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呂布的帥帳里,氣氛被弄的有些尷尬,荀攸想要借著離開緩和氣氛。
可呂布卻是個“實誠”的。
他要走,呂布根本沒有挽留的意思,還提出把他們送出帳篷。
話已經(jīng)出口,荀攸再不肯走臉面也掛不住。
他和李典、徐晃離開帥帳,呂布親自送了出去。
在帳篷外陪著荀攸了幾句客套話,呂布轉(zhuǎn)身回到帳內(nèi)。
“李典那副嘴臉,我怎么看著怎么不爽。”呂布落座,張遼道:“要不是還不能得罪曹操,我早把他的頭顱給擰了下來。”
“論武勇,十個李典也不是文遠(yuǎn)的對手。”呂布笑著道:“打下淮南就是和曹操翻臉的時候,讓他們先張狂著,到時候都是要還回來的。”
“溫候打算和曹操翻臉了?”呂布要和曹操翻臉,早就受夠了李典和徐晃的張遼、趙云掩飾不住欣喜的追問。
“跟了我這么久,你們還不知道我的脾氣?”呂布道:“我這個人就是不愛和人爭,可我不爭,別人卻想從我這里多拿一些什么。屬于我的東西,讓別人拿走了,我也會感到不爽。讓我不爽,當(dāng)然得要翻臉。”
“曹操或許還不知道,除了青州軍,溫侯手中還有一支大軍。”張遼道:“如今的徐州可不是當(dāng)初任由他捏來捏去的徐州。”
“我們?nèi)硕啵尚熘莞F啊。”呂布嘿嘿一笑:“曹操一直盯著我們,想得到喘息的機(jī)會并不容易。和曹操翻臉,很可能會引來更多的麻煩。我還是想先把臉給翻了,卻不要徹底撕破。我們得先讓徐州富庶起來,等到有了足夠的錢糧,再與他徹底決裂。”
“溫侯有什么盤算?”趙云問了一句。
“打算肯定是有,沒到那一天,出來也是空口白話。”呂布道:“等到真的做了,我再告訴你們細(xì)節(jié)。”
張遼、趙云不好再問,被勾起好奇心的陳到也有些失望。
與人話,最怕的就是遇見這樣只一半的。
呂布不肯再,他們又不能追問,只好答應(yīng)了。
“你們也都回去吧。”呂布擺了擺手:“告訴將士們,明天一早跟我去壽春,發(fā)大財?shù)暮脵C(jī)會要來了!”
張遼和趙云答應(yīng)了,陳到也跟著應(yīng)了一聲。
仨人走出帥帳。
陳到問倆人:“溫侯從來都是這樣慫恿將士們搶掠地方?”
“打下淮南又不能占了,不搶難不成留給別人?”張遼聲回了一句:“叔至才到軍中,很多事情還不清楚,等你以后清楚了,也就明白溫候為什么這樣安排。”
陳到頭。
投效呂布之后,他確實發(fā)現(xiàn)很多事情并不是那么簡單。
尤其是呂布與曹操之間的關(guān)系,看起來是十分的微妙。
呂布一邊幫著曹操攻打淮南,一邊還在想著和他翻臉。
曹操雖然給了呂布不少扶持,卻把荀攸等人派到軍中。
名義上他們是協(xié)助呂布,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荀攸等人在這里的根本目的是監(jiān)視呂布。
微妙的關(guān)系,往往很難把握。
陳到不禁對呂布更加佩服。
他不僅武勇過人,居然還能在十分復(fù)雜的環(huán)境里既不輸了氣勢,還能把關(guān)系始終維持在微妙的境地。
袁耀在張勛的護(hù)送下離開壽春。
沿途,張勛和他麾下將士都在緊張的戒備著。
走了一整天,沒有見到呂布派兵追上來,張勛才松了口氣。
眼看天色漸晚,他下令大軍就地駐扎。
張勛才下馬背,一個人就走了過來。
走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袁耀離開壽春之前特意召見的袁膺。
袁膺是袁術(shù)的從弟,雖然不是親兄弟,他在壽春地位卻是不低,手下也有一支效忠于他的兵馬。
那支兵馬人數(shù)雖然不多,護(hù)送袁耀離開張勛的隊伍卻不是太困難的事情。
有袁膺在,張勛不可能只手遮天。
帶兵多年的張勛和掌管徐州政務(wù)的楊弘當(dāng)然看得出其中奧妙。
倆人沒有反對讓袁膺隨行,也是不想在強(qiáng)敵逼近的情況下,還鬧出一些足以促使內(nèi)耗增強(qiáng)的事情。
袁膺來到張勛身旁:“張將軍一路辛苦。”
“原來是袁將軍。”張勛回禮:“稍后將士們把營帳搭建起來,袁將軍還得好好歇著,明天再走一天,才能抵達(dá)廬江治處。”
“有件事我不是很明白,離開壽春之前不好詢問將軍。”袁膺問道:“將軍能不能為我解惑?”
“袁將軍有什么不明白,只管問就是。”張勛回答的倒是坦然。
“自從陛下薨歿,淮南將士雖然士氣不高,可人數(shù)卻還是不少。”袁膺問道:“呂奉先帶來的不過兩萬人馬,我軍聚集在壽春死守,他想破城也沒那么容易……”
“換成別人或許不容易,可我們面對的是呂布。”張勛回道:“呂布武勇冠絕天下,袁將軍認(rèn)為壽春城里誰能擋得住他?”
“我知道沒人能擋得住他,可他再勇猛也架不住人多。”袁膺道:“我們有兵馬有糧草,還有壽春高墻,為什么要跑?”
“袁將軍既然覺得不該跑,為什么還跟著我們離開壽春?”張勛畢竟不是楊弘,他的脾氣來的還是很快,直接問出了楊弘特意交代不要問的問題。
袁膺嘴角一撇,露出一抹怪怪的笑容:“起來我是陛下親屬,護(hù)送他的職責(zé)應(yīng)該我來承擔(dān)。我跟著過來,難道張將軍覺得不妥?”
看出袁膺不爽,張勛想到了楊弘的提醒。
淮南已經(jīng)疲弱不堪,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再起內(nèi)訌。
強(qiáng)壓著火氣,他陪著笑對袁膺道:“袁將軍的是,我也沒你不該跟著。從離開壽春到這里,陪在陛下身邊的可都是將軍。”
張勛的確實是實情,自從離開壽春,袁耀身邊的衛(wèi)士都是袁膺的人。
本來還想找些不自在,被張勛這么一,袁膺反倒不知道該怎樣接下去。
“我很清楚將軍心中存在著疑惑。”袁膺沒吭聲,張勛接著道:“我和楊公商議過,只要陛下穩(wěn)妥,即使呂奉先攻破壽春,淮南早晚還有重振旗鼓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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