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座巨峰之上的亭臺中,周圍下著雪,地面變得一片雪白。
我的旁邊有一個年輕的和尚,正是當日在金佛中誦念經(jīng)文封了我禍種,讓我緩緩睡下的那個,如果不出所料,他應(yīng)該就是贠婺大佛了。
我問:“贠婺大佛?”
那和尚“嗯”了一聲:“你醒了!”
此時我才注意到,我不能用“和尚”來稱呼他了,他是和師父們一輩的人,是我的長輩,他只是面容上年輕一些而已。
按照輩分,我應(yīng)該稱呼他為:“贠婺師伯。”
聽到我這么稱呼,他就對我笑了笑:“你這般稱呼著實讓我有些不適應(yīng),不過你卻應(yīng)該這般稱呼我。”
我點頭,看了看周圍,卻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同伴,就問:“贠婺師伯,我的同伴們呢?”
贠婺師伯笑了笑:“他們都很好,經(jīng)過我的治療后傷勢已經(jīng)無礙,現(xiàn)在正幫著千峰滄源城的那些百姓重新修建新的城池呢。”
我問這里是哪里。
他指了指我的身后:“你自己看!”
我轉(zhuǎn)頭看去,就發(fā)現(xiàn)這是距離千峰滄源城不遠的一處高峰,站在這巨峰之上可以把千峰滄源那邊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那邊密密麻麻的人正在修建新的城墻,新的房屋,只是沒有人再修建新的金佛。
贠婺師伯這個時候問我:“你可記得當日發(fā)生的事情!”
我:“我記得,我殺了這里所有的魔修!吸收了這里所有的魔氣和尸氣,可我現(xiàn)在……”
贠婺師伯:“不用擔心,你體內(nèi)尸氣和魔氣我已經(jīng)幫你清除掉了,你的禍種意識也是被我重新加了封印,短期內(nèi)不會再出現(xiàn)干擾你的內(nèi)心了。”
“至于你的殺孽……”
到這里,贠婺師伯忽然停頓了一下,我問贠婺師伯怎樣。
他:“那殺孽是你命理該有的一劫,任何都改變不了,包括我,我留在這里,來是想度化那些魔修,化解這一場殺戮,可誰知道,到最后我還是無能為力,眼睜睜看著殺戮在我眼前發(fā)生,不過這一切皆有命數(shù)而起,我不會怪責與你,你不用這般緊張。”
我“嗯”了一聲。
這個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體內(nèi)的魔障已經(jīng)被清除,我的壽命已經(jīng)不再受影響了,所以我趕緊又謝了一下贠婺師伯。
贠婺師伯:“來那尸氣和魔氣會成為這里的一場災(zāi)難,讓那些無辜的人也跟著受難,可卻被你禍種控制下的身體給吸收了,你把他們集中到你的身上,我就好處理的多了,所以,你也算是為你的殺孽贖了一些罪了。”
聽到贠婺師伯這么,我就點了點頭,心里好受了一些。
我問我昏睡多久了。
贠婺師伯道:“一個月整!現(xiàn)在時以入冬,距離過年已經(jīng)很近了,按照時間推算,初一應(yīng)該要來接你了吧。”
的確,過年之后李師父就要接我去下界參悟創(chuàng)世天書了。
我點頭,贠婺師伯繼續(xù):“好了,既然你已經(jīng)醒了,我也該走了,你以后也不用尋我了,因為你體內(nèi)的魔障,我也幫你清除了!”
見贠婺師伯要走,我就趕緊把背包里的念珠取出來道:“贠婺師伯,等一下,你有辦法讓念心重新恢復(fù)意識嗎?”
贠婺師伯:“你將他留在你身邊吧,能讓他蘇醒過來的,不是我,是你。”
我?
我不僅愣了一下。
贠婺師伯停了一會兒又:“對了,這些天你背包里的那只貓醒了幾次,都是我通過誦經(jīng)的方式安撫了下去,以后它再醒過來,就要靠你自己了,我走了!”
罷,贠婺師伯化為一道金光消失了。
我想多問一些事情,可贠婺師伯已經(jīng)不給我這個機會了,我只能看著贠婺師伯方向發(fā)呆。
在贠婺師伯走后,我不禁又去看千峰滄源城,一個月前在那城中發(fā)生的一幕幕仍舊在我心中不斷的出現(xiàn),特別是陽芷逼著我在麥柔和南宮娊枂之間做抉擇的事情,在我心中猶如扎了一根刺一樣,拔都拔不掉。
這個時候,我忽然發(fā)現(xiàn)不遠處雪地里有個什么東西在打滾,仔細看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是妖王刺鹿,除了我沒有人能夠指揮得動它,所以它才會在這里無憂無慮的玩耍。
有時候我真的很想自己也變成一只刺鹿,然后無憂無慮地在雪地里打滾。
收起念珠,我剛準備也到千峰滄源城的時候,咒行蟲就在我意識里道了一句:“想好要怎么面對南宮丫頭嗎?”
我,沒有。
咒行蟲問我:“那你過去干啥?”
我,幫忙。
咒行蟲道:“那邊已經(jīng)沒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附近的水源問題也被解決了,你還不如好好留在這里繼續(xù)調(diào)息穩(wěn)固你的身體,雖然有高僧為你療傷,你的傷勢恢復(fù)的不錯,可你的身體卻到了一個崩潰的臨界點上。”
“稍有不慎,你的身體就會崩潰,到時候就算你那李師父來了,也救不了你。”
我的身體?
咒行蟲不,我還沒有覺察到,我的身體的確虛弱的厲害,身上的力氣、氣勢也得很,雖然神通和心境之力都在,可我這副身體卻有些承受不來這么多的力量強壓在我的身上。
所以我還是慢慢地在亭臺中坐下,然后開始慢慢地調(diào)息自己的身體。
我一邊調(diào)息,咒行蟲就繼續(xù)對我:“千峰滄源城雖然被毀,在大戰(zhàn)爆發(fā)的時候,城主府的人都退走了,所以現(xiàn)在這千峰滄源城已經(jīng)被原來的城主府接管,你可能想不到,那千峰滄源的城主姓周,是南洞廳的人,他們是站在這邊的,不會為難于你,”
“至于這千峰滄源城被毀,神佛軍團也隨之沒有了新的補充,人皇估計也不會怪罪與你,對于他來,能夠真正接管千峰滄源的這一地區(qū),要比一個神佛軍團有價值的多。”
我沒有吭聲,咒行蟲繼續(xù):“對了,這些天南宮丫頭每天都看你的情況,我開始在你身邊那竹筒里的時候,那個叫麥柔的姑娘就已經(jīng)不在了,所以我對她沒有什么看法,我心里覺得你更應(yīng)該和南宮丫頭在一起。”
我:“行了,你一個劫獸瞎操心這些事兒干什么?”
咒行蟲“呵呵”笑了兩聲不言語了,我忽然覺得咒行蟲其實也挺八卦的。
轉(zhuǎn)眼時間就到了晚上,雪漸漸停了下來,天也晴了,還有月光。
我的同伴們晚上都留在千峰滄源城,南宮娊枂卻是一個人飛到了這巨峰上來,看到我已經(jīng)醒來在調(diào)息,轉(zhuǎn)身就要走,可就在這個時候我身后背包里的丘卻是跳出來,然后懶腰一伸,“喵”的叫了一聲。
丘叫了一聲,南宮娊枂也是愣了一下,她轉(zhuǎn)頭一臉擔心地看著我,大概是害怕丘打斷我的調(diào)息。
我也是趁機對南宮娊枂道了一句:“來了!”
南宮娊枂這才轉(zhuǎn)身飛到亭臺這邊看了看我:“贠婺大佛走了?”
我:“嗯,走了,你的傷勢?”
南宮娊枂:“我早就沒事兒了,等你傷勢恢復(fù)了,我們就準備回無妄罪城吧,明年春天該去巫靈族了。”
我們就這么她一句我一句的先聊著,聊了幾分鐘后,我們都不吭聲了,誰也不知道該如何進行接下來的話題。
此時丘懶腰也伸完了,又開始“喵喵”的向我要夢境,我也是直接給它編織了一個夢境。
在我給丘編織夢境的時候,南宮娊枂就想要離開,我沒有去攔她,只是對她道了一句:“謝謝你!”
南宮娊枂道了兩個字:“不用!”
罷,她就在月光中飛向了千峰滄源城那邊,月光皎潔,南宮娊枂好像一個圣潔的仙女一樣飛離這邊。
望著南宮娊枂消失的方向,我久久不能挪開自己的眼睛。
接下來幾天南宮娊枂還是每天會來看我的情況,而我的身體終于也是慢慢地穩(wěn)固下來,已經(jīng)漸漸擺脫了崩潰的危險,所以我們就準備決定離開千峰滄源城,回無妄罪城去。
畢竟我們這次的目的算是實現(xiàn)了,我見到了贠婺大佛,心中的魔障也是被徹底清除了。
在我們要離開的時候,周媛媛,以及另一個我不認識的人來到了巨峰亭臺這邊來為我們送行。
問過之后才知道,那個人是千峰滄源城的城主周烈,在我和那些魔修大戰(zhàn)的時候,他沒有去幫助那些魔修,而是帶著城主府的修士保護城中普通居民,以及五大散修門派以外的修士的離開。
也正是因為周烈的這一舉動,千峰滄源城大部分的普通百姓才得以保存了性命,否則我變身禍種狀態(tài)下的那一擊,眾人都是要殞命這里的。
我對周烈抱拳,他也是對著我笑了笑道:“陳雨,你這算是為我們千峰滄源除了一大禍害啊,人皇陛下讓我來做城主,給我下了命令,這些魔修要么招安,要么殺!”
“招安的話,這些家伙花花腸子太多,我一時間駕馭不了,反而受到他們的牽制,我這個城主在千峰滄源城反而是寸步難行,甚至這邊的軍務(wù)、政務(wù)也都把控在那五大散修的手里,現(xiàn)在好了,他們部給陳道友解決掉了,我也可以向人皇大人復(fù)命了!”
這么來,我還幫了人皇一個大忙。
周烈這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相貌和周隱有些像,不過實力的話好像比周隱弱一點,但是他的眼神總閃著一絲的精明,可見在智謀上,他要強周隱很多。
我對周烈再次抱拳,我沒有和他寒暄的意思,眼下就準備離開。
此時周烈又掏出一個玉佩給我道:“陳道友,你收好這個牌子,以后你肯定會到人族這邊來,只要你往那玉佩中灌入靈力,方圓五百里內(nèi),只要有我們南洞廳的人,就會立刻出現(xiàn)在你的身邊聽你調(diào)遣!”
我愣了一下:“聽我調(diào)遣?不是幫我?”
周烈道:“沒錯,是調(diào)遣!是人皇陛下親自差人送來的!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南洞廳的第二話事人!”
我皺皺眉頭,心中滿是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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