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公孫長老,何飛臉上居然露出笑容,道:“恩師,他們幾個坐飛舟逃走了,你現在去追,應該還能追得上。”
“你別話,抓他們隨時都可以,為師先幫你治傷。”公孫長老將手掌按在何飛頭頂,一股龐勃的靈力透頂而入。
靈力可是經過粹煉的天地靈氣,一進入何飛體內,何飛也開始有了生機,臉色也變得紅潤。
這也多虧了公孫長老還有點師徒之情,為了替徒弟治傷而沒有及時追趕馬元等人,否則他們真的很難逃得性命。
轉眼飛出千里以外,催沖也支持不住了,換成洪錦來駕駛飛舟。
劉媛道:“這次我們算是徹底把公孫長老給得罪了,看來宗門是不能回了,咱們不如投奔別的宗門。”
馬元想了想,道:“未必,就像我的,表面上其實我們并沒有做什么,朱果是偶然得到的,而且已經吃了還不回去了,打傷何飛他們,也只是為了保命而已,到哪里公孫長老也沒辦法靠我們,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宗門,請執法堂主持公道,只要讓宗門前輩們有了先入為主的想法,那公孫長老也拿我們沒辦法。”
洪錦道:“我同意,只要公孫長老沒辦法公開懲罰我們,那就沒問題,最多以后暗地里多加留心就是了。”
這些人除了馬元兩兄妹,都已經在宗門呆了好多年,除非是萬不得已,也不愿意就離開宗門。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回宗門去吧,加快速度,最好能趕在公孫長老之前到達宗門。”馬元道。
飛舟立刻轉換方向,很快就到了山門前,馬元問守山門的弟子道:“可曾看見公孫長老?”
守門弟子道:“我們看見公孫長老離開,還沒有回來,不知道去哪里了。”
馬元對眾人道:“公孫長老還沒有回來,正是我們的好機會,趕快進去。”
一路跑到執法堂門口,馬元對馬晴和劉媛道:“你們兩個記得要哭得慘一些,梨花帶雨,肯定能博得不少同情的。”
催沖掄起金棍,對執法堂門口的一口大鐘猛撞起來,這鐘叫驚魂鐘,是專門給那些有冤要訴的宗門弟子們敲的。
咚!咚!咚!
這鐘其實也是一件法器,這一敲起來,響徹整個五元宗,每一個人都能聽得到。
掌管執法堂的是唐長老,聽到鐘聲,急急忙忙趕到執法堂,見催沖還在敲個沒完,叫道:“別敲了,別敲了,有話進去。”
眾人一進入執法堂內,馬元等五人就齊齊跪下,馬元大叫:“唐長老救命啊,公孫長老要殺死我們!”
唐長老一聽,臉色一變道:“什么,上次的事情不是已經結束了么,他為什么還要殺死你們!”
馬元硬擠出幾滴眼淚,向前爬了幾步,道:“唐長老,其實這件事情也怪我們,我們這次出去歷練,發現了一個山洞,我們看見這山洞被陣法保護,想到里面可能是古修士的洞府,所以合力破開陣法闖了進去。”
“然后呢,洞里有什么?”唐長老好奇地問道。
馬元道:“那里面什么都沒有,只有幾枚不知名的靈果,來我們想把這靈果送交宗門,換點貢獻點,但這靈果實在是香味濃郁,讓我們無法忍受,結果,結果我們就把那些靈果都給分食了。”
唐長老也露出可惜的神色,道:“可惜,可惜,這種天地靈果不能直接服用,只有將它們煉制成丹藥,才能發揮這些靈果的最大效用,你們以后再遇到這種事情,千萬要記住啊。”
“是。”馬元等人連連點頭稱是,心得好聽,要真送回宗門,丹藥能輪到他們才怪。
唐長老接著道:“不過年輕人好吃,只不過吃了些靈果,雖然不當,但也算不上觸犯門規,這和公孫長老有什么關系,他為什么要殺你們?”
馬元道:“是啊,我們當時吃了靈果之后,也覺得不妥,想要回宗門請罪,沒想到一出山洞,就被一群修士圍住,這些人一見我們就喊打喊殺的。”
“他們是什么人?”唐長老問道。
馬元道:“他們是門的何飛何師兄,那些果子是公孫長老的,要抓我們去見公孫長老治罪,我們想我們來就跟公孫長老有隙,要是真被他們抓住,肯定是生不如死,所以才來向唐長老求救,唐長老公正無私,相信一定能給我們作主。”
唐長老微笑道:“原來是這樣,天才地寶,就是有緣者得之,公孫長老沒能得到那靈果,也是沒有那個機緣,修仙之人,豈能這樣牽怒與他人,你們放心好了,等他回來,我跟他這件事也就事了。”
“唐長老果然執法嚴明,公正無私,這件事情就賴長老明斷了。”馬元朝唐長老施了一禮,帶著人就要離開。
不料剛走到門口,一道人影一閃,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正是公孫長老。
“你們這幾個家伙好大的膽子,奪了我的靈果,傷了我的弟子,還敢到這執法堂來!”
他轉而看向唐長老:“唐師兄,這幾個家伙簡直大逆不道,你可要好好懲罰才是。”
唐長老笑道:“公孫師兄,稍安勿躁,你們之間的事情,他們已經跟我了,他們純屬無心之失,你就饒了他們吧。”
公孫長老哼了一聲,大手一抓,一把將馬元提在手中,大吼道:“告訴我,那枚玉簡你是怎么偷走的!”
這件事情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修士的儲物袋是不可能自己打開的,所以玉簡自己從里面掉出來的可能性幾乎是等于零,而一個煉氣期修士可以從他一個結丹修士身上偷出玉簡,這更加匪夷所思,所以他很想知道這個子是怎么做到的。
至于為什么他敢肯定這件事就是馬元干的,而不是另外的四個,這就多虧了上次他施展搜魂術失敗有關。
馬元當然不會出來,他只是用很茫然的眼光看向公孫長老,道:“什么玉簡?我不知道,還有長老你我能從你身上偷出東西,這不是在開玩笑么?恐怕你跟誰也不會信的”
有唐長老在旁邊,馬元就是不承認,公孫長老也沒有辦法,道:“哼,那個玉簡肯定還在你身上,你敢不敢讓我看看你的儲物袋?”
馬元很委屈地道:“長老,晚輩只不過是個煉氣三層的修士,哪有靈石買什么儲物袋,我只有這個布袋,長老想要,晚輩就送給長老。”
公孫長老哼了一聲,一把扯下他的布袋,但一件普通的布袋子,又怎么能承受他的一抓之力,砰的一聲,布袋瞬間四分五裂,里面的東西掉了一地。
看著那些東西,公孫長老臉色鐵青,布袋里只有一把最低階的青鋼劍,幾塊靈石,和幾宗門發的功法,并沒什么玉簡。
馬元身上的好東西一般都會放在剪貼板里,這個布袋就是帶著給別人看的,能有什么值錢的東西才怪。
唐長老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人字門的弟子生活艱苦誰都知道,但公孫長老這么一弄,讓人看著好像是宗門刻薄這些弟子一樣,實在是太傷宗門的臉面了。
“公孫長老你太過分了!”馬元一下就撲過去,將那些布袋碎片抓在手中,凄厲地道:“這是弟子上山之前,家母一針一線為弟子縫制的,這些年弟子靠這個布袋,慰藉對親人的思念之情,長老你將他抓碎,這叫我如何對得起我母親的在天之靈!嗚嗚嗚”
馬元實在是沒有哭就哭的事,所以只能將臉朝下,假裝哭泣。
公孫長老臉皮再厚,也覺受不了,看向唐長老,發現唐長老也用責怪的目光看著他。
洪錦在后面看著,見場面還不夠轟動,急忙伸出右手,狠狠地掐了一把馬晴的屁股,馬晴痛得眼淚奪眶而出,撲上去抱住馬元,哽咽道:“哥,這布袋雖然是被公孫長老抓碎的,但他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們修為低微,所謂人微言輕,你還是節哀吧。”
這一句激得公孫長老的臉青一陣,紅一陣,神識一動,從自己的儲物袋里取出一桿長矛,哐啷一聲扔在地上,道:“這桿烏金矛是上品法器,足夠賠償你的布袋了吧,你們好樣了。”完大踏步離開執法堂。
他也不是白癡,這次這件事情從門規上還真的告不了馬元什么,而且現在這么一弄,所有人都會同情馬元,他要是還留在這里,只能是丟人而已。
馬晴屁股痛得厲害,哭得發傷心,梨花帶雨,看著楚楚可憐,唐長老實在看不下去,取過烏金矛塞進馬元的手里,道:“這是公孫長老補償給你的,你也別再傷心了,回去休息去吧。”
“多謝長老。”馬元這才從地上爬起來,拿著長矛,帶著眾人離開執法堂。
看著他們離開,唐長老自言自語道:“唉,看來得跟掌門師兄商量一下,提高一下人字門弟子的月錢了,這要是傳出去,豈不丟了咱們五元宗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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