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毛哭啊,丫頭?”左靜邊咀嚼邊道。
“我老公不要我了!”慕要忙著話和吃雞腿,倒是沒功夫哭了。
左靜的動(dòng)作一僵,道:“我靠,現(xiàn)在的孩子真是了不得,屁大點(diǎn)的年紀(jì)就談情愛了。想老娘我活了二十多年,貌美如花,連男人的味道都還沒嘗過呢。”
慕抽泣著,望著左靜道:“姐姐你也好可憐。”
左靜白了她一眼,當(dāng)她是童言無忌了。
她吃得口干舌燥,打開一瓶飲料灌了下去,一邊問道:“丫頭,你多大啊?”
“今年冬天我就九十九歲了。”
左靜的飲料都噴了出來。
她被嗆到,猛烈地咳嗽者,大聲問道:“多…多少歲?!”
“現(xiàn)在還是九十八歲。”慕茫然的望著左靜,似乎不明白她靜驚訝的原因。
左靜吞了下口水。
她立刻明白,這姑娘是妖街里的孩子,非比尋常。
只是,和這種天山童姥一樣的人相處,讓左靜能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眼看慕手里的雞腿吃完,左靜趕忙又遞給她兩支:
“來,奶奶,姑娘我孝敬您老人家的。”
慕聽不懂左靜的自嘲,一手拿一支,大快朵頤。
只是吃吃聊聊之間,她不知不覺停止了哭泣。
很快,兩人面前散亂了一地雞骨。
左靜打著飽嗝,暗自叫爽。
傷心似乎耗光了慕的精力和體力。這會兒她吃飽了,犯起困來,眼睛無神地眨動(dòng)著。
左靜收拾好剩下的東西,看見慕的狀態(tài),把她抱了起來。
反正肯定是妖街里的孩子,順路送回去就好了。
左靜想著,拎起剩余的東西往妖街里走。
慕趴在她肩膀上,嘟著嘴,卻也無法入睡。
她雙眼無神,默默發(fā)愣。
左靜走了沒幾步,就碰上了胡夫人和左馗。
胡夫人眼中只有自己的女兒,視左靜如空氣。
她對慕伸出雙手,溫柔道:“慕兒,跟娘回家。”
慕看了一眼胡夫人,又轉(zhuǎn)回頭去繼續(xù)趴在左靜肩上。
胡夫人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慕兒……”胡夫人的口氣近乎哀求,她伸手試圖從左靜懷里抱過慕。
慕牢牢抱著左靜的脖子,不讓胡夫人抱走她。
“慕兒……你……”
“什么木耳木耳的!”左靜被胡夫人弄的煩了,打開她的手道:“給孩子起這雞毛名字,你也是沒誰了!”
胡夫人驚得退后一步。
她不把左靜放在眼里。
但是慕的態(tài)度,讓她焦急地幾乎哭出來。
柔弱的樣子,沒了剛剛大發(fā)神威的影子。
左馗輕輕拍了拍胡夫人的手臂,示意她不要慌。
“靜,不準(zhǔn)和胡夫人這么話。”左馗道:“你陪胡慕一起回家吧。”
左靜會意。當(dāng)她仍舊不滿地撇撇嘴,摸摸胡慕的頭,道:“奶奶,回家吧?姑娘陪著你?”
胡慕不話。
左靜對胡夫人和左馗點(diǎn)點(diǎn)頭,胡夫人會意,臉上現(xiàn)出笑容。
她引著左靜回玉器行去了。
左馗拎著左靜買的東西,返回了朱老板的店鋪。
一樣的桌椅,一樣布局。
只是相比以前,席上多了一名成員。
司諶看著這桌席,中間分明的一條縫隙,像楚河漢界一樣把桌子分成了兩邊。
兩邊的菜色,明顯不同。
靠近司諶的這邊,有蔬菜和牛羊肉。
對面的食材,司諶似乎沒有見過。
“來吧,正好又是個(gè)月結(jié),大家也聚聚,順便給諶哥慶祝一番。”朱老板舉著酒杯,笑道。
司諶一愣,道:“慶祝什么?”
高老板和朱老板相視而笑。
“諶哥,你可知道胡夫人為何你玷污了她女兒?”
司諶搖搖頭。
這是他最大的疑惑。
或許在胡夫人的三觀里,同床共枕就算是玷污了?
“諶哥可知道胡慕這丫頭的年紀(jì)?”
司諶再次搖頭。
朱老板笑道:“今年冬天,便是胡慕九十九歲的生日。”
司諶的下巴快要掉下來了。
高老板道:“九尾妖狐,想必諶哥有所了解。狐乃獸靈五大家之一,百年得道,再過百年能修成人形,其后每過百年多生一尾,千年方得九尾仙體。”
司諶點(diǎn)頭道:“這我知道。”
“狐妖誕下的子嗣,當(dāng)然也絕非普通的狐貍。故此胡慕出生便有百年的修行,且能夠化成人形。”
朱老板接過話頭,道:“只不過,她功力不足,在平常的時(shí)間,只能維持童子之身。”
司諶突然吞了一下口水。
他有非常不好的預(yù)感。
高老板看出他的心思,笑著點(diǎn)破:
“只有每月月圓之夜,陰力充足的時(shí)候,她才能化身為成女一晚。”
咣鐺一聲,司諶從椅子上滑坐在地。
朱、高二人大笑起來。
左馗望著他,面無表情。
司諶嘴唇顫動(dòng),已經(jīng)不出話來。
“狐妖并非人屬,有了愛欲,也不懂得矜持控制。但胡慕少女心思,這近百年來,從沒有過看上的人選。”
“所以,胡慕對諶哥一見傾心,你們兩人又都是初交魚水。如今世道紛亂,不是十分可喜可賀嗎?”
司諶癱在地上,幾乎沒了意識。
胡慕在左靜身上趴著,不知什么時(shí)候睡熟了。
左靜想把她放下,可是胡慕在睡夢中都死死摟著她的脖子。
左靜無奈,在胡夫人家里歇了下來。
胡夫人這才對左靜有了些客氣的臉色。
“胡夫人,這丫頭到底什么情況啊?”
胡夫人并不想和左靜多聊什么。
可胡慕現(xiàn)在這樣依賴她,胡夫人心有歉意。
況且她是左馗的妹妹,早晚也會知道。
胡夫人把事情告訴左靜,左靜比胡夫人的反應(yīng)太大。
“媽個(gè)雞啊!這個(gè)渣男!還敢他媽先上車后買票,還提褲子不認(rèn)賬!還尼瑪連孩子都不放過,這個(gè)死變態(tài)!”
左靜壓著聲音,怒喝道。
“我他媽閹了他!”
左靜的義憤填膺倒是讓胡夫人對她有了些好感。
胡夫人嘆息之余,摸著胡慕的頭,眼神變得落寞。
“可嘆,我輩狐妖,自古大都被困在一個(gè)‘情’字上。獸屬都羨慕我們在獸妖中天賦過人,誰能知道慧極必傷的苦楚……”
左靜望著胡夫人,咽了下口水。
妖狐,在人間幾乎是多情的代名詞,常與沒人和百轉(zhuǎn)千回的愛情故事為伴。
左靜心中的八卦之火開始熊熊燃燒,她絞盡腦汁,心措辭:
“那個(gè),胡夫人,想必,你也是有情傷的,哦?”
胡夫人的眼神變得空洞,思緒仿佛脫離了現(xiàn)實(shí)。
她就這樣,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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