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什么先生?你別以為隨便搬出個人來就能糊弄到我!”獨孤閻羅嘴里這么著,可一聽“先生”二字,立刻就想起了性情多變的青年,比起“主人”,他似乎更喜歡“先生”這個稱呼,但只有比他更高階的人才有資格如此稱呼他。
而此刻被他綁架的女人是一位王妃,身份上確實沒有問題。
“呵,你不知道先生是誰?哦,對,像你這樣的,大概也只能叫他主人吧!”舒柔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輕蔑。
“胡!”獨孤閻羅聞言大怒,心中卻是一凜,她似乎真的挺了解青年的!但僅僅這些,還不夠。
獨孤閻羅陰陰一笑道:“王妃大概是做主人做久了,看誰都像是奴才,不過,敢把我獨孤閻羅看成是奴才的,還沒有活過三更的!”
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獨孤閻羅的名字就是這個意思。
他現(xiàn)在是聽命于青年,看起來和其他的面具人沒什么兩樣,但不代表他就比青年低,他們之間是臨時的搭檔關(guān)系,他不過是接受了青年主子的資助,幫忙做一些事罷了!他獨孤閻羅怎么可能成為別人的奴仆?
舒柔自然也明白這些,她是故意這么的,目的就是為了激怒獨孤閻羅。一個人生氣時的反應(yīng),多多少少都能透露出一些訊息。
比如現(xiàn)在,他雖然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的話也是滴水不漏,但掐著她脖子的力道卻并未收緊。
舒柔立刻明白,自己想得不錯,獨孤閻羅果然是先生的人!
確定了這一點,她發(fā)地鎮(zhèn)定了,一副不在乎的口氣道:“是不是奴仆都無所謂,反正你也是要聽先生的。你最好馬上放了我,不然先生知道了,絕饒不了你!”
“你一口一個先生,不名也不姓,連個代號都沒有,以為這么簡單就能讓我相信?”獨孤閻羅終于松了口。
舒柔知道,這個問題才是關(guān)鍵!
先生從始至終都在欺騙她,自稱姓君,看起來是個和舒澤氣質(zhì)極為相近的中年文士,但舒柔有九成把握,這些都是假的。
所以,這些絕不能作為驗證的信息,她只能……
“哼,你以為你這么我就會上當(dāng)嗎?先生一直教導(dǎo)我,姓名只是一個代稱,無論我怎么稱呼他都可以。如先生這樣的人,根就不在乎這些節(jié)!先生他……”舒柔一臉狂熱,好似贊美神靈般贊賞著所謂的先生,看得趙思琴和易思源都目瞪口呆。
獨孤閻羅倒是適應(yīng)良好,他早就見過好些被青年騙得團團轉(zhuǎn)還把青年當(dāng)神的白癡,舒柔在他眼里,也就是那種白癡。
不過,他看趙思琴那副明顯一無所知的模樣,又有些不確定起來。
“王爺好像并不知道王妃有這樣一位師傅。”
“他當(dāng)然不知道……”
“他當(dāng)然不知道,師父那樣低調(diào)的人物,又不會隨便什么人都能認(rèn)識的!”舒柔理直氣壯地?fù)尨鸬馈?br />
趙思琴的表情很受傷,心里已經(jīng)醋成了一片**大海,就算知道是假的,但見到柔兒居然對另外一個男人推崇備至,他就忍不住!
獨孤閻羅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心里還有點拿不定主意,便道:“既然如此,那王妃就和我一起去見見你那位先生吧!”
“真的可以嗎?我是偷偷跑過來的,先生不知道啊,他看到我會不會很生氣?”舒柔做出一副期待又糾結(jié)的表情。
“呵呵,怎么會呢?王妃你可是他的寶貝徒弟啊,他哪兒舍得生你的氣?”獨孤閻羅不敢冒險,還是準(zhǔn)備繼續(xù)挾持著舒柔過去,但他手中的力道已經(jīng)松了大半。
就在這時,獨孤閻羅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里好像又鉆進(jìn)了什么蟲子,隨后,劇烈的痛苦再度襲來!
舒柔抓住機會,毫不猶豫地掙脫出去,猛地上前,一下子躲到了趙思琴的身后,然后才看到,獨孤閻羅的背后,陵墓的另一個出口,寧微和易飲水淡定地站在那里。
易飲水來急著去見班秋,想要把真相告訴她,并且向她懺悔,讓她不要再走歧路,但是她沒辦法確定班秋的位置,又因為同心蠱的關(guān)系,突然感受到自家弟弟狀況不對,急忙趕了過來,順手救下了舒柔。
同心蠱,顧名思義,異體同心,雖不如雙生蠱那樣同生共死,卻能做到情緒互通,感應(yīng)到對方的狀態(tài)卻不受其影響。這種蠱,比雙生蠱更加實用,多在親屬、夫妻間使用,能夠制造出來的數(shù)量也極少,易思源明明沒什么蠱師天賦,卻硬是靠著理論,和易飲水一起把同心蠱搗鼓了出來,然后同時服下,一直到了今日。
“姐姐,你醒了?你們已經(jīng)找到九轉(zhuǎn)續(xù)命丸了?”易思源虛弱地坐在地上,一臉的驚喜。
“不是九轉(zhuǎn)續(xù)命丸,是我自己恢復(fù)的!币罪嬎畵u了搖頭,趕緊跑到易思源的身邊,發(fā)現(xiàn)他中的只是短時作用的*,頓時長出了一口氣,露出一個充滿歉疚的笑容,“源,抱歉讓你擔(dān)心了!
易思源猛搖頭:“沒關(guān)系,只要姐姐能醒來就好了!其他的根就不重要。”
與飲水分別了一年之久,易思源心里有千言萬語要,卻忽然感覺到自己隨身攜帶的木盒子的震動,當(dāng)即想起了最關(guān)鍵的一件事,連忙將放著阿木的盒子捧起來,遞到易飲水的面前,道:“姐姐,我代替你照顧了阿木一年,如今該物歸原主了!”
還沒等易飲水有所反應(yīng),那沒上鎖的木盒蓋子忽然被頂起,一只亮晶晶的金蠶蠱從盒子里探出了腦袋,比米粒還的兩粒圓眼珠專注地盯著易飲水,口中不斷地發(fā)出歡悅的第名聲。
與它精神相連的易飲水,很容易就感覺到了阿木的情緒,那張熾烈的沒有任何掩飾的高興,讓她也忍不住高興起來,將右手食指伸進(jìn)盒子里,輕輕摸了摸金蠶蠱的頭背。
可是,她的舉動也就到此為止了。
不一會兒,易飲水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易思源一愣,趕緊抓住了她的手:“姐,你怎么了,為什么不快點跟阿木融合?它是提前出身的,狀況一向不太好,你該立刻跟它融合才對!”
“不行,源,阿木并不屬于我,它該是班秋的。”易飲水安撫好阿木的情緒,重又合上木盒的蓋子,將木盒收在自己的胳膊下,鎮(zhèn)定道。
“什么?姐姐,你瘋了嗎,她可是西苗的罪人,已經(jīng)被逐出族了,根不可能再成為圣女!”易思源被她的話震驚了,當(dāng)即想要從她手中搶回木盒,但是飲水不讓。
“源,我沒瘋,你要對姐姐有信心,姐姐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無比慎重的!你和姐姐一起長大,難道還不了解姐姐的為人嗎?”飲水苦口婆心地勸著易思源。
“但是這可是金蠶蠱,是圣女之位!”易思源還是很難接受。
“源,請你相信姐姐,等方便的時候,姐姐一定會把部的真相都告訴你!
易思源很是猶豫,他知道姐姐的性子,雖然看著清冷,但平日里一向很好話,可一旦她真心認(rèn)定的某事,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了。
為了姐姐的圣女之位,他男扮女裝一年,真的很辛苦,就這樣將一切對一個罪人拱手相讓,他也很不甘心,可是,這是姐姐的決定。
“好!”易思源長嘆一聲,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這一邊姐弟重逢,情真意切,另一邊,趙思琴與舒柔夫妻相見,也是分外的柔情蜜意。
“柔,還好你沒事!都是我的錯,竟然讓他從我的手里逃掉,還差點連累了你!”趙思琴緊緊抱著舒柔,后怕不已。
舒柔輕輕地拍著他的后背,安撫道:“不,這不是你的錯,那可是毒醫(yī)獨孤閻羅,當(dāng)然沒那么好對付,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沒事嗎?”
“恩!壁w思琴輕輕應(yīng)著,又抱了好一會兒,直到聽到寧微的輕咳聲,才想起這里還有別的人在,迅速地和舒柔分開來,右手卻還緊抓住舒柔的左手不放。
他牽著舒柔走到易家姐弟和寧微的面前,和舒柔一起向他們鞠躬行禮:“多虧了諸位幫我救了柔兒,大恩不言謝,諸位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盡管開口,琴絕不推脫!”
寧微的腦子里立刻又浮現(xiàn)出了無數(shù)的珍稀毒草和毒蟲,可剛剛雖是她出手,引路的卻是飲水,她已經(jīng)在趙思琴的身上榨了不少的好處,這次,該讓給飲水才是。
她將這個意思明白地表達(dá)了出來,易飲水對她感激地一笑,默默記下這份恩惠,然后才對趙思琴道:“寧王殿下,飲水沒什么要求,只是想要寧王殿下將這個人交給我,讓我去尋班秋!
她的手指赫然指著已經(jīng)被蠱折磨得陷入了昏迷的獨孤閻羅。
趙思琴一聽就急了,這人怎么能交出去呢,他還等著他給柔兒救命呢!
舒柔看他一副要拒絕的樣子,趕緊拽了一下他的衣袖,阻止了他,然后微笑著開口道:“易姑娘想要找班秋,我們可以幫忙,但之后,還請將獨孤閻羅交還我們,他對我們還有別的用處!
“好!”易飲水也爽快地答應(yī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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