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建筑看起來個個不凡:有的好像是被白云托起,能看得大致了然;但有的卻是被各種光霞掩蓋得云山霧罩,讓人看著就不敢輕易靠近。
與此同時,這些地方不時還能看見一道道的各色祥光在里面進進出出。仔細一看,那些祥光什么的,都是天機道的弟子施展身法遁術造成的,他們有的騎著靈禽,有的駕云乘風,還有的腳踏飛車……整個山上看起來好像就像到了仙界,而那些弟子都是身具神通的神仙。
就在凌霄看得目不暇接、歡喜贊嘆之時,他們一行人已經抵達了一座山峰下面的古色古香的樓閣之前。
這座樓閣有十余丈高,依山而建,正門上方掛著一塊牌匾,赫然寫著“青云閣”三個斗大的金字。
“兩位道友,你們可能先在這個青云閣等上兩天,我先帶這位前輩去靈鷲峰。”
少年先對凌霄和冒明明這樣了一句,然后便不再多地轉身對著妙閑恭謹地道。
“你二人暫且住下,后面的事情待我稟明宗內長老之后再做安排。”妙閑囑咐二人幾句之后,便揮了揮手示意兩人下了白鶴,然后跟著那個少年繼續前行了。
凌霄和冒明明互望一眼,此時也只能老老實實地跟著走了進去。
剛一進入大門,便見到一座約有十余丈寬的大廳,里面擺放了一些茶幾椅子。其中正有兩名身著淺藍色勁裝的青年男子,正在那里談笑風生。
其中一人見凌霄二人進來,便立即起身,待問明兩人來意過后,便示意他們隨其上樓。
二層是一間間的廂房,青年在對凌霄二人吩咐了幾句注意事項,并讓二人不要隨意外出之后,便分別為二人安排好了一間房間。
凌霄的房間被安排在了走廊的盡頭。他推門進去一看,只見里面的陳設非常簡單,除了一張書桌、一把靠背椅、一張木床之外,其他多余的東西一概皆無。
凌霄放出靈識,在房中略略一掃,當即發現這里只有一些簡單的隔離靈識探測的禁制,便不以為意地釋然了。
他盤腿坐上了木床,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晚間,已經將精神恢復到了上佳狀態。此時,他已從修煉狀態之中退出,回想起自己這一路走來的種種經歷,仿佛如同在做夢一般,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分。
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立刻盤膝入境,進入靈識海中去尋找那里的凌寶來。
剛一進去,就看見凌寶笑瞇瞇地坐在那里,似乎早就知道他要來似的。
“寶,你知道我要找你?”凌霄沖著灰濛濛高空,恭敬的輕呼兩聲。
凌寶嘻嘻一笑:“那是自然,而且我還知道,你要問的是什么事。”
凌霄緩緩地道:“不錯,你我靈識相連,向來都是心神一體。八月之前,那妙閑在烈焰山取出一樣靈器,想要查驗我所之言是真是假,當時是不是你出手相助,替我遮掩了部分內容?”
“那是當然。若非我及時動了一些手腳,就算那個狴犴現在只剩下一縷精魂,也不是你能遮掩得過去的。”凌寶眼都不眨地一口承認道。
“哦,原來那只獸竟然是狴犴,我就有點眼熟……多謝多謝。另外我還想問一下,要是接下來天機道的人對我進行靈魂掃描,你還能不能幫我遮掩過去?我主要擔心我體內的第二分身。”凌霄一喜地道。
“應該可以吧。”這一次凌寶卻沒有那么肯定了:“這一路上我聽那個妙閑多次講到天機道的一些事情,我覺得此地的高手恐怕有比妙閑更厲害的人。屆時他若是使用某種秘術,那還真是兩的事情。所以呢,只能希望你這次不要那么點兒背。而且,我以后也要心一些,畢竟這個天機道的實力真的很強啊。”
“哦……”凌霄聞言,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正要和他再談談,突聽凌寶道:“外面來人了,你先出去。”
跟著他便向著空中一縱,身形一陣模糊就消失了。
凌霄苦笑一下,也在第一時間退出了靈識進入狀態,重新回到了自己所在房間之內。
正在這時,門外篤篤的敲門聲傳了過來,凌霄鎮定了一下心神,起身下床打開了房門。
外面站的赫然是一身素白衣衫的冒明明。
凌霄臉上一片訝色,他站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讓對方進來。
冒明明似乎根就沒有跟他寒暄的意思,直截了當地道:“凌道友,你跟我是不是以前就認識?”
凌霄頓時一愕,他看著冒明明那張已經變為瓜子臉的模樣,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用得著想那么久?”冒明明有些不耐煩地道。
“嗯,我們的確認識。”凌霄無奈地道。
“我們是怎么認識的,你能具體講講嗎?”冒明明咄咄不休。
“此事來話長,要不你進來坐坐吧。”凌霄側身讓了開來。
冒明明二話不就從他的身邊擦身走了進去,默默地在椅子上面坐了下來。
凌霄沉吟片刻,終于決定對其和盤托出。他從兩人同時拜入奔雷門開始講起,一直到他們去上清寺結果趕上黑曜大陸入侵,被吳燭抓去,最后冒明明不知怎么又被吳燭帶了出來等等事情,都一五一十告訴了她。
冒明明聽了他的這番講述,臉上神色甚是奇特,似乎有些悲傷,又似乎有些恍惚。她在房中靜靜地坐了一盞茶的時間,然后什么也沒有的就再次離開了。
冒明明的這番舉動讓凌霄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尋思好久,始終對冒明明今日的此舉困惑不解。
……
“什么,竟然有宗金闕真經的消息?”
天機道一座山峰的大殿之內,一名看著年約三十來歲的長須男子,一臉驚訝地道。
他身穿青色道袍,頭戴一頂青玉道冠,居中坐在大殿正中的主座之上。此時正身體前傾地探向左首座椅上的一名青年男子,看著神情極度震駭。
“千真萬確。因為此消息乃是空靈宗的妙閑道友帶來的,而且她還將那位修行了金闕真經的下界修士一并帶了回來。唉,這還真是意想不到,沒想到金闕真經竟然會流落到了另外一界,還好落入的仍是我人族修士,否則要是被妖修得到,那可就糟糕了。”男子左首座椅上坐的是一名白袍老者,到這里之后,又將從妙閑那里得到的凌霄的來歷詳細地告訴給了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聽完,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他方才不確定地道:“嗯,嘯天師兄,你是否記得,大約一千多年前,宗有一位親傳弟子姬葬天,因執行宗門內某項高級任務,結果無意之間卷入了空間風暴,從此不知所蹤。當時,此人就曾經學過金闕真經。因為此事,當時宗內還曾經大動干戈派人去查找過一番,但終因空間裂縫湮滅,就此鎩羽而歸……你,金闕真經之所以會出現在下界,會不會就是因為此人的關系?”
白袍老者一聽當即愣住,想了一下方才道:“如若這樣,此事倒也能解釋得通了。不過,這種事情按照常理來,妙閑只消修書一封知會宗即可,又何必萬里迢迢地親自赴宗一行?難不成她還有別的事情?”
青年男子沉吟片刻,搖搖頭道:“她還有沒有別的事情我也不得而知。妙閑來時只是提到,她是在瀛海海域的烈焰谷發現的此人,當時此人在一場比斗之中動用了金闕真經的嫡傳心法,而按照宗規定,此功法可是只有門的內門弟子才能正式修煉的。”
白袍老者哦的一聲,忽然皺眉道:“妙閑似乎對金闕真經很熟悉啊。”
青年男子笑道:“只因她所習的功法無相如意訣,就曾經借鑒過金闕真經的一些路子。她如果連自己功法的母源都看不出來,那只能證明她太沒有眼力價了。”
“原來如此!游師弟,我看事不宜遲,不如我們先將那人召到此處問個究竟,以免時日一長被殿中長老知曉,到時反倒是授人以柄。”白袍老者沉吟良久,最后這樣道。
“師兄此言大善。那既然如此,明日我就派人將那人喚來一問便是。”青年男子點了點頭道。
第二天一早,凌霄所住的房間就來了一位訪客,乃是一位青袍少年,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但身上氣息倒也凝厚,赫然已是靈元后期的樣子。
凌霄見此,心中微微一凜。
原他以為自己的修煉資質已經很驚人了,但是自己修習到靈元境之時也超過了這個少年現在的年紀。由此可見,這個天機道的整體底蘊有多么恐怖。唉,沒想到才來這個天機道前后不足一日,自己的自信和些許的優感就被搞得體無完膚了。
少年神情比較冷淡,見到凌霄之時只是略略了一下來意,然后就繃起一張臉,好像后者欠了他一大筆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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