崗村鳴一只手拄在擂臺面上,一只手拉著圍繩,坐在擂臺上,上氣不接下氣。
“真是令人驚訝,眼前的這個男人居然這么強。”崗村鳴平生第一次如此敬佩一個人,不過他還沒到認輸的時候,他用拳套背面輕撫了受傷的臉頰,一只手拉著圍繩緩緩地站了起來,剛剛激烈的碰撞消耗了他不少的體力,可是他看到了哈桑那雙原本透出平靜目光的瞳仁,已經騷動不安了,他打動了對手,崗村鳴從一開始的惶惑不安,現在卻豁然開朗了起來。
裁判一示意開始,這次不等哈桑出擊,令在場的大多數觀眾驚訝的是崗村鳴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猛虎一般倏忽撲向了哈桑,連在場的崗村太郎也吃了一驚。
“他應該多休息一會的,真是太魯莽了。”松田純一郎擔心地說道。
“那個男人的直覺總是那么的靈敏,恐怕是他感覺到了來自對方的無形的壓力,如果不主動出擊的話,就會像剛剛那樣,毫無還手的余地,只能拼命地周旋,這恐怕會極大的消耗掉崗村君的體力,所以在被對方壓倒之前,不如以守為攻,說不定可以出奇制勝,再怎么樣也比束手待斃來的強一些。”武藤信分析道。
“哈桑居然能把有著強烈自尊心的崗村君逼到如此這般?”
“哈桑那個男人太恐怖了。”武藤信確切地知道哈桑的恐怖,比之草草認輸的松田來說,他更加的清楚。擊中自己的那6聲彭彭彭的響聲,眼前突然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自己陷入了黑色的籠罩之中,那種恐懼感令人窒息。
“強烈!”隨著講解員大聲地一吼。
所有人都興奮了起來。
崗村鳴強力地一拳,將哈桑霍夫曼擊退了,強力的拳勁似乎卷起了周圍的空氣,將哈桑硬生生擊退了3步。嗚啊!一聲所有人都驚叫了起來,這一強烈的右直拳如同深水魚雷一般爆裂,巨大的浪花從水面噴涌而出,變成了四散的泡沫。
“還挺難干的嘛。”哈桑也不禁欽佩地想道,“沒想到還有如此強力的右直拳,我得更小心才是,被打到話可不妙了。”
兩人的膠著還在繼續,擂臺下皮特已經按捺不住了,他沒想到哈桑居然會陷入苦戰。
可是當他看到哈桑嘴角的那一抿微笑的時候,他心中發出了那樣的感慨:“是嗎?沒想到你居然這樣的高興。”
兩人的膠著狀態在繼續,崗村鳴與哈桑之間已經完全脫離的試探,在松田純一郎看來就像兩個流氓互毆一般。
“看他們的樣子,簡直是不成體統,毫無章法。”看著雜亂出拳的哈桑和崗村鳴,松田感嘆道。
“你要是自己得看便能看出,現在的兩人是當今世界上最強的兩個男人,代表著ka和ikf最頂尖的藝術,看著他的比賽簡直是種享受,令人新潮澎湃。”武藤信深深地感到震撼,這兩人可以將所有的招數融會貫通,看起來雜亂無章,而事實上這是最高端的攻擊和防御的藝術。
“睜大眼睛瞧清楚,也許以后再也看不到這樣的比賽了,松田君。”
松田嗯了一聲。
正當松田嗯的時候,崗村鳴躲開了哈桑霍夫曼的正蹬,貼近了哈桑的胸口,一記由下而上垂直升空的上勾拳呼嘯而上,哈桑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個怎么樣!”崗村鳴有著絕對的自信,在這樣的零距離擊中哈桑的下巴,隨后上勾拳的強勁可以直接使哈桑受到重創。
在千鈞一發之際,哈桑利用驚人的反射神經在一瞬間頭一歪,那如火焰般灼熱的右拳擦著哈桑的臉頰沖出了他的視野之外,呼嘯而過的拳風在哈桑的耳畔呼啦一聲疾馳而過,如同飛機突破音障時的猛然爆裂聲。
叮一聲響,第四回合告一段落。
崗村太郎對這一回合崗村鳴的表現感到高興。
“可惜了,”崗村太郎嘆息道,“如果不是依靠黑人那超乎常人的反射神經,那一拳應該會中才對,換成其他的人的話早就受到重創了。”
崗村鳴沒有說話,他太過于疲勞了,如果哈桑是非洲大草原的雄獅,那么他必須的生活在苦寒之地的猛虎,下一場如果還是以這樣的方式比賽的話,那種窒息般的痛苦使他無法忍耐。
哈桑黑人的體質極占優勢,他的持久力更強,如果比賽進入僵持賽,崗村鳴非常的吃虧,論爆發力來說亞洲人更為強勁,而反射神經則是黑人更為敏銳,這是基因所決定的,所謂的天賦。
崗村鳴決定以最強力的攻擊拖住哈桑霍夫曼,日本人的自由搏擊最擅長的就是近距離的一個粘字,只要在近距離內用強勁的攻擊力拖住對手,即使再強的人也會被拖死,再短時間內極度消耗自己體力的一種戰術,可是除此之外崗村鳴知道自己毫無辦法。
叮一聲響,比賽繼續!
崗村鳴按照原先自己內心的劇本進行著,彭彭彭的重拳在近距離對著哈桑的胸口,臉部,腹部,肝臟,肋骨不斷揮出,哈桑也還以顏色,激烈的攻防戰中他感到對方的氣勢漸漸強了,踢擊的落空,強力重拳的連環重擊,使得哈桑也只能拼命的防守。
“真令人欽佩。”
崗村鳴將日本拳手的粘字發揮的淋漓盡致,在極度消耗中崗村鳴的速度,力量,靈敏上飛躍了一大截,而且近身距離的打擊正是崗村鳴的長處。
“你能堅持多久呢。”哈桑心里一清二楚,對于哈桑這樣的經驗豐富的拳手來說,如此這般的消耗簡直就像吃下興奮劑一樣,只消防御住對方的攻勢等他自己垮掉就行。
比賽一直持續到第8回合,熊熊的烈焰總會有一天慢慢的熄滅,隨著幾記不輕不重的直拳擊中崗村鳴的臉部,哈桑已經完全摸透了他的烈焰的燃盡。
接二連三的重拳開始落在崗村鳴的臉上,他的臉部也漸漸多了傷痕,而此刻哈桑卻毫發無傷。
實力的差距令在場的所有人都黯然神傷。
哈桑由衷地敬佩崗村鳴,這位偉大的戰士,可是他必須擊倒他,曾幾何時有多少這樣的對手在他的面前倒下,那種永不熄滅的眼神,他就是為了將那種眼神消滅的人。
崗村鳴連連后退,先前那體力的巨大流失,使得他的小腿肚已經瑟瑟發抖,當他再次回到擂臺的時候,他已經無法坐下了。
他知道只要一坐下,準保自己別想站起來。
不過第九回合是個令人感到難過的一回合,致命的一擊之下,崗村鳴奮力痛苦的大吼一聲,不妙!
哈桑霍夫曼對崗村鳴充滿了敬佩,他確實地拔除了老虎的牙齒。
崗村鳴將哈桑的禁錮在自己的攻擊范圍圈,原本已經得逞,可是用盡全力的一拳反而招致了滅頂之災。
迎接希望的重拳呼嘯而出,瞄準了哈桑霍夫曼的心臟,不料哈桑居然鬼使神差地用右手防御住了攻擊,糟糕的是崗村鳴的重拳擊中了哈桑右手最尖銳的肘尖。
瞬間的劇痛使得崗村鳴撕心裂肺的吼叫了一聲,接著便后退了兩步,背脊冷汗直流。
“糟糕,我的左手失去知覺了。”
哈桑并不退后,他對崗村鳴充滿了欽佩感,倏地往前一掠,右手往前使出擺拳,疼痛中的崗村鳴往后一躲,叮一聲救了他。
當崗村太郎輕輕褪去鳴丸的手套,心里一顫。
“搞不好骨頭已經嵌入了肌肉中了。”他憂心忡忡地說道。
“請讓我繼續,拜托了,即使沒有的左手,我還有右手。”崗村鳴堅毅地說道。
對方似乎沒有受到多少的傷害,該不該繼續呢,崗村太郎十分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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