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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沐陽一進(jìn)院齊芳便迎了出來,并著肩進(jìn)了廳。rg
“云弟一路可是順利?”
“吳、二人在此地生活修煉了數(shù)十年,若是他們有心我等動作哪能瞞得住?喬裝出去不過是安自己的心罷了,不過你也不用擔(dān)心。”云沐陽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自金烏綾中將方才采買的諸般事物取出,分作兩份。“這些丹藥回復(fù)真元,這一瓶乃是療傷之用,這兩枚符箓那是遁符,一遁五里,這些符箓用來防身,若是分開來用或許威力不大,若是合在一起想來筑基修士也得退避。”云沐陽指著各種丹藥符箓一一道,其后又指著封了符箓的玉盒道,“齊姐姐這枚玉符你收著,到時若見事不可為,又是情勢危急便祭出里面的玉符以作防身。”
“玉符?”齊芳不由張大了嘴,但凡用玉符封印的道法神通無一不是威力巨大,她也只是聽過而已。
云沐陽見齊芳心有疑惑便將方才之事略微提起。
“云弟,這玉符珍貴,我修為又較你低些,使出來威力或許會差上許多,還是你自己留著。”齊芳見云沐陽將這般珍貴事物也給自己收著,當(dāng)下暖意更甚,一顆芳心直如鹿亂撞。
云沐陽卻是堅(jiān)決不受,齊芳只得留下了。
“齊姐姐,我入內(nèi)調(diào)息片刻,若是午飯時不出來,也無需喚我。”
“你只管去吧!”齊芳點(diǎn)了點(diǎn)頭,柳眉微低,面色潮紅。
云沐陽一入房中便在床上盤坐下來,取出昔日樂清平所贈玉佩。云沐陽不敢用神識細(xì)察,見這玉佩與方才所買在制式竟有五六分相似,閉眼手觸細(xì)細(xì)感受也能感受其上似有符文。云沐陽又細(xì)細(xì)回憶那日偶遇樂清平之事,想是奇異,自他來到靈藥谷后四處打聽,卻無人知曉樂清平此人,數(shù)月見識也猜到那樂清平至少也是筑基修士。
“老師所贈,應(yīng)該不是凡物,當(dāng)日老師離去之時只覺有些怪異,又不曾細(xì),只要我將玉佩交給天樂真人,可是天樂真人是靈藥宮掌門,我一無名子如何能見?而老師有言要我指定之日到靈藥宮,而老師所的日子恰恰是靈藥宮開山門之日,那么老師意圖不言自明。”云沐陽心中忖道,“難怪老師只指點(diǎn)我來靈藥宮。”云沐陽手握玉佩,突然一震,拿起玉佩,仔細(xì)一看倒吸一口冷氣,只見玉佩之上竟然有一道如發(fā)絲纖細(xì)、長不過半寸的裂痕。
云沐陽拿著玉佩,心下?lián)鷳n,思來想去也無結(jié)果,便不再想,又取出樂清平所贈《原陣》細(xì)細(xì)領(lǐng)悟。一年多來,云沐陽已將七座陣法牢記貫通于心,之前又得了舒廣塵指點(diǎn)將其中迷陣與耀金烈火殺陣相合,奇效更甚。云沐陽得此啟發(fā),不由想到,“這殺陣若要御使卻是要耗上許多法力,斗法之時若只以陣法相困必不能長久,不若與聚靈陣相合,以聚靈陣之能運(yùn)轉(zhuǎn)陣基。”云沐陽想到此處頓時心喜,隨即便欲出門采買布陣靈材,方一起身又盤坐下去,不由長嘆,“哎,身上靈石只剩十塊,還能買什么?”心中不甘也只得做罷,無奈之下只得將《原陣》收起,盤膝修煉《離火訣》和《水蘊(yùn)靈訣》。
天色漸晚,云沐陽起身出得門外,齊芳聽得云沐陽開了門,跟著便提著食盒從屋里出來。
“云弟,想必餓了,吃些東西吧。”齊芳著便領(lǐng)著云沐陽進(jìn)了廳,隨后將食盒中的食物一一取出,飯食都還冒著熱氣。
二人吃了晚飯過后,稍作休息,云沐陽便一揮手,揚(yáng)出一道靈符,那靈符得了法力瞬息之間便沒入夜空。
“三日后便是十五了,雖是做了決定但還需從長計(jì)議,總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云沐陽神色肅然道。
“卻是我連累云弟了。”齊芳不由神色黯然,微微有些愧疚。
“齊姐姐何必這么?你我也是共患過難的至交,此時理應(yīng)共進(jìn)退。”云沐陽淡然道。
兩人皆是無語,云沐陽踏出廳門,望著天空星辰滿布,只覺天際高遠(yuǎn)遼闊,飄渺難言,頓時遐思滿懷。
兩人等了兩刻鐘,院外便顯出兩道人影。
“道友有禮,在下已恭候多時。”云沐陽對著來人施了個道禮。
“有勞道友久候。”院外之人朗聲道,話音未落兩人已入了院門,云沐陽將二人引進(jìn)了廳。
“在下靈藥宮何致書見過云道友,云、齊二位道友年紀(jì)輕輕便有如此修為,真是前途不可限量,羨煞何某人啊。”隨曰希同來的男子,修為亦是八層,年約二十七八,白面無須,秀士打扮,手搖竹枝紙扇,周身透著一股文人之氣,聲音爽朗又不失含蓄,一見面便令云沐陽大生好感。
“云沐陽(齊芳)見過道友。”二人都是施了個道禮。
“哈哈,何師弟便是我此次請來的幫手之一,何師弟一手妙筆生花、竹枝風(fēng)刃少有敵手,人稱妙筆書生,便是尋常煉氣后期修士也不能在何師弟手下討到便宜。”曰希對何致書大為贊嘆,不吝美詞。
“師兄美譽(yù),師弟汗顏啊,不過是諸位師兄弟抬愛,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何致書面帶笑意,口中直道過譽(yù)。
“師弟之能他人不知,為兄還不知?”曰希一邊道,又對著云沐陽二人道,“某此次同師弟前來便是一同商議誅邪之事,不知道友可有疑問?”
“道友欲布何陣,若不知曉,我這誘餌做的也不情愿。”云沐陽開口問道。
“五行殺陣。”曰希捋了捋面上長須得意道。
“不知是在何處埋伏,具體事宜又是如何?”云沐陽聽著心驚,若只是埋伏,陣法不能輕易移動,隨即又是開口問道。
“靈藥宮坊市不允爭斗,自然要出得坊市外,具體地點(diǎn)卻是難定,不過在妖靈山外圍卻是最好不過,到時我等布下陣法,不過卻要道友將其引到陣法中,此事卻是為難二位了。”曰希此舉無異于讓云沐陽二人前去送死,然則面上卻無一絲愧色,仍舊一副樂呵呵模樣。
沐陽一聲冷哼,見著齊芳欲開口又阻住她。
“道友生氣也在所難免,不過道友也是身家不菲,想來買上幾張遁符也不是難事。”曰希一改笑容,肅然道。
“你好算計(jì)!”齊芳終是忍不住怒火,心中懊悔當(dāng)日沖動拖了云沐陽下水,只是如今再想反悔卻是不能,但凡修士最重諾言,既已承諾必得踐行,否則必受其過,此為其一,二則如今云沐陽二人已是深陷計(jì)謀之中,想要脫身也是不能。
“道友真是有閑情逸致,連我姐弟二人做什么也要了解一番。”云沐陽忙拉住齊芳,此事話也顧不得客氣了。
“道友多慮了,某只是無意間看到的,非是有意。”曰希面上佯作愧色,冷笑了幾聲。
“既然道友有了算計(jì),可否讓我姐弟二人挑一個伏擊之所?”云沐陽強(qiáng)忍怒氣,故作悠然道。
“不知道友有何高見?”曰希心中冷笑,也不怕面前之人耍花招,若論謀算,眼前之人卻是嫩了,任你多高資質(zhì),皆是免不了一個死字,老虎雖病,其威猶在,黎百合便是傷了又哪里是好相與的?
“不用在這里掉書袋子了,妖靈山其他地方我們沒去過,唯有五方陂南我姐弟還算了解,你該不會不愿意吧?”云沐陽一陣哂笑,既然無意間撕破臉皮,那也不需假惺惺客氣,這般辭若是對方不愿便算不得違諾,即便是再來找麻煩也沒有了借口。
“哈哈,自無不可。”曰希眼珠一轉(zhuǎn),轉(zhuǎn)而笑答道。何致書端坐一旁,面帶笑意作壁上觀。
“哼,那便三日后五方陂南見。”云沐陽厲聲道。
“哈哈,那三日后某便與諸位同道恭候兩位大駕了。”曰希大袖一揮,同何致書一同出了廳門,旋即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啪!”齊芳怒火大熾,一拍木桌,桌子登時碎裂,其后只聽“卡擦”一聲,木桌倒在地上,“沐陽,我,我…”一時連話也不出來。
“齊姐姐無需懊惱,事已至此動怒也是無用,聽曰希所言,我們在他們眼中只怕已成了死人。曰希如此做作,只怕不單單是為了報(bào)仇?”云沐陽深吸了一口氣,平靜道。
齊芳抬起頭來,滿面赤紅,目中閃閃,望著云沐陽。
“如今他們正是得意,不過我也有一計(jì),昨日吳正濎來此也是目的不純。”云沐陽到此處便停了下來。
“你是…”齊芳不是蠢人,此刻也明白了大半。
“不過,此計(jì)兇險(xiǎn),若是到時三方斗不起來…”云沐陽面上不無擔(dān)憂,“若是不成,我們便以玉符開道破開陣法,以遁符逃生。”
“曰希那老賊已經(jīng)知曉我們買了玉符,難不成不做防患?”齊芳已是心中擔(dān)憂懊悔。
“哎,若是你我畏而不前于道心無益,而且還毀了先前之諾,若真是如此只怕此生不能寸進(jìn)。我們躲藏在靈藥宮坊市終究不是長久之計(jì),而且躲得久是被動,不若先行出招,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即便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也得爭這一線生機(jī)。”云沐陽平靜道,頓了頓又道,“我想曰希既然能入靈藥宮,想來資質(zhì)不差,可是已年近六十卻困在第八層,應(yīng)該便是困于心境,這便是前車之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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