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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棄女:妖孽丞相賴上門 正文 【211】荀蘭的下場

作者/偏方方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所有人都被姬老夫人怒砸的一杯子震到了,不管是嫁入姬家的李氏,還是自長在姬家的姬霜,都不曾看到過姬老夫人如此動怒的一面,姬老夫人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身子氣得發(fā)抖,眸子仿佛能噴出火來,額頭青筋暴跳,手指緊握成拳頭,太大力的緣故,指節(jié)都隱隱犯出了白色。

    榮媽媽趕忙順了順?biāo)谋常p聲勸道:“哎呀,好了好了,您消消氣,天大的事兒也沒您自個兒的身子重要,老爺已經(jīng)病倒了,您再倒下,可不是叫這個家雪上加霜嗎?”

    道理誰都明白,姬老夫人一把年紀(jì)了,不珍重自己的身子是假的,可近來接二連三的事,已經(jīng)讓她的情緒高度緊繃了,緊要關(guān)頭,又爆出這當(dāng)頭一擊,這叫她如何平靜得下來?

    “是啊,母親,您可別把身子氣壞了。”

    是李氏。

    李氏不好蹚大房的渾水,干站著又有些尷尬,只得扶住老太太的胳膊,做起了孝子賢孫。

    也虧得是喬薇過門后,時常被姬老夫人調(diào)理身子,若不然,這會子怕是早又中風(fēng)了。

    姬老夫人深吸了幾口氣:“當(dāng)我想氣的么?你大哥被人害成這樣,生死未卜,我這心里難受啊!”

    李氏難過地道:“母親的是,我和二老爺心里也難受呢,但剛剛大夫不了嗎?大哥中毒不深,還有的救,你千萬放寬心,別等會子大哥醒了,您又給倒下了,那樣,大哥該多內(nèi)疚啊!”

    李氏的話,到了姬老夫人的心坎兒上,發(fā)現(xiàn)得及時,所以兒子還有救,這是目前唯一能夠安慰到她的事了。

    “我……我得虧是去了廟里一趟,不去廟里,不抽那支下下簽,我都不知家里藏了這么一個禍害!”姬老夫人可不管什么辟邪珠、辟毒珠的,在她看來,高僧給她的,助了她的,就是佛祖冥冥之中庇佑的。是她的誠心打動了佛祖,所以佛祖顯靈了,借了高僧的手幫她揪出了禍害,拯救了她兒子。

    她看向被鮮血染紅了半邊臉與一整塊衣襟的荀蘭,眸中再無一絲一毫的憐憫,“你自打進(jìn)了我們家,我是怎樣對你的,我兒子是怎樣對你的,你忘了嗎?我們家都待你不薄,你出了那樣的事,我兒子都沒有嫌棄你!還把你娶進(jìn)門!我不同意,他就跪在我面前,他對不起你!他想照顧你一輩子!他這樣待你……這樣待你啊,你怎么狠得下心去傷害他?!”

    想起兒子這么多年來的不容易,姬老夫人的眼淚都冒了出來。

    荀蘭捏緊了手中的帕子,身子僵硬如鐵,唇瓣微微地發(fā)抖,卻始終講不出一個字來。

    周媽媽跪好了身子,泫然大哭道:“老夫人!夫人是冤枉的啊!夫人是老爺?shù)钠拮樱趺磿o老爺下毒呢?這一定是弄錯啊!請老夫人明鑒啊!”

    姬霜上前,踹了她一腳道:“弄錯?誰弄錯?是大夫弄錯還是我母親弄錯?你這老虞婆,上次就拿毒蛇咬我大哥!沒把我大哥咬死,這次又改用毒藥!你們主仆,可真是好忠心吶!”

    兩件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事,被姬霜這么一插杠打諢,竟也有了幾分道理。

    姬老夫人冷冷地皺起了眉頭,莫非上一回周氏買毒蛇,不是為了泡什么藥酒,而是想咬死她兒子?

    她兒子命大,被喬崢給救回來了,萬一沒有喬崢呢?大夫們束手無策,她兒子豈不是已經(jīng)歸天了?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會拼命地發(fā)芽,不管那些事是不是荀氏做的,如今在老夫人的眼里,都似乎與她脫不了干系。

    姬老夫人自責(zé)又憤怒,自責(zé)的是自己沒早些識破這人的奸計,周氏污蔑喬薇時,她還替荀氏話,恐喬薇記恨了荀氏,特別將喬薇叫到房中,現(xiàn)在看來,自己是多么的傻啊!

    這個人,從一開始就居心叵測!

    他們姬家,是養(yǎng)了一頭白眼狼啊!

    喬薇靜靜地站在一旁,并不多嘴。

    碧兒心翼翼地站在她身后,用只有倆人能聽見的音量道:“老夫人是不是激動得有些過頭了?都有些沖動了。”

    喬薇淡道:“要是有人這么害我兒子,相信我,我也不會比老夫人理智多少。”

    碧兒似懂非懂地點(diǎn)點(diǎn)頭,她又沒生過孩子,怎么會理解作為一個母親的想法?所以她看老夫人先前得知荀氏想法設(shè)法嫁入姬家,不惜害了幾條人命的真相時都沒這么激動,姬尚青才稍稍中了點(diǎn)毒就恨不得暴走,一時間,有些震驚。

    果然是刀沒切在自己手上,不覺著疼。

    周媽媽哭道:“天地良心啊姑奶奶!上次的事真的是個意外!奴婢對老爺忠心耿耿!夫人也對老爺絕無二心啊!”

    喬薇差點(diǎn)就笑了,荀氏恐怕是這世上對姬尚青最有二心的人了,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鍋里那個還是姬尚青的兒子,這狗血又混亂的關(guān)系,不是親身經(jīng)歷了,她還真不會信。

    荀蘭隱忍著極大的痛楚,指甲掐進(jìn)了肉里,掐得掌心一片血肉模糊。

    周媽媽道:“老夫人,今天事出蹊蹺!想來是有人毒害了老爺,嫁禍給夫人吶!您冤枉了夫人不打緊,可那禍害還留在姬家,保不準(zhǔn)她日后繼續(xù)對老爺下手啊!”

    她這話,只差沒點(diǎn)名道姓了。

    姬老夫人怒道:“好,你既是被人嫁禍的,那你告訴我,給尚青下毒的人究竟是誰?”

    “是……”周媽媽的眸光掃過了喬薇。

    喬薇驚訝地一笑:“周媽媽懷疑是我給老爺下的毒?我為什么要給我公爹下毒?”

    周媽媽喝道:“自然是想嫁禍我家夫人,把我家夫人趕出家門了!你原就是這種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喬薇眉梢微微一挑:“啊,現(xiàn)在不我是為了泄憤才給我公爹下毒的了,你這口風(fēng)轉(zhuǎn)得夠快啊。”

    周媽媽尷尬得面紅耳赤:“你……你……你當(dāng)然也想泄憤了!你一邊想懲罰老爺,一邊想把夫人逐出家門,你一箭雙雕,你如意算盤打得真好!”

    喬薇淡淡地問道:“那你倒是,我是怎么給老爺下的毒?”

    周媽媽的眼神閃了閃:“那得問你自己了!你來了桐院這么多次,與老爺交往甚多,你隨便往老爺?shù)谋永锿饵c(diǎn)什么,老爺就幸免不了!”

    喬薇睨了她一眼,轉(zhuǎn)頭看向姬無雙:“姬大夫,我想問問你,我公爹他中毒幾天了?”

    姬無雙正色道:“從脈象與中毒的征兆上來看,約莫三天。”

    喬薇攤手:“可我四天前就離開姬家了,我倒是想問問周媽媽,我人都不在姬家了,又是怎么給我公爹下毒的?”

    周媽媽絞盡腦汁,半晌,才急吼吼地道:“你不在了,你的下人都在!你指使她們干的也不定!”

    碧兒瞪眼:“我可沒去過桐院!”

    不止碧兒,青蓮居任何一個下人都不曾與桐院的人有過來往。

    從前蓮兒在時,倒是常去串門兒,可蓮兒早被發(fā)配出了姬家,剩下的丫鬟婆子都與桐院的人不熟。

    啊,倒是有個與周媽媽狼狽為奸的周婆子,可那幾日,周婆子也沒立刻過青蓮居,就算想誣賴喬薇,都誣賴不成。

    周媽媽又道:“許、許是……買通了桐院的丫鬟呢!”

    喬薇冷冷一笑:“這就更可笑了周媽媽,我與桐院的丫鬟話都沒多幾句,我開了診所,所有人都跑來你找我治病,除了你們桐院的。啊,你倒是來了一次,難道是我收買你了嗎,周媽媽?”

    “你……”周媽媽被噎得啞口無言。

    周媽媽若自己被喬薇收買了,一切都是奉喬薇的命干的,那么,在接到喬薇毒害老爺?shù)拿顣r,她為何沒有第一時間告發(fā)喬薇,而是幫著喬薇把一切都落到了實處呢?這身就是一樁不可饒恕的罪孽了。

    喬薇看了看一旁的狼狽不已的荀蘭,不是很能裝白蓮嗎?這會子怎么啞巴了?任由人把臟水往自己身上潑,卻好似連反駁的力氣都沒了。

    周媽媽看著那朵掉在地上摔成了兩半的珠花,腦海里靈光一閃,叫道:“珠花……珠花不是夫人的!是……是別人送的!”

    “誰?”姬老夫人問。

    周媽媽道看了姬冥修一眼:“是……”

    “是公主。”荀蘭開口,打斷了周媽媽的話,“公主送的,我與婉姐姐,一人一個。”

    姬霜不屑地笑了:“周媽媽,我大嫂都死了快二十年了,你可別是她把毒藏在珠花里,送給了荀氏,好叫荀氏今日來毒害我大哥的。”

    姬無雙補(bǔ)刀:“這種毒,過了一年就沒效了。”

    所以就算是昭明公主藏在珠花里的,那也早已沒有毒性了,可這一份玉蘭散是新鮮的,也就是,絕不可能是昭明放進(jìn)去的。

    周媽媽著急地看向自家主子,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替那人隱瞞?這擺明了讓人算計了啊!什么辟邪珠,什么珠花,統(tǒng)統(tǒng)是那人的計啊!就連喬氏四日前歸寧,恐怕也是預(yù)先設(shè)計好的,為的就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不僅喬氏摘干凈了,喬崢也沒卷進(jìn)來,喬家父女的手,可謂干凈!

    可憐的夫人,就這樣著了他們的道!

    “夫人……”周媽媽泣不成聲。

    荀蘭抬手,緩緩拂去臉上的血珠,門外,刮來蕭瑟的冷風(fēng),吹得燭光一陣搖曳,光影落在她血紅的面龐上,有些觸目驚心。

    她轉(zhuǎn)過了單薄的身子,一步步朝門外走去。

    屋子,靜得近乎詭異。

    忽然,喬薇叫住了她:“你的幫兇究竟是誰?或者我換句話,你究竟是誰的棋子?”

    “我不是誰的棋子。”荀蘭道。

    喬薇道:“那么石榴與翠屏呢,她二人的意外,是不是你干的?”

    荀氏的身子頓了頓。

    周媽媽大叫道:“是我!是我!不是夫人!”

    喬薇冷冷地看向周媽媽:“我問你話了?”

    碧兒繞過椅子,將周媽媽摁在了地上:“再叫,就撕爛你的嘴!”

    荀蘭站在門口,月光將她的身影照得削瘦而單薄。

    她沒有話。

    喬薇一字一頓道:“我的五日散,是不是你下的?”

    眾人一頭霧水,翠屏與石榴倒也罷了,五日散又是什么?

    姬冥修望向荀蘭的背影,眸光冷了冷。

    荀蘭依舊沒有話,只是背對著眾人站著。

    喬薇又道:“婉姐姐的胎,是不是你落掉的?”

    眾人更驚訝了,這個惡毒的女人,還落過婉婉的胎?何時?!

    荀蘭撫著肚子,輕輕地走向門檻,走了幾步,與姬冥修擦肩而是時,忽然停下來:“為什么?”

    姬冥修道:“沒有為什么。”

    “你到底有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地……”

    后面的話,她沒了。

    可姬冥修聽懂了,目光落在她被血染紅的臉上,冷漠又無情地道:“如果有能讓你好受一點(diǎn),沒有。”

    荀蘭的身子一僵。

    姬冥修一字一頓道:“就算再過十年,二十年,又一個二十二年,我也還是不會多看你一眼。”

    心臟,好似瞬間被撕裂。

    荀蘭扶住了一旁的桌子,脊背慢慢地彎了下去,左手撫著肚子,艱難地顫抖著,二十二年的信仰,在這一瞬轟然坍塌,她幾乎要直不起身子。

    疼痛的感覺從心口,蔓延至整個五臟六腑,腹也沒放過,好似有什么沉沉的東西……往下墜、一直墜……

    “啊!她……她流血了!”一個丫鬟尖叫。

    眾人忙朝她看去,就見她裙下,有鮮紅的血跡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

    姬無雙忙走上前,抓住她的手腕,三指搭上她脈搏,片刻后,道:“沒了。”

    喬薇怔住,荀氏不是服用了百菇草,是真的懷了身孕,只不過,又生生地氣沒了,冥修究竟和她什么?她整個人都好似瞬間崩潰了。

    周媽媽推開碧兒,哭著爬過去:“夫人!”

    姬老夫人站了起來,她是有想過狠狠地處置一番這個膽敢毒害她兒子的女人,但此刻,荀氏被一股巨大的悲慟籠罩,讓老夫人想起了荀氏初來姬家的時候,她聽聞了荀老爺過世的消息,也十分的悲慟,卻不及此時。

    姬老夫人都被震撼了。

    荀蘭一步步朝外走去,在冰冷而堅硬的地板上留下一個又一個血腳印。

    姬霜想再好好地修理修理她,這一瞬,忽覺夠了。

    荀蘭立在了月光下,雙手捂住臉,淚水從指縫滑了出來。

    起先她只是無聲地抽泣,漸漸地有了聲音,到后面,竟是嚎啕大哭了起來。

    所有人都愣住了。

    相識這么久,何曾見她這般難過?

    荀氏癱坐在了地上,哭得像個孩子。

    眾人都被這一幕嚇到了,連碧兒這種對荀蘭恨之入骨的丫鬟,都感到了荀蘭身上的那種徹骨的絕望,心口劃過不忍。

    姬冥修冷漠地看著她,像看著一塊石頭,沒有絲毫的憐憫與同情。

    喬薇雖也不同情荀氏,卻替荀氏感到悲哀,愛上冥修這樣的男人,注定是她一輩子的劫數(shù),她用盡辦法,變成仙也好,墮成魔也罷,永遠(yuǎn)都不能打動這個男人分毫。

    愛而不得,才是世上最痛苦、最讓人發(fā)瘋的事。

    冥修親手終止了她二十二年的執(zhí)念,比拿刀在她心上砍上一百遍還要可怕,哀莫大于心死,她不僅心死了,信仰也坍塌了,她的人生,再也沒有光明了。

    夜幕沉沉地壓在荀蘭身上。

    荀蘭暈了過去。

    周媽媽爬到她身邊,將她抱進(jìn)了懷里,聲嘶力竭:“夫人——”

    大雨毫無預(yù)兆地落了下來,澆在荀蘭的衣衫上,沖刷著她臉上與身下的血跡,血跡匯成長河,自她身下蜿蜒地淌過。

    榮媽媽輕聲道:“老夫人,您看這……”

    姬老夫人回神,嘆了口氣:“罷了,都這樣了,我還能拿刀把她剮了不成?帶下去吧,我不想再看見她了。”

    “帶到哪兒?”榮媽媽問。

    姬老夫人想隨便找個莊子安置她吧,畢竟當(dāng)初她父親將她托孤給了老太爺,老太爺臨終前也交代了善待她,她不想忤逆老太爺?shù)囊馑迹热衾咸珷斁湃掠兄蟾乓踩莶幌滤^續(xù)留在姬家作亂了:“她父親,既把她托付給了老太爺,老太爺又待她恩重如山,今后,就讓她去為老太爺守陵吧!”

    姬家陵遠(yuǎn)在封地,離京城十萬八千里,又有姬家的禁軍看守,她就是長一雙翅膀,也飛不回京城了。

    況且瞧她心如死灰的樣子,恐怕把大門給她敞著,她也翻不出什么浪了。

    周媽媽求饒:“老夫人!老夫人,奴婢求求您!不要把夫人送走啊!夫人為姬家操勞了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夫人沒有陷害老爺!老夫人明察!明察啊!”

    姬老夫人擺擺手。

    榮媽媽叫來幾個孔武有力的婆子,堵了周媽媽的嘴,將主仆二人拖了下去。

    回廊后,鎏哥兒光著腳丫子,驚恐地看著自己娘親被人拖走,他嚇得臉都白了。

    他從狹窄的狗洞鉆了出去,隔著一排花卉,從平行的路上跟著那些人,一路跟到了門口。

    周媽媽掙扎得厲害,至大門口時,一下從板子上跌了下來,場面一片混亂。

    鎏哥兒趁亂跑出了府。

    荀蘭已被丟上了破舊的馬車。

    車夫披上蓑衣,掛上燈籠,揮動馬鞭,將馬車駛了起來。

    鎏哥兒急了:“娘親!”

    大雨磅礴,將他的聲音遮掩。

    鎏哥兒光著腳丫子,穿著一身單薄的寢衣,在冰冷的雨水中瘋狂地跑著。

    淚水從眼角流了出來,很快被大雨沖刷掉。

    “娘親!”

    “娘親你不要走!”

    “娘親你不要丟下鎏哥兒!”

    鎏哥兒哭喊著,追趕著馬車,可馬車太快了,他就要追不上了。

    “娘親!啊——”

    鎏哥兒摔了一跤,撲倒在水洼里,膝蓋和手都破了,流出血來,他顧不上疼痛,從水洼里爬起來,拖著一身的水漬,繼續(xù)追趕著馬車,腳踩到了鋒利的碎瓦上,瓦片刺進(jìn)了他的腳。

    他踩著肉里的瓦片,忍住巨大的疼痛,哭著追趕:“娘親——娘親——娘親你等等我——娘親你不要不要我啊……我再也不偷懶……我好好念書……娘親你回來啊……”

    馬車,漸漸被大雨吞沒,車轱轆的聲音行遠(yuǎn)。

    鎏哥兒心如刀絞!

    忽然,一只有力的胳膊將他抱了起來。

    他抬起被淚水迷蒙的眼睛,看清了對方的容貌,哇的一聲,哭得更兇了:“大哥……娘親走了……你快把她叫回來……”

    他并不知自己的娘親并不是大哥的娘親。

    姬冥修沒話,用斗篷裹緊了他,抱著他朝姬家走去。

    他拼命地掙扎,眼淚都滴在了姬冥修的肩上:“我要娘親!我要娘親!”

    姬冥修抱著他,腳步?jīng)]有絲毫遲疑。

    鎏哥兒望著馬車的方向,伸出了稚嫩的手,似乎要把娘親抓住。

    但他永遠(yuǎn)都抓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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