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旗之人部撤退,司馬臺笑聽著三奉令剛才同天旗眾人的談話,感到信息量很足啊。
首先天涯風雨樓一入世便對上了天旗,顯然對天旗組織已有了解,想來應該是天涯風雨樓于這五百年的潛隱下,一直暗中關注中原。
然后是封靈君與林念真。這道奉令雖然是先天高人,但是行事作風卻很灑脫。最主要的是他貌似對儒奉令有意思,不過看女相的反應,好像對他根沒感覺,甚至有些厭煩。
司馬暗自腦補封靈臺極力追求林念真,而女相大人根不理睬的畫面,人家連名字都不愿讓他叫……司馬不由咂舌。
最后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信息就是,罪旗與釋奉令似乎有著深深的過往,可能牽扯到了現任與先任圣佛子。
司馬又想到前幾日從佛如是口中得知他們師尊念佛機的圓寂極不尋常,那么會不會與罪旗有關系呢?
女相沒有理會封靈君在那里耍寶,而是來到了步逍遙身邊。
頷首施禮,女相輕啟朱唇道:“學生林念真見過步先生。”
步逍遙道:“你我非是同門,所以在步某面前,女相不必執學生之禮。”
“聞道有先后,達者為師,先生之能可堪儒門圣賢,是以學生之禮不可廢。”林念真言之鑿鑿,固執己見。
步逍遙也不再多言,而是笑道:“老神棍所言不錯啊,女相對待人和事都太過認真了。”
林念真一怔,顯然不知道老神棍所指何人。步逍遙又笑道:“老神棍就是洞天機。”
女相恍然大悟,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個風華絕代的身姿。那個人一生之志只在“天下太平”四字,為了彌平戰亂,甘愿豁出性命,飽受非議卻不為所動,何等高尚的品質。
自楷徽草堂一別,女相便再沒有見過洞天機。五百年了,那次洞天機毅然離開的背影,每每縈繞在林念真心頭。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對那個只見過數面的人念念不忘,也不知自己是被那人身上的哪一點所吸引。是其天下太平的遠大志向嗎?或是其心懷蒼生的品質?亦或是其為了追求志向不惜豁出自己性命的執著?她真不知。
司馬見林念真聽到水木老頭的名字后陷入了沉思,頓時明白她為什么對道者不假辭色了,合著人家早有意中人了!
司馬望向一旁一臉哀怨的道者,暗道:“原來先天高手們也談戀愛啊,還是三角戀!”
發現司馬臺笑在看自己,封靈君干咳著正了正自己的顏色。
林念真這時也發現自己失態了,連忙道歉,然后道:“如此稱呼對方,可見步先生與天言先生關系匪淺啊。”
“哈,”步逍遙不再這些有的沒的,“多謝天涯風雨樓此次出手相救了。”
“先生客氣了……就算我們不出現,只怕先生也有能力護得渡仙山周。”
“哈哈哈,”步逍遙大笑,“女相高估步某了,天涯風雨樓的諸位若繼續在天上看戲,對我等不管不顧的話,步某幾人就真的要黃泉再聚首了。”
步逍遙連忙表示自己已經黔驢技窮了,但是話中顯然另有它意。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這邊面臨死關,那邊就不早不晚地出手相助?很明顯,天涯風雨樓早就出現了,只不過一直在天上看戲而已。
被人識破,女相依然鎮定自若,她倒是不避諱,“先生慧眼……鄙樓樓主有心相請先生一敘,不知先生可否賞臉?”
“無論如何,天涯風雨樓確實對步某有恩,既然樓主相邀,步某也不會推辭。請女相代為轉告,步某不日便會前去拜訪。”
“鄙樓必會虛席以待,恭候先生的到來。”
離開之前,林念真復又看向了源兒,源兒正一臉傷心的撫摸著金靈猊。金靈猊中了智旗一掌,跌在地上爬不起來。女相素手一揮,將一道氣勁打入了金靈猊體內,金靈猊頓覺好了一些,至少它能站起來了。
源兒大喜,“金,你能起來了!太好了!”
“原來它叫金啊,這道氣勁能助它恢復,但它尚需一段時間修養才能痊愈。”
“謝謝漂亮姐姐!”
女相難得地笑了笑,旁若無人地問道:“你叫源兒是吧,我很喜歡你,想把你帶在身邊,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根據情報,女相也知道了源兒是洞天機的孫兒。時至今日女相也有些恍惚,那個人已經有了后人了。她不知道究竟是哪個女子那么幸運,能得那個人的垂青。現在見源兒獨自一人,親人無,女相不禁生出了想要撫養源兒的心思。
源兒搖了搖頭。
女相疑惑:“為什么?你也看到了,渡仙山很危險的。”女相倒是毫無顧忌地了出來,在她看來,只要源兒同意她便可以將他帶走,根不需要同其他人商量。
源兒跑到了司馬身邊道:“沒事,有哥哥在呢。”
“就憑他?”
源兒對司馬的無條件信任讓司馬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在聽到女相那有些瞧不起自己的話語后又覺有些生氣。
“有一言不知女相可曾聽過?”
林念真皺了皺眉頭,淡淡道:“哪一言?”
“時人不識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女相這才正眼看了看司馬臺笑,“剛才是林念真失言了,還望公子勿要見怪。”
司馬以為她會嗆回來,沒想到她卻這么勇于認錯,這倒讓司馬有些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了。
這時源兒也嚷道:“我哥哥很厲害的!剛才是沒出力!”
女相也不再糾纏這個問題,見源兒不愿同自己走,女相遍也不再提及,來帶走源兒這個想法也只是臨時起意。
儒釋道三奉令離開了,他們來得快去得也快,前后僅僅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在那三條飄逸出塵的身形進入天涯風雨樓后,風雨樓飄向了他方。
“師尊,想不到他們竟然一直在看戲,我還以為天涯風雨樓是不屑這些把戲的正道大派呢。”司馬對天涯風雨樓不到關鍵不出手的做法有些慍怒。
“江湖險惡,他們這么做也無可厚非,無論如何他們確實救了我們。日后與我們少不了要打交道,他們能借此看出我們的底線,何樂而不為呢?”
“師尊,那什么樓主邀你一會,是為了什么?”
“無非魔源一事。”
“他們也對魔源感興趣?”
步逍遙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誰知道呢……”
“師尊,你什么時候去,帶我一個唄,也好讓徒兒見識見識這天下無雙的風采。”
“你去做什么?”
“這可是天涯風雨樓啊,五百年前的傳之樓啊,誰不想進去看看?”
“司馬你就不怕有危險嗎?”
“呃……這天涯風雨樓怎么也是號稱中原正道之泰斗,又怎會輕易對我們下手?再了,師尊你都答應了赴約,明就算有危險你也能身而退,化險為夷。”
“你的有道理,但為師是不會帶你去的。你看看這一地的傷員……為師去赴約,尚需你留下顧好渡仙山。”
袖紅雪與雀飛多仍在自行療傷,段山岳在服下了丹藥后臉色好了不少,身上被矛刺穿的地方也不再流血。步逍遙傷得不算太重,目下也急需調理,他便閃身到瑯嬛玉府中了。
起來,傷的最輕的便是司馬臺笑了。他身上傷口雖然不少,但都是皮肉之傷。司馬走到段山岳身旁,渡了一絲木元之力給他。這點木元之力對司馬來也是無傷大雅,雖然不能治好段山岳的傷,但是在與那丹藥的配合下,能更快地讓段山岳痊愈。
“老哥,那丹藥有止血生肉的效用,只需靜養,不久便會痊愈了。”
“多謝你。”
這邊二女自行調息也告一段落,雀飛多關切道:“司馬大哥,你沒事吧。”
司馬冷聲道:“我沒事!不是讓你解決掉那些從藏龍澗逃出來的漏之魚后就躲起來的嗎!誰讓你出來的!”
雀飛多見司馬生氣,聲道:“對不起,但是步前輩當時……”雀飛多是怕步逍遙被殺后司馬臺笑傷心。
“但是什么但是!你管他做什么?他一肚子壞水,誰殺得了他!”
“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武功低微,不但幫不上什么忙還給司馬大哥你添亂……”著著雀飛多已經略帶哭腔了。
司馬一陣心疼,心下又軟了數分。他將雀飛多攬入懷中柔聲道:“多多,我過了,我不想你有任何的危險,那種情況下你若是真遭了什么不測,你讓我如何自處?”
雀飛多的眼淚還是落了下來,沾濕了司馬的衣服。
一旁的袖紅雪有些羨慕地笑了笑,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微怒道:“臺笑,待會去找我,我有話要問你。”
司馬大汗,暗道剛才步逍遙阻止他用木元治療眾人還是被袖紅雪看出了端倪。
“唉,暴露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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