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臺笑與袖紅雪駕著兩道遁光回到了渡仙山,袖紅雪一路上的表情有些暗淡,司馬知道她是在為自己的弟弟憂心。
“紅雪,你還在擔心浪子?”
袖紅雪了頭,目光更顯憂慮。
“放心吧,圣僧會護他周的。”
司馬這句話顯然沒有起到安慰的作用。真的能護他周嗎?袖紅雪不確定,不是正因為不確定,所以她才擔心的嗎?
“臺笑,路上你過,圣僧以前是魔城之人,那魔城必然會找上門來,再加上一個弒佛者,圣僧已是兩面受敵自身難保了,心他跟在圣僧身邊豈不是被強敵環伺,而且心現在無法施展武功……”袖紅雪激動,她是真的后悔答應浪子讓他留在圣佛子身邊了。
司馬雙手輕輕搭在袖紅雪雙肩上打斷了她的話,“紅雪,你的對,但是圣僧對自己的處境是最了解的,即便是身處逆境,圣僧仍然自信滿滿,他的表情像是在兒戲嗎?佛家講究度生,沒有十足的把握,圣僧是不會讓浪子待在自己身邊的犯險的。”
“但是……我怕……”
“你的心情我了解,那份失散多年的親情是無論如何也難以割舍的,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像你這般……”司馬想到了自己已故的年幼弟弟,他是再也回不來了,但是他又遇到了源兒,如果把浪子換做源兒,他應該也會如袖紅雪這樣憂心忡忡寢食難安吧。
“但是紅雪,這是浪子自己決定的。無論如何,他終究不能一直生活在你的羽翼下。他有自己的選擇,而紅雪你就算是他的親姐姐也不該橫加干涉……”
“但是……”
“紅雪你有沒有想過浪子為什么選擇留下?”
這個問題袖紅雪倒真沒有仔細想過,現在聽到司馬這樣問,她陷入了沉思。
司馬看著袖紅雪繼續道:“一直以來都是你一人背負仇恨,浪子會怎么想?難道他甘心躲在你身后看你去出生入死?他想要恢復武功來幫你,或者來保護你,這是身為弟弟應該做的,也是他極力想要做到的。”
紅雪默言,或許自己真該放手。是啊,她想要保護自己的弟弟,但是浪子又何嘗不想保護自己的姐姐?袖紅雪知道,倘若讓浪子一直在自己的保護下,那么浪子必定不會開心,甚至會自責愧疚。身為家族中幸存的唯一男丁,到底報仇與保護自己的姐姐都是浪子的責任。
見袖紅雪有所好轉,司馬笑道:“紅雪,我看圣僧早有傾囊相授的意思,不然也不會這么執著于浪子,所以,下次再見時,袖大館主可能就不是你那個弟弟的對手嘍。”完,司馬又聲嘀咕了一句:“哎呀呀,到時那個姐控不會先打我一頓吧?不行,我也得加油嘍。”
袖紅雪倒不在乎浪子的修為有多高,她在乎的只是弟弟的平安。不過在司馬的安慰下,她倒是開解了許多,聽著最后司馬的那句話,袖紅雪會心一笑,同樣聲道:“有我在,他不敢的。”
二人雙雙踏上渡仙山,渡仙山就宛若世外桃源一般,無論外界如何紛爭,這里卻絲毫不受影響。每一次踏入這里,司馬都有種神清氣爽的放松感,只是,這種感覺又能持續到何時?
“呦,師尊,我回來了。”
步逍遙仍在喝茶,沒有理會司馬。司馬倒是早已經習慣了,不過在步逍遙身邊,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段老哥,你也來了。”司馬歡快的打著招呼。
“哈哈,老弟,別來無恙啊,老哥我現在無家可歸,要暫住在你這里了。”
司馬聞言先是一怔,然后就明白過來。段山岳遣散了拳宗,他一個人呆在空蕩蕩的關山上也沒意思,加上渡仙山上有架打,他自然歡喜而至。
“無恙無恙,歡迎歡迎。這次下山,老弟我和紅雪把那個夢旗夢花魂給除掉了,好家伙,真是兇險啊,差沒命的就是我們了。”司馬雖然這樣,但是眼神中滿是自夸的神色,好似在“怎樣,我厲害吧。”
袖紅雪亦道:“此戰靠臺笑出力,我倒是沒幫上什么忙。”
段山岳對司馬能殺掉那個功體奇特的夢花魂這件事也挺驚訝,不過他倒是對眼前這對更好奇。他一會看看司馬臺笑一會看看袖紅雪,直感覺這兩人的關系又近了一步,不由露出了另類的神色,然后意味深長的了一句:“厲害,老弟你真厲害。”
段山岳所的厲害自然不是指司馬除掉了夢旗,而是在調笑他與袖紅雪的關系。饒是段山岳這個武癡也很納悶,這個從不與人尤其是男人交際的袖大館主為何會偏偏喜歡上司馬臺笑。
司馬也聽出了段山岳話中的意思,便用胳膊肘捅了捅對方笑道:“喂,老哥,幾日不見,你變得猥瑣了。”
段山岳一把將司馬推開,“去你子的,你才猥瑣呢。”
這邊正在打鬧,那邊步逍遙開口了:“司馬,你過來。”
司馬臺笑聞言走到步逍遙身旁,步逍遙伸出一手搭在司馬的手腕上,司馬頓時感到一股內力在自己經脈中走了一遍,然后直達自己的丹田。司馬知道,憑步逍遙的慧眼,已然看出了自己丹田的變故。
袖紅雪皺了皺眉,連忙問道:“步前輩,臺笑可是有什么不妥?”
司馬哪里愿意讓袖紅雪知道自己的傷,忙對步逍遙暗中使了個眼色。
步逍遙會意道:“司馬沒事。”
袖紅雪半信半疑,也不好什么。
步逍遙又問道:“司馬,此行可還有其它收獲?”
司馬臺笑巴不得轉移話題,便把佛劫與佛如是的事了出來。
步逍遙沉思了片刻道:“佛劫的事為師也曾聽老神棍過,那弒佛者在這個時候出現,必會為武林帶來難以預料的變數……”
司馬想到了游子吟,“師尊,可有辦法將弒佛者除去,只留下子吟?”
“你還是別擔心別人了,為師的家就快成戰場了。”
三人聞言都臉色微變,司馬知道自己的師尊肯定又從天機榜中得到了什么訊息,忙問道:“這次又是魔城與天旗齊齊來犯嗎?”
步逍遙搖了搖頭,“魔城近期會針對圣佛子,這次打上門來的是傾巢而出的天旗。而且,天旗帝君已經身亡,新主是齊天疆。”
“什么!”
三人異口同聲,掩飾不住心中的驚訝。這個消息太過突然,三人怎么也想不到,齊天疆剛遭重創,轉眼間就一躍千里。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步逍遙把自己的猜測了出來,三人臉色十分不好看。
“想不到連帝君的功力都被他吸走了……憑他現在的功力,實在是……那天若不是老段我……蕭子也不會死,他也不會進步如斯……”到這里,段山岳自責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
“老哥,這怪不得你,只能怪齊天疆太狡猾。”
“唉,大戰即將來臨,老段我要去練功了,步前輩、老弟、袖館主,老段我先告辭了。”段山岳不愿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他要為自己的錯誤做出補救。
司馬臺笑與袖紅雪則是感到他們報仇成功的希望又變得渺茫了。這二人也告退了,在為袖紅雪安置客房的路上,司馬看到了在花田間嬉戲的源兒,雀飛多安靜地坐在一旁。
“多多,源兒,我回來了。”
二人聞言望去,正看到司馬臺笑沖他們揮手。二人跑過去,大的撲進了司馬的懷抱,的則撲進了袖紅雪的懷中。
“司馬大哥,你終于回來了,我好擔心你。”
司馬摸了摸雀飛多的頭輕聲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多多,你瘦了……”
聞聽司馬的言語,雀飛多幾欲落淚。旁邊源兒則是嚷嚷道:“袖姐姐,源兒也想你。”
袖紅雪同樣摸了摸源兒的頭,“源兒真乖。”然后就變出了一串糖葫蘆,家伙兩眼放光,忙接過吃了起來。
司馬臺笑見源兒沒有理自己,便罵道:“臭子,你是在無視哥哥我嗎?”
“切,都不知道帶禮物,你這個哥哥不稱職。”完,源兒便繼續消滅手中的糖葫蘆。
“嘿,我這暴脾氣!”司馬抬手就在源兒的光頭上敲了一下。
“袖姐姐、多多姐姐,這個不稱職的哥哥又打我。”源兒氣呼呼地鼓起了腮幫子,惹得三人一陣輕笑。
這種歡聲笑語的感覺真好,但是卻即將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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