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袖紅雪在危急之刻救走了浪子不回頭,將他帶到了這處隱蔽之地。浪子不回頭的胸膛被穿了個大洞,好在其根基雄厚,尚有一絲氣息。袖紅雪仗著自己修為高,使出力強行吊住浪子不回頭的性命。但是無法治愈這駭人的傷口,浪子不回頭還是必死無疑。
“只有寄希望于司馬了。”袖紅雪想到了司馬臺笑,這人因為擁有獨特的內元從而恢復與自愈的能力極佳。“或許他能將浪子救過來。”
袖紅雪迅速返回翠竹林,發現大戰已經結束,只看到翠竹林中有一條黑色光柱,正是不停沖出的魔能。袖紅雪循著司馬等人的痕跡,找到了被夢旗打傷被雀飛多背在身上的司馬臺笑,于是才發生了袖紅雪在夢旗手下將司馬與雀飛多救走一事。
……
“看在紅雪多次幫過公子的面上,紅雪懇求公子救一救浪子不回頭。”
那熟悉的面容布滿懇求之色,司馬臺笑得見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旁邊昏迷的浪子不回頭因為疼痛的關系,面部已經被自己在昏睡中擠得有些變形,胸前的傷勢比上次雀飛多所受的還要重。
“唉,袖紅雪終究只是袖紅雪,她喜歡什么人白了都與我無關,人家有自己的選擇。”司馬心中不斷告誡自己:“你與人家萍水相逢,人家也救了你幫了你好多次了,你現在不出手難道得過去嗎?”
面對袖紅雪的期盼,司馬決定出手,但是口中卻言:“我會盡力,但是不保證一定能救活。”
袖紅雪愁苦的面色舒展了不少,綻放了喜色。
“曾幾何時,這張笑臉只為我而綻放。”司馬趕緊搖了搖頭:“她不是飄雪。”
司馬會救浪子不回頭也有他自己的考慮,首先是還袖紅雪的人情,其次是可以鍛煉自己的木元,上次救治雀飛多就讓司馬的木元成長了不少,隱隱有**的趨勢。最大一個原因是倘若將浪子不回頭救回來,豈不是多了一把對付魔城的利刃?
為了療傷的效果更佳,司馬除去了浪子身上的輕甲,只見浪子的上身爬滿了傷痕,縱橫交錯。在浪子的背上,紋有一個“卿”字,司馬想到就是在決死原上無意中看到了這個“卿”字,袖紅雪才變得對浪子不回頭非常上心的。
“這個字代表著什么?”司馬看了看袖紅雪,沒有問出口。
將浪子不回頭盤膝坐好,司馬運起木元,身上泛起幽幽綠光,充滿了生機,與四周因為魔氣侵蝕而死氣沉沉的景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西南靈脈遭毀,整個西南之地被魔氣籠罩,一時間天災不斷,地震,洪澇,山崩席卷了西南之地,民眾死傷無數。
任平生三人回返到撼天經緯,段山岳氣急敗壞指責任平生:“你怎么能將我司馬老弟一人丟下!”
“司馬少俠豁命就是為保我等,我們怎能讓司馬少俠的努力白費!”
段山岳也明白這個道理,留下來不僅幫不上忙,還會徒增累贅。段山岳的指責不過是為了舒展胸中的不甘與那口悶氣,并沒有真正怪罪任平生的意思。
“望司馬兄吉人天相,化險為夷。”
“我們現在還不能放松,現在整個西南之地都布滿了魔氣,多處更是災禍不斷,我們該想想如何制止這如末世般的災害。”
翠靈山不屬西南之地,不在受災之列,九環山與關山因為有陣法護持,一時間倒也沒有出什么大亂子,其他的地方就沒有這么幸運了。面對如今的場面,曾經的峰三門也沒了注意。
生機勃勃的木元內力在司馬與浪子體內來回運行,治愈著二人受損的軀體,浪子胸前的破損處隨著時間的流淌而漸漸愈合。
一天過去了,或許是因為浪子以人身修魔功修出了特殊邪體的緣故,亦或是因為司馬的木元更加精純,浪子的傷好得很是迅速,第二天的時候胸前的傷口已經基愈合。
司馬收起行功,吐出一口濁氣,心情不錯,體內的木元又壯大了幾分。
旁邊二女見司馬收功,都靠近了過來。雀飛多為司馬擦拭臉上的汗漬,不時地詢問著司馬的身體狀況,可有因為耗功過度而身體不適之類的。袖紅雪則是查看浪子不回頭的傷勢,發現確實是痊愈了,臉色與呼吸也都正常了,只是久久醒不過來,這讓袖紅雪非常在意。
司馬看到袖紅雪臉上的擔心,淡淡道:“我曾在師尊的藏書中了解過,以人身練魔功常常會爆體而亡,極少有能成功的,這浪子不回頭確實是個人物。”
見到袖紅雪看了過來,司馬繼續道:“與魔人不同,修煉魔功有成的人會變得邪氣環身,變得非人非魔,體內還會多生出一骨,就是被天魔大化奪取的那截邪骨。邪骨于浪子而言等同于生命一般,一身邪功在其中,失去了雖然不至于死掉,但是會長久昏迷不醒,一身修為盡失。”
聽到司馬的解釋,看著仍舊昏迷的浪子不回頭,袖紅雪輕聲道:“只要將邪骨奪回就好了嗎?”
聽著袖紅雪近乎自語的聲音,司馬知道她極有可能真的會這么做,當下急忙道:“紅雪,你千萬不可沖動!”旁邊的雀飛多也附和著司馬不停地頭。
袖紅雪看向相勸的司馬,眼中的淚水落了下來。司馬還是第一次看到要強的袖紅雪落淚,當下有些心疼。
袖紅雪撫摸著浪子的臉龐,傷心道:“我以為他死了,永遠地離我而去,沒想到他又活生生地出現在我面前,以為這是上天對我的眷顧,卻不曾想這又是一次捉弄。”
聽著眼前麗人的傾訴,司馬終于忍耐不住,問道:“紅雪,你與浪子究竟……究竟是什么關系?”
察覺到司馬臺笑的認真,袖紅雪不再隱瞞。素手款款而動,袖紅雪輕解羅裳,露出了她嫩滑的香背。司馬看到袖紅雪的背上紋了與浪子相同的字樣,一個‘卿’字。
“你們背后的‘卿’字代表什么?”
“淮城卿家。”
司馬想起來了,淮城卿家不就是四百年前被天旗所滅的世家嗎。
“那……你們是……”
“我們是卿家唯二的幸存者,他是我的弟弟。”
司馬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心中有些難以置信又有些莫名的開心。
“原來如此,怪不得浪子對殺旗恨之入骨,怪不得自決死原之戰后你會多次相救浪子……”困擾司馬的不少問題此時迎刃而解。
袖紅雪站起身,目光閃爍著堅定之色,定定地望著天邊巨大的黑色弧線:“只要奪回邪骨……”
司馬生怕袖紅雪一個沖動朝著魔城舊址遁過去,連忙抓住袖紅雪的手搖搖頭,溫言以道:“紅雪……”
感受到司馬的擔心,袖紅雪心中的無助頓時釋放開來:“可是……可是……我一定要救他……”
是啊,他畢竟是袖紅雪的親弟弟,對于這種感情司馬感同身受,如果能救回自己前世的弟弟的話,司馬也會不顧一切。
司馬抓住了袖紅雪瘦弱的雙肩,承諾道:“你不是一個人,我會幫你的。但是這事并不是現在一時沖動能解決的,我有一個提議,你參考參考,好嗎?”
溫言細語讓袖紅雪冷靜了下來,乖巧地頭。
司馬見狀松了口氣:“眼下的情勢十分危急,貿然行事只會徒增悲劇,我們先將你弟弟帶回渡仙山,或許我師尊能有什么良策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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