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掌門,這場自導自演的鬧劇也該落下帷幕了吧!”
四道遁光落地顯身,任平生放眼望去,司馬臺笑、袖紅雪、雀飛多、蕭云一個不少。四人身邊燕宮巢被緊緊捆住,她默默低著頭,不敢迎上任平生憤怒的眼神。
任平生既怒且驚,此刻恍然大悟,先前收到的傳信有詐!
“沒用的東西!”
心中暗罵一聲,他手上毫不猶豫,劍氣縱橫,不給對方任何把柄與話的機會。
四人沒想到任平生會如此果斷,在他們剛剛現身的那一刻便對燕宮巢下殺手。燕宮巢閉目受死,旁邊袖紅雪見狀連忙揮舞飄帶,將燕宮巢卷到一邊。
誰知此一招乃是聲東擊西,劍氣急轉竟是朝著雀飛多飛去。司馬臺笑回過神來,肩頭抖動,刀氣迸發,堪堪為雀飛多擋下了這一招。
“陰險狡詐的老狐貍!”
任平生不理會司馬臺笑的謾罵,高呼道:“諸位同道,這些人想救走殺旗,必定是天旗的走狗,切莫讓他們得手!”
這一幕幕發生的太快,與會眾人尚未反應過來,此刻聽到任平生的聲音才紛紛有所動作。司馬臺笑心知任平生這是不想給自己話的機會,若是就這樣同各門派打起來,己方必定陷入被動,到時候有理也不清。
司馬臺笑知會袖紅雪一個眼神,袖紅雪心有領會,反手間幽谷寒澗化出。
“妙音伏神響·紅塵絕唱!”
琴聲悠揚,回繞四方,眾門派之人聽在耳中只覺腦袋暈暈乎乎,仿佛置身于巨濤洪浪之中身不由己難以自拔。
見目的已達,袖紅雪停下手中動作。眾人從音律中脫出,還心有余悸,那種抓不住自己的感覺他們絕對不想再經歷。
蕭云這才有機會來到齊天疆身旁,“師尊……”見齊天疆此刻落魄的身形,蕭云心痛不已。
齊天疆看著眼前視如己出的人,失而復得的喜悅涌上心頭,幾欲落淚。
“云兒,你沒事太好了。”
蕭云跪地,“徒兒不孝,讓師尊受苦了……徒兒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見眾人平靜了下來,司馬臺笑對任平生道:“任掌門,你太過心急了!”他直指任平生,高呼道:“各位豪杰,我們此次前來便是為了揭穿這個偽善之人的面具!”
事態急轉而下,眾人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是在江湖上混了這么久,他們能地嗅到了一絲可疑。
“他任平生表面正義凜然,實則包藏禍心!其實他才是天旗的同伙,蓄意陷害齊掌門,就是為了將整個中原握在自己手中,屆時我中原必定在天旗腳下苦不堪言!”
眾皆嘩然議論紛紛!一些就懷疑的人聽到司馬的一席話思維已經開始轉變,但是更多的卻是依然支持著任平生。任平生與仙靈劍派以往的公眾形象是中正平和,為中原盡心盡力,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愿相信任平生會是天旗的同伙。
“你放屁!”
“不要在這里搬弄是非!”
……
面對這聲援任平生指責自己的場面,司馬臺笑不怒反笑。人的劣根性就是這樣,他們只相信自己心中認定的,對其他的聲音反而排斥。
任平生雖然心中憤怒,但是仍舊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司馬不管臺下之人如何嚷嚷,反倒是同任平生有有笑:“任掌門,你倒是籠絡了不少人心。”
“公道自在人心嘛。”
“哈哈哈,好一句公道自在人心,這句話從你嘴里出來倒是對臺下這些愚昧之人的一大諷刺。”
完司馬臺笑不再理會任平生,運足內力高呼道:“都住口!”
眾人耳中嗡嗡作響,場下頓時安靜了下來。
任平生得見驚訝萬分:“好一個司馬臺笑,進步如此神速!”
只見司馬臺笑侃侃而談:“任掌門羅列三條證據,但是請諸位好好想想,這三條證據看似句句在理,實則經不住推敲。”他轉過頭對任平生問道:“據那殺旗面具是任掌門門下一位女弟子搜出來的,請問那位女弟子現下何在?”
那個女弟子實則是燕宮巢假扮的,仙靈劍派中根就沒有這個人,燕宮巢倒是被司馬等人綁來了,但任平生總不能自打自招吧。
“在押解齊天疆回仙靈派的路上被他的同黨燕旗殺害了。”
“哦……”司馬一副意味深長的模樣,“這么巧啊。”司馬指著被捆在一旁的燕宮巢道:“這位便是那個假冒的女弟子,其實是任平生暗中培養的殺手,受任平生之命故意搜出殺旗面具以作陷害,所謂的‘燕旗’也是她!任掌門,你可認得她?”
“不認識!我也不知道你在什么!”
司馬早就料到任平生會否認,便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并氣雙流這門失傳的道門神功在我師尊的藏書中倒是有些許的記載,確實分為正陽一氣與九陰真氣兩冊,但是這能證明齊掌門與殺旗就是同一人嗎?諸位門內難道就沒有弟子學的是同一套武功中的不同招式嗎?他們又是同一人嗎?”
司馬的一系列反問讓眾人啞口無言。
“就是失傳已久的武學,齊掌門與殺旗各憑機緣各得一冊,起來也屬正常。”場下不知誰了這么一句,引得一些贊同者頻頻頭。
司馬頓了頓又向任平生問道:“那長生鎖確實是齊掌門的不假,但是誰能證明你任平生所言屬實?那長生鎖真的是你在決死原山谷處從殺旗身上得來的嗎?僅憑你一人之言叫人如何認從!”司馬沒有將雀飛多盜長生鎖的事出來,他可不愿讓眾人知道雀飛多的往日,從而為日后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對呀,這是任掌門一人所言,我們也不知道真假啊。”
“是啊是啊。”
……
“任掌門,既然你已拿到長生鎖,為什么不早早告知于天下,偏偏等到眾門派齊上撼天經緯時才出?”司馬再次問道。
任平生怒目而視:“司馬臺笑!你不要強詞奪理!我任平生以人格擔保,我之所言句句屬實!”
“哈,人格?”司馬臺笑露出鄙夷不屑的表情繼續道:“我再問任掌門一句,當日群雄皆被毒陣困鎖在山谷之內,為何獨你仙靈劍派不在其中!”
“你!”
司馬最后的這句話宛若重磅炸彈,人群中瞬間炸開了鍋。
“對啊!”
“難道任掌門真的是天旗的同伙?”
“我記得當日也是任掌門服大家追殺殺旗才會中了毒陣的。”
……
場上議論紛紛,終于被司馬的言語成功引導而對任平生產生了懷疑。
局面雖然有所好轉,但是袖紅雪不認為這樣就能讓大家信服任平生就是包藏禍心的陰謀家,因為這些都是司馬的猜測,無證據可言。
司馬看出了袖紅雪的擔憂,便沖她笑了笑。袖紅雪先是一愣,然后自言自語道:“看來他是早有對策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任平生仰天長笑,“司馬臺笑,不要以為仗著你師尊步逍遙的威名就可以胡言亂語!你的這些是你自己的無端猜測,我且問你,你可有證據!”
不少任平生的死忠聞言開始附和,讓司馬臺笑拿出證據,揚言不然的話就不會放過他。
司馬臺笑臉上掛著壞壞的笑容,“老子沒證據,但是你任平生可有證據證明老子的是假的?”
袖紅雪掩唇偷笑,“這個人,都這個時候了還耍無賴。”
任平生被嗆的臉色十分難看,一陣紅一陣紫的。
場上也漸漸分為了兩派,一派仍然堅信任平生,一派則是對任平生表示懷疑,雙方爭吵不休。
司馬臺笑見時機差不多了,突然收斂起笑容,肩頭一抖,非凡憑空出鞘,插在面前。他雙手放在刀柄上,拄刀而立,眼睛迸射出無盡的殺機。
眾人被司馬的舉動嚇了一跳,不知他要做什么。
任平生見司馬臺笑拔刀相向,冷笑道:“司馬臺笑,在沒有真憑實據證明我是天旗同伙的情況下你就要對我動手?”
“別會錯意了,你是誰的同伙都與我無關!”司馬指了指身旁的雀飛多繼續道:“但是你剛剛對我的女人下殺手,僅憑這一我便不能饒你!”
司馬心中清楚的很,僅憑三言兩語就將任平生扳倒是不可能的,到頭來還是要以武力解決。雖然現在有不少人對任平生失去了信任,但如果沒有合適的理由就打起來的話,場面必定不受控制,所以他才想出了為自己女人報仇這么一個借口。只是這樣的話,局面便變成了司馬臺笑與任平生的私人恩怨,旁人插不得手。一對一的戰斗,如今的司馬臺笑有幾成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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