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是馬維宇!當看見這個男人從廚房里將丁玉蓉挾持出來后,杜克施悲喜交加!喜的是證明自己沒出現錯覺,確實之前有道冷峻的目光盯著自己,而目光來源就是馬維宇。悲的是這家話竟然挾持丁玉蓉,估摸著今天又得有活干了。 “你是誰,怎么會出現在我家!快把人放了!”江徐洋起身,毫無懼色。但是因為擔心丁玉蓉的安危,他也不敢擅自行動。 “這種地方對我來說進出一點難度都沒!對吧,杜警官!”馬維宇還故意跟杜克施打著招呼。 這下就更加尷尬了,弄得自己和這家伙是一伙的似的。 江徐洋狐疑的看著兩人,再想起剛才那句救自己的話,他有些恍然大悟了:“看來,你倒是沒騙我。確實有人要針對我。” “哎,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簡單。不用解釋你就清楚來龍去脈了。”杜克施也無奈的聳聳肩膀,“你們之間的過節還是你們自己說吧,我想有些事情確實得解釋清楚了。嘿,哥們,先把槍放下。我想你還沒找到殺死江徐洋和丁玉蓉的借口吧,否則你也不會這么拖拖拉拉,一點不像你的作為。” “呵,錯!” 兩個字,其中還有一個擬聲字。但是就是這兩個字讓杜克施感覺到大事不好。馬維宇這次沒戴面具,而且目光冷峻,這確實有些不一樣。對于一個殺手和綁架者而言,讓人看見自己的真面目,意味著他基本上不可能讓別人活下來。 “嘿,你要知道你在做什么。”因為不想透露馬維宇的身份,所以杜克施沒辦法直呼其名,他緊張的壓著雙手,提醒對方現在的處境,“如果你真的在這里殺了人,我不可能還讓你逍遙法外!” “這話很多人都對我說過,所以我根本不在乎!”馬維宇用槍指著丁玉蓉太陽穴的同時,還不忘擺頭示意另外兩人坐下,“如果不想讓我現在就大開殺戒,你們最好聽我的安排。” 有槍確實牛叉,如今不是逞強的時候。江徐洋先行坐下,杜克施也跟著坐在了沙發上。隨后,馬維宇重重的將丁玉蓉推了過去,也自己拉著一把椅子就正坐在沙發對面。 槍口對著三人,他根本不擔心三人耍什么花樣。對他而言,這里的戰斗力都不足為懼,沒人能快過他,更別說他槍口里的子彈。 事出突然,換做其他人早就慌了神。但是江徐洋和丁玉蓉還算淡定。就見男人將女人摟在懷中,兩人互相安撫,且互道沒事。 這場景,也讓杜克施有些動容。愛情很多時候能超越一切,年齡也自當可以被超越。雖然杜克施還不知道這兩人具體如何,但是僅從點點滴滴中,就能看出彼此的關愛。 馬維宇道:“瞧見沒有,這兩人的關系可不僅僅是老板和助理這么簡單!當然,這兩人做過的事也不簡單。江總,知道我為什么來找你嗎?” “想要殺我。”江徐洋回答的倒挺干脆,“可是也總得給一個殺我的理由吧。” “其實想要殺一個人并不需要太多理由,隨便找個借口就行,對吧,杜警官。” “怎么又問我!”杜克施真的有點悲催,只能點點頭道,“確實,他一直只是想找個借口殺了你,當然,也包括另外三人!至于原因,呵呵,他其實也是在自欺欺人。” “就算是自欺欺人吧。但是至少現在我找到借口了!”馬維宇槍口直直的指著江徐洋道,“你的生意這幾年發展的很快,圈內結交的朋友也越來越多。但是你出賣的人也挺多的吧!” 江徐洋平靜道:“生意場上哪有完全的正人君子。爾虞我詐自古就是生意場上的常態。你想要做大做強,就得吃掉其他人。而吃掉其他人,難道不用點手段。” “所以你就該死了!”馬維宇咬牙切齒道,“我查過你,你曾經給不少生意伙伴下過套子。有的人還為此傾家蕩產過,這點不假吧。” 這次江徐洋沒有直接回答,他先和丁玉蓉對視了一下,隨即想要說些什么,卻被丁玉蓉 一把摁住。 女人搶著回答道:“有些人傾家蕩產,為何不從他們自己身上找找原因。有的好毒吸毒,有的為了獲得不切實際的巨大利益則冒著巨大風險博一次!難道指望這些人成功?你所說的無礙乎就是我們的一些行為導致他們去冒險,然而,我們可沒逼著他們去做迫不得已的事情!” “因為你們懂人心,因為你們猜到他們一定會這么做!所以你們才更加可惡!”馬維宇激動的差點扣動扳機。 那一刻,屋內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幸好他的克制力沒有讓這一幕發生! 懂人心!江徐洋作為一個心理推理類出道的寫手,自當能做出關于人心的更多判斷。比如應小苑事件!當江徐洋知道應小苑的為人后,他估計已經猜到應小苑會主動*那些男人,進而為自己謀得權益。可是她的那些行為能獲得什么利益?江徐洋怕也是早就清楚所獲很少。 江徐洋錯就錯在沒有點醒應小苑,還主動把應小苑送到那群人身旁!然而,江徐洋確實也沒這個義務去提醒應小苑,更沒有義務告訴那些男人在潛規則應小苑后一定要給應小苑機會啊。 馬維宇也知道江徐洋不應該為應小苑之死付主要責任,他只是想出一口氣,所以想要個借口找江徐洋麻煩罷了。.. “人心是最難琢磨的東西,懂和不懂很多時候只是一念之差。”江徐洋拍拍丁玉蓉的肩膀,讓其冷靜,把手松開后,他竟然轉動起嘴巴里的棒棒糖,道,“所以,你和應氏姐弟是什么關系?” 他已經猜到大概了。 杜克施找人詢問應氏姐弟的事情,而后來提醒江徐洋。現在有人冒出來要殺自己。很多事情都不可能只是巧合。 江徐洋還把茶幾上的水端起了喝了一口,道:“這些年我確實做了一些事情,有好有壞,但是總體而言,我問心無愧。你所說的被我坑的那些人,歸根到底,是因為他們本身就存在很多問題。即使我不那么做,將來他們一定也會輸得更慘。假如你因為這些事情就想殺了我和蓉兒,那我想我解釋再多也沒用。因為,你只是想殺了我。說是找借口,其實可以連借口都不用找。” 這番話說到杜克施的心坎了。馬維宇查了這么久,如果已經找到了那四個人的重大罪責,怕是早就干掉那四個人了。他遲遲沒有動手,就是因為連殺人的借口都不好找!而現在他冒出來直指江徐洋,就是懶得找借口了。只是為了一個托詞就可以殺人,那馬維宇算什么?雇傭兵還是為了利益去殺人,那現在馬維宇不為利益,就為了出口氣?那他豈不是成了真正的變態殺人狂了! 江徐洋看似隨意的回復實則已經把馬維宇引入了自己的思維模式之下,他是在引導馬維宇自省!如果馬維宇真的是變態殺人狂,那江徐洋自當沒有辦法,只能自求多福。可是既然馬維宇能說這么多,而杜克施也看上去對馬維宇抱有念想,這意味著一切都有轉機。 高手就是在不動聲色間早已經在腦海中模擬了種種變化可能。江徐洋不愧是這方面的高手。 當然,杜克施也不差,他非常清楚現在眾人在想什么,要做什么。 “與其舉著槍,不如好好談談吧!我知道你不是濫殺無辜的人。你來找江徐洋,是因為你也知道了易可的事情。所以如果真的是他綁架了易可,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殺了他!” “所以你真的綁架了易可,想要獲得藍海娛樂的權利?”馬維宇索性接著杜克施的話質問道。 江徐洋搖搖頭:“不管你信不信,易可不是我綁架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用綁架他人愛女的方式逼迫別人就范,我這輩子都不會做。” “我們不可能做這種事情。”丁玉蓉也補充道,“實則薛凱來找過我們后,江總讓我先去核實杜警官的身份,而后也幫忙調查易可的下落。我們其實也很擔心易可的安危。誠然如果易虎軍簽字,亮傳媒能獲利不少。可是我們還要在很多領域和藍海娛樂合作,和易虎軍合作。綁架方式脅迫,那么做,無礙乎竭澤而漁啊!” 江徐洋道:“我相信你們兩人都在查我。如果你們查到我和易可失蹤有關,怕現在也不會用這種方式讓大家坐在一起。不如現在我們緩和一下談話氣氛,既然我們大家都對易可失蹤感興趣,那我們就來討論下易可失蹤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叫點睛之筆!之前已經就在引導馬維宇的思路,而現在江徐洋更是想要把全場的控制權拿下來!江徐洋知道杜克施最希望了解易可失蹤真相,所以杜克施不可能反對,至于馬維宇也想要核實江徐洋的為人,所以這個提議必然通過。 這家伙好厲害!在心底深處,杜克施也得給江徐洋豎起大拇指! 這樣一來就有趣了。一個心理犯罪推理類寫手,一個犯罪行為分析專員,一個經常犯罪的雇傭兵,還有一個能審時度勢的私人助理。這四人坐在一起,且在槍口之下分析易可失蹤真相。那會得到什么不一樣的答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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