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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門之獨寵惡妻 正文 141 詐出秘密 以牙還牙

作者/蘇幕遮玥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姜錦瑟摔了一跤,孩子流產(chǎn)了。

    當著云姝的面,被姜錦弦從樓梯上推了下來。

    還有當時在場的幾個女仆,都是見證。

    云姝有多寶貝這個孩子,整個云家沒人不知道,就差把姜錦瑟當菩薩供起來了,現(xiàn)在孩子掉了,還是姜錦弦故意弄掉的,這事情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云姝當時上去就給了姜錦弦一巴掌,把她整個人都差點扇飛。

    然后不給姜錦弦任何解釋,打1以最快的速度把人送去了醫(yī)院。

    可惜結果不如人意,孩子最終還是沒保住。

    姜錦瑟醒來后,得知孩子沒保住,哭成了淚人兒。

    “為什么會這樣,阿弦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她可是我的親妹妹啊……。”姜錦瑟哭的涕淚橫流,好不委屈。

    孩子沒保住,云姝心底怒氣難忍。

    姜錦弦跟云深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以為提醒過云深后他會收斂,沒想到倒是姜錦弦開始作妖了,還把孩子給弄掉了,當她眼瞎嗎?

    自作聰明的蠢貨!

    沒有任何安慰的話,云姝轉身就回了家去找姜錦弦算賬。

    姜錦瑟以后再難懷上孩子,這個女人已經(jīng)沒有任何價值了。

    姜錦弦整個人還有些懵呢,她根沒有推姜錦瑟,是她自己沒站穩(wěn)摔下去的,為什么所有人都認為是她故意的?

    她自己還郁悶著呢,后腳云姝就推門走了進來,看到云姝陰沉的臉,姜錦弦害怕的辯解道:“媽,你聽我解釋,姐姐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摔下來的,姐姐她明明是想要陷害我……。”

    到現(xiàn)在還在狡辯。

    這個孩子是姜錦瑟最大的砝碼,她有什么動機犧牲自己的孩子去陷害她,她才是最有動機的那個人……

    一切的證據(jù)都指向姜錦弦,她竟然還要狡辯。

    云姝一巴掌扇的她找不到北:“賤人,你把我的孫子弄沒了,你賠我的孫子。”

    這個時候的云姝,整個人陰沉的可怕。

    姜錦弦捂著臉嚶嚶哭泣:“媽,你真的誤會我了。”

    “誤會?你真把我當瞎子了,就你這樣子還想嫁給嬸兒,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看來上次給的教訓還不夠,你簡直就是自己找死。”

    姜錦弦臉色瞬間慘白,難道云姝知道她跟云深……

    天哪,怎么會這樣。

    看來因為孩子沒保住,云姝把氣都撒她身上了,姜錦弦立刻跪在地上,“媽,姐肚子里的孩子根就不是深哥的。”

    云姝目光狠厲如刀:“你什么?”

    姜錦弦拍胸脯保證:“是真的,姐的孩子根不是哥哥的,我也是偶然才發(fā)現(xiàn)的,不信你算一下時間,姐懷孕兩個月零十天,那時候姐明明在劇組拍戲,她怎么可能跟哥哥在一起,媽我早就感覺不對勁了,你也被姐給騙了,姐肯定早就知道,她怕被發(fā)現(xiàn),所以故意陷害我,第一除去孩子,第二……。”

    她雙眼大睜:“姐肯定是發(fā)現(xiàn)我和深哥的事情,她嫉妒我,所以就拿孩子作伐來陷害我,媽,我的都是事實你不信可以去調查,就是那個叫李岳的導演,姐懷的孩子是他的。”

    怕云姝不信,她立刻把上次被李岳玷污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兜出來,是因為發(fā)現(xiàn)姐姐跟李岳有奸情,她想順水推舟拉紀云涯下水,卻被紀云涯反算計了,有理有據(jù)。

    云姝瞇著眼睛:“你的是真的?”

    姜錦弦趕緊指天發(fā)誓:“若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云姝想到什么,丟下姜錦弦,匆匆趕去云深的公司,沒有經(jīng)任何人通報,直接推開云深辦公室的門。

    梁禹跟在后邊,一臉為難:“云總……。”

    云深擺擺手,梁禹關上門離開。

    云深坐在椅子上沒動,抬眸看著來人:“媽,我工作很忙,有什么事情長話短。”

    云姝冷笑了一聲,“深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姜錦瑟懷的孩子不是你的。”

    云深瞳孔驟然緊縮了一下,眸光微垂。

    云姝看他這反應就知道了,不由得笑道:“好啊,真好啊,你們誰都知道,卻獨獨瞞著我一個人,怪不得十年前還是十年后,你都那么抗拒女人給你生孩子,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不能生育了?”

    云深抿了抿唇:“媽,你別問了。”

    “我為什么不能問,你不給我個解釋,我今兒就住公司不走了,想抱個孫子我容易嗎?”

    云深疲憊的抬手揉了揉眉心:“好,那我就告訴你,除了云涯和云渺,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云姝眸光陰沉,“為什么?”

    云深忽然抬眸看著她,薄唇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沒有為什么,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給你個理由,因為我討厭孩子。”

    云姝瞇眼盯著他:“你到底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云深冷笑了一聲:“我整個人都在你的掌控中,還有什么事情能瞞過你?”

    “到底,你還是為了那個女人,你覺得除了她,沒女人有資格給你生孩子,你還是這么倔,簡直就是天底下第一號傻子。”

    云深忽然站了起來:“是我是傻,所以才被你像只提線木偶般利用了這么多年,我的感情我的人生都被你給毀了,我不想我的孩子還被你利用,你就是個惡毒到骨子里的女人,我憑什么讓我的孩子生下來被你折磨。”

    云姝冷笑道:“看,終于出你的真心話了,云深,這么多年,原來你心底一直這么想我。”她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整個城市的繁華。

    “你每天站在這里,心里會想什么,這些是誰給你的,你享受了,又厭倦了,才想起來怨恨我,如果不是我,你以為你能得到這一切?權利,名譽金錢,地位,你什么都不是,有可能是工地上搬磚的,有可能路邊要飯的,有可能扛著鋤頭在農村種地,你享受著我給你的一切,卻又在心底埋怨我怨恨我,你不覺得很諷刺嗎?”

    不得不,云姝這話直戳人的心窩子,云深面色白了白,咬著唇不吭聲。

    云姝豁然轉身,目光冷厲:“所以,這個世上誰都有資格恨我,唯獨你,最沒有資格。”

    云深臉色蒼白,身形晃了晃。

    自己生的兒子,云姝再了解不過,骨子里跟她一樣,虛偽又自私,但同樣,也懦弱到逃避現(xiàn)實。

    “深兒,你不理解媽,媽不怪你,畢竟紀瀾衣一直是你心底的一個痛,這一點媽向你賠罪,但過了這么多年,你還不能走出來嗎?告訴媽,你為什么不能生育?媽還指望著抱孫子呢。”云姝語氣軟了下來,循循善誘。

    云深垂著腦袋,半晌,低聲道:“當年我和她結婚的前一天,我瞞著她偷偷去做了結扎手術。”

    云姝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云深現(xiàn)在想來,真是諷刺。

    云姝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卻一點都不開心,原來當年,她的兒子為了那個女人竟然能做到這一地步,她何德何能……

    如果紀瀾衣現(xiàn)在站在她面前,她一定要活撕了她,把她好好的兒子迷惑成這樣,她心底不上是憤怒遺憾還是嫉妒,種種情緒,極為復雜。

    “我們云家,都是癡情種。”云姝笑著笑著就流出了眼淚。

    “也就是,在這個世上,紀云涯和紀云渺,是你最后的血脈了。”

    云深抿了抿唇:“媽,孩子是無辜的,放過他們吧。”

    云姝冷笑了一聲,薄唇緩緩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云深也不客氣起來:“你要敢傷害他們,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云姝像是第一次認識自己的兒子:“你當年是怎么向我保證的,這么快就變卦了,你那個女兒還真能耐,短短時間就把你給籠絡住了,可惜啊,你想做個慈父,你那個乖女兒,恐怕恨不得你去死。”

    云深別開腦袋,淡淡道:“不勞你費心,他們是我的孩子,你不準再動他們。”

    云姝冷笑:“可惜,晚了。”

    話落轉身就走。

    云深皺了皺眉,追上去的腳步到底停了下來,眼睜睜看著云姝消失在眼前。

    云姝離開公司后,沒有去醫(yī)院,也沒有回家,撥通了一個人的號碼。

    “傅先生,今天好像就是最后的日期,我想知道,我要的貨,是否到了。”

    “不好意思,云夫人,事情出現(xiàn)一些變故,貨……丟了。”

    云姝冷眸微瞇:“你什么?”

    “東西原樣奉還,這單生意,我們不做了。”話落就掛了手機。

    “搞什么?”云姝忍不住罵道。

    什么叫貨丟了,這個裴輕寒到底在搞什么?

    她忽然想起林家宴會那晚,裴輕寒不顧一切沖出來救紀云涯,難道真讓她猜對了,他跟紀云涯關系匪淺,后來發(fā)現(xiàn)照片里的人是紀云涯的哥哥,所以,為了紀云涯就對她敷衍了事。

    是她失算了。

    云姝心底惱恨,怎么可能會這么巧。

    云姝剛回到家,馮叔就送上來一份快遞,打開,正是她送給裴輕寒的那塊土地產(chǎn)權證。

    原封不動的給她送回來了。

    云姝氣的咬牙切齒,忍不住把東西給撕了個粉碎。

    忽然感覺頭有點暈,云姝深吸口氣,感覺好點了之后,對李嬸兒道:“給我泡杯茶來。”

    李嬸兒趕忙端著泡好的菊花茶遞給云姝,順道道:“夫人平常都是一天一喝,最近一天喝兩次,供不應求,看來又得讓人去茗香閣采購了。”

    者無心,聽者有意,云姝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茶水瞬間傾灑而出,滾燙的茶水濺在手背上,李嬸兒趕忙拿紙巾給云姝擦著手背:“夫人,燙不燙?”

    茶水滾燙,云姝卻一點都沒感覺到疼,她看著青瓷釉杯里濃綠鮮香的茶水,眸光漸沉,忽然像扔什么臟東西一樣把茶杯丟了出去。

    “啪”一聲摔在地板上,震耳欲聾,嚇了李嬸兒一跳。

    “夫人,您怎么了?”李嬸心翼翼的問道。

    “把翠翠給我叫過來。”云姝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放在膝上的手指都在控制不住的顫抖。

    李嬸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第一次看到這么恐怖的夫人,趕緊去叫翠翠過來。

    翠翠低眉順眼的走過來,“夫人。”

    云姝眸光陰冷的盯著她:“我讓你辦的事情,怎么樣了?”

    那眼神看的翠翠頭皮發(fā)麻,低聲道:“夫人放心,我都按您的去辦。”

    “你都親眼盯著她喝下去了?”

    翠翠心神跳了跳:“是,我親眼看到云涯姐喝下去我才離開的。”

    云姝松了口氣,是她太緊張了,所以才會草木皆兵,也是因為紀云涯這個女人不能覷,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著了道,她必須心點。

    就在這時,紀云涯從門外沖進來,風風火火,滿身火氣,馮叔跑著跟在后邊。

    “云姝,你把渺渺弄到哪兒去了?”她沖進來劈頭就是這句話,雙手緊握成拳,看起來整個人處在爆發(fā)的邊緣。

    云姝愣了愣,遂即輕笑道:“紀云涯,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兒?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就是你找人把他帶走的,別以為我不知道,我警告你,你如果不把渺渺交出來,我跟你拼命。”一貫優(yōu)雅的紀云涯,這會兒就像頭發(fā)怒的獅子一樣。

    云姝仔細盯著她打量了幾眼,懷疑她在跟她做戲,難道不是裴輕寒把人給她了嗎?

    那現(xiàn)在她這副樣子又是干什么?

    詐她?

    如果真是裴輕寒把人給她的,當然會告訴她幕后主使,她又何必多此一舉,想到傅白之前那句貨丟了,她忽然想到一個可能。

    忽而笑了起來,這可真是天助我也,只要能拿捏住紀云涯,管那個又聾又啞的傻子去哪兒了。

    云姝悠哉游哉的靠回沙發(fā)背里,漫不經(jīng)心的勾了勾唇:“沒錯,人是我抓走的。”

    揮了揮手,李嬸拉著翠翠和馮叔退了下去。

    臨離開前,翠翠偷偷瞥了眼云涯,抿了抿唇,嘆息一聲,快步退了下去。

    整個客廳,只剩下云涯和云姝兩人。

    “你把渺渺給我交出來,否則我絕對饒不了你。”云涯恨聲道。

    云姝好笑的勾了勾唇,譏諷的盯著她的臉:“紀云涯,你憑什么這么對我話,有事,你跪下來求我,興許我一高興,就把你哥哥給放了呢?”

    云涯深吸一口氣,手指緊緊掐緊掌心里去,手背上青筋暴露,卻又盡力克制著,看起來當真隱忍。

    “奶奶。”她語氣松軟下來,眼眶漸漸酸澀:“渺渺他只是一個無辜的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你要報仇沖我來,不要傷害他,我求求你了。”

    “他無辜嗎?他從生下來那一刻起,就不是無辜的,他身上流著紀瀾衣的血,流著穆青瓷的血,更流著紀淮西的血,我憑什么放過他?”

    “可他身上更流著云深的血,流著你的血。”

    云姝冷笑一聲:“那又如何?也改變不了你們是孽種的事實。”

    孽種兩個字,讓云涯臉色瞬間慘白。

    云姝欣賞著她的臉色,笑道:“紀云涯,你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卻還能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和你的晏哥哥談情愛,你,如果晏家人知道你那骯臟的身世,他們還能接受你嗎?畢竟晏家那樣的門第,怎能接受一個有這樣身世的媳婦呢?傳出去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你給我閉嘴,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還有臉我?云姝你這個瘋子,你這個害人精,你要不把渺渺還給我,我跟你拼命。”云涯像個瘋子一樣大吼。

    看起來,是真的失去了理智。

    云姝心底痛快,面上笑道:“好啊,你跪下來求我,我就告訴你渺渺在哪兒。”

    云涯深吸口氣,雙手緊握成拳,“噗通”跪在了地上。

    膝蓋磕在地板上的聲音,可真是響亮。

    “求求你,告訴我渺渺在哪兒?”

    云姝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穆青瓷,看到了吧,你的好外孫女給我磕頭呢。”

    她忽然盯著云涯,冷笑道:“給我磕頭啊,不磕頭怎能證明你的誠意。”

    云涯貝齒緊咬著嘴唇,面色忽然青白起來,額頭上冷汗?jié)L滾而落,仿佛在壓抑著巨大的痛苦。

    這模樣,嚇了云姝一跳。

    唇齒間溢出一聲壓抑的悶哼,她忽然倒在地上,緊緊環(huán)抱著自己,痛苦的滾來滾去。

    “好難受……。”

    “啊……救命啊,好癢好疼,不要咬我……。”雙手搓著身上,像在趕走什么東西,面色蒼白而痛苦,這一幕看起來格外恐怖。

    云姝猶疑的盯著她,忽然大笑起來:“紀云涯,你終于走到了這一步,我的心血終究沒有白費。”

    云涯朝她伸出手,那白皙纖細的手臂上青筋暴露,看起來格外的觸目驚心。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云姝邁著優(yōu)雅的腳步走到云涯面前,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痛苦的模樣,輕笑道:“我在你每天晚上喝的粥里,加了點東西,久而久之,這東西會沁入你的骨髓,奪取你的神智,是這個世上最可怕的東西,你想戒也戒不了的東西……。”

    云涯雙眼大睜,不可置信道:“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云姝冷哼一聲,那眼神就像看什么臟東西一般:“誰讓你是穆青瓷的外孫女呢,要怪,就怪你怎么托生在紀瀾衣肚子里。”

    “可是我也是你的親孫女啊,你為什么這么狠的心腸。”著便痛苦的尖叫起來,在地上滾成一團。

    “其實我是挺喜歡你的,漂亮又懂事,是個標準的名媛,比姜錦弦那只野雞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可惜啊,你和那個女人長的太像,看到你的臉,我就想到她,我就忍不住想親手毀了……。”

    “你這個瘋子,變態(tài),我恨你下輩子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好啊,下輩子我等著你,可千萬,別讓我等的太久。”云姝冷笑著轉身,忽然,她看到什么東西,猛然蹲下身子,從地上撿起一個東西。

    “這東西怎么會在你手里?”云姝冷冷的望著云涯。

    云涯伸手就要去搶:“這是我的東西,你還給我。”

    云姝捏住她的手腕,疼的云涯眉頭緊蹙:“告訴我,這個東西怎么會在你手里?”

    那是一枚殘缺的環(huán)玉半角,雕刻著古老的圖騰,觸手溫潤清涼。

    云涯冷笑道:“我的東西,當然在我的手里。”

    “不對,這明明是半年前我弄丟的,為什么會在你手里?”

    “你想知道,我偏偏不告訴你。”云涯淬了一口。

    “找死。”云姝一巴掌扇在云涯臉上,把她扇的頭往一邊歪去,云涯狠狠呸出一口血水,冷笑道:“有事你就打死我,其他的玉佩你就永遠不知道下落了。”

    云姝眸光一厲,拽住她的衣領,目光緊緊逼視著她:“你知道其他玉佩的下落?”

    云涯哈哈笑了起來:“知道怎樣,不知道又怎樣,反正我一死,就都化成煙了。”

    “別跟我賣關子,是不是紀瀾衣給你的?剩下的在哪兒,快。”

    云涯冷笑道:“是啊,我媽把剩下的都給我了,不過這東西是干什么的?我到現(xiàn)在還沒搞明白,不過倒是剛好能拼成一整個玉佩,可惜碎了,也不值錢。”

    果然如此。

    “紀瀾衣竟然沒告訴你這玉佩的作用,還是她也根不知道?”云姝喃喃自語。

    云涯眼底驟然掠過一抹精光,快的云姝根沒發(fā)現(xiàn):“你告訴我這玉佩有什么用,我就把剩下的幾塊都給你。”

    云姝狐疑的盯著她。

    云涯苦澀的笑了:“我也活不了幾天,要這些東西還有什么用,另外你還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要好好待渺渺,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云姝沒在她臉上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還沒人敢在她面前演戲,不由得冷笑道:“好我答應你。”

    云姝松開她,走到沙發(fā)上坐下。

    云涯躺在地上,虛脫了一般急劇喘息。

    “你知道穆青瓷是什么出身嗎?”云姝開口道。

    她猜的果然沒錯,這玉佩跟外婆有關,一詐就把云姝埋葬的秘密給詐出來了。

    也不等云涯回答,她自顧自起來。

    “穆青瓷是清末的皇室后裔,她的祖宗哈倫雖然只是一個分支,卻特別有錢,又大發(fā)國難財,收斂了不少民脂民膏,使得怨聲載道,后來八國聯(lián)軍侵華,摧毀圓明園,清皇室岌岌可危,幸虧他早就給自己留了一條后路,把財產(chǎn)都轉移到云州的一個深山里,建了一座皇陵,把所有的財產(chǎn)都封在里邊,等死后,讓后人把他埋在里邊,這座皇陵他請了當時的機關大師秦周監(jiān)工建造,墓穴里遍布機關,防止盜墓賊進入,后來這個秦周為防對方卸磨殺驢,就想出了一個辦法,設計了一個總機關,用一枚玉佩當鑰匙,不觸發(fā)機關,離開陵墓,但只能開啟兩次,兩次之后,墓穴便會自動坍塌,永沉地底。”

    云涯沒想到外婆竟然是皇族后裔,她不是一個孤兒嗎,從和外公在孤兒院長大。

    那么這枚玉佩應該就是云姝手上拿的那塊其中的一角。

    “沒想到他逃過了卸磨殺驢,卻沒逃過守株待兔,哈倫的四個兒子早得了消息,在外邊等著他,秦周剛出來,就被捉了,四人用秦周的妻子做威脅,秦周無奈下交代了所有事情,雖然最后還是被四人給殺害。”

    “然后這四人因為這塊代表無尚財富的玉佩而自相殘殺,最后是一向聰明的老三提出了一個建議,玉佩一分為四,兄弟幾個一人拿一塊,誰也別想獨吞,后來山河動蕩,兄弟四人流散天涯,隱姓埋名,這筆財富一直都在兄弟四人心口埋著,這個秘密在后代中口口相傳,誰都想集齊玉佩獨吞財產(chǎn),然而一百多年過去,兄弟四人早已化為白骨,后代想要集齊玉佩難于登天。”

    云涯靜靜聽著,原來玉佩有這樣的來源,簡直就跟電視劇里演的一樣。

    “穆青瓷是個孤兒,從就在孤兒院長大,我在上高中的時候和她認識了,我們一度成為最好的閨蜜,我也是真心把她當成最好的朋友,可是如果那個男人沒有出現(xiàn),我想我們是可以做一輩子好朋友的。”

    云涯聽著,忍不住想笑,搶別人的男人還有理了,賤到了骨子里去。

    云姝第一次見到紀淮西的時候,是在學校大門口,那天夕陽是赤紅色的,像血一樣荼蘼,她永遠記得那一天,少年推著單車,穿著簡單的襯衣褲子,簡單清雅,立在夕陽下,笑的干凈又溫暖。

    “阿瓷。”他一眼都沒有看她,眼中只看得到穆青瓷,溫柔又寵溺的接過她的書包,她第一次看到驕傲**的穆青瓷笑的那么甜蜜幸福。

    兩人站在一起,多么般配,卻深深刺痛了她的眼。

    “阿姝,他叫紀淮西,是我的男朋友,在附近的男子高校讀書。”

    “淮西,她叫云姝,是我最好的閨蜜。”

    少年朝她淡淡點了點頭,看著她的目光淡漠而清涼,永遠不復看著穆青瓷時那般的溫和寵溺。

    那時,她就有一個夢想,在他的眼中,有自己的影子,并且為了這個目標,而努力奮斗。

    她來隱忍,也來病態(tài),愛到不可自拔,愛到遍體鱗傷。

    她恨上了穆青瓷,如果不是她,紀淮西眼中就會看到她的存在……她的心一日日在油鍋里煎熬,然后逐漸,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后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找上穆青瓷,告訴她,她是一個豪門失散多年的千金姐,先生和夫人歷盡千辛萬苦終于找到她,請她跟他們回去。

    這件事,穆青瓷沒有瞞著她,當時她是什么感覺?嫉妒的要發(fā)瘋了。

    灰姑娘馬上就要變成公主了。

    穆青瓷不想離開紀淮西,對于多年沒見的親生父母更沒有什么感情,云姝自告奮勇,愿意為了她們兩人的幸福犧牲自己,穆青瓷非常感激,紀淮西也第一次對她正眼相看。

    她心底嘲笑著兩人的愚蠢,跟著黑衣人坐上了那輛踏上她公主之路的寶馬。

    她設想的很完美,等她取代穆青瓷,成為真正的豪門千金,她就有資和紀淮西在一起,而等待穆青瓷的,將會是非常悲慘的下場。

    理想很骨感,現(xiàn)實很殘酷。

    什么豪門之家,只有一個瘋子一樣的女人,和一座破落的別墅,她整天被那個女人虐待打罵,后來她才知道,穆青瓷只是這家主人的私生女,主人一生無子,死前交代女主人要把流落在外的孩子接回來,繼承香火,女主人怎么可能容得下她,整天變著法兒的折磨她,她簡直快要氣死了,什么公主千金,過的比丫鬟還不如。

    就在她要逃走的時候,偷聽到那個女主人和管家偷情的時候的話,知道了這個家族流傳了一百多年的秘密,一座巨大的寶庫誘惑著她,這些苦不能白受,她又留了下來,忍辱偷生打探到玉佩的下落,又打聽到寶藏的具體地點,無奈的是,只有其中一個玉佩的下落,其他兩枚卻是連個影子都沒有。

    偷了玉佩,她一把火燒了這個家,連夜逃回到家里。

    那個時代,刑偵技術不發(fā)達,她又抹去了所有痕跡,所有人只當是意外失火,沒人查到她頭上。

    回去后,她發(fā)的恨穆青瓷,她代替她回去受罪,她卻和紀淮西整天恩恩愛愛,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原來這就是事情的來龍去脈。

    所以后來云姝就給外公下藥,破壞外公和外婆的感情,她好趁機上位,外公至此也沒有改變心意,她便懷恨在心,圖謀報復,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親生兒子,也要報復紀淮西報復穆青瓷,她是報仇了,卻釀造了一場場悲劇。

    穆青瓷、紀淮西、紀瀾衣、云深、渺渺和她,他們所有人,都是云姝復仇的犧牲品……

    好一個不要臉的女人,黑心爛肺,千刀萬剮也難消她心頭只恨。

    克制著心頭的恨意,云涯用虛弱的聲音問道:“另一枚玉佩的下落,在哪里?”

    反正到這個時候,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云姝冷笑道:“只知道定居在云州,一戶姓沐的人家,可惜這么多年過去,還是沒有什么進展,不過應該等不了多久了……。”

    “到時候我得到寶藏,坐擁天下財富,我還有什么好怕的。”

    云涯冷笑道:“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就算有再多,你死后也帶不走。”

    “誰我會死?”云姝勾唇:“我還有一點沒告訴你,在那寶藏里,還有長生不老的秘密,我一定可以長生不老。”

    云涯是真的笑了,跟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云姝:“要是真有長生不老的秘法,哈倫就不會死了,你簡直是瘋了,竟然還想長生不老。”

    “你懂什么?”云姝冷冷看著她:“據(jù)秦周的法,哈倫搜集天下至寶,尤其是長生不老的法子,終于在秦始皇遺留的手札中發(fā)現(xiàn)了線索,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實施,人就死了,這個秘法就在他的尸體上,只要得到,現(xiàn)在這個社會什么材料找不到,我一定可以長生不老。”

    云涯冷笑了一聲:“原來你還做著長生不老的美夢呢。”

    云姝忽然感覺不對勁,眸光陰寒的望過來,卻見剛才還躺在地上痛苦的死去活來的紀云涯,慢悠悠直起了身子。

    眸光清亮,臉色紅潤,嘴角挑著一抹似笑非笑,哪里有半點癮君子的模樣。

    云姝瞳孔驟然緊縮了一下,“你……你敢騙我?”

    云涯慢悠悠站起來,拍了拍微起褶皺的裙擺,輕笑道:“兵不厭詐,奶奶,原來這就是你的秘密,想要寶藏,想要長生不老,嘖嘖,野心真夠大啊。”

    抬手摸了摸還有隱疼的側臉,眼底劃過一抹陰寒。

    “你剛才打了我一巴掌,十年前我就過,你敢動我一下,我必十倍百倍還之,百倍,就是一百巴掌,你準備好承受我的報復了嗎?”

    云姝想到什么,眸光微瞇:“你剛才都是裝的?你沒有……。”

    “沒有什么?沒有染上毒癮嗎?哈……難為你用心良苦了,又是苦肉計又是瞞天過海,可惜啊,我沒有上鉤呢。”

    “那渺渺呢?渺渺你也不要了?”云姝冷聲問道,手指卻在控制不住的顫抖,事情已經(jīng)逐漸脫離了她的掌控,心底的驚慌來大。

    “渺渺呀,他現(xiàn)在很安,勞奶奶費心,央求裴先生大老遠的把他從德國帶回來,省了我一份事兒呢,啊忘了對你,我已經(jīng)找到治療渺渺的好法子,過不了多久,他的先天性聾啞就能治好嗎,奶奶,你替我們開心嗎?”

    果然是裴輕寒搗的鬼。

    看到云涯的笑臉,云姝就忍不住想沖上去撕爛。

    云涯冷笑著從她手里把玉佩奪回來,云姝捏著就是不撒手,云涯一手捏在她關節(jié)上,云姝忽然吃痛,乖乖松了手。

    云涯轉身進了廚房,再出來,手里端著一杯茶,那裊裊茶香順著飄到云姝鼻尖,云姝心底忽然升起一種癢癢的感覺,像有螞蟻一樣在她的肌膚里鉆來鉆去,好難受……

    她忍不住扭動了一下身子,額頭上有冷汗滑落下來,她意識到什么,忽然震驚的看著云涯。

    只見那少女坐在沙發(fā)上,氤氳的茶霧里,那面容秀美絕倫,淡然脫俗。

    “你……你竟然……。”忽然忍不住呻吟一聲,手指緊緊摳進沙發(fā)墊子里去。

    “我什么?”云涯溫柔的笑著。

    “奶奶,是不是很難受?像有螞蟻一樣在你身體里鉆來鉆去,又癢又疼呢?呀……這好像是染上毒品了呢,奶奶,沒想到,你竟然是個癮君子呢,要是被人知道,我們云家還有什么臉面?”

    云姝心底的震驚和恐懼來深,望著云涯的目光恨不得將她撕成爛泥。

    “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害我……。”

    “我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奶奶,滋味如何?是不是很**?”

    她蹲下身子,故意端著茶杯在她面前晃了晃,那香味勾引著云姝的神經(jīng),她急切的伸手要去奪,被云涯“啪”的一聲不心摔在了地上,茶水灑在地毯上,氤氳進去。

    云姝瞳孔緊縮,忽然像只狗一樣趴在地上,急切的去舔那些茶漬,云涯嘲諷的看著,面色薄涼又冷淡。

    “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比只狗都不如,云姝,你聰明了一世,最終不還是栽在我手里了?”

    云姝動作一頓,忽然抬眸陰戾的盯著云涯,兇狠的撲了過來,雙手朝著云涯的脖子掐去。

    云涯一腳蹬上她肚子,把她整個人踹飛了出去,她身體就有些脫力,這一腳讓她有些氣喘吁吁,但她隱藏的很好,不會被云姝發(fā)現(xiàn)。

    云姝滾了一圈爬起來,發(fā)髻散了,披頭散發(fā),臉色青白,看起來極為可怕。

    她勾了勾唇,陰森的笑道:“紀云涯,我還是看你了,夠狠,栽在自己親孫女手里,我不吃虧。”

    云涯看著看著,心底染上一抹悲涼。

    親人自相殘殺,不死不休,真可謂是人間悲劇。

    可有什么辦法呢?她不殺她,她就會殺了她,她從出生那刻起,就注定了這樣的結局。

    那一絲憐憫和悲涼逐漸被一層迷離的笑意所取代,再也在那雙眼睛里看不到分毫。

    “你如果不動渺渺的話,我還會再容忍你一段時間,讓你再看一場好戲,可惜了,你偏偏要動渺渺,你觸了我的逆鱗,我怎能讓你再逍遙下去。”

    毒癮上頭了,云姝呻吟著在地上滾成一團,看起來極為痛苦,手指抓著身上的衣服,抓來抓去,尖利的指甲把皮膚都帶出血了,長長的沁著血絲,極為恐怖。

    云涯冷眼看著,心底又痛快又森涼。

    如果不是她謹慎,此刻躺在地上的人,就是她。

    所以,憐憫啊可憐啊,這些情緒真是可笑,這個世界就是這么殘酷……

    翠翠和李嬸聽到動靜跑進來,看到眼前的畫面都傻眼了。

    怎么回事?

    翠翠最先反應過來,跑到云姝身邊,擔憂的問道:“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云姝看到她,想到就是她壞了她的事,抬手就朝她臉上劃了一下,“都是你……都是你壞了我的事。”

    翠翠捂著臉后退了一步,臉上被云姝尖利的指甲劃出來一道道口子,火辣辣的疼。

    她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一向端莊的夫人會像個瘋子似得在地上打滾,看起來極為痛苦。

    “翠翠。”這時,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

    翠翠順著望過去,只見云涯坐在沙發(fā)上,面色秀眉安然,舉手投足有種沁人心脾的優(yōu)雅高貴,和癲瘋的云姝天壤之別,卻不知為何,詭異的讓翠翠汗毛倒豎。

    “姐……。”

    “你為什么要偷我的錢?”云涯皺眉問道。

    翠翠愣了愣,“姐,你在什么,我什么時候偷過你的錢?”

    云涯痛心的搖頭:“到現(xiàn)在還在狡辯,妄我待你那么好,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翠翠忽然想到那張銀行卡:“是姐你給我的啊,怎么會是我偷的?”

    “你想用錢,可以找我來要,但絕不能偷偷拿我的銀行卡啊,前兩天短信發(fā)過來,卡里的錢已經(jīng)被取走了,我已經(jīng)向公安局報案,如果被抓到,是要判刑的,翠翠,如果你現(xiàn)在認錯,我就撤回案子。”

    翠翠電光火石間,忽然明白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你是故意的?”

    再看看夫人的樣子,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一切都是圈套,都是紀云涯弄出來的圈套,她還以為她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早就被對方無聲間給套進去了,連精明的夫人都被套了進去。

    在看著那少女,她心底忽然升起一種恐懼,細思以前的點點滴滴,驚起一身冷汗。

    云涯笑了笑:“警察應該已經(jīng)在路上了,翠翠,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你太令我失望了。”

    翠翠忽然朝她爬過去:“姐,姐我錯了,求你饒了我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云涯垂眸望著她:“真的知錯了?”

    翠翠重重點頭。

    云涯緩緩勾唇,指著那滾來滾去痛苦至極的云姝:“一百巴掌,我就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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