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王儼然沒料到會在這里看見自己的女兒,那日突發(fā)大水,所有人都被沖散了,三個小家伙也不例外,他事后雖是讓人打撈了上來,可三個小的卻自此沒了蹤跡。
他當然一刻不停地派人找著,只是都沒有結(jié)果。
竟然是在這個女人的手上!
胤王看著三個小家伙跐溜溜地朝著賀蘭傾跑去,賀蘭傾隨手抱起其中一個,讓她趴在自己柔軟的肩膀,素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小脊背,動作溫柔得不像話。
只有胤王看見了她唇角那絲挑釁的冷笑。
胤王氣得險些跳下船沖過來了!
三個小尼姑沒看見船上的阿巴,倒是看見了景云的親媽,齊鐸鐸地朝喬薇崴了過來,沒被賀蘭傾抱著的兩個小尼姑,也不管喬薇身上還濕著,一邊一個掛在了她腿上。
喬薇:“……”
胤王面色鐵青地看著賀蘭傾一行人帶走了自己女兒,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圣教出了這么大的事,連鬼姬都讓賀蘭傾給殺了,云夙卻依舊沒出面,這便是誰都不能出面的意思了。
胤王只能眼睜睜一行人下了山,氣得心口都痛了!
……
決斗臺都毀掉了,今日的決斗沒辦法再進行下去,喬薇一行人離開圣教,坐上了回往夜涼城的馬車。
喬薇與喬崢都換上了干爽的衣裳,與賀蘭傾同一馬車,三個小尼姑也在這輛馬車上,正盤腿坐在鋪著羊絨毯的地板上,有著嬰兒肥的小手抓著喬薇帶來的小食,全神貫注地吃著。
三人可真不愛留頭發(fā),吵著賀蘭傾給剃了。
喬薇看著那三個閃閃發(fā)光的小腦袋,忍不住探出手摸了一把。
手感可真好!
被摸的老二抬眸朝喬薇看了過來,她有一張萌萌噠的小圓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張紅嘟嘟的小嘴巴,五官漂亮得不像話,就是有點兒太像胤王了。
喬薇暗暗嘀咕,你爹那么壞,你們干嘛要長得像他呢?你們應(yīng)該長得像你……
喬薇的腦海里閃過第一美人粗狂又豪氣的臉,清了清嗓子,你們還是長得像你爹吧!
老二又自顧自地去吃東西了。
喬薇好奇地看向自家娘親:“娘,那天發(fā)大水,你是怎么把她們給救起來的?”
賀蘭傾道:“不是我救的,她們自己掛我腿上的。”
喬薇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還真像三個小尼姑能做出來的事。
喬崢拉著妻子的手,一刻都不肯松開,還幽怨地說道:“你到底去哪兒了?怎么這么久都不來找我們?”
賀蘭傾輕聲一笑:“我是想來找你們的,但不小心誤服了一株藥草,藥性太過濃烈,害我險些走火入魔,閉關(guān)了許多日才將藥效給克化了。”
“那她們?nèi)齻……”喬薇看了看三個小尼姑。
賀蘭傾道:“有玄衣衛(wèi)照看,沒惹出什么事來。”
聽到賀蘭傾的話,策馬在前開路的玄衣衛(wèi)們齊齊抽了抽嘴角,卓瑪你說這話時良心不會痛嗎?
沒惹出什么事是指沒殺人么?因為除了這個,就沒什么壞事是這幾個小惡霸沒干的了。
喬崢仍是不放心,拉著賀蘭傾的手,不停地噓寒問暖。
喬薇看著爹娘交握的手,心道人家的孩子都是坐爹娘中間,只有她孤零零地被她爹扔到另一邊,可謂凄慘!
等喬崢與賀蘭傾膩歪夠了,才終于想起來馬車里還坐著一個人——他的小白菜與小小白菜。
喬崢與賀蘭傾說了小小白菜的事,賀蘭傾很高興,眼神里流露出一絲外人從不曾見過的溫柔。
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當她溫柔下來時,整個世界都為之動容。
喬薇被她娘看得臉都紅了。
又坐了一小會兒,喬崢要給賀蘭傾把脈,賀蘭傾不讓。
他事事都順著賀蘭傾,唯獨這事不行,他執(zhí)拗地捏住了賀蘭傾的脈搏,一探,臉色沉下來了。
喬薇看了她爹一眼:“怎么了,娘有什么事嗎?”
賀蘭傾一本正經(jīng)道:“你娘怎么出事?”
說罷,給了自家相公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小眼神。
喬崢不動聲色地放下了賀蘭傾的手腕,給她捋好袖子,說道:“你娘當然沒事了。”
喬薇將信將疑道:“別是剛剛與鬼帝交手,傷了元氣吧?”
“怎么可能?”賀蘭傾想也不想地說道,“你娘打遍天下無敵手,區(qū)區(qū)一個鬼帝,還能讓你娘傷元氣嗎?”
喬崢捂住眼。
賀蘭傾確實沒有受傷,但元氣耗損嚴重,絕不像表面所看到的這般云淡風輕。
鬼帝畢竟是鬼帝,不是那么容易捏死的。
別看賀蘭傾將他打得血肉模糊,那卻也不過是些皮外傷。
方才二人的大殺招若果真放出來,搞不好……會是一個兩敗俱傷。
當然了,賀蘭傾這么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在女兒面前跌份?
她就是把鬼帝打贏了,妥妥噠!
鬼帝都嚇得落荒而逃了!
落不落荒而逃喬薇不知道,但她娘確實將鬼帝傷到了,就沖這份本事,她娘在她心里就是最厲害的!
與這邊溫馨的一家三口不同,另一輛馬車上,云珠與傅雪煙則是滿面愁容。
鬼帝不見了,還不知他會跑到哪里去,又會遇上什么人,以他而今的武功,不大可能讓人殺掉,可他若去殺別人呢?大半個城池都是能被屠戮的。
傅雪煙沉思道:“鬼帝發(fā)狂的事,我總覺得不簡單,姥姥,是不是圣教做了什么手腳?”
云珠點點頭:“應(yīng)該是。”
鬼帝一發(fā)狂,圣教的人溜得比誰都快,要說不是早有準備,誰信?
傅雪煙蹙眉道:“真不知他們用了什么辦法,才讓鬼帝發(fā)狂的。”
云珠搖頭:“我也不知道。”
傅雪煙想了想,說道:“當年鬼帝走火入魔,屠殺了大半個的圣教的事,只怕也與云夙和他爹脫不了干系。”
云珠道:“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用了。”
圣教已經(jīng)是別人的了,她已經(jīng)是喪家之犬,她父親……也已變得神志不清,就算弄清了當年的真相,也還不回他們父女這么多年受到的苦難。
當然了,就算沒弄清真相,她與云夙之間也有一筆不得不清算的賬。
云夙這個叛徒,她是一定要殺掉的!
一行人順利回了慕王府。
景云與望舒正蹲在院子里玩雪,一抬頭,看見賀蘭傾滿面含笑地站在那里,二人齊齊哇了一聲,丟掉手中的小鏟子,噠噠噠噠地朝著賀蘭傾跑了過去!
“姥姥!”
“姥姥!”
二人爭先恐后,都想第一個沖進賀蘭傾的懷里。
值得慶幸的是,這次景云恰巧就在門邊,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他與姥姥的距離絕不是妹妹能夠用速度彌補的。
只是他怎么都沒料到的是,他明明都要撲進姥姥的懷里了,又被不知打哪兒長出來的三個小尼姑吧嗒一聲摁在地上了……
景云生無可戀地看著妹妹打他身旁跑了過去,笑瞇瞇地撲進姥姥的懷里。
等賀蘭傾將妹妹抱進屋時,景云的臉頰已經(jīng)被小尼姑們親得腫腫的,活像一只小胖松鼠了。
……
在回來的路上,喬薇與賀蘭傾大致說了夜羅這邊的狀況,姚珺已死,云珠為冥修尋到了九陽掌的秘笈,現(xiàn)如今,他正在閉關(guān)沖擊第九重;胤王是云夙的兒子,眼下做了圣教的少教主;昭明公主的遺體已經(jīng)找到,就在圣教的銀湖島;而云珠的父親鬼帝才是圣教真正的教主,所以這次他們想要奪回圣教,也算是名正言順了。
今日若不是鬼帝發(fā)狂,他們已經(jīng)拿下這一局了。
鬼帝發(fā)狂的原因想來與圣教脫不了干系,難怪當初喬薇提出以圣教做賭注,胤王也一口答應(yīng)了,因為圣教從一開始就沒想過真正的與他們論處一個輸贏,圣教只想借機害鬼帝發(fā)狂,讓所有人都死在鬼帝的手上。
而事實上,若非賀蘭傾及時趕到,他們確實已經(jīng)成為鬼帝的刀下亡魂了。
而當鬼帝清醒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殺掉了云珠,殺掉了喬薇,后悔與難過下,就很容易求死了。
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策!
可惜,云夙算準了所有人,獨獨算漏了賀蘭傾。
現(xiàn)在,賀蘭傾來了。
她會讓圣教那群王八蛋知道,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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