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理智告訴趙思琴,他應該立刻拒絕,可他才剛剛了一個字,心里面那種古怪的感覺便再次升騰而起。 如果,一開始,那讓他產生奇怪情緒的力量只是一波的浪花,只會對他有那么一點點無傷大雅的影響,那么現在,這股波浪就在他猝不及防間,已經變成了滔巨浪,讓他的身體瞬間失控。 趙思琴聽到他用著十分歡喜的聲音叫道:“柔兒要永遠留在我身邊!” 舒柔也不由愣住了,怎么一轉眼,那冷酷的趙思琴就好像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熟悉的親切感涌上心頭,那一句“柔兒”更是幾乎讓她肝腸寸斷,淚水迅速地盈滿眼眶,又不受控制地紛紛落下。 “峰,你……”回來了嗎? 舒柔那心翼翼的帶著欣喜的問話,終究還是沒能問出來,因為只一瞬,趙思琴就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若不是他那深索的眉頭,舒柔幾乎要認為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她的錯覺了。 趙思琴暗暗松了口氣,差一點,他就以為自己真的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但好在,那股力量的強盛就如同曇花一現,很快就消失了。 直到此時,他才恍然驚覺,那股總是干擾他的力量,應該是來自原本的趙思琴,屬于此世的十六歲的趙思琴,他似乎因為某種神秘力量的干擾陷入了沉睡,只在遇到舒柔的時候才會有所反應。 這多半是那個神秘的七公子洗腦的緣故。 難道,因為十六歲的自己被迫沉睡,未來的自己才被拉了回來?那若是他解了那層禁錮,重新喚醒了十六歲的自己,那現在的自己又當何去何從? 趙思琴不由地有些迷惘。 “剛才,是怎么回事?趙思琴,你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舒柔忍不住問道。 但此刻,對自己的存在產生極大動搖的趙思琴卻根本顧不上她了,他看了她一眼,倏然起身,一言不發就運起武功,飛快地離開了。 舒柔呆呆地坐在那里,心亂如麻,趙思琴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好在,趙思琴并不是真的丟下了她,不多時,一個老熟人便出現在了舒柔的面前。 顧修言跪在舒柔的面前,老老實實地轉述著趙思琴的叮囑:“王爺,他同意了。請您稍安勿躁,等他安排好一切,就會立刻接您回府。” “我知道了。”舒柔的心里難掩失落,那一絲渺茫的希望還是宣告破滅,等待她的,依舊是冷酷無情的趙思琴,而不是那個她心心念念的夫君。 不要緊,他既然出現過一次,就一定還會出現第二次、第三次! 舒柔不知道趙思琴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但只要他還是她的峰,她便一定會將他重新喚醒。 她的心思飄了很遠,好半,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顧修言依然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舒柔十分冷淡地道:“你帶的話我都知道了,你可以離開了。” 倘若顧修言不是趙思琴的信使,她連這屋子都不會讓他進!若不是他毫無征兆地讓人綁架了她和阿喜,她們兩個怎么會在冰雪地里倒下,又怎么會平白無故地受下了衛松明的救命之恩? 倘若他按照她們一開始的計劃,安排她與趙思琴見面,或許那時,趙思琴的奇怪病癥還沒有那么嚴重,早些見到她也許便痊愈了也不定。 一想到這些事情,舒柔怎么可能對顧修言有好臉色?哪怕他是趙思琴最信任的侍衛長,她也不愿再與他有任何的接觸。 然而面對這明顯冷淡,顧修言卻并沒有退縮,他仍然跪在那里不動,堅定道:“請王妃責罰。” “這么,你是知道錯了?” “是。” “那你后悔了嗎?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那么做嗎?” “……” 顧修言沒有回答。 舒柔只覺得可笑,顧修言知道自己做的是錯的卻完全不后悔,那她懲罰他又有什么用呢? 顧修言是趙思琴最信任的侍衛長,為了趙思琴,舒柔也不能真的把他怎么樣,那么,給他那些無關痛癢的懲罰又有什么意義呢?不僅不能讓她消氣,還會讓他連最后的愧疚都沒有了。 不過,就算他真的覺得愧疚,可要是再遇到這種事,也還是會做出一樣的決定。如此,就連他那一絲愧疚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趙思琴知道你做的事了嗎?”若是有誰能給予顧修言真正的懲罰,那就唯有他忠心無比的主子了。 倘若是過去的趙思琴,若是顧修言膽敢如此對待舒柔,知曉一切的他,絕不可能輕饒了顧修言。 “知道。” “……” 這一次,輪到舒柔無言以對了。 她在心里暗笑自己犯傻,表情卻不自覺地便得無比悲傷。他知道了,卻還是原諒了顧修言,還讓這個傷害了他的人這么快又出現在她的面前了! 舒柔的心又忍不住痛了一下,可最近似乎是痛了太多次了,她竟是覺得有些麻木了,身體一點異常的表現都沒有,聲音還無比的冷靜:“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王妃,請懲罰……” “滾!”舒柔的情緒終于爆發,顧修言只能起身退了出去。 在聽到屋門閉合的聲音之后,舒柔忍不住用雙手蓋住了自己的臉,任淚水無聲地從指縫中滑落而出。 哭過這一次,等進了王府,就不能再哭了,無論發生什么事情,都絕不能放棄,一定要讓趙思琴清醒過來! 平王府。 在宮中和崇元帝兄友弟恭了好些時日,只有回到王府,平王才稍稍放松了些。 身為崇元帝在世的唯一一個兄弟,平王一直十分謹慎心。 崇元帝并非先帝最喜愛的兒子,但他是太后的獨子,又是長子,立他為太子,是最名正言順的事情。 但因為先帝的偏心,幾個與他年齡相仿的弟弟們便有些不安分,成里想找他的錯處,想要取而代之,多虧了先帝對太后的那一份情分始終不變,也多虧了崇元帝自己言行謹慎,從沒給人抓到過把柄,這才保住了他的太子之位,直到先皇駕崩。 先皇死時,崇元帝的地位已經十分穩固了,那個曾經不安分的皇子們也有好些時候沒有鬧出什么事來了,可不知為何,一夜之間,宮中卻是血流成河,皇子們死傷了大半,原因是逼宮。 崇元帝為此大發雷霆,牽涉其中的皇子們哪怕已經死了,他們的家人與臣子也被牽連,或處死,或貶為庶民,僥幸留得一命的,也全都被流放圈禁,沒過幾年也死去了。 唯二沒有受到影響的,就是最的兩個皇子,其中一個生癡傻,體弱多病,注定活不過二十歲,早在很多年前,就死去了,他生前一直住在皇宮之中,很少見人,死得也是無聲無息的,很多人都不記得有這么一個皇子在。 而另外一個,就是平王了。 平王就如同他的封號一樣,十分的平庸,文不成武不就,膽子還,從就知道躲在崇元帝的身后,就連那個傻子皇子都能欺負他,每每看到他,崇元帝都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然而,他的生身母親是太后的親族,與太后一同進宮,身份上卻比太后差了許多,人又比較粗苯,所幸有太后照料,這才在吃人的后宮中生存了下來,還幸運地有了平王這個兒子,地被提了一點位份。 可惜,好景不長,有宮妃意圖謀害太后,在太后的糕點里下了劇毒,那糕點恰好是平王母親極喜歡的,她雖不敢造次,不敢一人獨享,等太后吃了一塊,才將剩下的糕點都吃盡了。 結果,兩人同時中毒,太后吃的少,九死一生地被救了回來,平王的母親卻中毒太深,回乏術。 先皇對此極為震怒,徹查了半年之久,終于找到了幕后真兇,處死了那位宮妃。 平王母親的仇是報了,但人是永遠都回不來了。太后心存愧疚,便將平王養在了自己的膝下,待他如親子,崇元帝也把他看作自己的親弟弟,雖然惱恨于他的爛泥扶不上墻,卻還是很照顧他。 好在,平王平庸是平庸了點,卻一直都很聽崇元帝的話,也不曾與當年的事情有一絲一毫的瓜葛,這才成了崇元帝唯一一個活到現在的兄弟。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崇元帝身上的帝王之威越發深重,每一次見到他,哪怕他笑得再親切,給予平王的封賞再豐厚,平王依舊對他無比的敬畏,只有回到平王府里才能稍稍安下點心來。 平王沐浴更衣之后,卻發現往常他一歸來就會立刻過來請安的乖女兒竟然不見蹤影,不由覺得有些奇怪,招來大總管甘公公詢問:“阿慧還沒回來嗎?” “王爺,郡主早已回府,只是心情不太好,一直不肯用飯,的們怎么勸,郡主都不聽。”甘公公為難地道。 “阿慧竟然也會生氣?”平王大吃一驚,當即道,“走,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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