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慢步上前,薛凱竟然表現(xiàn)的非常恭敬,等到靠近蒲天磊后,薛凱主動點頭致意道:“您就是蒲天磊先生吧,我代表警方想和你談談,非常感謝你能讓我們進來。”
“哈哈。”蒲天磊大笑后,其他馬仔也跟著大笑起來。更是在讓人覺得有些惱怒的是,蒲天磊的笑聲中帶著明顯的嘲諷,隨后,又是呸的一聲,將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后,道,“什么時候警察也對我這么客氣了。那個什么薛凱,你們不是來抓我的嗎。還談判?談個什么屁判啊。”
確實態(tài)度囂張,而且狂妄到極致,薛凱心想幸虧杜克施之前提醒,他才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所以此刻心中并無氣氛,依舊帶著笑意道:“蒲先生誤會了,我們警方是想和蒲先生合作,以免讓月山鎮(zhèn)的形勢失控。我們也知道,蒲先生在月山鎮(zhèn)能量強大,而如果警方不和蒲先生合作,萬一弄出大的動靜,我們警方也很被動。”
這話一說,蒲天磊更是笑得得意,連帶著旁邊的眾人也跟著鼓掌嘲諷。薛凱這話語,確實在漲別人氣勢滅自己威風,就是蒲天磊本人也沒想到,一個警察過來,竟然會如此恭敬跟他說話。
“你是什么組長?”
“S市公安局緊急案件處理小組副組長薛凱。也是這次針對月山鎮(zhèn)行動的前線副指揮。”
“副指揮?那你們總指揮呢。為啥他不來?”蒲天磊擺擺手,做出趕人狀,“去去去,把你們總指揮找來,要談讓他來跟我談。”
薛凱冷靜道:“我們前線總指揮是名女性,而且身體有所不是。所以有我這個副指揮代替。不過你放心,我可以全權做主。”
聽說是女性后,蒲天磊確實露出一絲輕蔑之意。月山鎮(zhèn)本能就存在一些重男輕女現(xiàn)象,而蒲天磊現(xiàn)在又是極度狂妄,所以,他更加不會跟女性談論什么事情。既然薛凱把話說到這個地步,蒲天磊倒是愿意聽聽警方會整出什么幺蛾子。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知道你們警察包圍了這里,有種你們就強攻。”
這是一般已經(jīng)狂妄且窮兇極惡的暴力分子,他們可以魚死網(wǎng)破,所以要想強攻,正如薛凱先前所想,代價太大。所以,他和杜克施選擇了如今的捧殺戰(zhàn)術。
狂妄是一種病癥,一個人擁有狂妄心理,就必然包含著對他人的看不起和貶低,還有對自身的過分評估。這種極端狂妄之人的內(nèi)心往往會有對自我評價非常高,而因為非常高導致其盲目自信。這種盲目自信之下,他們便會很少自我檢討,很喜歡聽別人說他的好話,而決然不能接受別人的批評。同時,他對別人的評價也會非常低,而顯出自己的絕對強勢。
于是,狂妄還衍生出一種心理,那就是誰夸獎狂妄之人最多,狂妄之人最喜歡誰。誰貶低狂妄之人,害他丟了面子,狂妄之人在背地里肯定要跟別人說他一百遍壞話。狂妄的人一般以自我為中心,總認為自己是對的,所以一般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你說他錯誤根本沒用,他只聽進去好話,且因為好話,讓他更是得意洋洋。
薛凱聽取杜克施的意見,決定采取捧殺戰(zhàn)術,其核心就是給蒲天磊足夠的尊重,且一直會對蒲天磊示好甚至示弱,讓蒲天磊對自身評價和警方評價更加錯誤。一旦將蒲天磊引導至完全迷失自我和對基本事務的判斷失誤,那蒲天磊的路也就走到盡頭了。
見到蒲天磊已經(jīng)被自己的示好示弱有些飄飄然,且主動開啟談話,薛凱于是上前一步道:“我們警方很清楚月山鎮(zhèn)情況的復雜,也向市里溝通過,處理月山鎮(zhèn)時,是否可以權益行事。所謂權益行事,就是對某些核心人物,我們可以對其釋放善意,甚至是暫時不予追究,好讓月山鎮(zhèn)能平穩(wěn)過度。”
“怎么滴,你們還打算不抓我了?”蒲天磊用力的拍著大腿,指著眾人道,“你們聽聽,這些臭條子因為害怕月山鎮(zhèn)動亂,所以都不敢抓我。哈哈,我說什么來著。”
底下眾人哄笑,又是議論紛紛,看樣子,這些人之前就提到警方擔心月山鎮(zhèn)動亂,所以不敢公開對月山鎮(zhèn)這些人物進行抓捕控制。現(xiàn)在薛凱此言,更是讓蒲天磊以為自己設想正確,得意不說,甚至還對薛凱投去鄙夷的目光。
“那你們打算怎么談。”
“我們會給你安排律師,也會同意你自己尋找律師。在一切法律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為你減輕罪行,同時保證,會給緩沖時間,讓你可以暫時不限制自由。”
“你的意思是,死刑變無期,然后無期變有期,有期再變緩刑?”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蒲先生很聰慧,而且在月山鎮(zhèn)經(jīng)營多年,我們警方也會知道事情輕重。”
蒲天磊哼的一聲:“我以前就聽說過,法律是給有權有錢的人準備的。現(xiàn)在我總算體會了一把。什么狗屁警察法律,在權勢利益面前,都是扯淡。老子估計讓你們恨得牙癢癢,但是還不是拿我沒辦法。那說吧,你們想讓我干嘛。”
“首先,必須釋放人質(zhì)。如果不釋放人質(zhì),我們警方也無法給你提供說辭,就算你自己找律師,也解釋不通你繼續(xù)囚禁未成年少女的事情。其次,在我們警方搜查月山鎮(zhèn)期間,我們希望蒲先生能和警方多加合作,我們當然不會讓蒲先生做過分為難的事情,可是,我們也不想蒲先生給警方制造麻煩。畢竟蒲先生在月山鎮(zhèn)的能量是在強大,我們警方也有所忌憚。”
特別是最后一句話,讓蒲天磊整個人都已經(jīng)快飄到天上去了,面具之后的他嘴巴一直沒有合攏,現(xiàn)在他聽薛凱說話,覺得越聽越好聽。
“警方有所忌憚?哈哈,說說看,警方都是怎么忌憚我的。”
“蒲先生應該看得出,雖然我們警方包圍了月山山林,但是基于蒲先生對地形的熟悉,還有手下強人如林,我們自然不敢造次。再者就算我們損失慘重之下將蒲先生抓獲,那是否能馬上給蒲先生定罪呢?顯然不能。我前面說了,月山鎮(zhèn)的事情太復雜,還得需要蒲先生這些人來合作完成穩(wěn)定。”
在旁邊沒說話的杜克施內(nèi)心也在贊許薛凱的演技不錯。只是蒲天磊一直用面具遮掩面部,所以,杜克施無法從蒲天磊的微表情變化中判斷蒲天磊是否已經(jīng)被捧殺完畢。
好在這種等待不需要多久,一分鐘后,蒲天磊對著手下耳語。就見兩個手下出去后五分鐘便又回來。當在回來時,兩個手下直接告訴薛凱,他們已經(jīng)將兩名囚禁者釋放,目前已經(jīng)被警方接走。
“感謝蒲先生的善意,只是據(jù)我們所指,目前被囚禁的少女可不止兩人。”
蒲天磊陰冷笑道:“我可不傻,如果把這些人都放了,我還怎么跟警方談判。不過你的話好聽,也很中聽,我也諒警方不敢在月山鎮(zhèn)胡來。現(xiàn)在你們警察不就是天天想著維穩(wěn),穩(wěn)定才能壓倒一切。你們兩個先滾吧,讓警察退出月山鎮(zhèn)。”
“那蒲先生是不打算出去見警察了?”
“老子去見警察干嘛?等著你們抓我,然后又放了我?哈哈,老子現(xiàn)在就在山林密道待著,你們不找我麻煩,我也不找你麻煩。如何!”
看樣子,蒲天磊是做好了長期依托這里的密道地形和警方周旋了。
雖然兩人獲救,但是杜克施和薛凱的目的還不僅僅是這兩人,所以,他們和蒲天磊的斗智斗勇并未結束。在答應蒲天磊會馬上離開后,薛凱提出想要去看看那些被囚禁的少女。因為之前的捧殺態(tài)度,讓蒲天磊對薛凱印象不錯,心情愉悅之下,他也便準許了。
這絕對是利好消息,因為之前警方還不知道那些女人到底被囚禁在哪。現(xiàn)在跟著個馬仔,在地道轉悠后又走出地面,在一個半山腰有兩棟別墅,其中一棟別墅地處偏避,且鐵門緊鎖。
那馬仔指了指道:“那些女人就在這里。所以你們不用擔心了。”
根據(jù)楊欣欣和吳秀麗所言,她們應該是被綁到了一個半山腰的別墅。所以,應該就是這里了。
如果是平時,蒲天磊一定讓杜克施和薛凱蒙著眼睛來到這里,但是因為薛凱的捧殺,讓蒲天磊盲目樂觀,且錯誤評估了當前的形式。蒲天磊并未蒙上兩人雙目,其結果就是,經(jīng)過訓練的杜克施和薛凱都已經(jīng)記住如何找到這里。
“我們要上去看看。”薛凱決定“得寸進尺”。
比較順利的是,這個馬仔和蒲天磊一樣,被薛凱的**湯弄得自信心爆棚。加上蒲天磊之前的交代,所以馬仔當下就把鐵門打開,帶著薛凱和杜克施進入別墅。
這座別墅其實還有一個地下室,一般情況下,那些被囚禁的女人會分別關在地下室,等*好了才被放上來。而且不會一次性放出兩個以上,這便讓每個女人都以為自己才是唯一的受害者。
可是,當這個馬仔帶著杜克施和薛凱進到地下室后,意外出現(xiàn)了。關押那些女人的房門不僅全部被打開,里面空無一人不說,地上的血泊中還躺著四個看管被囚禁未成年少女的馬仔。
“怎么回事。”進入的馬仔馬上上前查明,確認四人死亡后,他趕緊給蒲天磊打去電話。
忽然的變故,讓杜克施和薛凱都措手不及。薛凱十分肯定,警方目前還沒行動。忽然死人了,那剛剛的捧殺戰(zhàn)術,怕是又要遭受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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