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斗結(jié)束得毫無懸念。
有了趙思琴等人的幫助,凌老板大獲勝,將兇殘的敵人部殺死,還成功將自己的女兒救了出來。
之后,他得知趙思琴等人也同樣是為那鳳玉公主之陵而來,當(dāng)即一拍腦門,叫道:“壞了,我以為我們這一回必死無疑,就讓阿土帶了霹靂彈過去,要在他們進去之后把通道給炸毀!”
因為女兒被綁,凌老板和他的手下們只能聽從那個陰狠毒辣的青年的命令,繼續(xù)維持隨風(fēng)客棧的正常運轉(zhuǎn),有驚無險地騙過了常正卿一行。
可即便受制于人,凌老板的精明也半分不減,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一月之久,就算那兩隊人馬再心謹慎,還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那個秘密,原來,他們都是來這里尋寶的!
凌家在此地經(jīng)營了這許多年,竟不知道這附近居然還有一個藏滿寶藏的公主陵!
不過,生命受到威脅的凌老板根無心理會寶藏的事情,他只想救出自己的女兒,讓自己的家人和那些對他忠心耿耿的伙計們都好好地活下去。
若是做不到的話,他們死也要拉上墊背的,帶著他們的仇人一起!至于常正卿等人,凌老板也不覺得他們無辜,從他偷聽到的訊息來看,若是沒有這些人,那陰險毒辣的青年根就沒想過在他的客棧里做什么手腳!
因此,在準備反攻之前,凌老板將自家秘密儲存了多年的兩箱霹靂彈都給拿出來了!
霹靂彈威力巨大,但造價高昂,屬于違禁品,只在朝廷特殊隊伍中備用。凌老板的兩箱,已經(jīng)是他壓箱底的寶貝了,但人之將死,這些身外之物也就不重要了,能夠除掉仇敵才是關(guān)鍵!
趙思琴等人一聽這話頓時慌了,趕緊要過去阻止,凌老板的女兒,剛剛被救出的凌婉自告奮勇,要為他們領(lǐng)路。
事態(tài)緊急且前方危險不明,經(jīng)過短暫的商議之后,舒柔、飲水、班秋理所當(dāng)然地被留了下來,因為潘昂與凌老板的良好關(guān)系,趙思琴也鄭重地拜托他幫忙照顧舒柔,并且,有班秋這么個危險人物存在,寧微也只能留下。
寧微自恃自己是蠱術(shù)高手,想讓易思源留下,但悲催的是,她自己打不過武功高強的易思源,她的蠱也打不過金蠶蠱阿木,只能選擇妥協(xié),誓要盯牢了班秋,絕不給她機會搞什么歪門邪道。
趙思琴戀戀不舍地看著舒柔,承諾道:“相信我,我會把希望帶回來!”
舒柔溫順地點了點頭,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遠去,滿臉地悵然之色。
潘昂看著她寂寥的身影,原能與她單獨相處的喜悅便在一瞬間消失于無形。
他又一次在心中告誡自己,有夫之婦不可欺!
就在趙思琴一行離開了半個時辰之后,那名叫阿土的啞巴少年便帶著凌老板的寶貝霹靂彈回來了,眾人大大地松了口氣,舒柔想詢問更多的情況,卻忽然胸口一疼,“哇”地一下吐出了一大口血來!
原來她的毒又發(fā)作了。
也許是耗費心神太過,短短七天的時間里,她雖然如班秋和易思源估測的那樣,只發(fā)作了兩次,但并非都是間隔三天,而是一個三天,一個兩天半,而現(xiàn)在,更是兩天都不到了!
潘昂憂心忡忡,但除了為她熬制藥物,并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暗自禱告,希望趙思琴此行一切順利,快快找到那救命神藥九轉(zhuǎn)續(xù)命丸!
蠱尸之毒在熬制的時候,味道非常可怕,廚房里的大廚和伙計們都逃得遠遠的了,潘昂眉頭緊皺,很想去捂自己的鼻子,也很想扭過頭去,最后卻還是咬牙堅持住了。
不論熬過幾次,他還是接受不了這種藥,然而,他只要想起這七天里,趙思琴是如何盡心竭力、不假人手地為舒柔熬藥的模樣,整個人就像是被打了雞血般,毫不退避地熬起了藥。
沒道理一個嬌生慣養(yǎng)出身皇室的王爺都能忍受的玩意,他一個鎮(zhèn)出身雜貨店老板的兒子還忍不了啊?
自打知道了趙思琴和舒柔的真實身份,潘昂那點心思就藏得更深了。
趙思琴的能力他不如,身份背景更是甩了他一大截,更不用,他與舒柔之間那種沒有一絲空隙的深情!
潘昂悲催地想著,他這樣的,根算不上是趙思琴的情敵,充其量只是一個卑微的暗戀者,就算舒柔知道了他的心思,恐怕也不會放在心上。
“昂弟,還忙活著呢?”
潘昂正沮喪著,忽然聽到了凌老板的聲音,趕緊打起精神來,望了過去,就見他一臉痛苦地站在廚房邊,明顯很受不了這味兒,卻堅定地沒有離開。
“老哥,有事?”潘昂和凌老板的年紀雖然差了一大截,但卻是真正的鐵哥們,起話來,也很是隨意。
“沒什么,這不就是知道昂弟在忙,想過來看看能不能幫著打個下手,”凌老板著,終于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就是這味兒,老哥也撐不住,看來是幫不了什么忙了!”
潘昂笑了笑:“沒事,我一個人來就行。老哥你受不了,就快點離開吧!”
“是得走了。”凌老板也不矯情,卻沒有立刻行動,又問了聲,“這藥,是為二樓的姑娘熬的吧,那姑娘看著不太對,突然吐血真是嚇了我們一大跳!”
“是呀!不過,她不是姑娘,已經(jīng)是夫人了!”潘昂鄭重地明了一下。
“就是跟剛才那位少俠?”
“恩。”
凌老板眼珠一轉(zhuǎn),又道:“昂弟,你是不是很中意那姑娘?”
潘昂的臉色立刻一沉:“老哥,休要胡!人家清清白白的夫人,哪兒經(jīng)得起這樣的閑話?”更何況,那位還是王妃!比起普通人家,更重視聲譽!
“昂弟,你別生氣,許是老哥看走了眼,誤會了,別氣,別氣啊!”凌老板見情況不對,趕緊變了話題,又跟潘昂東拉西扯了半天。
潘昂應(yīng)付著答了好一會兒,終于察覺不對,怎么總感覺這老大哥一直在問趙思琴的事呢?
他皺眉問道:“老哥,你到底想干嘛?”
凌老板嘿嘿笑道:“昂弟啊,你是沒看到,我家婉兒剛才看那少俠的眼神!”
潘昂更生氣了,要不是要看著火,早跑過去和凌老板動手了:“凌老板,人家好意救了你們的命,你竟然想拆散人家夫妻?”一氣之下,他連老哥也不愿叫了。
“沒沒沒,老弟誤會了!”凌老板連忙解釋道,“我怎么會做那樣的事呢?這點眼力見我還是有的,那位少俠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憑我家婉兒的出身,怕是拍馬難及,不過男人嘛,又不是只能娶一個妻子,婉兒做不了他的夫人,做妾也是行的。”
潘昂一臉震驚地看著凌老板:“你怎么會出這樣的話?你忘了嗎,你以前和我過,一定要給婉兒找一門頂好的親事,讓她被人八抬大轎迎回去!現(xiàn)在,你居然要把她送給人當(dāng)妾?”而且還是趙思琴的妾!舒柔知道了,該多傷心啊!
凌老板嘆了口氣道:“老弟,你不懂。原來,是我異想天開了。別看我這隨風(fēng)客棧多有名氣,但有誰把我們看作是正經(jīng)人家呢?就算有錢,婉兒也找不到什么好人家,我來以為有我在,至少還能護得她周,沒想到會出了這樣的事。”
“我現(xiàn)在才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老了!我必須得在我徹底支持不住之前,為婉兒找個好歸宿!那位少俠,年紀不大,功夫卻極高,人卻一點也不驕傲,雖然穿著普通的衣裳,氣質(zhì)卻不同凡俗。這樣的人物,老哥我在沙漠里這么久,也未曾見過,若是能將婉兒嫁給他,我也就知足了。”
潘昂聽了,心里五味雜陳,卻沒法繼續(xù)指責(zé)凌老板,只能道:“老哥,你只是受了刺激,一時想差了,過了這陣子就好了。至于那個人,他是絕不會娶婉兒為妾的,他的心里只有他夫人一人!”
一早就察覺到他心思的顧修言,曾經(jīng)為了打消他的念頭,特意給他了王爺王妃的深情往事,尤其是那件轟動京城的冥婚大事!潘昂自問,換作是自己,決計做不到那種程度!
這樣的趙思琴,怎么可能對別的女人動心呢?
凌老板不知道這些過往,只道:“那可不準,比起那位夫人,我家婉兒可出色多了!”一個毀容的重病纏身的女人,怎么可能比得上他的寶貝女兒?
知道凌老板現(xiàn)在鬼迷心竅,什么他也聽不進去,潘昂也懶得多話了,就在那兒專心熬藥,凌老板又待了一會兒,得不到潘昂的回應(yīng),又受不了那可怕的藥味,終于退散了。
待他離開之后,潘昂才長長地舒了口氣,聲道:“她比你的婉兒強上百倍千倍!”
又過了一會兒,藥終于熬好,潘昂心翼翼地端著藥碗去找舒柔,結(jié)果剛一靠近,就被舒柔抓住了衣袖。
他一愣,剛想詢問,就聽舒柔低聲道:“潘昂,我需要你的幫忙,我必須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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