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俘虜?shù)拿\,一般只有兩種,淪為玩物或者死亡。
李智云給出的兩種選擇,實際上可以理解為三種,送那少女回去,自然還是讓她面對死亡或者淪為玩物,而侍女則是再好不過的結(jié)果。
那少女怨恨的目光很快變成驚疑不定,她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然而眼前黑紗遮面的男人,讓她看到了生的希望。
沒有人愿意輕易死去,所以那少女很快下定了決心,朝著李智云抬了抬頭,示意先將塞在她口中的破布取出。
李智云上下打量那少女一番,確認她身上沒有能夠威脅到自己的東西,便將拿少女松了綁。那少女能夠活動,立即跪倒在地,磕了個頭,道:“奴婢愿意服侍公子。”
“起來吧。”李智云站起身來,也不扶那少女,隨口問道:“你叫什么?”
“奴婢姓秦。”那少女乖巧的起身,低頭答道,她出生在普通人家,又尚未嫁人,自然沒有名字。
“那以后便叫秦憐兒吧。”李智云看著那少女可憐的模樣,想了片刻,道:“先去洗漱一下。”
“洗漱?”秦憐兒心生警惕,稍稍后退一步,蹙著眉頭。
“難道你打算一直這幅模樣?”李智云猜到秦憐兒心思,也不揭破,淡淡的道:“若是讓別人看見,豈不是讓我淪為笑柄?”
秦憐兒知道眼前的人決定著自己的生死,也知道他的話很有道理,于是咬了咬牙,應(yīng)了下來,心里想著,若是那公子打算侮辱自己,最多咬舌自盡。
“天色已黑,在外面別亂跑。”秦憐兒準(zhǔn)備出去打水時,身后響起李智云冷冷的聲音,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秦憐兒確實很想逃,但她也知道自己身處何地,根沒有逃走的可能。
洗漱之際,秦憐兒時刻注意著李智云的動靜,不過李智云一直坐在案桌前看書,根沒朝她看一眼。
“公子,奴婢已經(jīng)洗好了。”秦憐兒洗完之后,稍稍整理了下,見李智云還是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便邁著貓步,走到案桌前方,輕聲道:“奴婢現(xiàn)在去打水,服侍公子洗漱。”
“不必了。”李智云頭也不抬,邊翻著書邊道:“想必這些日子你休息的不好,先去睡吧。”等了一會,沒聽見動靜,李智云抬了抬頭,發(fā)現(xiàn)秦憐兒還站在原地,也不生氣,低頭道:“賢王將你賞賜于我,他的意思你應(yīng)該很明白,所以你今晚只能住在這座牙帳,你若是覺得害怕,大可離開,我不會攔你。”
離開之后會怎樣,秦憐兒不敢想,他向李智云行了禮,轉(zhuǎn)身看了看稍顯空蕩的牙帳,沒有朝床榻走去,而是選擇背對著李智云,趴在一張桌子上,閉著眼睛,不敢入眠。
偷偷看了秦憐兒的背影一眼,李智云長吁了口氣。
或許是步利設(shè)發(fā)覺了李智云的價值,送來的秦憐兒頗有姿色,尤其是洗漱之后,那青澀模樣,更是我見猶憐。
李智云畢竟是血氣方剛的男子,而且尚是童子之身,二人共處一室,不動心,肯定是假的,但他忍住了。
首先,他跟在李玄霸身邊好幾年,潛移默化中,他學(xué)會了尊重,骨子里不愿做強迫之事。其次,他擔(dān)心秦憐兒會是步利設(shè)安排在他身邊的眼線,心里也有幾分警惕。還有一點,他不知道怎么和異性相處。
時間慢慢流逝,李智云手中的書許久未曾翻過,帳內(nèi)也響起微弱的鼾聲。
秦憐兒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安穩(wěn)的覺,她趴在桌上,因為緊張害怕,一直不敢入睡。只是她畢竟只有十四五歲,身體困乏,而李智云也沒有不軌的企圖,不知不覺中便睡著了。也不知夢見了什么,嘴角竟露出了笑容。
突厥的夜晚很冷,秦憐兒睡熟之際,將身子蜷縮了起來,李智云使勁的撓了撓頭,最終還是悄悄站起身,又輕輕的走到床榻邊上,抱起一條被褥,披在秦憐兒身上。感受到被褥的溫暖,秦憐兒舒服的動了動身子,正在夢中的她,或許已經(jīng)忘記了臨睡之前的恐懼。
李智云緊張的退了一步,雖然黑紗遮面,但他的臉,在炭爐的火光中,顯得通紅無比。
“如果你不是他的人,我一定帶你離開這里。”李智云輕聲自語,微笑看著秦憐兒。突然,他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搖了搖頭,也不洗漱,走到床榻邊,和衣躺了上去。
“三哥,自從跟在你身邊,我便處處學(xué)你。”躺在床榻上,李智云根睡不著,他看著牙帳頂端,自言自語道:“學(xué)你待人接物,學(xué)你未雨綢繆,我真的從你身上學(xué)會了許多東西。”頓了頓,他悄悄看了眼依舊熟睡中的秦憐兒,用更輕的聲音道:“沒想到,我可能也會像你一樣,與自己的侍女成親呢,這算不算是一種傳承?”
其實李智云并不知道,李玄霸和靜香的緣分,也正是從李玄霸為靜香披上被褥開始的。
想到李玄霸,李智云從秦憐兒的身影中清醒過來,他并沒有因為美色而忘記自己身上的重任。步利設(shè)大帳中的場景,在他的腦海中一一閃過,他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今日的表現(xiàn),讓步設(shè)利開始重視自己,這對于李智云而言是好事,但同時也讓他變得更加危險。
有李玄霸的安排,李智云相信,即便步利設(shè)派人到他口中的家鄉(xiāng)查證,也不會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可義成公主對他過的話,以及讓他以黑紗遮面,始終讓他的內(nèi)心深處很不安。
步利設(shè)認為李智云是為他挨的鞭子,李智云卻不這么認為,他能感受到義成公主的怒意。李智云并不知道義成公主的真正想法,他和別人一樣,認為義成公主怨恨大唐,一心想要扶持楊杲,他如何也想不到,是他與李玄霸的那層關(guān)系讓他活了下來。
因為摸不透義成公主的心思,李智云寢食難安,盡管他這幾日看上去十分平靜。
懷里的信被捂的溫?zé)幔钪窃朴檬置嗣牡溃喝纾退阒窃普娴乃涝谶@里,也請你不要傷心。
心里的內(nèi)容,一般人無法看懂,李智云突然想到一個主意,他將懷里的信掏出,悄悄的下了床,將信隨意的放在案桌上,留下記號,然后回到床上,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去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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