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涯迅速平定了一下心神,笑道:“怎么會……真是……太驚喜了。”
晏頌緩緩走到床邊,低頭看著云涯。
那目光……幽深灼熱的讓云涯有些招架不住。
她趕忙垂下目光。
晏頌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莫名的,讓云涯有些心驚肉跳。
扔了一套衣服給她,晏頌淡淡道:“去洗澡。”
云涯怔了怔,仔細聞了聞自己身上,都有味兒了。
她什么也沒問,抱起衣服乖乖進了衛生間。
云涯前腳剛進去,晏頌眸光暗了暗。
還真能憋,我就看你能憋到什么時候。
拿著手機一看,好幾個未接電話,晏頌直接將手機關機。
十五分鐘后,洗好澡換好衣服的云涯擦著濕漉漉的長發走出來,晏頌已經換好了衣服,氣宇軒昂的站在窗前,背影挺拔而修長。
聽到腳步聲,扭頭看了一眼,邁著大長腿走過來,搶過毛巾給云涯擦頭發。
他動作很溫柔,卻暗含力道,將頭發包裹在毛巾里,輕輕揉搓著。
一時無言。
晏頌忽然推著她坐到沙發上,從衛生間里拿了吹風機出來給她吹頭發,吹風機噪音很大,在耳邊嗡嗡作響,熱風吹的云涯臉頰都燙了。
將頭發吹到半干,晏頌用酒店那種塑料的一次性梳子給云涯將頭發梳順,程兩人一句話都沒。
晏頌拿著吹風機轉身回了衛生間,再出來,提著一個袋子,里邊裝著云涯換下來的衣服。
走過來自然而然的拉住云涯的手,“走吧,我帶你去吃早餐。”
云涯抿了抿唇,乖乖的跟著走。
晏頌先去辦理退房,工作人員已經換了一個,看著兩個少年少女的,那眼神就有些邪惡了。
云涯靠著晏頌,頭垂的低低的。
晏頌瞪了她一眼,卻到底緊緊抓著她的手。
那工作人員磨磨唧唧的,晏頌終于不耐煩了,猛然一拍大理石柜臺,冷聲道:“再墨跡我就投訴你,快點。”
那工作人員一哆嗦,加快了速度。
看著挺俊俏一少年,一開口跟羅剎似得,嚇死人了。
“這是您的證件,請收好。”
晏頌拿過身份證,拉著云涯轉身就走。
這時,對面的電梯門忽然開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大步走了出來,看到兩人挑了挑眉,笑著打招呼。
“紀姐,晏少爺,早安。”
云涯輕嘆了口氣。
忽然感覺晏頌抓著自己的那只手加重了力道,捏的她指頭疼,云涯抿了抿唇,垂下腦袋。
晏頌目光冷冷的望來,薄唇微勾:“不早了,南宮先生請便,我還要和女朋友去吃早飯,就先走了。”
話落像是再多看一眼都會污了眼睛,長臂一伸,將云涯卷到懷里,攬著她的肩膀快步走出了酒店。
南宮衍看著兩人走遠的背影,抬手摸了摸臉,到現在還疼著呢。
這個晏大少別看年紀,卻挺厲害的,未來不可覷。
沒想到紀云涯竟然是他的女朋友。
哎……
云涯看到一輛拉風的銀色跑車,晏頌從褲兜里摸出鑰匙,摁了一下,車燈閃爍了一下。
“上車。”晏頌拉開副駕駛車門。
云涯乖乖的坐進去。
晏頌彎腰,給她系上安帶。
晏頌繞到駕駛座,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云涯看了他一眼,少年側臉在晨光中有一種刀削斧刻般的俊美,卻也冷的嚇人。
猶豫了一下,她輕聲問道:“晏哥哥,你什么時候買的跑車……。”
一句話還沒完,晏頌一腳踩上油門,車子瞬間如同離弦的箭般躥了出去,貫力作用下,云涯整個人猛然往前傾,她下意識抓住晏頌的手臂。
晏頌薄唇微抿,“坐好了。”
云涯想起來了,前世晏頌十八歲生日的時候,莊姨送了他一輛跑車,好像就是這輛。
不過,晏哥哥現在還未滿十八周歲,他沒駕照就敢上路?
云涯提心吊膽,因為晏頌開的太快了,在車流里左挪右移,有種隨時要撞車的錯覺,心理素質不好的人,估計當場就嚇暈過去了。
“晏哥哥~你慢點,我要吐了。”
云涯有些反胃,聲音也有氣無力的。
晏頌抿唇看了她一眼,到底慢了下來。
車子最終在一家早餐店門口停了下來,看起來生意很不錯,一大早人就挺多。
晏頌拉著云涯走進去,挑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讓云涯等著,他起身去點餐。
沒過多久,晏頌端著餐盤走了過來,兩份八寶粥,兩個水煮蛋,兩屜灌湯包,外帶一碟咸菜。
晏頌抽了兩雙筷子用茶水沖過一遍遞給云涯。
“吃吧。”
云涯看晏頌忙前忙后,額頭都出汗了,抽了張紙巾給他擦汗,晏頌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意。
“一大早烏云罩頂的,現在終于放晴了。”云涯意有所指。
晏頌輕哼了一聲,夾了個灌湯包塞她嘴里,“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云涯咬了一口,忍不住睜大了雙眼:“好好吃。”
“這家徐記灌湯包已經有好多年歷史了,在江州頗有名氣,平常得排好長的隊,今天我們算幸運的,人還不算很多。”晏頌解釋道。
云涯笑瞇瞇道:“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吃了,以后晏哥哥還要帶我來。”
“你想得美。”
云涯不滿的撅起嘴巴。
晏頌撥了個雞蛋遞給云涯:“吃了。”
云涯最不喜歡吃水煮蛋,蛋黃太苦太澀,平常她也就忍了,可在晏哥哥面前,她就忍不住想矯情一把。
“不喜歡吃。”
晏頌沒想到她還挑食,“你看你瘦的,要多補充營養,不能挑食,給我吃了。”
云涯撇了撇嘴,“干嘛這么兇。”
把雞蛋剝開,蛋白扔碗里,蛋黃直接塞到晏頌嘴里,晏頌皺了皺眉,到底吞了下去。
“你這個毛病以后要給我改了。”晏頌語氣有些嚴厲。
云涯忽然抬眸看著他:“晏哥哥,你把我當什么人了?”
“什么什么人?”
云涯挑了挑眉:“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剛才的是女朋友吧。”
晏頌輕哼一聲:“怎么,你不愿意?”
“女朋友呢,是用來寵的,應該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摔了,但是你看看,你分明把我當女兒教了。”語氣頗為怨念。
前世的時候晏哥哥分明不是這樣的啊,雖然也有點脾氣,但對她絕對是百依百順的。
她卻忘了最重要的一點,晏頌對她的態度取決于她對晏頌的態度。
前世她對晏頌若即若離,晏頌愛而不得,當然是心呵護,而今生,百依百順的變成了她,晏哥哥傲嬌性子上來了,當然把她當女兒訓了。
當然,現在的云涯還參不破這一點,除了有點委屈外,心底也有些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情緒。
晏頌勾了勾唇:“都女兒是爸爸前世的情人,我看我絕對是前世欠了你的,這輩子注定要栽你手里。”
云涯心臟猛然漏跳了一拍。
睫毛微垂,眼底幽光一閃而逝。
不是你欠了我,而是我欠了你。
晏頌敏感的察覺到云涯身上一瞬間變得壓抑的氣息,蹙了蹙眉。
“晏哥哥~你為什么不問我?”
“什么?”
“我和那個男人的關系。”云涯吃著蛋白,嘴里沒有一點味道,如同嚼蠟。
晏頌抬眸瞟了她一眼:“我問你你就會告訴我嗎?”
云涯忽然抬頭,定定看著他:“我不會隱瞞你,誤會只會加深我們之間的隔閡,你問什么我都不會隱瞞你。”
晏頌看了她幾秒,忽而笑了,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傻丫頭,我相信你。”
云涯乖巧的蹭著他的掌心,“晏哥哥,你要一直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晏頌嘴角笑意加深:“我信。”
這樣的姑娘,讓他怎能不愛。
“晏哥哥~你也要答應我,不能做對不起我的事情,要不然我會非常非常傷心,再也不理你了。”
晏頌忍不住刮了下她的鼻梁:“瞎什么呢,我只期待你快快長大,做我的新娘。”
這個表白,呃……來的太突然了。
云涯甜甜笑了,“好,晏哥哥等我三年。”
三年的時間,應該可以了吧,大不了,她鋌而走險……
她一定要在成年的時候,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給晏哥哥。
“快吃吧,等會兒就涼了,吃完早餐我送你回家。”
——
晏頌送她回家的路上,云涯忽然問道“晏哥哥,你怎么找到我的?”
她又沒通知過晏哥哥,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被南宮衍帶到酒店的。
晏頌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從褲兜里掏出手機遞給她:“你看一下最新一條信息。”
云涯點開屏幕,“密碼是什么?”
晏頌漫不經心的回道:“你的生日。”
云涯睫毛顫了顫,嘴角甜蜜的勾起。
輸入密碼,解鎖。
點開信息,看到最新發送的那一條,冷冷勾了勾唇。
“果然是她。”
晏頌瞇了瞇眼:“誰?”
“姜錦弦。”
這個女人是篤定她會倒霉了嗎?所以連手機號都沒換。
晏頌竟然想不起來這個姜錦弦長什么樣,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是云家的養女,云涯名義上的姑姑。
發這條信息的用意,其心可誅。
不過他反倒要感謝姜錦弦,如果不是她通風報信,他不會知道云涯被一個陌生男人帶走,要是晚了一步,那個男人對云涯做出什么事來,他絕對會瘋的。
但即使如此,也掩蓋不了她的險惡用心。
所有企圖傷害云涯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在他走之前,他要給云涯肅清所有潛在的危險,否則他怎能安心離去。
“你放心,我會收拾她的。”
云涯搖搖頭:“晏哥哥,你快高考了,這件事你不要插手,她們的下場,我已經都安排好了。”
晏頌皺了皺眉。
云涯總是這樣讓他心疼,一個人默默的承受所有的一切。
到了紀家莊園外,云涯從車里走下來,笑著對他擺擺手:“晏哥哥,再見。”
正在這時,一輛黑色轎車從莊園內駛出來,在門口停了下來。
一身套裙的姜錦弦從車內走下來,皺眉看向云涯:“你昨晚一夜沒回來,我和媽都要擔心死了。”
擔心?正合她們的意才對吧。
云涯淡淡笑了笑:“昨晚住在一個朋友家里,抱歉,忘了給你們一聲,害你們擔心了?”
“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姜錦弦揪住不放。
“男的怎樣,女的又怎樣?怎么,阿弦姑姑非要刨根問底嗎?”云涯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那眼神是姜錦弦熟悉的,一種嘲諷的幽涼的笑意。
姜錦弦皮笑肉不笑:“你夜不歸宿,大早上還是被一個男人送回來,你這個第一名媛的私生活,實在是有夠亂。”
話落扭頭望向那輛銀色跑車,從勞斯萊斯換成了奧迪tt,忍不住咬了咬牙,一夜之間換了兩個人,實在是……
“呵……把人送到家門口,還真是有夠體貼的,既然都到家門口了,怎么也要進去拜訪一下媽吧,你年輕不懂事,被人蒙騙也情有可原,讓媽幫你掌掌眼,也能讓你少走些彎路。”
就在這時,車門打開,俊美少年邁著長腿從車內走下來,跑車配美男,絕對是最養眼的畫面。
那少年逆著晨陽一步步走來,高大的身材修長挺拔,尤其是那雙腿,簡直是逆天的修長,那張面容在金色的陽光中發顯得深刻俊美,眉骨凜然,眸光深沉,就如同從漫畫里走出來的美少年般,極為不真實。
這一刻,她深刻理解了學校那么多女生為什么那么瘋狂迷戀晏頌,因為這真的是每一個少女夢幻中的白馬王子,如果不是她心有所屬,應該也會被這樣的少年擄掠了心去。
這種想法一晃而過,她忽然驚醒過來。
晏頌怎么會在這里?難道是他送紀云涯回來的?
怎么可能?
下一刻,她眼睜睜看著晏頌從她身邊走過,卻根看都沒看她一眼,走到紀云涯面前,抬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那動作充滿寵溺的意味,那張平素冷沉的面容,像是冰川遇到了火種,柔色一層層蔓延開來。
“我陪你進去向云夫人解釋一下,你昨晚被我媽留在家里住了一夜,如果云夫人甚至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想要污蔑你,那就是跟我晏家過不去,我看誰敢?”
最后一句話厲色深深,讓姜錦弦嚇了一跳。
“晏少爺,到現在你還在幫這個女人,我真替你不值。”姜錦弦幽幽道。
晏頌扭頭看了她一眼,微微瞇起眼睛:“值不值,你了不算。”
“她昨晚明明就是和別的男人開房去了,你怎么到現在還幫她話?”姜錦弦忍不住道。
云涯眸低劃過一抹嘲諷,這個姜錦弦,還以為她變聰明了,沒想到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還是這么沉不住氣。
晏頌眉梢輕挑:“我媽長時間沒見云涯,想念的緊,便請她到家里做客,晚上宿在了我家,沒有來得及給云家打電話,給你們造成了誤會,但如果你再污蔑云涯,我管你什么姑姑不姑姑的,咱們法庭上見。”
一句話的姜錦弦心臟狂抖,難道昨晚真是她看錯人了嗎?
不可能,她絕對不會看錯的,那個人就是紀云涯。
可是晏頌為什么又如此偏幫紀云涯,難道他也被紀云涯蒙騙了?
對的,一定是這樣的。
她冷哼一聲,“晏少爺,你以后會后悔的。”
話落轉身就走。
“阿弦姑姑。”紀云涯開口喊住了她。
姜錦弦頓住腳步,下一刻,紀云涯走到她面前,笑容甜美的道:“阿弦姑姑,你為什么非要污蔑我呢?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讓你這么恨我。”
姜錦弦握了握拳,干笑道:“云涯,我也是為了你好,你還年輕,不懂情事,萬一被男人蒙騙了,失節事,關鍵是帶累了我們云家的名聲就遭了。”
云涯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哦?難道阿弦姑姑還有什么名聲可言嗎?”
姜錦弦臉色一瞬間變的非常難看,卻偏偏忍著不能發,“紀云涯,你在胡什么?”
“阿弦姑姑,你都已經是定了親的人,何少爺人也不錯,他做我的姑父我還是挺滿意的,只是,如果何少爺知道你背著他……。”云涯意味深長的瞥了眼姜錦弦,不意外的看到姜錦弦瞬間慌亂的臉色,嘴角微微翹起。
“我聽未來姑父脾氣挺差的,以前有個嫩模劈腿,他直接把人帶姘頭扔進了豬圈,和豬雜交了三天三夜,嘖嘖,這報復手法也挺別致的,只是阿弦姑姑這細胳膊細腿的,不三天了,三個時都受不了吧……。”
“你給我閉嘴。”姜錦弦冷冷瞪著她:“你究竟知道什么?”
云涯微微一笑,看起來那般甜美純真,眼底卻閃爍著邪惡的光芒,她湊近姜錦弦耳邊,輕輕呵氣。
“現在出來還有什么意思?哦,我忘了最重要的一點,何少爺欺軟怕硬,即使知道了,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阿弦姑姑放心好了……。”
姜錦弦猛然推開她,慌不擇路逃上了車里。
云涯看著,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還想捏我的把柄,我稍微漏漏指縫,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晏頌走到她身邊,冷眼望著車子離開的方向:“你家里,牛鬼蛇神還真不少。”
云涯笑著挽住他的手臂:“晏哥哥放心,我可是金剛不壞之身,還怕她們嗎?”
晏頌瞪了她一眼:“你還是心點為好。”
“好好好,晏哥哥快回去吧。”
親眼看著跑車消失在盤山路口,云涯心情很好的撩了撩長發,哼著歌慢悠悠往莊園內走去。
剛踏進客廳,云姝帶著姜錦瑟從樓上走下來,看樣子像是出門。
“奶奶,姜阿姨,早上好。”云涯笑瞇瞇的打招呼。
云姝現在已經不想從嘴皮子上跟這個丫頭爭長短,因為她發現這完是自找罪受,因此她完就當沒看到這個人。
但姜錦瑟還沒修煉夠火候,看到紀云涯就忍不住想譏諷兩句,卻被云涯輕飄飄兩句話就堵了回來,一時臉色難看又羞憤。
“還嫌丟臉不夠?”云姝一句話,讓姜錦瑟灰溜溜的跟著走了。
云涯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眸光微瞇。
這倆人,只要湊一起就是為了孩子,也是,都十幾年了,連只蛋都沒孵出來,抱孫子心切的云姝不急得跳腳才怪,整天帶姜錦瑟看這個中醫那個西醫的,偏方也試了不少,可惜,毫無成效。
壞事做盡,活該斷子絕孫。
走了兩步,云涯忽然頓住腳步。
不對,問題應該不是出在姜錦瑟身上,難道是云深……
——
云涯所有的東西都在醫院,昨天她在手術室門口昏倒,直接被南宮衍抱走,所以手機錢包都不在身上。
打開電腦,云涯這才想起來渺渺那邊正是凌晨一點多,人早就睡著了。
登陸論壇,幾乎都被n刷屏了,這是國外一個有名的醫學論壇,經常會發一些醫學界的新聞,云涯有好幾天沒登陸,誰知一上來就被自己的名字刷屏了。
她仔細瀏覽了一遍,原來n在華國某醫院就職這一新聞同樣在國外引起了轟動。
她在國外成名,名聲比在國內要強多了,所以她從圣瑪麗醫院離職,回到華國一個普通醫院任職很讓人費解,覺得有辱n醫生的名頭,她的一些粉絲甚至還爭論了起來。
云涯看了一遍,然后用自己的id在下邊回復了一句。
n醫生的家在華國,華國有一個成語,落葉歸根,也許,那里有她最愛的人。
云涯沒有再管,雖然她不知道后來她的id被強大的友扒皮是n的號,之后會引起怎樣的轟動,她都不再關注。
正想要退出,qq頭像不住在閃動,云涯點開。
師傅啊,你終于上線了,知不知道我都要等成化石了
是云棧,不云涯都差點把他給忘了。
找我有事嗎
看師傅這話的,沒事我就不能找你了嗎
……
師傅,你你是江洲人對吧
嗯
那你現在還在江州
嗯
那太好了,師傅我要告訴你個好消息,我要去江州了,這可是我費盡千辛萬苦得來的機會,到時候我們一定要見一面
來江州做什么
去參加研討會啊,我們學校的附屬醫院在校挑選兩名優秀畢業生跟隨,哈哈哈哈,我就是那其中之一,怎么樣徒弟我很優秀吧
師傅你不會不歡迎我吧
云涯想了想,回道在哪兒參加
好像是江州第一人民醫院吧
云涯沒想到會這么巧,醫院什么時候要召開研討會,她怎么不知道?
到時候再吧,我還忙,先下線了
不管對方大呼叫的,云涯直接下線,關上了電腦。
這時翠翠推門走了進來:“姐,你回來了,昨晚可讓我擔心死了。”
云涯機不可察的皺了皺眉:“下次再進來敲門。”
翠翠立刻垂下腦袋:“是,姐,我以后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
“我想休息會兒,你先出去吧。”
翠翠不動聲色的瞟了眼云涯,見她面色略顯疲憊,心底疑惑,卻不敢再什么,恭敬的退了下去。
云涯躺到床上,又睡了一會兒,起來一看時間,已經將近中午了。
她擔心病人的情況,準備起來去一趟醫院。
剛走下樓,云姝和姜錦瑟一前一后的走進來。
姜錦瑟一臉喜意,她就不是個能藏住事兒的人,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去了。
再看云姝,眉梢眼角也少見的露出一分喜色。
云涯微微瞇起眼睛。
“姜阿姨,遇到了什么高興事兒,出來也讓我高興高興?”
姜錦瑟就像一只驕傲的孔雀,花枝招展,得意忘形。
一手輕輕的摸在腹上,微抬著下巴,傲然道:“我懷孕了,懷了云家的孩子。”
竟然懷孕了。
“我記得十年前有一次,姜阿姨也懷孕了呢,誰知最后卻是空歡喜一場,懷孕這種事兒,還是要檢查清楚了再。”
姜錦瑟反而笑的更得意:“德高望重的老中醫親自把脈,難道還會有錯?紀云涯,你很快就要有弟弟了呢,你難道不喜歡嗎?”
云涯目光落在姜錦瑟肚子上,姜錦瑟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生怕云涯對她肚子怎么樣。
云涯勾唇笑了笑:“為什么一定是弟弟呢?我其實更喜歡妹妹,跟姜阿姨一樣漂亮的妹妹。”
咒她生女兒,姜錦瑟冷哼一聲,她一定要生下兒子才是。
“好了,切忌動怒,從現在開始,把你的工作給我停了,在家好好安胎。”云姝冷聲道。
姜錦瑟求之不得,如今有孩子傍身,以后云家的財產都是她兒子的,她安安心心的當個貴太太就行了,娛樂圈她才不稀罕再踏進去。
想到什么,姜錦瑟嘆了口氣:“哎……我這兒子,生下來也會被人戳脊梁骨的,想到這里,我就不想他生下來受罪。”
云姝瞪了她一眼:“胡什么,這孩子是我們云家的骨肉,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們母子倆受委屈的。”
得了云姝的保證,姜錦瑟立刻喜笑顏開。
云涯勾了勾唇。
姜錦瑟這是變相的要名分,是啊,難道要孩子生下來頂著私生子的名聲?
如果以前云姝還看不上姜錦瑟,想要云深娶配得上的名媛,可被白苒這么一攪合,真正的名媛才不愿來受這份氣,所以退而求其次,要是姜錦瑟真的生下兒子,這正妻的位置,就非姜錦瑟莫屬了。
而占著茅坑不拉屎的白苒,給云深戴了一頂綠油油帽子的白苒,自然是毫不留情的被掃地出門。
不過奇怪,十幾年肚子都沒見動靜,怎么這個時候忽然就懷孕了。
看云姝的臉色,這次絕對不是假懷孕了。
懷揣著心事,云涯回到醫院。
辦公室。
魏青早將她的東西從手術室取了回來,沒見到魏青,許是在忙。
云涯從包里取出手機,早就已經沒電關機了,給手機充上電,云涯從包里拿出一個藥瓶,倒了一顆放在掌心。
閉了閉眼,放進嘴里,起身去倒了一杯水,拼命往肚子里灌水。
這時魏青推開門走進來,看到云涯,笑道:“你來了。”
路過云涯辦公桌的時候,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個藥瓶,上邊都標注著英文,她還沒看清,那藥瓶忽然被云涯拿走,放進了包里。
云涯忽然捂著嘴跑進了衛生間,魏青跑過去拍著門:“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門從里邊反鎖上,魏青聽到云涯艱難的嘔吐聲,聽起來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魏青在門外焦急的踱步。
半時后,云涯打開門走了出來。
魏青連忙走過去扶住她,只見云涯臉色格外蒼白,唇色很淡,氣色看起來很不好,不由得擔心的問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們現在就去門診看看。”
云涯擺了擺手,在沙發上坐下:“沒事,只是正常的藥物過敏反應。”
魏青想到剛才被云涯拿走的藥,不由得震驚的看著她:“你瘋了,明知過敏你還吃,這會要命的。”
云涯閉上雙眼,平靜道:“因為我別無選擇。”
她選擇了晏哥哥,就要承受隨之而來的痛苦,苦盡甘來……
魏青抓著她的手臂:“你是n醫生,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會有什么后果嗎?以后別再吃了,破壞了免疫系統,就真的糟糕了。”
云涯淡淡笑了笑:“沒關系,我知道度在哪里,不會有事的。”
她的免疫系統天生存在缺陷,已經形成了變態反應,否則前世她怎么可能僅是因為一支動員劑就要了命,不僅如此,即使是一丁點麻醉劑,有時候都能要她的命。
這是她最大的弱點,從娘胎里帶出來的,無藥可治。
她有著最完美的皮囊,最聰明的大腦,可這一切有什么用?她的幸福不是靠這些就能得來的,甚至她連作為女人……
云涯深深吸了口氣,平復心底的戾氣,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魏青看著閉著眼睛坐在那里的少女,看起來如同一幅畫般柔美安然,然而那平靜的表皮下卻是流動著洶涌的潮水……
“病人怎么樣了?”半晌后,云涯睜開雙眼,平靜的問道。
魏青在她身上再也看不到一丁點情緒,這種感覺太過可怕,壓抑的深,給人的感覺就驚悚。
“各項生命體征已趨于正常,等醒過來再給他做一次檢查,確定是否有排斥反應和其他并發癥。”
云涯點點頭:“家屬那里你去應付,他要找我就我不在。”
魏青想到昨天那人把云涯抱走了,想什么,看了眼云涯蒼白的臉色,又忍了回去。
魏青走后,云涯躺在沙發上睡了一會兒,這段時間,身體會非常虛弱,怕冷怕熱怕日曬雨淋,真成了瓷娃娃。
我付出了這么多,晏哥哥,你千萬不能負我……
——
云涯去看了林思離,她之前有請護工照顧她,但護工照顧的再細致,也只是個打工的,怎么可能盡善盡責。
不過相比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臉蛋圓潤了不少,臉色也正常了許多。
“我剛問了醫生,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但一定要注意臥床休養,多吃有營養的東西,因為你是因母體跟胎兒血型不合引起的溶血反應,其實這跟你的體質分不開,切忌一定要養好自己的身體,按時到醫院做檢查,聽從醫生的囑咐,只有這樣,你和孩子才能活下去,你才有機會報仇,知道嗎?”
林思離認真聽著,點點頭:“我知道。”
云涯目光落在她肚子上:“孩子是何少的嗎?”
林思離眸光縮了縮,垂著腦袋不吭聲。
云涯嘲諷的笑了笑,“你要站在何少面前還依舊談笑風生,這樣你才有資格報仇,否則,一個何少就把你嚇成這樣了,你湊上去也是送人頭的份兒。”
林思離深吸了口氣,“我不知道是誰的。”
云涯蹙了蹙眉:“你和何少……。”
林思離咬了咬牙:“那天晚上林芊芊帶我去了酒吧,找人灌醉我,我多留了個心眼兒,那些酒一口都沒沾,但誰知她在酒里下藥,強硬的往我嘴里灌,后來她把我扔給何安就走了,我當時記憶有些模糊,只記得何安把我抱進了一間房里,后來有人叫他,他就走了,再進來的是一個男人,我當時藥性上來了,和那個男人就……。”到這里,她臉驀地就紅了。
“雖然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也記不清他的臉了,但我確定,他絕對不是何安,第二天醒來后,只有滿床狼藉提醒我這一切都不是夢,我當時差點瘋了,回到家,所有人都知道我被何安玷污了,我爸爸覺得我丟了他的臉,和我斷絕母女關系,把我趕出了家門……。”
林思雨憤憤咬牙:“這一切都是潘玉和她女兒的陰謀,因為爺爺臨死前留有遺言,只有我才是林氏唯一繼承人,把我趕走,她們母子三人才能光明正大的繼承林氏。”
原來是這樣。
“那個男人的臉你真的不記得了?”
林思離搖搖頭,將脖子里戴的一個吊墜拿出來:“這個我不知道是他故意留下的,還是無意中落下的,雖然是陌生人,但我的清白也比給了何安強。”
那是一個玉觀音的吊墜,色澤清亮,觸手溫潤,一看就是上好的翡翠,能戴的起的人一定非富即貴。
云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因禍得福也不定。”
林思離嘆了口氣,一手落在腹上:“其實我不想生下這個孩子,沒有父親,還要被人罵私生子,我不想他生下來受苦。”
云涯目光落在她平坦的腹上,定定的看著,林思離發現她的眸光有些復雜,有點像是羨慕,又有些悲傷,她不知道一個年輕的女孩為什么會對著她的肚子流露出這樣復雜的神色,只是覺得,這一刻的紀云涯,莫名的讓人心疼。
“留下吧,這是上天送給你最好的禮物。”云涯淡淡道,忽然轉身走到窗前,背對著林思離。
林思離看著她的背影,心翼翼的問道:“你……你怎么了?”
那聲音,有些虛無縹緲:“只是有時候覺得,老天很公平,又很不公平。”
林思離聽不懂,感覺這個少女心思太深了,她經常連邊都摸不住。
“對了,你有住的地方嗎?”云涯轉了話題。
“我這段時間都住在學校的宿舍。”出了那種事,以前巴著她的室友現在反過來恨不得用唾沫淹死她,每天過的生不如死。
云涯也能想象的到,“我在江州有一套房子,你先暫住在那里吧,我找個人照顧你。”
林思離連忙道:“我都麻煩你那么多了,不能再麻煩你了。”
云涯笑了笑,聲色涼涼:“我又不是大善人,總有一天,你要連帶利的還給我。”
林思離驚了驚,繼而覺得這樣才正常,整個人也松了口氣,仿佛這樣的關系她才能安心下來。
“明天我會派人來給你辦出院手續,回去后好好休養,記得,一定要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
格外加重了白白胖胖四個字,讓林思離有些膽顫心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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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錄制5進,她表現良好,再次晉級。
雖然明涵依舊對她冷嘲熱諷,但其他三位老師都對她贊絕有佳,甚至林麗當場表態要收她為學生。
很多人都猜測,節目播出后,她一定會爆紅。
姜錦弦得意的勾了勾唇,這才是她想要的。
節目錄制結束后,她正要背著包離開,迎面一個少年走了過來。
麥錚——姜錦弦憤恨的握拳,這個人,實在太過討厭。
每次都給她挖坑跳,甚至當著四位老師的面打她的臉,偏生他還一臉無辜純善,讓她有氣無處發。
麥錚是星二代,有個天王爸爸做后盾,導演見到他也得給五分面子,更何況他外形俱佳,才華橫溢,更是節目重點捧的對象,她這個沒后臺的新秀,只有打落牙齒和血吞。
她不知道她究竟哪里惹到這個霸王了,處處跟她作對。
此刻,麥錚的到來,在后臺引起一片喧嘩,尤其是女孩子,花癡的不要太明顯。
想也知道,麥錚是這一批里最有話題和爆點的了,誰要能和他沾上關系,不能吃肉也能喝點湯啊,因此一些姑娘總是跟蒼蠅一樣圍在他身邊,但麥錚脾氣很好,對哪個姑娘都一視同仁。
“姜樂。”麥錚開口喊著她的名字。
姜錦弦心臟抖了抖,這魔王又要給她挖坑了?
麥錚笑瞇瞇的走過來,“剛才唱的不錯,很有潛質。”
姜錦弦皮笑肉不笑:“多謝夸獎,你也表現的很好。”
“對了,你這個包蠻不錯的,是今年的新款吧,我媽也有一款這樣的……。”
話落對姜錦弦笑了笑,那笑容在姜錦弦看來,頗為邪惡。
他就這樣走了。
其他人的注意點都放在了包上,有眼尖的道:“這不是dir今年的限量款嗎?巴黎時裝周上名模angel背的那一款,我聽世界絕無僅有的一款,麥天王的老婆是個時尚達人娛樂圈誰不知道,她拿的肯定是真的。”
再看姜錦弦,那目光都是嘲諷:“沒錢就別背a貨,出來丟人現眼。”
“就是就是,愛慕虛榮的女人,麥錚肯定看出你的真面目了,就你這樣的人還想出名?別搞笑了。”
她唱歌好,就招人嫉妒,又兼之麥錚一向對她比較特殊,這些人心中早就對她不滿意了,好不容易逮到機會,還不狠狠嘲諷一番。
姜錦弦幾乎是落荒而逃。
這個包是她從姜錦瑟那里拿的,誰知道竟然是a貨,讓她丟盡了臉,簡直快氣死她了。
憋著滿腹氣回到家,正對上姜錦瑟樂不可支的笑臉。
“阿弦,姐姐要告訴你一件好事情,你聽完一定會替姐姐高興的。”
姜錦弦皺了皺眉,把手從姜錦瑟手里抽出來,淡淡道:“什么好事情,難道中彩票了?還是你當女主角了?”
姜錦瑟笑瞇瞇的搖搖頭:“都不是。”
姜錦弦隨手從果盤里拿了個香蕉,剝開,不冷不熱的問道:“那是什么?”
姜錦瑟忽然激動的握著她的手:“阿弦,你要做姨了,不對不對,是要做姑姑了。”
姜錦弦愣了愣,忽然抬眸看著姜錦瑟,不可置信的問道:“你什么?”
姜錦瑟笑的見牙不見眼:“阿弦,我懷孕了。”
“啪嗒”手中的香蕉掉到了地上。
一顆心忽然沉到谷底,臉色唰白。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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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的白白胖胖好下宰,利用是一,其實是林思離血型特殊,她想留著當備用血庫。
啊呀懷孕了,白蓮花內心s:啊啊啊啊要瘋了……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生下來,只有我才有資格給深哥生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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