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爹……”舒柔望著舒澤,雙眼含淚,聲音哽咽,無限委屈深藏其中。
打從決定回歸相府,舒柔就做好了應(yīng)對舒澤的準(zhǔn)備,他不是喜歡演戲,喜歡當(dāng)慈父嗎?那她就成全他!
那一排毒花毒草、加料的衣物、貼著舒柔生辰八字扎滿銀針的娃娃,就這么直接地送到了舒澤的眼前,每一樣都是那么的觸目驚心。
打從舒柔摒退下人對他哭訴起,她每說完一句,舒澤的臉色就陰沉一分,到最后,已然黑成了鍋底。
舒澤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卻怎么都壓不住心里的火氣。
“來人,把李管事叫來!”舒澤飽含怒意的一聲吼,讓門外的小廝臉色一白,忙領(lǐng)命離開,迅速地把李管事找了來。
李管事正在大廚房查探晚宴的準(zhǔn)備情況,尤其是舒柔喜歡的那些菜色,更是反復(fù)叮囑廚子們要精心些,萬不可出什么差錯。
忽然被臉色發(fā)白的小廝叫去舒澤的書房,心里就是咯噔一響,等進(jìn)到屋里,一眼看到坐在凳子上哭泣的舒柔和那些個醒目的東西,尤其是那個扎針的小娃娃,李管事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撅過去了!
“老爺,這……”李管事的手抖得厲害,指著那些東西,不知該如何開口。
舒澤看了看舒柔,又看了看李管事,仰頭閉上了眼睛,一行清淚潸然而下,聲音里有無盡的痛苦與失望:“家門不幸啊!”
李管事見舒澤竟傷感至此,頓時愧疚難當(dāng),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老淚縱橫,無比自責(zé)地說道:“是老奴辜負(fù)了老爺?shù)男湃危 ?br />
“李叔,這不是你的錯!只是柔兒答應(yīng)過你的事可能做不到了,這件事,我一定要追查到底!”舒柔擦干臉上的淚痕,眼神里除了委屈,更多的是堅定。
她站起身來,上前想要將李管事扶起,李管事沒動,眼睛只看向舒澤。
舒澤的情緒稍微平復(fù)了一些,沖李管事點了點頭,聲音微啞:“老李,你起來吧!小柔說的對,這事錯不在你。”
隨后,他的目光便重又集中到舒柔的身上,眼神中滿含憐愛與愧疚,如同發(fā)誓一般鄭重承諾道:“小柔,你放心,這件事,爹爹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舒澤要李管事徹查此事,李管事將這看成是自己將功贖罪的機(jī)會,一口答應(yīng)下來,迅速地展開行動。
李管事在相府多年,大大小小的事務(wù)都能安排得井井有條,但對于這種后宅陰私之事卻毫不了解,為免打草驚蛇,只找了自己最信任的手下暗中進(jìn)行調(diào)查。
他雖極其用心,但照他這進(jìn)度,沒個三五天,估計是出不了什么結(jié)果的,而那結(jié)果也定然是被人做了手腳的。
舒柔看在眼里,并未多說什么,可就在一個時辰之后,寧王趙思琴就帶著一小隊侍衛(wèi),打著給舒柔送東西的名義來到了相府。
趙思琴為舒柔準(zhǔn)備的東西實在太多,每一天都在增加,到舒柔臨行前更是直接番了一番!那驚人的數(shù)量,要是真全部帶到相府來,就是單獨空出兩間屋子放都不夠!
舒柔只從中選了一些實用的,其它的全都拒絕了,趙思琴本想再勸,舒柔卻對他眨了眨眼睛,笑道:“我要是缺了什么,你再給我送過來就是!”
趙思琴當(dāng)即心領(lǐng)神會,這不是一個極好的去相府的理由嗎?只要他想念柔兒了,就可以帶些東西上門拜訪,舒澤總不可能像方云舟那樣,把他關(guān)在門外不讓進(jìn)吧?
不過,他們誰都沒想到,這一招竟然這么快就派上了用處!
接到侍衛(wèi)們傳來的消息,趙思琴立刻就快馬揚鞭趕了過來,見了丞相后,簡單地客套了兩句,就一臉擔(dān)憂地說道:“舒伯父,柔兒不過剛回相府,怎么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
舒澤的臉色既尷尬又羞愧,也并不打算對趙思琴隱瞞,嘆了口氣道:“是我沒當(dāng)心,沒想到有了當(dāng)初的教訓(xùn),竟然還有人敢在這里對小柔動手!”
一絲厲色自舒澤的眼里閃過,趙思琴不由地想到他聽過的情形,舒柔出事之后,除了那個死在獄中的丫鬟,整個相府都被舒澤清洗了一遍,來了個大換血,不少丫鬟仆婦都被下獄關(guān)押、賤賣處理,就連丞相唯一的嫡女舒雯都被嚴(yán)懲,不僅徹底與京城的貴女圈絕緣,連婚事都定得無比低,明眼人都看得出,舒澤已經(jīng)放棄了這個女兒。
為了一個死去的庶女,舒澤不止懲罰了事件相關(guān)的下人,連舒雯這個嫡女都沒有放過,凡是聽到此事的,無不感慨舒澤的慈父之心。
如果沒有小趙思琴的記憶,現(xiàn)在的趙思琴真的很難以想象,舒澤會是那樣一個可怕的偽君子。
如今的他,表現(xiàn)得越完美,趙思琴心里的忌憚就越深。
可不管心里是如何警惕,表面上,趙思琴卻不會露出任何的破綻,繼續(xù)憂愁地說道:“舒伯父一片愛女之心,思琴理當(dāng)體諒,可是柔兒也是思琴的王妃,是思琴想要攜手一生的女子,去年,她就已經(jīng)吃了大虧,險些與思琴天人永隔,如今,她剛剛回來,卻又……唉,舒伯父,倘若相府真的容不下柔兒,還不如就讓思琴將柔兒接回去吧!”
舒澤聽得臉色發(fā)黑,一口拒絕:“不行!在婚禮之前,小柔都必須住在相府。”
趙思琴一臉為難:“那柔兒的安全……”
“這種事,絕不會再有第二次!”舒澤信誓旦旦地說道。
“可這已經(jīng)是第二回了。”趙思琴小聲嘀咕了一句,舒澤聽了,臉色黑得更厲害了,卻是無法反駁。
趙思琴想了想,稍微做了一些妥協(xié):“舒伯父,您看這樣可好?我暫時不把柔兒接走,但要把我?guī)淼氖绦l(wèi)留下。”
舒澤立刻就想拒絕,舒柔雖是王妃,但帶這么多護(hù)衛(wèi)住相府,并不合適。
趙思琴看出他的想法,笑了笑:“舒伯父,規(guī)矩思琴都懂的,他們只是暫時留下,只要把那想謀害柔兒的人給找出來,他們自然就會離開。”
“像抓人這種事情,杜威可是很擅長的啊!”趙思琴笑瞇瞇地說道,舒澤的眼里滑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芒,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答應(yīng)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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