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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棄女:妖孽丞相賴上門 正文 【216】一胎三寶

作者/偏方方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沐將軍喝了一碗安神湯,迷迷糊糊地睡了,眾人不好把他吵醒,只得明日再向他打探真相。

    皇帝加強(qiáng)了皇宮戒備,耳提面命地警告了昭王與胤王一番,二人都冤枉極了,縱然他們看姬冥修一百個(gè)不順眼,但這件事確實(shí)不是他們干的,他們根不清楚沐將軍與喬薇有過節(jié),又怎會想到利用這個(gè)法子去嫁禍喬薇姬冥修?

    當(dāng)然二人心里也有些后悔,早些知道就好了,以他們的能耐,殺了沐將軍,姬冥修這頂帽子可就摘不掉了。

    悔啊,悔啊!

    三人出了皇宮,各自打道回府。

    雪停了,官道被人清掃過,還算好走,半個(gè)時(shí)辰的功夫,馬車抵達(dá)姬家,燕飛絕伸了個(gè)懶腰:“我回四合院了啊。”

    姬冥修下了馬車,回往青蓮居。

    兩個(gè)包子睡下了,鎏哥兒被老夫人接回了落梅院了,下人們也都回了后罩房,整個(gè)院子,一片寂靜。

    姬冥修推開房門,屋內(nèi)沒掌燈,但浴室中隱隱透著一絲光亮,他看了看浴室,又看看床鋪,床鋪的杯子卷成一團(tuán),看上去像是她將頭蒙在了被子里。

    姬冥修看了一眼,蹙蹙眉,抬手去揭被子,猶豫了一下又抽回手,拿起早已疊在床頭的寢衣,去了浴室。

    池子里漂浮著一層厚厚的花瓣,熱氣從花瓣間冒了出來,頂上的狼頭汩汩地吐著熱水。

    姬冥修脫了衣裳,走下浴池。

    浴池不大,卻也不,他靠上池壁,雙臂搭在地板上,半合著眸子,眉梢浮現(xiàn)起一絲慵懶的風(fēng)流。

    忽然,花瓣中鼓了個(gè)泡泡,露出一截空心的麥梗,那梗又細(xì)又短,藏在花瓣中,難以察覺。

    姬冥修的目光在麥梗上停留了半晌,捏起一片花瓣,唰的飛過去,蓋住了梗口。

    呼~

    花瓣被吹翻了。

    姬冥修頓了頓,拿起另一片花瓣卷了卷,塞進(jìn)梗口。

    呼~

    呼~

    呼呼~

    呼呼呼~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池底的某人腮幫子都吹疼了,總算把花瓣吹出去了。

    可不待她呼吸一口新鮮空氣,梗口被人用手指使壞地摁住了。

    某人繼續(xù)呼呼,呼不動了!

    不能呼吸了!

    喬薇一把從水里鉆了出來,狠狠地吸了一口氣,抹掉臉上的水珠。

    花瓣沾了她滿頭,她隨手扒掉了幾個(gè),胸口起伏得厲害,她趴在池邊,大口大口地喘起氣來。

    姬冥修淡淡地看著她:“扒人褲子不夠,又來偷看人洗澡,喬宗主真是生性風(fēng)流。”

    喬薇氣鼓鼓地瞪向他:“誰風(fēng)流了?明明是我先來的!要偷看也是你偷看我!”

    姬冥修漫不經(jīng)心道:“你故意躲在池子底下,誰看得見?”

    喬薇哼道:“怎么洗是我的事,看不見是你的事,總之我先來的,你占我池子,還堵我管子,就是你不對!”

    “那你想怎樣?”

    喬薇清了清嗓子:“我扒了你人家褲子,你偷看我洗澡,扯平了!”

    姬冥修道:“這個(gè)交易不公平,你我已經(jīng)看過了,要我再去看個(gè)別的女人,方算扯平。”

    喬薇抱懷一坐,氣呼呼地道:“好啊!你去看啊!”

    姬冥修眸光涼了涼,起身就要出去,喬薇一把抱住了他胳膊,幽怨地道:“你還真去啊?”

    她抱得緊,將他整條胳膊都拽進(jìn)了懷里,她只穿著一件薄薄的寢衣,在池中倒是不顯,但出了水面,寢衣便成了透明的蟬翼,貼在她緊實(shí)而嬌嫩的肌膚上,勾勒出她優(yōu)美的線條,迷一般美好。

    胸前的柔軟就貼在他的胳膊上,被擠出了誘人的形狀。

    她睜大一雙氤氳著水汽的眼睛,纖長的睫羽上掛著不知是淚珠還是水滴,晶瑩剔透,顯得整個(gè)人無辜極了。

    臉頰被熏成了桃紅色,紅唇微微地張著,隱隱能看到粉嫩的舌尖,腦海里都能形象出它甘甜的味道。

    姬冥修的眸色就是一深。

    喬薇還不知自己已經(jīng)點(diǎn)了火,抱著他胳膊蹭啊蹭:“別走嘛,她們哪兒有我好看?”

    姬冥修的神色差點(diǎn)就繃不住了,盡管這是大實(shí)話,但哪兒有人這么的?

    “脫了。”他冷淡的聲音。

    喬薇一怔:“嗯?”

    姬冥修從容冷靜地道:“你不是要給我看?”

    喬薇松開了他胳膊,抱住自己,睫羽纏得飛快:“我……我那是……你都看過了……”

    姬冥修有如實(shí)質(zhì)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不咸不淡地道:“就這樣,也叫看過?”

    喬薇低頭看了看自己幾乎已不能蔽體的寢衣,臉色微微有些泛紅,穿和不穿都沒多大區(qū)別了,這還不叫看過?

    姬冥修的目光幾乎可以穿透她的衣裳,體內(nèi)的邪火被勾了起來,腹有些脹痛,只是他一貫清冷,神色看不出絲毫異樣:“看來喬宗主沒有和談的誠意。”

    怎么沒誠意?沒誠意我在池子里等你呀?你真當(dāng)我不困似的。

    喬薇心里嘀咕,暗暗瞄了他一眼,他的表情實(shí)在太鎮(zhèn)定了,鎮(zhèn)定到喬薇都開始懷疑自己女性的魅力了,她把自己穿成了這樣,他怎么還能坐懷不亂?

    喬薇輕輕地挪到他面前,低頭,一顆一顆地解了紐扣。

    完美如玉的肌膚,漸漸氤氳在了水汽中,隱隱可見衣襟打開的地方,那一線誘人的風(fēng)景。

    姬冥修移不開目光了,喉頭干澀發(fā)緊。

    解到第四顆時(shí),卡住了。

    喬薇解了半天,不得其法:“誒?怎么回事?剛剛還……唔……”

    話到一半,嘴唇被人封住了,姬冥修覆上了她的唇瓣,將她的話盡數(shù)堵了回去,一手扣住她柔軟的腰肢,加深了彼此的親吻,另一手一把撕碎了她衣衫,將她整個(gè)人抵在冰冷而堅(jiān)硬的池壁上。

    喬薇被吻得透不過氣來,身子軟成了一灘水,亦如寒風(fēng)中顫顫巍巍的花朵,任他予取予求。

    他還帶著醋意,每一次都幾乎將她嵌入骨子里。

    寒風(fēng)料峭,池內(nèi),溫暖如春。

    ……

    卻甄氏在姬家度過了愉快的第一晚后,天一亮,便帶著整理出來的禮物,給各房送了過去,大禮昨兒已經(jīng)送過了,今兒送的是些東西,是送,其實(shí)也就是借著送東西,在各房混個(gè)熟臉。

    她是大房的親戚,理應(yīng)先拜訪大房,便先去了青蓮居。

    姬冥修天不亮便出了門,神清氣爽地不得了,喬薇就沒那么幸運(yùn)了,她才知姬冥修從前是留了情的,顧著她“初嘗”情事,并不敢太累著她,昨夜盡興了一次,她就徹底趴下了,睡得那叫一個(gè)昏天暗地。

    碧兒將甄氏母女迎入了偏廳,奉茶熱茶,面不改色地道:“少夫人身子不適,早上吃了藥,又睡下了,荀夫人與荀姐先坐,我去叫她。”

    甄氏客氣道:“這怎么好意思?她既是病著,我們等等便是了,你去忙你的。”

    碧兒笑道:“荀夫人與荀姐還沒吃早飯吧?我讓廚房做點(diǎn)吃的,將就著填填肚子!”

    甄氏確實(shí)餓了,但嘴上不好答應(yīng),客套地道:“不必了,我把東西給了少夫人就走。”

    碧兒道:“那哪兒成?先隨便吃點(diǎn)先填填肚子!”

    甄氏不好再推辭,碧兒吩咐廚房做了幾樣精致的點(diǎn)心,下了兩碗肉絲面,煮了兩盅燕窩,并幾碟爽口的菜。

    這差不多是望舒一個(gè)人的分量。

    甄氏望著一桌子琳瑯滿目的美食,驚得險(xiǎn)些合不上嘴兒,待到丫鬟們退下了,方拉過女兒的手道:“一頓早飯,比咱們晚飯都吃得好!”

    荀青瑤用勺子舀了舀燕窩:“青蓮居有主子,吃食上自是精致些。”

    桂香院的伙食是走的公中,當(dāng)然比不得青蓮居的廚房了,但老太太與姬尚青也是在公中吃的。

    甄氏又道:“我聽他們富貴人家都吃的是血燕,怎么用這種尋常燕窩招待我們?”

    荀青瑤道:“血燕那種東西,想必是留給老夫人和幾個(gè)主子的。”

    甄氏嘆了口區(qū):“算起來,你還是少夫人的長輩呢!她得恭恭敬敬地叫你一聲表姨,叫我一聲舅婆,可她一口一個(gè)荀姐、荀夫人,半點(diǎn)兒沒拿自己當(dāng)個(gè)輩!”

    荀青瑤給甄氏夾了一個(gè)蟹黃包:“吃飯吧,母親。”

    甄氏撇撇嘴兒,把包子吃掉了,她嘴上著,人家沒拿好東西招待她,吃起來卻毫不含糊。

    她知道自己該端著點(diǎn)兒,但桌上的東西實(shí)在太好吃了,她根就停不下來。

    荀青瑤倒是略略嘗了幾口,便忍住口腹之欲,放下了筷子。喬薇一直沒醒,母女倆坐了一上午,坐得自己都尷尬了,道了聲改日再來,便離開了。

    出了青蓮居,甄氏的臉臭得不行:“不成體統(tǒng)!哪有婦道人家這般沒規(guī)矩的?不幫著操持庶務(wù)倒也罷了,也不給長輩請安嗎?姬家的長輩也真夠離譜的,的好聽,簪纓世家,還不如我們地方上的規(guī)矩大。”

    荀家哪個(gè)媳婦兒敢給她睡成這樣,看她怎么收拾!

    甄氏哪里知道是世家是不需要這種表面功夫撐場子,只有門戶才把規(guī)矩看得比人大,仿佛不這么做,就不能彰顯自己的教養(yǎng)、家族的律令,與市井的平頭百姓無異。

    穿了,就是不夠有底氣。

    荀青瑤卻道:“這的人家未必不好,少受多少閑氣。”

    甄氏一臉茫然,不明白女兒為何這么,等再朝女兒看去時(shí),女兒已經(jīng)走到前面去了,她忙招手:“哎!哎!走什么呀!等等我呀!”

    ……

    姬冥修下朝后,去了一趟平春殿,探望了沐將軍。

    沐將軍年輕體壯,恢復(fù)得十分不錯(cuò),只是給他的傷藥中略有些安神的成分,等姬冥修去探望他時(shí),他已經(jīng)睡著了。

    姬冥修將福公公叫到了外頭。

    福公公是皇帝的貼身內(nèi)侍,沐將軍重傷后,為表達(dá)皇帝的關(guān)切之意,他幾乎一日六七趟地往平春殿跑。

    “可問出什么了?”姬冥修問。

    福公公就道:“問出來了,沐將軍是那日吃了容記的菜后,頗有些念念不忘,前日聽容記就在鎮(zhèn)上,便帶著護(hù)衛(wèi)去容記解饞了。這不算什么大事,八王爺沒管他,只叮囑他酉時(shí)前務(wù)必返回皇宮商議政事,他答應(yīng)了,可在容記吃飽喝足,準(zhǔn)備回京的時(shí)候,意外地遭遇了打劫,他與侍衛(wèi)們走散了,落入了那群人手中。”

    姬冥修若有所思:“既是在鎮(zhèn)上遭遇的打劫,為何會跑到犀牛村的山上?”

    福公公想了想,道:“據(jù)沐將軍,那伙人似乎有意把他逼到山上,一路上并不對他趕盡殺絕,一直到進(jìn)了山林,才下起了死手。”

    如此來,那伙人的目的,果真是想一箭雙雕,干掉沐將軍,順帶嫁禍給喬薇?

    姬冥修的眸光凝了凝:“知道了,你退下。”

    “是。”福公公去了內(nèi)殿。

    姬冥修的目光在假山后落了落:“還要躲到什么時(shí)候?”

    胤王撣撣寬袖,不疾不徐地走了出來,眸光冷硬如刀:“瞧瞧你這都是得罪誰了?早知如此,當(dāng)初還不如從了王,也省得終日被你連累,遭人暗算!”

    “是嗎?”姬冥修似是而非地問。

    胤王冷笑一聲:“當(dāng)然,王才沒你那么多仇家。”

    姬冥修探出手,漫不經(jīng)心地拍了拍他肩膀:“你若是娶了她,相就是你最大的仇家,相第一個(gè)要?dú)⒌木褪悄恪!?br />
    胤王的面色唰的沉了下來!

    ……

    姬冥修走出皇宮時(shí),晴了一日的天又下起了鵝毛大雪,紛紛揚(yáng)揚(yáng),聚聚悠悠。

    燕飛絕靠在車板上打瞌睡,冬天雪地的,還能有體溫睡覺的也只有內(nèi)力深厚的武林高手了。

    姬冥修腳步聲漸近,燕飛絕一個(gè)激靈睜開了眼,伸了伸懶腰,跳下地,要給姬冥修騰出道來。

    姬冥修一只腳踩上木凳,走上了馬車,單手挑開簾子的一霎,忽然身子一顫,朝里跌了進(jìn)去!

    燕飛絕一把跳上馬車,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你沒事吧?”

    姬冥修渾身的汗都冒了出來,額角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頸部也一片黏膩。

    燕飛絕看不對勁:“你怎么了?”

    姬冥修坐在了位子上,隱忍著極大的不適,道:“藥。”

    燕飛絕忙拉開暗格,從里頭取出了一個(gè)青花瓷瓶,倒了一粒喂進(jìn)他嘴里。

    服藥后,姬冥修漸漸鎮(zhèn)定了下來,額角的青筋沒那么猙獰了,汗水也止住了,他扶著桌子,身體有些脫力。

    燕飛絕古怪地看著他:“剛剛怎么回事?是發(fā)作了嗎?”

    姬冥修點(diǎn)頭,恐怕是的。

    燕飛絕的神色更古怪了:“你在皇宮跟人打架了?”

    姬冥修微微蹙眉:“沒有,我沒運(yùn)功。”

    這么,燕飛絕就不明白了:“沒運(yùn)功也發(fā)作了?你的‘傷’已經(jīng)到了隨時(shí)隨地可能發(fā)作的地步?為什么會這樣?!”

    姬冥修也想知道呢。

    燕飛絕詫異道:“不是,你和她陰陽調(diào)和后,她應(yīng)該會吸走你體內(nèi)的一部分內(nèi)力,你發(fā)作的次數(shù)與程度都會相應(yīng)地減少才是。”

    怎么還更嚴(yán)重了?

    暗兵之王表示十分不能理解!

    ……

    喬薇一覺睡至傍晚,天都快黑了,碧兒尋思著今兒不必起了,睡到翌日天亮得了,偏這時(shí)榮媽媽上門了。

    碧兒可不敢讓榮媽媽知道自家夫人與姑爺廝混一整晚,一整日都下不了床,趕緊將喬薇從被窩里撈了出來。

    喬薇前世今生從未如此困過,實(shí)在是折騰得太厲害,一絲力氣都沒了,用冷水洗了把臉,清醒過來,穿戴整齊,去偏廳見了榮媽媽。

    榮媽媽笑道:“少爺你身子不適,可好些了?”

    總算還知道替她圓個(gè)謊。喬薇心里哼了哼,面上卻笑道:“不算什么大病,睡了一日,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榮媽媽放下心來,碧兒奉了一杯熱茶,她端過來,喝了一口,道:“我來找你,一是問問你身子恢復(fù)得如何了,二是,年關(guān)不是快到了嗎?府里上上下下都在收拾,公主府也是需要整理的,往年這些事都是姑奶奶在做,但如今她懷了身子,冰天雪地的,不好叫她跑一遭,老夫人的意思是辛苦你一下。”

    能進(jìn)公主府參觀簡直是人生一大幸事,辛苦什么呀!

    喬薇爽快地應(yīng)下。

    榮媽媽又道:“公主府的簾子到了,我正要給送去,要一起過去嗎?”

    喬薇道了聲“好”,與榮媽媽一并出了青蓮居。

    歇了一日的雪又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二人各撐了一把油紙傘,漫步在積雪深厚的路上。

    姬家風(fēng)景怡人,瑞雪紛飛時(shí),檐角滴水成冰,更是美得剔透。

    此去公主府,必經(jīng)桂香院,路過桂香院的門口時(shí),甄氏正從女兒屋里出來,要回往自己的屋子,眸光那么一瞟,瞟到了門口的榮媽媽與喬薇,她眼睛一亮,邁著碎步走了過去:“少夫人!榮媽媽!”

    二人步子頓住,轉(zhuǎn)過身來。

    喬薇淡淡一笑道:“是荀夫人啊。”

    甄氏熱絡(luò)地道:“你可算醒了,我和瑤姐兒在你屋里坐了一天,你沒事吧?怎么那么能睡?”

    喬薇余光瞄了瞄一旁的榮媽媽,心道你這也太不會話了,沒見我祖母的人在邊上嗎?當(dāng)著她的面,講我沒接待你,不怕我傳到我祖母的耳朵里,惹我遭一頓罵嗎?

    多虧姬老夫人不是那等迂腐之人。

    喬薇笑道:“沒事,已經(jīng)大好了,多謝荀夫人探望,沒能好生招待荀夫人是我的不是,改日一定請荀夫人到屋里坐坐。”

    甄氏樂呵,笑盈盈地道:“我給你送的東西,可喜歡?”

    喬薇笑得無懈可擊:“喜歡。”

    甄氏見二人似乎并沒有進(jìn)來歇腳的意思,問道:“這么晚了,你們是要上哪兒啊?進(jìn)屋坐坐吧?”

    榮媽媽道:“不了,我們還要趕著去公主府收拾東西。”

    甄氏自告奮勇道:“我和你們一塊兒去,收拾東西啊,我最在行了!”

    榮媽媽與喬薇都有些無語,榮媽媽都把話講得這樣明白了,她該知道公主府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去的地方兒了,更別公主是姬尚青的原配嫡妻,而荀蘭是續(xù)弦,續(xù)弦的娘家人去給原配收拾屋子,真當(dāng)公主在天之靈,很歡迎她們似的。

    喬薇淡笑著道:“不勞煩荀夫人了,荀夫人是客,哪兒讓客人做事的道理?”

    言外之意,你是外人,就別去打攪公主的在天之靈了。

    甄氏干笑了兩聲:“那行,你們?nèi)グ桑惺裁葱枰闹还芙形遥 ?br />
    這話聽著可真沒拿自己當(dāng)外人。

    喬薇與榮媽媽沒再與她打嘴炮杖,應(yīng)酬了兩句便帶著一眾丫鬟婆子去了。

    公主府是在南府之南,另辟的一處園子,早年姬家的院墻就建在桂香院,敕造公主府時(shí)將院墻推了,買下這塊地,撿了府邸,府邸與姬家相通,公主可隨時(shí)走動。

    昭明公主沒什么架子,在世時(shí),并不以君臣之禮自威,與婆婆妯娌相處得十分融洽,府邸也任人走動,但公主臨終前下了懿旨,不許別的女人踏足公主府。

    雖沒來得及言明“別的女人”是誰公主便咽了氣,但眾人心知肚明,它指的是姬尚青日后的續(xù)娶,所以哪怕荀蘭嫁過來后掌了家,也沒能再踏進(jìn)公主府半步。

    她未出閣前,倒是常來給公主灑掃,但從她成為姬夫人的一刻,便自此失去了資格。

    公主府大得驚人,景致都被掩映在了白雪下,一時(shí)間,倒是瞧不出其它,但亭臺樓閣、疊石理水,依稀有股江南的楚楚風(fēng)韻。

    府里住著人,都是曾經(jīng)伺候過公主的下人,公主過世時(shí),姬冥修十歲,姬婉十三,姬婉將下人叫到跟前,愿意留下的,公主府一輩子養(yǎng)著他們,愿意歸家的,公主府也會放了他們的賣身契,并給上一筆安家費(fèi),十八年了,走的走,病的病,剩下的沒多少了。

    “當(dāng)心臺階。”榮媽媽將燈籠往下照了照。

    喬薇就著光,拾階而上。

    一個(gè)穿著醬色褙子的老媽媽走了過來,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印記,她滿頭鶴發(fā),神情嚴(yán)肅,氣場卻強(qiáng)大得驚人。

    “這位是……”喬薇問。

    榮媽媽解釋道:“是顧媽媽,公主的陪房媽媽。”

    喬薇微微頷首:“顧媽媽好。”

    顧媽媽淡淡地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

    喬薇古怪地看向榮媽媽,榮媽媽笑道:“公主在時(shí)她便是這個(gè)性子,公主過世后,她又寡居多年,性子發(fā)孤僻,你別放在心上。”

    喬薇點(diǎn)點(diǎn)頭。

    榮媽媽就喜歡她這種大度的性子,不像尋常的婦道人家,總為些雞毛蒜皮的事弄得渾身不舒坦。

    榮媽媽領(lǐng)著喬薇進(jìn)了公主的寢殿,吩咐隨行的丫鬟婆子道:“把簾子換上吧,舊的簾子拿去洗了。”

    “是。”眾人搬來梯子與凳子,開始拆洗屋內(nèi)的長簾。

    榮媽媽拍了拍喬薇的手,和顏悅色道:“你隨便看,不必拘束,公主要是知道你來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喬薇四下看了看,還是客氣了一番:“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榮媽媽想了想,指著書柜道:“有些書上了潮,要摘出來曬一曬、烤一烤,你把柜子里的書攤出來吧。”

    “好。”喬薇走上前,拉開書柜,把柜子里的書一地拿了過來,攤在鋪了綢布的地板上,這些書都是公主生前讀過的,上面還寫了批注,公主的字清雋溫柔,若字如其人,那她應(yīng)該也是個(gè)溫柔美麗的女人。

    “你還沒見過公主的畫像吧?”榮媽媽笑著問。

    喬薇搖頭。

    榮媽媽從桌上的瓶子里取出一副卷軸,打開了鋪在桌上,朝喬薇招了招手。

    喬薇走過去一瞧,瞬間愣住,這畫上的少女,不就是公爹畫上的那個(gè)嗎?

    “這是公主十五歲的畫像。”榮媽媽仔細(xì)地收好,又打開第二卷,“這是十六歲……十七……二十之后的,公主便不讓畫了。”

    所以那日公爹看了一下午的畫像就是昭明公主的,怪道她誤會他老牛吃嫩草,他還特地跑來解釋他只大公主一歲。他既這么喜歡公主,又為何娶了荀蘭?

    喬薇的目光落在畫像上,只是看著,都能讓人感受到她的溫柔,這樣的女子,天底下哪個(gè)男人不愛?荀蘭身上也有一股溫柔的氣質(zhì),不同的是,荀蘭多了一絲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少了一股母性的溫柔。

    公主的一顰一笑,讓人的心都跟著靜了下來。

    喬薇忽然覺得,她公爹是真的愛過公主,甚至到如今也依舊深愛著,只是失去公主太過痛苦,他開始在別人身上拼湊公主的影子。

    吧嗒!

    榮媽媽把畫卷裝進(jìn)去,不心將另一個(gè)畫卷擠了出來,掉在地上,啪的一聲砸開了。

    這一次,不是公主的畫像,而是一雙巧又可愛的腳印,看紋路,是用腳掌蘸了印泥印上去的。

    都是右腳,但一個(gè)大些,一個(gè)些。

    喬薇將畫卷拾起來,好奇地問:“婉姐姐和冥修的嗎?”

    問完,又覺不對,婉姐姐與冥修相差三歲,這對腳印分明是差不多大,總不可能婉姐姐先印了,過了三年,翻出來再讓冥修印,這么做未免也太奇怪了。

    榮媽媽的笑容淡了淡:“不是,是大少爺與二少爺?shù)摹!?br />
    “二少爺?”李氏和姬盛的兒子?他不是比冥修了**歲嗎?

    “不是這個(gè)二少爺,是……”榮媽媽頓了頓,嘆道:“是大少爺?shù)碾p生胎弟弟。”

    喬薇更驚訝了:“冥修有個(gè)雙胞胎弟弟?”

    她懷雙胎不是沒道理啊,家族遺傳,但那個(gè)弟弟呢?去哪兒了?她過門這么久,從未聽人提過。

    而且,他若是行二,李氏的兒子就該行三才對——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榮媽媽看出了喬薇的疑惑,猶豫一下,還是告訴了喬薇:“原先是有的,公主那一胎,懷了三個(gè)。”

    喬薇傻眼,又變成三個(gè)了……

    “一胎三寶,是喜事,老太太與老爺都高興壞了,誰料……”榮媽媽言及此處,無奈地嘆了口區(qū),“公主受傷的事,想必你知道吧?”

    喬薇點(diǎn)頭:“嗯,冥修與我提過。”

    榮媽媽道:“公主懷孕的時(shí)候,去寺廟上香,被人行刺受了傷,當(dāng)時(shí)便流掉了一個(gè)。之后,公主的身子便不大好了,找了不少太醫(yī)保胎,總算是把一雙孩子平安地生了下來,但生下來后,兩個(gè)孩子的身上都帶了傷,情況十分危急,只能保一個(gè),就保了大少爺。”

    “冥修傷得比較輕嗎?”在大夫眼里,如果非要二選一,當(dāng)選選存活幾率更大的那個(gè)。

    榮媽媽道:“冥修是長子。”

    喬薇好像有些明白了,長幼有序,古人重嫡長,無關(guān)傷勢輕重。

    如此的話,那孩子未免太可憐了,只是比冥修晚出生了一會兒,就不僅失去了繼承人的資格,也失去了活下來的資格。

    但倘若不是這樣,世上就沒有冥修了。

    “然后呢?”喬薇問。

    榮媽媽哀嘆一聲道:“然后大少爺救過來了,那孩子沒幾天就去了。”

    ------題外話------

    每次月初的月票榜都特別兇殘,差1+票上升一個(gè)名次

    我猜今天評論區(qū)的腦洞是:雙胞胎弟弟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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