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不司馬臺笑如何煩悶,另一處的沙漫天一行人經(jīng)過在富春城的一日休整,今日再次啟程前往仙靈劍派。
沙漫天和仇恩明走在隊(duì)伍的最前列,后面跟著一臉不樂意的沙通和十幾名弟子。沙通嘴里不停地嘟囔著,似乎在抱怨著什么,被父親沙漫天瞪一眼后,立即不敢再出聲。一行人來到一片荒野,仇恩明突然示意隊(duì)伍停下。
“門主,此地似乎有些不對。”
沙漫天也察覺有異,冷眼觀察四周,身后的弟子們也各自戒備。突然四周陰風(fēng)驟起,邪氛環(huán)繞,沙漫天頓時知道來者不善,忙向身后打了個手勢。十幾名弟子得令,迅速將一臉驚恐的沙通圍在中間,擺出防御姿態(tài)。
“哈哈哈,終于來了,讓大爺一番好等!”隨著一聲狂妄不羈的笑聲,從漫天邪氛中步出一條紫色身影。其人一身紫色輕甲,一條紫色兇獸紋印從左臉蔓延至被輕甲遮擋的胸口處。
隨著來人的一聲輕喝,漫天的邪氣似有所感,紛紛涌進(jìn)十幾名弟子體內(nèi)。那十幾名弟子頓時痛苦萬分,苦苦哀嚎,難以抵擋入體的混混邪力,不多時便紛紛爆體而亡,只留下沙通一人抱頭蹲在地上一動不動。
如此手段讓沙漫天和仇恩明大驚,此人一身不凡邪功,能控制雄渾的至邪內(nèi)力外放侵入他人體內(nèi),可見其修為之高。沙漫天與仇恩明心知獨(dú)身難敵來犯之?dāng)常南履酰R齊揮劍殺向來人。
那邪人見沙漫天與仇恩明聯(lián)手攻來,笑聲更加狂妄:“哈哈哈哈!來得好!”
只見那邪人雖然負(fù)手而立,一雙紫眸竟早已看清來犯之招,一個錯身便閃過沙漫天二人的利劍。沙漫天與仇恩明似乎也早已預(yù)料到敵人的動作,早已各自暗運(yùn)內(nèi)力于掌中,雙雙迅速回身一掌打出。那邪人亦舉雙掌相抗,就在四掌交接的瞬間,沙漫天與仇恩明二人竟是不敵那邪人,雙雙被擊退十幾步才堪堪止住。
就是這一個交鋒,沙漫天與仇恩明便明白對手的強(qiáng)悍,恐怕合二人之力也難以抗衡。仇恩明長舒了口氣,淡然道:“門主,還記得昨日那老頭所言嗎?若遇兇險,當(dāng)往東而行,或可得救。門主快快帶著少門主往東逃吧,這里就交給仇恩明吧。”
沙漫天看著一臉平淡的仇恩明,心知這是抱有必死之心的人才有的那份平靜。沙漫天大怒:“仇兄,你以為沙漫天是臨陣置戰(zhàn)友于不顧之人嗎!”
“爹,我們快逃吧!”沙通哭喊著。
沙漫天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沙通一眼,心中悲涼萬份,這個人就是萬般不是,終歸是自己的兒子。一方是自己的至親骨肉,一方被自己視為手足至交,沙漫天不知如何抉擇。
“救命之恩,仇恩明銘記于心,但門主對仇恩明的交心之情更讓仇恩明倍感心暖。仇恩明何以相報,唯有以此殘軀!”話音甫落,仇恩明竟是自毀內(nèi)元。內(nèi)元破碎,源源不斷的內(nèi)力從丹田涌出,遍游周身經(jīng)脈。
沙漫天見仇恩明如此作為濕潤了雙眼。自毀內(nèi)元雖然在一段時間能得到比之平時數(shù)倍的力量,但即便最后得勝也是死路一條。沙漫天無奈,長嘆一聲,只得帶著沙通往東而逃。
“值得嗎?”一聲詢問,卻是來自敵人。
仇恩明回顧自己一生,曾經(jīng)為仇而殺,被人視為外道,不曾有半個朋友。后更被仇人背后勢力追殺,身受重傷,自己這個孤苦一生的可憐人卻在生命即將結(jié)束時遇到了這個世界上唯一肯與自己交心的人。
“值與不值只自知。”
“哈哈哈,得好!可敬的對手,浪子不回頭當(dāng)盡力以你之志!”
“哈,自名浪子不回頭,看來閣下亦是慣看風(fēng)雨之人。請!”
仇恩明自知自己所剩時間不多,拖延已無意義,遂劍指東天,盡納周身氣勁,霎時間劍氣沖霄,縱橫方圓,竟是傾盡畢生之能的一招。
浪子不回頭站在原地不動,任由交錯的劍氣從身上劃過,在紫色輕甲上留下了條條痕跡。浪子不回頭知道,對手堵上了自身最強(qiáng)的一招,這四散的劍氣不過是前奏,而真正的殺招即將到來。
浪子不回頭高呼一聲:“痛快!”
一聲“痛快”,卻見浪子不回頭周身紫電繚繞,左臉上的兇獸紋印似是活物,竟然怒吼一聲騰空而起。浪子不回頭一把抓住空中怒舞的兇獸,頓時八雷齊聚,那猙獰兇獸化為一柄邪槍。肆虐的紫電與縱橫的劍氣兩相抵抗,一時間不分高下。
納氣已足,仇恩明高舉的黑澤攜千鈞之勢斬下,恢宏的劍氣自天而降。浪子不回頭身紫電爆發(fā),亦是高舉邪槍,而后一槍刺出,怒射的紫雷迎向奔騰的劍氣。極招相對,激起荒野陣陣塵浪。待塵埃落定,方看清,劍斷了,人敗了。
浪子不回頭高聲道:“刺激!”
仇恩明手執(zhí)斷劍,半跪于地,血流不止。大仇易報,恩情難償,仇恩明回顧自己一生,慢慢閉上了雙眼:“值……了……”浪子不回頭隨手一揮,仇恩明的尸體消失不見。
荒野之上,沙漫天帶著沙通急急而奔。一道宏大掌氣自背后而來,沙漫天有感,迅速回身接掌,卻是被震退數(shù)步,嘴角泛紅。
沙漫天心驚,難道這么快就追上來了?“不對,和先前的邪氣不同,這是,魔氣!”
又是一掌自遠(yuǎn)處襲來,沙漫天堪堪避過,并一掌將沙通向東遠(yuǎn)遠(yuǎn)送出,讓他獨(dú)自奔逃。沙漫天看清來人,一者身材魁梧,黑甲罩身,額生獨(dú)角,一臉威嚴(yán);一者體態(tài)輕盈,身材窈窕,宛若皓月。那魔女不是別人,正是那晚與袖紅雪一戰(zhàn)的月見無華。
“想不到沉寂了五百年,魔城終于開始行動了。近幾年來有些門派的掌門被殺,從現(xiàn)場殘留的邪氣來看,應(yīng)是先前那位所為吧。”沙漫天出言道。見對方并不言語,繼續(xù)道:“沙漫天還真是榮幸啊,竟然勞魔城之人親自動手,那些被暗殺的掌門恐怕也只是由先前的那位邪人出手。”沙漫天有心拖延,繼續(xù)道:“不話便是默認(rèn)了,二位的名字是什么?不妨告知即將身亡的沙某。”
“哼,毫無意義的拖延!”厚重的聲音從獨(dú)角魔人口中發(fā)出。“三妹,逃走的那子交你,此人交由座。”月見無華聞言便消失原地,沙漫天有心一阻,卻是難覓其身,而自己又被眼前的魔人盯住,只得為自己的兒子默默祈禱。
“你們魔族究竟有何目的?功體不竟然還如此猖狂!”
“哼,廢話連篇,殺你足矣!”
獨(dú)角魔人不愿多言,雷利出手,甫出掌便是攻敵要害。沙漫天揮劍防守,卻是防的險象環(huán)生。沙漫天驚訝于魔人戰(zhàn)力之強(qiáng)悍,唯有以命相搏,以傷換傷。
獨(dú)角魔人一掌攻來,沙漫天不閃不躲,硬生生扛了下來,而后迅速揮劍斬向魔人。魔人明了沙漫天的企圖,冷聲道:“愚蠢!”森森魔氣四散,將沙漫天震開,沙漫天再添新傷。就在沙漫天回氣不足,苦苦支撐時,那獨(dú)角魔人再贊一掌,沙漫天瞬時經(jīng)脈盡斷,魂歸黃泉。那魔人大手一揮,沙漫天的尸體便消失不見。
沙通被沙漫天送出后只得獨(dú)自奔逃,終于逃到一處山崗。沙通爬上山崗,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山崗下有兩隊(duì)人馬走過,為首的兩人自己也曾經(jīng)見過,正是撼天經(jīng)緯之主撼天手齊天疆與拳宗之主烽火不動段山岳。沙通大喜過望,正要高呼求救時,卻感到一道鋒利的光芒從脖子上一掃而過,沙通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便倒下了。月見無華亦是一揮手將沙通的尸體處理了后便離開了。
武林中不知何處的一個角落,一個叫魔跡亂窟的地方,此時三道身影降臨,正是浪子不回頭與那一男一女兩個魔人。
“哼!浪子,為何要放跑沙漫天父子而獨(dú)對仇恩明?以你之能就是一招將此三人齊殺也不在話下!”獨(dú)角男子似乎很生氣,厲聲質(zhì)問浪子不回頭。
“哈,大爺需要向你解釋嗎?大爺又不是你的手下!”浪子不回頭言語之中猖狂更甚。
“別忘了是誰救了你并給了你如今的力量!”
“哈哈哈!當(dāng)初曾有約在先,你助大爺獲得力量,而大爺在獲得力量后相助于你們,此屬合作,你現(xiàn)在是在攜恩望報嗎!”
獨(dú)角魔人聽到浪子不回頭言語中的譏諷之意,心下大怒,月見無華連忙相勸:“大哥,好在此番任務(wù)達(dá)成,還是先煉體吧。”
獨(dú)角魔人冷哼一聲,一揮大手,沙漫天的尸體出現(xiàn)在面前。月見無華與浪子不回頭亦是如此施為,將沙通與仇恩明的尸體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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