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吳錯押著瑤扛著一哥走出醫院后門,特警們立即縮包圍,將三人圈在中央。
瑤緊張地舉起雙手,回頭看著吳錯,收到吳錯沉穩的眼神,這才安下心來。
兩名與吳錯同來的刑警則是立即趕到跟前,一人給瑤拷上手銬,一人接過被吳錯扛在肩上的一哥。
“吳隊,沒受傷吧?”
“我沒事,其它幾處收情況怎么樣?”
“樊麗娜和王九龍抓住了,過程很順利,只是閆警官那邊……”
“老閆怎么了?”吳錯緊張道。
“一直聯系不上閆警官……”
“什么?聯系不上?什么叫聯系不上?”
“所以啊,現場的同時也沒敢貿然行動,咱們的人在二層樓附近布控,將那里嚴密監視起來了,便衣在周圍盯點,特警的狙擊手也就位了,就等你拿主意呢。”
吳錯掏出自己的手機,這才發現通訊記錄里竟然有兩通閆儒玉的未接來電,還有兩條短信:
已入狼窩,拖住一哥!
共三名歹徒,有槍!
“媽的!”吳錯少有地爆了一句粗口,“你們押嫌疑人回去,我去支援老閆。”
“吳警官!”瑤突然一把抓住吳錯的手臂。這個姑娘十分信任吳錯,眼看吳錯要走,一下子六神無主了。
“放心,我的同事會幫你們安排好一切,咱們市廳見,”安慰過瑤,吳錯又對兩名刑警交代道:“瑤幫我制服了一哥,有重大立功和悔罪表現,不能與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相提并論,明白嗎?”
“組長放心!我們會照顧好兩名犯罪嫌疑人。”
得到允諾,瑤不得不撒手。
吳錯像陣風似的鉆進一輛警用車,一腳油門下去,車速瞬間飆到邁。
一邊開車,他一邊撥通了閆儒玉的電話。
沒人接。
“媽的!身手不行還往狼窩子里鉆!”吳錯真怕他把命交代了。
心下著急,又撥通了在二樓附近蹲守的刑警的電話。
“什么情況?有老閆的消息嗎?”
“我們一直用望遠鏡監視,可是沒動靜啊。組長,要不讓便衣去敲門試探一下?”
“先別輕舉妄動!對方有槍!繼續觀察!”
“好的,組長……嗯?”對方顯然是有所發現。
“怎么了?”吳錯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二樓房間里……有個人被抬出來了……腹部的紗布……有血跡……可能已經死了……還是沒看到閆警官。”
最后一句話總算讓吳錯懸起的心放回了肚子里,他生怕有人出“死者就是閆警官”這樣的話,別“就是”,即便“貌似”也不行。
是他讓貓在未偵破案件檔案室的閆儒玉走上了刑偵這條路,若是閆儒玉出事,他將自責一輩子。
“密切注意對方動向,我1分鐘內趕到!”吳錯掛了電話專心開車。
他清楚在如此快的車速下分心打電話是十分危險的,唯有先安地趕到現場,不要節外生枝,方能給閆儒玉幫上忙。
二層樓,關押著閆儒玉等八人的房間。
眾人聽到腳步聲傳來,都閉了嘴,緊張地盯著門口,建軍則麻利地鉆到床下,將那半截磚頭塞回了墻洞。
腳步聲來到門口,并未停留,而是又多走了幾步,看來是停在了4號房間門口。
開鎖,開門。
伴隨著緊身褲的抱怨:“一哥咋還不回來?這娘們兒不會把傷員給忘了吧?萬一人死咱們這兒……”
“我靠!好像……死了。”緊身褲的聲音都變了。
“嚷什么?!”濤哥對緊身褲的大驚怪很是不滿,“沒見過死人?!真他娘的晦氣!”
只聽兩人進屋,濤哥沉聲道:“怎么爬到床底下去了?先把人抬出來再!”
隔壁屋里閆儒玉等人緊張得連呼吸都放緩了,千萬別發現墻底的洞啊!
怕什么來什么,不久眾人就聽到緊身褲咋呼道:“濤哥快看!這兒有個洞!”
是禍躲不過啊!閆儒玉深吸一口氣,與建軍對視一眼。那意思是“等會兒挖洞的鍋我來背,你們見機行事。”
建軍卻低聲道,“放心,當工程兵那會兒沒少挖洞,我有經驗,就算他們發現了,也會認為洞是從那邊挖過來的。”
閆儒玉不禁豎起大拇指,“厲害啊哥們兒。”
出乎意料的是,隔壁房間內的兩人并未繼續追究那墻洞,而是吭哧吭哧抬走了尸體。
胖子早就忍不住了,聽到腳步聲遠去立即問道:“你們,他們會怎么處理死人?”
有人對這個問題并不感興趣,而是直接問閆儒玉道:“警官,政府究竟啥時候來救我們?總不能等到連尸體都沒影了……”
話音未落,門突然開了,極少露面的花毛沉著臉抱臂站在門口。
“叫誰警官呢?哪位是警官?你給我指出來。”花毛一把拽過離門口最近的一人,反手就從后腰掏出了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緊緊頂著那人的太陽穴。
他的聲音不大,不像破褲子那般鴰噪,也不像濤哥那樣威嚴,可就是這個聲音,剛一開腔,聽者就能分辨出,這才是了算的那個人。
“別激動!”閆儒玉上前一步,“有什么沖我來。”
“你就是那個警官?”
“我是。”
“好!好一個警官!”花毛的目光由眾人臉上一一掃過,露出一抹笑,“有意思,那今天咱們就看看人民警察是怎么為人民服務的。”
濤哥和緊身褲趕到,花毛向濤哥使用了個眼色,濤哥會意,從兜里掏出一把彈簧刀扔給閆儒玉。
“你切一根手指,我放一個人,來啊!”花毛的聲音突然提高,“你們都看清楚,人民警察是怎么救你們的!哦,對了,我這兒有二十多人呢,手指可能不夠,不如你把耳朵、鼻子、眼珠都留下,實在湊不夠也沒事,量大價優,算你團購的,把命留下,人,我放了!”
“你!……”
建軍剛想沖上前去,閆儒玉一把將他攔住,“別沖動!”
“怎么?人民警察慫了?”花毛步步緊逼。
“碰上這種事兒,誰還不得慫一會兒,人民警察也是人,又不是鐵打的,再,萬一你言而無信怎么辦?”閆儒玉按開彈簧刀,在自己手指上比劃了一下,“你先把人放了,我留這兒。到時候就算我想抵賴,也不是你們的對手。”
“呸!你打的好算盤,這些人少值六七百萬,你一條爛命值多少?”
“我的命是不值錢,不過,眼下錢可不重要,再值錢的命也得活著才有價值,”閆儒玉握緊了彈簧刀,伸手朝著門外指了一下,“根據規定,使用槍支犯罪——就是你這種情況——是可以直接擊斃的。外面的狙擊手之所以沒有開槍,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不想傷到人質,所以……”
閆儒玉指了指被花毛劫持的人,繼續道:“你應該感激他,要不是他你已經死了,接下來,你最好繼續讓他活著,因為如果他死了,你也就快了。”
“你騙人!”花毛掐著人質的手都僵硬了。
他的身后,濤哥和緊身褲的臉色也不好看,緊身褲縮著脖子,哆哆嗦嗦回頭看了一眼身后。
“不信?要不你拿著槍站在走廊上試試?”
花毛沒答話,他的反應就是答案。
他不僅沒敢往走廊的方向走一步,反倒還往屋里挪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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