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年。 有一群江湖人行走在東北,東北這個地方因為他們的口口相傳,開始流傳起了陳亂北的故事。 那一年。 同樣是這群手捧圓珠的江湖人,他們行走在東北,殺著暗通女直的貪官污吏,不仁商賈。 那一年。.. 知曉事情真相的百姓無不唾棄陳亂北。 那一年。 祭祀東北邊關死難將士的忠烈祠里,多了一尊跪著的雕像,雕像面容痛苦扭曲,栩栩如生,似承受著無窮無盡的痛苦。 沒人知曉雕像是怎么出現的,就像沒人知曉那些被隱藏的極深的往事,是如何被人知曉的。 普通的百姓們不解,那些手捧圓珠的江湖人同樣不知。 那一年。 東北關外的風雪還下的很大很大,凍死了無數的關外蠻夷。 而與關外不同,與東北不同,大周的南地卻并沒下雪,甚至都不怎么覺得冰寒。 南地。 一處酒樓之中。 兩名身穿白色道袍,腰佩三尺青鋒的男子正坐在二樓靠窗的雅間。 這兩人正是處理了東北之事后,南下的孫池和沈鳴。 “先生,那些事情您是怎么知道的?” 憋了好些天之后,孫池實在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心,開口向沈鳴問了起來。 沈鳴笑了笑,他不由想起當日那五名身穿大周服飾的女直人,若不是他殺了那五人之后,用天陰搜魂手想要搜尋女直人的下落,恐怕他也不會發現這里面的齷蹉。 那五名女直人,在那些關外蠻夷中乃是真正的掌事之人。 那領頭之人,具體負責的便是招降大周的兵士,掌管關于大周的情報,與大周官商進行私下里的交易。 不得不說。 沈鳴也覺得自己的運氣不錯,若不是恰巧遇見了那五人,恐怕他也會信了陳錫年一心為民的嘴臉形象。 “好好練功,你日后自然便知道了! 沈鳴面帶笑意地看了眼孫池,如是開口道了句。 “待會吃完飯,找間鋪子去把你身上的這身行頭給換了!” “為什么?” 孫池有些詫異地回道:“我覺得這樣很好?” 沈鳴淡淡的地看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酒杯飲了一口。 “修行之人,最重心境,身為修行之人,你可以崇拜喜愛別人,但萬不可模仿別人,需知大道萬千,我道唯一,每個人都有著屬于自己的那條獨一無二的道,一味的模仿只會是條絕路!” “這些時日你和我待在一起,有意無意的在學著我,這樣對你日后的修行不好!” 孫池聞言一肅,這些時日一直盤繞在心頭的疑惑與不對勁,因為沈鳴的這番話頓時被解了開來。 他起身抱拳為禮,極為恭敬地道了聲謝。 “多謝先生指點!” 沈鳴笑著擺了擺手,并沒有多說什么,孫池卻是個急性子,向沈鳴道了聲抱歉后,便急急離開了酒樓,往服飾店鋪而去。 沈鳴再次失笑了一聲,他也沒阻攔,任由孫池離開。 大年三十,斬龍! 這是他留在紫禁城中的話,現在離大年三十那天也沒多久了。 結束了關于陳錫年的事情后,他便往最后一個目標趕來。 兩江總督,劉甚微! 關于陳錫年,他并沒有將其請到自己父母墳前。 他覺得讓其永遠地跪在忠烈祠前,靈魂被那些將士的怒火灼燒,被那些百姓的怨憎糾纏,被自己內心的愧疚折磨…… 這樣的結果更讓他覺得滿意。 “沈先生?” 一道有些驚訝的呼聲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他抬頭看去,一名身穿青衣,腰佩長刀的男子出現在并未關上的門前。 “還真是您,沈先生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呢,前些日子還聽說您在京師呢?” 青衣男子一瘸一拐地走進了雅間,對著沈鳴抱了抱拳。 沈鳴點了點頭,示意其坐下,青衣男子這才坐下。 “怎么了,一些時日不見,長進的挺快啊,都成瘸子了。” 眼前的青衣男子正是被吱吱給嚇跑的周玉,聞聽見沈鳴這話,周玉卻是面色一變,慌亂地開口道。 “不是……不是……沈先生您誤會了,我這不是被人給打的,是……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摔的!” 沈鳴聞言,嘴角不由勾起了一絲調侃地笑意,他饒有興致地看向周玉,輕聲地開口回了聲。 “哦?我也沒說你這是被人打的啊?” “恭喜沈先生敗了百曉生,燒了天機閣,贏得江湖神話的名頭! 周玉面色頓時更加紅了,他干笑了兩聲,轉移起了話題。 “可惜當時我腳被……被我自己不小心摔到了,行動不便,不然一定也要當場去見識見識先生的無敵風姿!” 沈鳴看出了周玉臉上的窘迫,聯想著周玉來南地的目的,他基本也猜到了周玉為何會是現在這樣子了。 摔的? 瞎扯淡吧,別說一個有武藝在身的大活人能摔成這樣,便是吱吱那只猴子都不會摔成這樣? 沈鳴再次用調侃的眼神看了眼周玉,他也懶得拆穿周玉這瞎話,搖頭失笑了兩聲,然后攤開右手。 一團淡青色的光澤頓時出現在掌中,沈鳴隨手一揮,將那團光澤對著周玉受傷的右腿扔去。 “啊……哦……” 一陣既痛苦又舒適的叫聲頓時從周玉口中發出,這叫聲倒是引來了不少詫異的眼光。 周玉臉色不由一紅,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片刻功夫之后。 當那種又疼又癢的感覺褪去之后,周玉試著活動活動了一番自己的右腿,見果然已經恢復如常,不由喜上眉梢,美滋滋地道了聲謝。 “多謝沈先生!” 沈鳴擺了擺手,示意小事一樁,不必如此。 周玉再次開口道了聲謝后,然后用好奇地眼光看著沈鳴。 “沈先生,這些日子江湖上的傳聞是真的嗎?” 他說的自然不是沈鳴手撕深淵,劍引萬千雷霆鎖萬丈金龍之事。 他曾經見過沈鳴揮袖召來漫天火雨的場面,也見過那巨大的黑蛇,甚至連他自己都是被一只會說話,會武功的猴子給打到南地來的。 因此。 對于那些江湖人很難理解的事情,他并不覺得不可能,他問的乃是另外一件事。 他瞧了瞧周圍,然后探頭過去,悄悄的問了句。 “先生,當真要在大年三十斬殺當今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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