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馬上給我發(fā)動所有人去找,我哥要是出了一點事,你們都給我陪葬。”云涯語氣陰戾,聽的人后背汗毛倒豎。
對方立刻一疊聲的應(yīng)下來。
深吸口氣,云涯盡量冷靜下來:“去萬湖聯(lián)邦警局找一個叫ben的人,讓他配合尋找,先封鎖海關(guān)機場,尤其是港口碼頭,現(xiàn)在人應(yīng)該還沒有走遠,務(wù)必把人給我找到。”
“可是對方是警察……。”
“你不用管了,到時候報上我的名字,我會提前給他明。”
掛了電話,云涯聯(lián)系ben。
二十分鐘后——
云涯在房間內(nèi)焦急的踱步,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她心急如焚,急的手都在顫抖。
渺渺千萬不能出任何事。
她臨走前,安排的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被人鉆了漏子。
這絕對是一起有預(yù)謀的綁架。
而且就是沖她來的。
她在國外行蹤隱秘,深居簡出,而且也不輕易和人結(jié)仇,究竟是什么人?
是云姝嗎?
這樣一來就解釋得通了,怪不得這段時間按兵不動,原來等著打她個措手不及。
渺渺沒出事還好,如果渺渺掉了一根頭發(fā),云姝,我絕對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一時又恨起自己來,為什么要留渺渺一個人在國外,渺渺出事,她最不能原諒的是自己。
云涯深吸一口氣,指甲狠狠掐進掌心里去,刺痛提醒著她,這個時候,一定要保持冷靜。
云姝太了解她了,知道渺渺是她唯一的弱點,就抓著這唯一的弱點等著給她致命一擊。
也是她大意了。
又是一個時過去,每一分每一秒對云涯來都是煎熬。
她離開房間,從樓上下來,客廳里空無一人。
翠翠從廚房里跑出來,“姐,您什么時候回來的?”
云涯沒有回答她的話,轉(zhuǎn)而問道:“奶奶在家嗎?”
“沒有呢,夫人從早上出去就沒有回來過,姐找夫人有事嗎?”
云涯笑著搖搖頭:“沒事,你忙你的吧,我就隨便問問。”
翠翠“哦”了一聲就回了廚房。
云涯回房間等,一下午的時間過去,云涯耐心耗盡,而這個時候,ben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怎么樣?人找到了嗎?”
“抱歉,我已經(jīng)盡力了,對方有備而來,提前準(zhǔn)備好了逃跑路線,不過我們發(fā)現(xiàn)對方是來自華國的勢力,已經(jīng)于二十分鐘前乘坐前往香港的飛機,如今已經(jīng)飛離國境線,恕我無能為力。”
“沒事,你已經(jīng)幫了我大忙,我有時間去德國,請你吃飯。”
掛了電話,云涯凝眉深思。
從德國到香港的航班要1個時,現(xiàn)在準(zhǔn)備還來得及。
她立刻給常叔打電話,讓他馬上準(zhǔn)備人手去香港國際機場,人手一張渺渺的照片,務(wù)必在航班到達之后,找到目標(biāo)人物,在不傷害目標(biāo)的前提下,把人帶回來。
不,云涯要親自去。
以防萬一,她親自去找了寧子洹。
寧家后院,一頭兇惡的足有半人多高的藏獒立在那兒,伸著舌頭,眼睛冒綠光。
寧子洹坐在椅子上,旁邊的鐵桶里都是半死的家禽,寧子洹撈了一個,隨手拋了出去。
家禽撲棱著翅膀,還在做垂死掙扎,藏獒嗷嗚一聲躥過去,直接將之撕扯成兩半,血水四濺,其兇殘程度令人發(fā)指。
三兩口就吞進了肚里。
少年嘴角勾著一抹笑意:“狼牙,過來。”
藏獒哈哈伸著舌頭,尖利的獠牙如同鋒利的尖刀,陽光下鋒芒畢露,跑到寧子洹身邊,蹲下,腦袋乖巧柔順的蹭了蹭寧子洹的腿,看起來就像一只跟主人撒嬌賣乖的寵物一般。
寧子洹輕輕撫摸著它的腦袋:“狼牙,你最近暴躁了許多,發(fā)情期到了,看來我也該給你找個伴兒了。”
這時,管家走到他身邊,低聲道:“三少爺,外邊有個姓紀(jì)的姐找您。”
寧子洹眸光微動,“把人請進來吧。”
管家匆匆離去后,寧子洹笑著拍了拍狼牙的腦袋:“不要嚇到我女神,快點找個地方躲起來。”
狼牙眼神有些怨念,夾著尾巴灰溜溜走了。
寧子洹快速洗了個戰(zhàn)斗澡,洗去身上的血腥味,又換了一身自以為好看的衣服,給身上噴了點香水,陷入暗戀期的少年總是有些自戀的,對著鏡子照了好幾遍,才自信的走了出去。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來找他,寧子洹高興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去了。
客廳里,茶都要涼透了,寧子洹還沒有出來。
云涯等的心焦,常年練就的冷靜讓她面上看不出來分毫。
寧子洹看到沙發(fā)上坐著的少女,眸光明亮起來。
“云涯。”他叫她的名字,抬步走了過去。
云涯站了起來,抿了抿唇:“我沒有時間了,子洹,我需要你的幫助。”
看出她眼中的焦急,寧子洹察覺到有事,皺眉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十一個時后,香港國際機場會有一駕從德國來的飛機降落,我需要你幫我從乘客里,找一個人,一個對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云涯語速很快很冷靜,寧子洹卻聽出一絲隱藏的急切。
他毫不猶豫的點頭:“好。”
“我親自去一趟香港,你放心,我一定把人給你帶回來。”話落就要掏出手機打電話。
云涯搖頭:“我跟你一起去。”
——
一個半時后,云涯和寧子洹從飛機上落地。
這里就是香港國際機場。
附近的酒店,云涯和常叔匯合,互相介紹了一下兩人,常叔便道:“各個通道口都已經(jīng)安排人把守,連機場內(nèi)部我們的人都混了進去,姐放心,只要人一到,一定會把人搶回來。”
云涯再次強調(diào)了一遍:“一定要保證渺渺的人身安。”
她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對方能從那么嚴(yán)密的布防中把人搶走,還能提前安排好路線,順利的從德國聯(lián)邦警察和當(dāng)?shù)睾诘绖萘κ种刑用摚妥C明對方絕不是一般人,絕對有備而來,又豈會預(yù)料不到國內(nèi)的情形?
云涯又給ben打了個電話,確定對方上了航班,還把渺渺的照片發(fā)過去對比,得來對方肯定的答案。
有機場監(jiān)控為證,確實是兩個黑衣人帶著渺渺上了這駕航班。
即使如此,云涯依舊不放心。
廣泛撒,把所有人放出去,將整個機場包圍起來,人不夠,寧子洹又從當(dāng)?shù)睾诘朗种薪枵{(diào)了一批人,如此一來,整個機場,就都在云涯的控制之中。
她聯(lián)系艾倫,讓他入侵機場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艾倫那渣男竟然在床上跟女人奮戰(zhàn),跟云涯等完事兒再,等他完事兒黃花菜都涼了。
云涯一手撐著酒店的落地玻璃窗,忍不住吼道:“你t我從女人身上滾下來,要是耽誤了我的事兒,我們以后一刀兩斷。”
艾倫嚇得趕忙從女人身上滾下來:“我的姑奶奶,你這是怎么了?誰惹你了竟然發(fā)這么大的火?”
云涯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這個世上也只有渺渺能讓她如此失控,這個時候晏頌都要靠邊站。
“我哥被人綁架了。”
艾倫驚訝道:“什么?”
云涯有個看的比命還重要的哥哥,艾倫早有耳聞,聽還是個殘疾,至于這個聽是什么途徑,就不追究了,不過這不影響艾倫知道紀(jì)云渺這個人。
“所以,這次你一定要幫我,艾倫,我把監(jiān)控交給你了,等會兒我把我哥的照片發(fā)給你。”
這個任務(wù),任重而道遠。
不過就憑兩人的關(guān)系,艾倫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啊。
寧子洹看著云涯的背影,她的都是英文,語速太快,寧子洹聽的很吃力。
云涯有個孿生哥哥,他很早以前就知道,只不過天生殘疾,難道被綁架的是云涯的哥哥,嗎?
可是又為什么會在國外?
寧子洹覺得云涯身上很多謎團,不過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明顯不是這些的時候。
寧子洹走到她身邊道:“離飛機落地還有七八個時的時間,你先睡一會兒吧,好養(yǎng)精蓄銳。”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可云涯怎么可能睡得著。
這時候,手機鈴聲響了,云涯看著來電顯示,抿了抿唇,走到衛(wèi)生間接聽。
談話內(nèi)容明顯不適合兩人聽。
電話是晏頌打來的,問云涯在干什么。
云涯揉了揉眉心,笑道:“剛洗完澡,準(zhǔn)備睡覺了。”
云涯掩飾的再平靜,還是被晏頌聽出了一絲端倪。
“你怎么了?”
云涯心一跳,面上不動聲色:“什么怎么了?”打了個哈欠,“我瞌睡了,晏哥哥晚安。”著不給晏頌反應(yīng)的時間,迅速掛斷了電話。
握著手機,云涯面色沉沉,希望晏哥哥不要發(fā)現(xiàn)才好。
晏頌看著掛斷的手機,眉頭緊蹙。
這丫頭搞什么?
晏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直覺告訴他一定發(fā)生什么事了。
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晏頌撈起外套就往外跑。
車子停在云家大門口,晏頌給云涯打電話。
響了三遍無人接通,難道真睡了?
他就這樣在車?yán)锏攘艘粋時,這時后邊一輛車回來了,駛進了紀(jì)家莊園。
那是云深的車。
晏頌冷眼看著,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云涯的這個父親也不是個好東西,大肆炒作房價,置民眾于不顧,完就是一個利益熏心的商人,晏南陌對這個云深觀感很差,來他是云涯的父親,對未來岳父,晏頌雖然不喜歡,但也不會得罪,可他媽竟然對云涯下殺手,這個兒子能不知情嗎?
總的來,這個云深也是幫兇。
云涯都有一群什么樣的親人啊,每每想打這里,晏頌就心疼的不行。
手機放在桌子上,電話一遍遍打過來,云涯始終沒有接聽。
中間停了一個時,云涯松了口氣,以為晏哥哥睡了。
可這個時候,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云涯心一跳,猶豫了一下,接通了。
她還沒話,手機里就傳來晏頌的聲音。
“我在你家門口,多穿件衣服出來,我想見你。”
云涯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晏哥哥,我已經(jīng)睡了~”
“睡了你還能接電話?不想見我就直。”語氣有些冷。
云涯苦澀的笑了笑:“好吧,什么都瞞不過晏哥哥的眼,我不在家。”
“紀(jì)云涯,你敢騙我?”晏頌語氣已經(jīng)不能用冷來形容。
“我在香港。”
晏頌眉頭皺的能夾死一只蒼蠅:“你最好把事情原原的告訴我。”
“好吧,我告訴你……。”
聽完云涯的話,晏頌語氣冷厲:“發(fā)生這么大的事你竟然敢瞞著我,紀(jì)云涯,你膽肥兒了啊。”
“晏哥哥,我不是故意這樣做的,我只是不想你擔(dān)心……你……。”電話忽然掛斷了。
云涯的話戛然而止。
晏哥哥生氣了嗎?
云涯抱膝坐在馬桶上,把腦袋埋在膝蓋里,很難受,難受的心都要裂開來了。
渺渺行蹤不明,也許受了很多欺負(fù),他害怕生人,現(xiàn)在不知道有多害怕,想到這里她恨不得手撕了云姝。
晏哥哥又生了她的氣,如果以后都不理她了,該怎么辦呢?
寧子洹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云涯,你還好嗎?”
云涯猛然驚醒過來,她現(xiàn)在怎么能怯懦,她一定要救回渺渺。
打開門,云涯面色淡然,“沒事,子洹,今天麻煩你了,你休息會兒吧。”
“我們不是朋友嗎?這樣是不是見外了?”寧子洹笑的很是純真溫暖,看起來就像一個陽光大男孩。
走到沙發(fā)上坐下,云涯來在想著事情,也許太疲累,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睡了過去。
寧子洹將她抱到床上,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她,激動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只覺得她是那么輕,跟羽毛一樣沒有重量。
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看著她睡夢中依舊緊蹙的眉頭,寧子洹笑了笑。
給她掖好被角,他就坐在床邊,眼睛一直盯著她的睡容。
過了一會兒,云涯落在沙發(fā)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寧子洹看云涯睡的熟,走過去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晏哥哥——
寧子洹眸光微瞇,置之不理。
對方鍥而不舍又打了過來,這時一直充當(dāng)隱形人的常叔開口道:“也許是有要緊事找姐呢?寧少爺幫忙接一下吧。”
寧子洹接通。
手機里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我剛從飛機上下來,你現(xiàn)在在哪兒?”
寧子洹挑了挑眉:“你是?”
接電話的是個男人,晏頌愣了愣,懷疑自己打錯電話了,又看了一眼屏幕,沒錯,就是云涯。
“我是云涯的男朋友,你哪位?”晏頌語氣毫不客氣。
寧子洹輕呵了一聲:“好巧,我也是云涯的男朋友。”
晏頌呼吸一沉,“你找死?”
“男性朋友,當(dāng)然,如果你非要誤會的話,我也懶得解釋。”
晏頌就不好的心情,因為這個人的一句話,糟糕透頂。
又一個情敵。
紀(jì)云涯,你能不能讓我省省心。
“你們現(xiàn)在在哪兒?”晏頌冷靜的問道。
寧子洹也沒廢話,報了酒店房間號,就掛了手機。
“什么人打的電話?”常叔問道。
寧子洹走到落地窗前,薄唇微勾:“是云涯的男朋友。”
男朋友又怎樣?又沒有結(jié)婚,公平競爭啊。
云涯那么優(yōu)秀,從就是他的女神,他傻啊,放著不追。
寧子洹對男朋友這個稱號不介意,即使是老公他也毫不介意,到頭來都是虛名,看最后花落誰家。
五分鐘都不到,門鈴就響了。
常叔趕緊起身去開門。
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穿著灰色風(fēng)衣的少年,高大挺拔,俊美如夲,卻滿身風(fēng)塵仆仆。
“您就是姐的男朋友晏少爺吧,您好您好,我是常叔。”常叔立刻熱情的伸出手。
“常叔您好,我聽云涯提起過您。”晏頌輕笑著伸手和對方回握。
常叔對這少年第一眼印象很好,俊美高大,家世優(yōu)良,更關(guān)鍵的是,對姐好啊。
常叔有種看女婿的感覺,看滿意。
晏頌對待云涯的身邊人都很謙遜親和,一點都不復(fù)往日的高傲,這也算是一種籠絡(luò)人心的手段。
“云涯呢?”晏頌著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總統(tǒng)套房,客廳和臥室是分開的,晏頌一眼就看到站在窗前的少年。
背對著他的方向,身材修長清瘦。
少年轉(zhuǎn)過身來,笑的相當(dāng)無害單純,“晏少爺,別來無恙啊。”
晏頌在那雙眼睛里,發(fā)現(xiàn)一絲潛藏的挑釁和野心。
挑釁是對他,而野心、顯而易見。
原來是他。
寧家三少,寧子洹。
果然,這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
晏頌瞇了瞇眼,輕笑道:“原來是寧三少,你和云涯是朋友?”
寧子洹勾了勾唇:“晏少爺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呢。”
晏頌懶得跟他掰扯,轉(zhuǎn)身就進了臥室。
大床上,云涯眉頭緊蹙,睡夢中依舊很不安穩(wěn)。
一會兒叫著渺渺,一會兒叫著晏哥哥~聽的晏頌心里真不是滋味。
躺下來抱著她,親了親她額頭:“傻瓜,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還瞞著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也許是聞到了熟悉的氣息,云涯漸漸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晏頌起身走出來,找到常叔了解了一下情況,看來事情比較復(fù)雜,還牽涉到國外的勢力。
他和云涯的想法一樣,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他們雖然早作準(zhǔn)備,但對方能什么都不知道嗎?
看來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這時,只聽臥室里忽然傳出云涯的聲音,晏頌飛快的跑了進去,寧子洹正要跟進去,被常叔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們是戀人,寧少爺跟進去做什么?”
寧子洹抿了抿唇,一臉不爽的坐在沙發(fā)上。
常叔嘿嘿笑了笑:“寧少爺,您是不是喜歡我家姐啊。”
寧子洹瞟了他一眼:“這還需要問嗎?”
可真坦誠。
常叔笑瞇瞇的道:“雖然寧少爺也很優(yōu)秀,但我還是要勸您一句,您是爭不過晏少爺?shù)摹!?br />
寧子洹呵呵:“咱們走著瞧。”
——
云涯做夢夢到渺渺出事了,她尖叫著醒了過來,前世的陰影一直如影隨形,她害怕再次失去渺渺,她絕對會瘋的。
這時一個人飛快的沖了進來,將她抱到懷里,輕輕拍撫著她的背。
云涯愣怔的抬眸,視線里是少年近在咫尺棱角分明的面容,如雕塑般深刻而俊美。
“晏哥哥~”
晏頌手指摩挲著她的面容,“傻瓜,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告訴我,你還當(dāng)我是你男人嗎?”
云涯臉蛋有些紅,“瞎什么?”
卻到底還是抱緊了他,閉上眼喃喃:“我怕你擔(dān)心,對不起,以后不會再這樣了。”
“這不是更讓我擔(dān)心?在我面前你還想撒謊,誰給你的膽子?”
云涯聽之任之。
晏頌想到什么,語氣不忿:“外邊那個寧子洹是怎么回事?”
“子洹是我朋友,他門路多,我找他幫忙。”云涯聽出他語氣里的不對勁,不由得笑道:“別告訴我你吃醋了?”
晏頌哼了一聲:“你呢?”
云涯往他懷里拱了拱:“讓我給你安感。”
晏頌抿了抿唇,低聲問道:“綁架渺渺的,是什么人?”
云涯沉默。
晏頌也不逼她,慢慢熬著時間。
冷不丁,云涯開口道:“如果我猜的沒錯,是云姝干的,拿渺渺來威脅我,這就是她干的出來的事情。”
和晏頌的猜測不謀而合,“這個云姝,實在太過可惡,如果渺渺沒出事還好,要是出了事,我一定要她陪葬。”
云涯閉了閉眼:“渺渺不會出事的。”云姝這次觸到她的底線,她不會再給她任何蹦跶的機會。
“現(xiàn)在幾點了?”
晏頌看了眼時間:“凌晨一點。”
“晏哥哥,你從內(nèi)地趕來,肯定沒有休息好,還有四個時的時間,你再睡會兒吧。”
晏頌抱著她躺下來,“我們一起。”
云涯點點頭。
窩在他懷里閉上雙眼,然而卻根沒了睡意。
——
一架客機正平緩穿行于一萬米的高空中。
商務(wù)艙內(nèi),空姐巡視而過,看到靠窗的位置上,一個白衣少年昏睡,臉蛋紅撲撲的,看起來情況很不正常。
從上飛機開始,這少年就在睡,這已經(jīng)七八個時過去了,依舊沒醒。
空姐覺得有些不正常,俯身問道:“先生,先生……?”
剛開口,坐在少年旁邊的一個黑衣大漢冷冷望來,那眼神讓空姐嚇了一大跳,猛然后退了一大步。
“我家少爺累了,多睡一會兒,希望姐不要再來打擾。”那人冷冷開口。
“是是。”空姐趕忙離開。
兩個黑衣大漢對視了一眼。
“還有多久?”
“三個時。”
“機場已經(jīng)安排好了,到時候會有人接應(yīng),你帶人先走,我來引開那些人。”
“是。”
空姐想不對勁,那兩人一看就不像是正常人,她在兩人脖子和手臂上發(fā)現(xiàn)大片紋身,這是正常人能有的嗎?
但如果是富二代的保鏢呢?這樣來也行得通。
可這空姐在飛機上什么形形色色的人沒見過,直覺不對勁,去找領(lǐng)班了,領(lǐng)班罵她沒事兒找事兒,萬一得罪乘客,她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空姐非常郁悶,領(lǐng)班就是怕麻煩,但萬一要真是不對勁呢,或者對方是恐怖分子,或者那少年是被綁架的人質(zhì)?
天哪,想離譜了,拍了拍臉頰,就像領(lǐng)班的那樣,她是沒事找事。
這一趟飛完她就能連休兩天,已經(jīng)跟男朋友好了,要跟他去老家見爸媽。
想著一個人先樂了起來。
少年放在膝上的指頭微微動了一下,幅度很,沒有人發(fā)現(xiàn)。
過了一會兒,其中一個人打了個哈欠,扭頭看了眼依舊昏睡的少年,朝身邊人道:“我瞇一會兒,你先看著。”
“放心,那麻醉藥藥效厲害著呢,絕對醒不過來。”
一個睡著了,另一個也打起了哈欠,頭一栽一栽的。
少年緩緩睜開雙眼,那是一雙怎樣清澈的眼睛,沒有絲毫雜質(zhì),干凈的如同琉璃,剔透晶瑩。
少年輕輕偏頭,看著兩人似乎都睡了過去。
嘴角微微翹起一抹弧度。
偏頭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流云隱藏在黑暗里,深沉而震撼。
他們是壞人,涯涯,我要去找你。
玻璃鏡面上,反射出少年俊秀精致的面容,如同畫兒一般,美好而純潔。
卻在窗外的漆黑流云里,顯得格外陰沉濃郁。
其中一個人猛然驚了一下,扭頭看過去,卻見少年依舊靠著窗戶睡的昏天暗地,連姿勢都沒有變幻一下,不由得冷笑。
緊張什么,那麻醉藥效那么厲害,絕對不可能醒過來,就算醒過來,一個又聾又啞的傻子,他知道逃跑嗎?
呵……
抱著輕視之心,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而這時,離飛機落地只有不到一個時的時間。
期間兩人時不時看一眼少年,少年始終昏睡著,沒有絲毫醒過來的跡象,而這時候飛機也快要落地了。
其中一人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你看著,我去一趟洗手間。”
這時候是早上五點多,正是人睡意最昏沉的時候,看了眼少年,心想對方睡得那么沉,不會有什么事,又迷迷糊糊的閉上雙眼。
兩分鐘后,上衛(wèi)生間的人回來了,看到座位上空了,震驚的瞪大雙眼,一腳踹在栽腦袋那人身上:“人都跑了還睡什么睡?”
那人猛然醒了過來:“不是還在這兒……。”看著空了的座位,整個人傻眼了。
“人呢?”
“你問我我問誰。”
“還不趕緊去找,人絕對沒走遠,給我找,一定要把人給我找出來,人要是丟了,你我都沒有好果子吃。”
兩人一個往左一個往右。
而這個時候,廣播里響起甜美的播報聲,飛機即將降落,請乘客做好準(zhǔn)備。
一道身影從座位底下鉆出來,左右瞄了兩眼,在周圍乘客奇怪的眼神中,整了整衣領(lǐng),若無其事的離開。
空姐穎剛從休息室出來,就見之前兇她的那個大漢急匆匆的走過來,目光四處搜尋,急切的像在找什么東西。
眸光閃了閃,她又返身回了休息室。
等人走后,她從門內(nèi)探出頭,這時,只見一個少年隨后走過來,穎指著他震驚道:“你……你不就是……。”
少年拿出一張紙條,上邊寫著一行雋秀的字跡。
我遇到了綁架,救我
穎愣了愣,反應(yīng)極快的左右瞄了兩眼,把少年拉了進來,把門反鎖上。
穎扭頭,一臉鄭重的看著他:“你真被綁架了?”
她看到少年的眼睛一直盯著她的嘴,暗暗皺了皺眉:“你不會話?”
少年點點頭,然后又掏出一張早寫好的紙條那兩人是壞人,不能讓他們找到我
穎心想這少年長的這么帥,怎么就是個啞巴,真是,太暴斂天物了。
這時候明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問道:“我現(xiàn)在就去找空警,把這些壞人繩之以法。”
少年搖搖頭,拿出兜里的紙筆,唰唰快速寫道:“沒用的,你只需要幫我送下飛機,之后我自己想辦法,我妹妹很厲害,她會報答你的。”
穎想了想,咬牙:“好。”打開一扇門,“里邊是儲藏室,沒人會進去,你先進去躲躲,等會兒我過來找你。”
少年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這時門外傳來開門聲:“怎么給鎖上了?誰在里邊?”
“是我是我。”穎打開門。
領(lǐng)班不悅的看著她:“你關(guān)著門一個人在里邊干什么呢?”
穎笑了笑:“剛才換衣服呢。”話落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飛機馬上要降落了,我們趕緊去準(zhǔn)備吧。”
兩人翻來覆去根就沒找到人,一時心急如焚,直到飛機上人都走完了,空警疑惑的看著兩人,兩人怕惹出來麻煩,不甘的下了飛機。
把人質(zhì)弄丟了,想也知道會面臨什么風(fēng)暴。
結(jié)果兩人還沒找到接頭人,就被人給強硬的帶走了。
機場vip休息室內(nèi),兩人被帶了進來。
“人呢,你們把人藏那兒去了?”云涯冷聲問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不……不知道。”
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云涯深吸口氣,手中忽然多出一把刀,抬步就朝兩人走去。
兩人吞咽了口唾沫,不知道這女孩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看起來很不好惹,可是他們確實不知道啊。
晏頌拉住云涯,一把奪過她手里的刀:“你別沖動,讓我來問。”
“砰。”寧子洹二話不,飛起一腳踹上一人的胸口,下手毫不留情,直把人打的哭爹喊娘。
“再不,我就把你皮給剝了,挑了手筋腳筋扔大街上要飯。”寧子洹聲音非常輕柔,卻莫名的令人身起雞皮疙瘩。
“我是真不知道啊,在飛機上的時候我們一不留神人就跑了,我們也在找啊。”
寧子洹目光一厲:“再不實話信不信我掰了你腦袋。”
這人跟煞神似得,太嚇人了,可他是真不知道啊。
ben確定渺渺是跟著這兩人上了飛機,而飛機落地,她的人就在艙口守著,根沒有看到過渺渺。
云涯一開始以為這兩人故意跟她繞彎子,人不定早就被秘密帶走了。
她突然站起來,“渺渺一定還在飛機上。”
晏頌道:“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
機場負(fù)責(zé)人領(lǐng)著兩人從特殊通道離開,這還多虧了晏頌,他一個表哥入股了這家航空公司的股份,給他打一個電話,自會有專門的負(fù)責(zé)人給兩人開綠燈。
結(jié)果找了一圈,根連渺渺的影子都沒見到。
“把飛機上所有的乘務(wù)員都召集過來。”云涯沉聲吩咐。
負(fù)責(zé)人不敢怠慢,趕緊召集人。
不多時,飛機上所有的乘務(wù)人員都到齊了。
云涯看著面前一排漂亮的空姐,目光從她們面上快速掠過,拿出一張照片,冷聲道:“見過這個人嗎?”
站在第二排末尾的一個年輕女孩眼底掠過一抹驚訝,被云涯準(zhǔn)確的捕捉到。
云涯指著她:“你,出來。”
女孩垂著腦袋走出來,云涯沒那么多耐心,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溃骸澳阋娺^他?”
女孩搖頭,云涯冷聲道:“他是我哥哥。”
穎震驚的抬眸,看著面前的女孩,眉目還真和那少年有五六分相像,想到那少年他妹妹很厲害,一定會報答她的話,心想他妹妹果然很厲害,航空公司都能隨便呼喝。
“我確實見過他,他告訴我他被人綁架了,讓我?guī)退舆^那些人的監(jiān)視。”穎實話實。
云涯追問道:“那他人現(xiàn)在在哪兒?”
穎抿了抿唇:“我給他換上了我們工作人員的衣服,他機場外邊肯定還會有人監(jiān)視,他怕被抓回去,讓我給他找個安的地方藏起來,他他妹妹一定會找到他的,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找他。”
她就知道渺渺那么聰明,一定會想辦法自己脫險的,云涯激動的握住晏頌的手。
“太好了,渺渺沒事。”
晏頌拍了拍她肩膀,心想渺渺不是腦子不靈光嗎?還是個聾啞人,怎么做起事兒來這么聰明。
還是,十年的時間過去,渺渺智商也發(fā)達了?
——
穎帶著云涯和晏頌來到員工休息室,這里是用來給候機的工作人員臨時休息的地方,推開門進去,穎指著衛(wèi)生間:“我把他藏在里邊了。”
云涯快步走過去推開衛(wèi)生間的門:“渺渺……。”
衛(wèi)生間里空無一人。
云涯心剎那間涼透。
穎不可置信的道:“怎么可能?我臨走之前分明把他藏在這里,他點頭答應(yīng)了我的。”
云涯給艾倫撥了個電話:“重點排查一下t—這一區(qū)域的監(jiān)控,渺渺在這附近又失蹤了。”
“k,就讓你看看我新開發(fā)的人臉識別系統(tǒng),把人臉上傳,系統(tǒng)自動在監(jiān)控里掃描,鎖定目標(biāo)人物。”
沒過多久,艾倫就傳來了消息:“人現(xiàn)在就在機場大廳,穿著機長制服,身高一米八二,長的跟你挺像,一看就跟你是親兄妹啊……。”艾倫喋喋不休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
云涯拉著晏頌就往機場大廳跑。
穎愣了愣,跑著跟了上去。
“不好,他身邊跟著一群危險的家伙,手中有槍,渺渺再次落入綁匪手中。”
云涯抿了抿唇,瘋了一樣飛跑起來。
一邊跑一邊給常叔和寧子洹打電話:“渺渺在機場大廳,穿機場制服,周圍有危險人物,先別輕舉妄動,以免誤傷了渺渺,一定不要把人給我跟丟。”
云涯體力就不行,沒跑兩步臉就白了,晏頌拉住她,一下子就把她背到背上,“摟緊我的脖子。”
云涯跑的心口疼,雙手下意識圈住他的脖子,急切的喘息。
晏頌背著她,非常輕松的跑了起來,矯健的身姿如一陣風(fēng)般跑遠。
穎只看到兩人一眨眼就沒影了,不由得扶著墻壁喘息。
——
機場大廳,此刻真是前所未有的熱鬧,到處都是人,手中扯著橫幅,口中歡呼一個人的名字。
麥錚,歌壇新生代情歌天王,自最美聲音播出后,便一夜爆紅,粉絲得到他一早要回內(nèi)地錄節(jié)目的消息,起了個大早圍在機場送機。
麥錚帶著墨鏡一身酷潮的低調(diào)出現(xiàn),卻被眼尖的粉絲發(fā)現(xiàn),尖叫一浪高過一浪,麥錚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熱情的粉絲給圍了起來。
要簽名要合照,閃光燈閃爍不停,其中還不乏聞風(fēng)趕來的媒體。
麥錚剛起床,他身有起床氣,這會兒脾氣正不好,周圍又這么聒噪,脾氣上來了,就想發(fā)火,被經(jīng)紀(jì)人狠狠掐了一把,咬牙忍著,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一一滿足粉絲的要求。
人都愛跟風(fēng),見是明星,不管認(rèn)識不認(rèn)識的都圍了過來,一聽是麥錚,不管是他個人還是他爸,這都是如今的爆款人物,結(jié)果人圍多,簡直可以用水泄不通來形容。
沒想到會突然遇上粉絲送機,幾人對視了一眼,帶著少年準(zhǔn)備從邊上低調(diào)離開。
三人各司其職,一人觀察周圍情況,一人負(fù)責(zé)人質(zhì)安,一人負(fù)責(zé)警戒。
少年被三人圍在中間,穿著機長制服,很是醒目,但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麥錚給吸引走了,根沒人注意到幾人。
麥錚好不容易從人群里鉆出來,看著身后那群人還瘋狂的要簽名要拍照,忍不住苦笑,人都跑了,還要什么要。
拍了拍身上被擠的起了褶皺的衣服,臉色陰沉下來。
他走路也沒看路,一下子就撞到人了,“對不起……。”
剛抬頭,就被對方冷冰冰的眼神嚇了一跳,他身也嬌氣,這會兒滿心怒氣無處發(fā)泄,這人還非要撞上來,麥錚就指著對方罵道:“瞪什么瞪,再瞪爺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對方直接掰住他的手腕,麥錚慘叫一聲:“啊啊啊……救命啊。”
這叫聲如此尖利,瞬間就將那批瘋狂的粉絲吸引了過來,幾人瞬間被包圍起來。
“敢欺負(fù)我們麥錚,你活膩歪了。”粉絲一看偶像被欺負(fù),不管三七二十一,手中的包就朝那三人頭上砸去,三人一時被打的懵逼了,這什么情況?
“給我停手。”剛才掰麥錚手腕的人氣急敗壞的吼道,可惜被憤怒淹沒理智的粉絲哪會聽他的,打的來起勁。
麥錚雙手抱胸,得意的瞟了那人一眼,讓你跟我斗。
他這才看清被三人護在中間的人,那人也被波及到,一時很是狼狽。
看著那抱著腦袋的少年,麥錚微微瞇起眼睛。
怎么看起來那么熟悉?
從到大,他記性就特別好,一下子就認(rèn)出了這少年,驚訝道:“……是紀(jì)云渺。”
時候一起錄過節(jié)目,他嫌棄對方是聾啞人,總是變著法兒的欺負(fù)他,但這孩子脾氣熱別好,怎么欺負(fù)都不哭不鬧,但結(jié)果就是,他被他那個護犢子的妹妹教訓(xùn)的特別慘……
想到這里,麥錚就有些脊背發(fā)涼,紀(jì)云渺在這里,那他妹妹紀(jì)云涯呢?
那黑衣人被打的狼狽不已,忽然大吼一聲,掏出手槍朝天開了一槍。
“砰”一聲槍響,世界都靜了。
然后那群剛才還瘋狂打人的粉絲,瞬間就蔫了,尖叫一聲,四散跑了。
剛跑到大廳的晏頌聽到槍聲腳步頓了頓,云涯呼吸一沉,手指死死摳著晏頌肩膀上的肌肉。
渺渺~
------題外話------
可憐的渺渺~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