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馬長河過了那竹橋,我們就邁步走到這湖心島上,而大巫師的竹樓也修建在這上面。
站在竹樓前面,馬長河就對著里面喊道:“大巫師,人我帶來了,要他們上樓嗎?”
很快二樓的一個房間門就打開了,房間里走出一個滿頭白發,有些消瘦的老者,他的手里拿著一只骷髏手杖,我能看出來,那手杖頂端的骷髏是真的人頭骨。
從大來看,應該是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頭骨。
同時我還能感覺到,那手杖中的骷髏還有一個鬼物,而且是一個嬰孩的鬼物。
我心中不禁一驚,難不成那骷髏就是那鬼物生前身體上的?
這大巫師在養鬼嗎?
見到那個消瘦的老者后,馬長河立刻下跪行禮道了一句:“大巫師!”
那大巫師點了點頭,然后對馬長河:“你退下吧!”
馬長河磕頭之后才站起來離開。
他在離開的時候又往我這邊看了一眼,眼神里依舊帶著那股冷笑,我一下明白了,他找來收拾我的人,就是那大巫師。
馬長河走后,大巫師指了指一旁的樓梯:“你們直接到我房間來吧!”
罷,他先轉身回了房間。
我們相互看了一眼,也是沿著那樓梯上樓,然后進到了大巫師的房間里。
房間里的陳設很簡單,一張竹桌,四把竹椅,還有一個竹子做成的床榻,這就是大巫師房間內所有的陳設了。
我們并沒有在房間里看到張玉麗。
大巫師站在竹桌前,見我們進來后,就請我們在桌子旁邊坐下,然后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壺茶水:“這是我們寨子自己種的茶,雖然不是什么靈茶,可喝起來也別有一番味道!
田思晗沒有話,而是看了看我,意思很簡單,我是張玉麗請來的,而他只是隨行,所以接下來所有的話應該由我來問。
我也是點頭,然后對大巫師:“實不相瞞,我們這次來是因為張玉麗,她她有危險,我們才過來的,可她似乎并不在這竹樓里面?”
大巫師笑了笑,然后自己先在竹桌旁邊坐下道:“先坐下!”
我們跟著坐下后,大巫師才繼續道:“你和圣女是什么關系?她的螺螄金蠶是不是從你那里換來的?”
我,是,不過很快我又補充道:“不過那東西是我在拍賣會上用蠱毒換來的!
大巫師繼續問:“什么養的蠱毒,我可聽你的蠱毒可是比田士千的十二翼黑蝶的蠱毒還珍貴,可否告知巫,那是什么蠱的蠱毒!”
我一下明白了,他們是沖著我的命蠱來的。
我對那大巫師笑了笑:“你問的也太直白了吧!”
大巫師笑了笑:“從你的反應來看,你很謹慎,也很抗拒別人知道那蠱,這么來,那應該是和你息息相關的蠱蟲了,是你的命蠱吧,我能感覺到,你不光修道,還是一個蠱師!”
這大巫師果然難纏。
我:“是與不是都和你沒什么關系吧,張玉麗是你們寨子的圣女,她的安危也關系到你們寨子的安危吧,我們是為她而來的,她在什么地方?”
大巫師笑了笑:“圣女嗎,死了可以再換一個,苗王也不是只有她一個女兒,就算苗王沒有女兒,這寨子里也有其他的女蠱師,只要我一句話,任憑誰都會成為圣女!
這大巫師根不把張玉麗的生死看在眼里。
那可是苗王的女兒啊!
我心想,該不會是這大巫師想要換掉這下馬寨的苗王吧?
我忽然想起進這湖心島路過那竹橋的時候,馬長河過的一些話,他,那竹橋上的竹筒的蠱,是大巫師的一個徒弟留在那里的,可見那個徒弟和大巫師關系不一般,該不會是大巫師和他的個徒弟聯合一起密謀苗王的位置吧?
大巫師既然是大巫師,那不可能再做苗王,這個常識我還是知道的,可如果是蠱師的話,那做苗王就沒有問題了。
想到這里,我就這么直白地去質問大巫師。
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是笑了笑:“老苗王太過腐朽了,他竟然想著寨子開化,讓蠱師和巫師都遷到仙符圣尊的寨子去生活,然后把這個寨子變成一個普通的民居點,讓其從靈異界中消失,回歸社會!”
“這就等于是讓我們下馬寨給滅亡了,這是我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兒,我也絕對不會允許那么腐朽的一個家伙繼續做下馬寨的苗王,換他是遲早的事兒。”
聽到大巫師這么,我卻覺得那苗王這么做是正確的,在一個寨子里,真正的蠱師和巫師只有很一部分,大部分都還是普通人,讓普通人在靈異界的秩序中,成為那些蠱師和巫師的“下人”,這等于是剝奪了他們人生的自由。
那些寨子里的人應該更自由的生活,而不是在一個寨子里為少數人做一輩子的下人。
而大巫師的想法卻恰好相反,他把那些普通人看成了自己的私人物品,他不想允許那些人去享受自由。
見我不話,大巫師就:“現在你能理解我,為什么要換掉他了吧?”
我搖頭:“不,我現在反而能理解那個老苗王的想法了,他是真正的為了寨子里人的幸?紤],而你只是為了自己在考慮!他是仁愛,而你是自私!”
聽到我這么,大巫師笑了笑:“哦,看來你和苗王是一邊的了,在這個寨子里,你選錯了站邊,可是會死的。”
著,大巫師臉上的微笑就變成了威脅的冷笑。
那大巫師是差不多地仙的實力,我心中對他還是有些忌憚的,雖然田思晗也是蠱仙,可他只是新晉的蠱仙,能不能夠對付那大巫師,還兩著。
我稍微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后問:“張玉麗也是因為站到了她父親的那邊,然后被你給抓起來了嗎?她被你關在了什么地方,還有老苗王,你是不是把他也抓起來了?”
大巫師:“沒錯,大巫師和苗王目前都被控制了,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我暫時還不能要她們的性命,可如果你們想救他們的話,我只能告訴你們,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在這下馬寨,我的話,就是神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違背!”
神的旨意?
這大巫師話也太囂張了吧!
我看著大巫師:“怎么,你想要在這里和我動手嗎?”
著,我就把身上的氣勢也是一下散開了,再怎樣,氣勢上不能輸。
我散開氣勢后,大巫師只是冷笑,田思晗卻是“咦”了一聲:“陳雨,我之前就聽李道兄你在上一個案子中升到了立宗段,開始我還不太相信,可現在親眼得見,我著實要對你兩個字,佩服!”
從見面開始,田思晗就沒有用任何氣息探查過我,我也一樣沒有用氣息探查過他,這是朋友之間的一種信任和尊重。
我對田思晗道了一句:“距離你還差很遠!
見我和田思晗閑聊了兩句,大巫師就冷笑道:“你們還有工夫閑話,看來你們是真的打算和我做對到底了,這桌上的茶已經擺好了,既然敬茶不喝,那你們就來嘗下罰的茶吧!”
著那大巫師就用骷髏手杖在竹桌上敲了一下,那茶壺就飛了起來,然后旋轉著給四個茶杯斟滿了茶。
大巫師端起一杯先喝下去,然后對我們道:“喝了這杯茶,咱們就憑事話,如果你們能夠從我這里活著走出去,那就明有資格和實力管我們下馬寨的事兒,如果你們死在這里,那就是你們自不量力,是你們活該了!”
我深吸一口氣端起桌子的那杯茶一飲而盡道:“還是這罰的茶喝的下去,你這種自私之人的敬茶,我會覺得惡心的!”
南宮娊枂和田思晗也是把茶水喝下,我們和大巫師之間的戰斗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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