把花蛇挖出來,然后重新處理干凈了,可誰知道,我們去那里挖的時候已經什么都沒有了,那花蛇已經自己跑掉了!”
“為了防止花蛇回來報復,我們沒有在埋葬花蛇的地方點油燈,而是那邊倒上了很多雄黃酒。”
“來也奇怪,從那之后,我們就再沒有夢到花蛇,我們只當是事情解決了,可誰知道沒過幾天,就傳來消息,胖阿婆在外面給石頭砸死了……”
“我們當時真的很害怕,沒敢跟任何人起這件事兒,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你還是找上了我們家的人!”
胖阿婆就是花蛇!?
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這個時候南宮娊枂就在旁邊對我:“你不用這么驚訝,這種情況是可能出現的,一般的動物如果修行,有三種選擇,一種是妖,就是修身,強化自己的身體,外表幾乎不變!”
“第二種是精,修神,到了一定的程度會變化為人形,不過這里的人形,也只是單純的人形,而非真正的人,是精!”
“還有一種就是修人,形、神同時修行,這種修行難度最大,進展最慢,要千年才能修成人,而且還只是最普通的,沒有什么術法的人,成了人之后,再以人神修行,這樣就能修行人類的大道,這種方法雖然艱難,可一旦以人的形式修進了大道,就可以自己為自己正名,前途也勢必比妖、精厲害很多!”
“唯一的缺點就是修煉成人太過復雜,而且實力進展太慢!”
聽南宮娊枂到這里,我就明白了,那胖阿婆選擇的就是這一條路,她先修為人。
至于她在曹家人面前表演抓花蛇的場面,多半是使用了障眼法,在曹家人面前演戲的。
想到這里,我就問胖阿婆,是不是這樣。
胖阿婆就:“沒錯,那個時候我初為人形,體態還不完美,也不穩定,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變成蛇身,咬到溪丫頭的那一天,我正好化為蛇形態躲在一個草洞里修行,我咬溪丫頭那一口也是意外。”
“后來我也想辦法補救了。”
“可在云溪的父親把我砸成重傷那一次,我卻是冤枉的,我沒有再做任何傷害溪丫頭的事兒,我被砸成重傷,在門前爬了三天沒有人理會,后來曹家夫婦倆回來,我以為他們是來救我的,沒想到卻是把我給埋了。”
“被埋了之后,我就知道沒人會來救我了,我只能自救,所以我就施展了一種術法,我把自己的天魂留在被埋葬的地方,然后用地魂和命魂控制著自己的身體找一處靈氣充足的地方修行,那樣可以讓自己慢慢地把傷勢恢復過來。”
“我到了一處山峰上,那里是附近靈氣最好的地方,我就在那里修行,正好那個時候我變回了人形,修行速度也就快了。”
“我讓曹家人為我在埋葬我的地方點一盞燈,是為了照亮我的天魂,讓我留在那里的術法可以束縛住天魂,讓它不要歸位,如果我的天魂一旦歸位,那我身體上的傷就算是恢復了,我也活不過來了。”
“可誰知道,曹家的人非但沒有給掌燈,反而是在那里倒下雄黃酒。”
“我的天魂撐不住,只能竄逃出去,然后歸位,身在遠方的我,覺察到天魂歸位,身體失去控制從懸崖上滾下,恰好一塊大石頭跟著下來,把我的身體給壓住了!”
“而我地魂和命魂受到天魂歸位的沖擊也是陷入了沉睡,我這一睡就是十六年!”
所有的事情到這里都明白了。
胖阿婆的確是被曹家的人給殺了的,不管有心還是無意,他們都是殺人兇手,難逃罪責。
而胖阿婆去曹云溪在泰寧縣城家里打開書房的燈,大概是屬于一種自我安慰吧,它希望當年為自己天魂照亮的那盞燈出現。
那樣它廢了千年修來的人身也不會就那么毀于一旦了。
話又回來了,曹家的人毀了胖阿婆千年的道行,她不恨曹家人才怪呢,要是我,恐怕也會恨到要殺之而后快吧!
可我卻不能那么去對胖阿婆,因為我們是站在人的立場辦事。
所以我只能道:“他們犯下的罪孽自有天罰,你雖然丟了千年的人身,可你的命魂和地魂還在,你可以選擇做鬼修,或者直接入輪回道,再來一世總比你貪圖一時的殺伐之快,把自己搞的魂飛魄散的強吧!”
“你若真想修成大道,有何必執著于這一世的仇恨呢?”
聽到我這么,胖阿婆身上的戾氣也是慢慢地變少了,她看著我慢慢地了一句:“我苦啊,我的千年修行,我的千年人身,毀于一旦啊!”
胖阿婆著就跪地嚎啕大哭起來。
只可惜她是虛體的鬼物,沒有眼淚流下來,只能有哭的聲音和表情。
這個時候我看著曹云溪的父親:“事到如今,你對自己做過的錯事還理直氣壯嗎?你還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嗎?”
曹云溪的父親還在為自己辯解:“我當初根不知道她的情況,我是無心的,我有什么錯……”
聽到他這么,我就再也忍不住,我大步走過去,然后對著曹云溪的父親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啪!”
接著我就怒道:“一句無心的就沒有錯了嗎?你殺的可是一條命,你心里難道一絲歉疚都沒有嗎?你都沒有想過跟胖阿婆聲對不起嗎?”
“一千年的修行,一千年修來的人身,你可知道那對一條花蛇來意味著什么嗎?”
“對,你不知道,因為你生下來就是人,你根不理解它的艱辛!”
,我就加的憤怒!
曹云溪的父親也是愣住了,過了一會兒,他就慢慢地跪下對著胖阿婆那邊道:“我連死都不怕,還怕一聲對不起嗎!對不起了,我錯了!”
我聽不出曹云溪父親的道歉有多少的真誠。
可就是這樣的道歉,讓正在哭泣的胖阿婆停下了哭泣,她的表情變了幾次,然后慢慢地道:“沒關系!”
她最終選擇了原諒。
就在我趁機準備送走胖阿婆的時候,遠處慢慢地走來一個男人,他個子很高,十分的壯實,身上帶著一股讓我望而生畏的氣勢。
他直接對我道:“等一下,你現在送不走她,把她交給我吧!”
我好奇問:“你是誰?”
那人笑了笑道:“華東分局的二當家,龍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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