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东方文学

重生豪門之獨寵惡妻 正文 170 一眼萬年 公主丫鬟

作者/蘇幕遮玥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各位旅客,次航班因受到航路氣流的影響,有較為明顯的顛簸,請您坐在座位上,系好安帶,洗手間將暫停使用,感謝您的配合……。”

    廣播里忽然響起一道甜美機械的女聲,打破了機艙里的沉默。

    緊接著是一道標準的英文播報聲,內容與剛才的大同異。

    乘飛機遇到氣流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很多經常坐飛機的人應該都有感悟,一開始的恐慌過后,在乘務員的安撫下,乘客漸漸安靜下來。

    頭等艙內,寧子衿閉上雙眼,充耳不聞,仿似外界發生的一切都跟她無關。

    很快,飛機顛簸的來厲害,伴隨著乘客的驚聲尖叫,飛機忽然開始下墜,那種失重的感覺仿佛掉進了一個無底深淵,令人心底的恐懼來大。

    耳邊是女人此起彼伏的哭泣聲,還有兩個七八歲的孩子嚇得大哭起來,男人重重的嘆氣,一時,死亡的氣息籠罩著整個機廂。

    寧子衿雙手抓著座椅扶手,手背上青筋暴露,緩緩睜開雙眼。

    “嗚嗚……我不想死啊……我還沒談男朋友呢,死了多虧啊……。”前座一個年輕的女孩子邊哭邊叫。

    “我馬上就要結婚了,我要是死了,我未婚夫一個人怎么過下去……。”

    ……

    變故來的這么快,根就不給人心理準備。

    人在臨死之前,總是有太多的東西割舍不下,親情、愛情、友情、總是有些人,無法讓一個人,無法從容的面對死亡。

    她是唯一一個安靜的,不哭不鬧,淡定的在這一眾人中,顯得有些另類。

    如果死了,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不用再面對那些糾結的難題,但是葉楓、他該如何接受她的離開呢?

    沒有人離了另一個人就活不下去了,他最多傷心一陣子,然后,就會開始新的生活,沒有她,他也不用那么糾結,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葉夫人的安排,沒有她的人生,會更加的一帆風順。

    只是想到這里,心還是不可遏制的痛了。

    “生命的最后一刻,你最想見什么人,對他什么?”鄰座的男人忽然開口。

    寧子衿扭頭看了一眼,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穿戴就是成功人士的標配,男人也是一臉從容淡定,沒有絲毫即將赴死的驚懼。

    “現在考慮這些沒什么意義。”寧子衿淡淡道。

    “我之前對不起我的妻子,害她傷心,就在這一刻,我終于想明白了,人生啊,沒有什么邁不過去的坎兒,只要活著,一切就還有機會,人一死,就什么都沒了……。”

    寧子衿抿了抿唇,緩緩閉上雙眼。

    飛機墜的來厲害,明顯遇到了強氣流,能不能挺過去都得靠運氣。

    是啊,他的沒錯,人死如燈滅,那些該原諒的,該彌補的,遺憾的、悲傷的、幸福的往事,都化為了煙云,再計較那些還有什么用?

    她忽然想起了葉楓,也許這個時候,人就會格外敏感脆弱吧,如果他知道自己死了,一定會很傷心,只要想到這一點,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以前那么多大風大浪都挺過來了,她為什么現在就堅持不下去了呢?她打著為他好的旗號自以為是的離開他,這真是為他好嗎?

    其實,她只是不愿意承認,她是個懦夫,是個逃兵。

    人也許總是會在危難的時刻更加冷靜,比如現在,面對死亡的威脅,讓她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一道身影緩緩朝這里靠近,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男人扭頭……

    一只手臂攬住她的肩膀,仿佛帶著無限的溫暖和力量,她愣愣的扭頭,淚眼朦朧中,眼前浮現出一張俊美的面容,熟悉的、讓她心臟抽痛。

    是出現幻覺了嗎?看來她果然要死了。

    眼淚更加洶涌。

    “衿衿,別怕,就算是死,我也陪著你。”那道聲音,溫柔的不可思議。

    卻也熟悉的不可思議。

    她拼命的睜大雙眼,想要看清他的模樣。

    男人俯身,輕輕抱了抱她:“是我,我是葉楓。”

    真的是他。

    她第一反應就是狠狠捶打他:“你怎么也上了這架飛機?知不知道這架飛機馬上就要墜毀了?你怎么這么傻,這么傻……。”

    葉楓抱緊她:“跟你死在一起,我心甘情愿,衿衿,這是我現在唯一的愿望,你能滿足我嗎?”

    寧子衿哭的不能自已,悔的腸子都青了,為什么要跟他鬧別扭,還要跑到德國去,現在還連累他陪她一起死,她作什么作,現在作的兩人都活不成了。

    “對不起……。”

    葉楓捧著她的臉,心翼翼的給她擦去臉上的淚珠,柔聲道:“不用對不起,我了,這是我心甘情愿的,能陪你一起走到生命的盡頭,我很知足了。”

    寧子衿撲到他懷里,雙手緊緊的揪著他的衣服,“葉楓,如果我們能活下去,我以后,再也不離開你了,不管會遇到什么艱難險阻,我都陪你一起度過。”

    沒有什么,比死亡更可怕,當兩人一起攜手走過死亡,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什么力量,能讓兩人分開。

    葉楓緊緊抱著她,在她耳邊低聲道:“記得你的話,誰反悔誰是狗。”

    寧子衿“噗哧”一聲就笑了:“幼稚。”

    在疾速的墜落中,兩人緊緊抱在一起,生同衾死同穴。

    ——

    把顧春容移交給警察,證據充分,涉嫌綁架兒童,這會兒夠顧春容喝一壺的了。

    處理好這些,寧子洹沒有直接回自己住處,反而直接去了寧家老宅。

    寧清華從回來就關在屋子里,誰也不見,被寧子洹整怕了,估計能消停幾天。

    寧子洹走進客廳的時候,寧清歡正跟黃月坐在一起話,整個人幾乎快貼到黃月身上去了,那雙猥瑣的眼睛不住在黃月6d的大胸上瞟來瞟去。

    黃月有些欲拒還迎,手緊緊揪著裙子邊角,內心非常矛盾。

    她只是一個三流野模,在一個宴會上無意中聽到寧清歡跟朋友聊天提氣自己兒子,朋友就建議他給自己兒子找個女朋友,為了引起寧清歡的注意,她費了不少功夫,終于讓寧清歡關注到她,寧清歡也決定把她送給寧子洹,她以為自己就要成功了,畢竟憑借自己的身材相貌,她自信的以為寧三少會為自己而傾倒,為此她做了不少準備。

    然而現實往往更加殘酷。

    寧三少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根連正眼都沒看過她。

    尤其是經過今天的事情,寧清歡也歇了這個心思,寧子洹這里估計是行不通了。

    但是沒想到,寧清歡竟然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了,這個老淫賊……心底罵著,面上卻不得不心的陪笑。

    寧家持股了她所在的模特公司,要想出人頭地,寧家兩個老頭,她必須要巴結,千萬不能得罪。

    但是寧子洹和寧清歡,這差別也太大了吧,她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如果一開始就是寧清歡,那也沒什么,但在見過寧子洹后,她看著寧清歡那張油光滿面的臉,就覺得惡心。

    “月啊,你看,叔叔對你好不?”寧清歡著,一只手狀似無意的落在黃月的肩膀上,皮膚真滑啊,寧清歡感慨道。

    黃月身子抖了抖,忍著落荒而逃的沖動,垂眸低聲道:“叔叔對月很好,月心底都記著呢。”

    寧清歡滿意的勾唇:“子洹的脾氣你也見識過了,叔叔實在是沒轍了,還是算了吧。”

    黃月默默的點了點頭:“我不該對三少癡心妄想的。”

    “怎么能是癡心妄想?你這么好的姑娘,是那子沒福氣。”寧清歡著,手來不規矩,竟然從衣服里穿了進去……

    黃月下意識往后一躲,寧清歡眉眼一下子沉了下來。

    黃月咬了咬唇:“叔叔,對不起……。”

    “月啊,過兩天芭莎有個封面拍攝,公司來是要麥琪去的,但是我覺得,你更合適,你覺得呢?”

    這句話是個警告,更是誘餌。

    黃月手緊緊的攥成拳頭,一時兩難起來。

    能上芭莎封面,是多少模特夢寐以求的,如果她能上……這一刻,對成名的**壓制了她的羞恥心。

    再寧清歡再一次靠過來的時候,她沒有推開。

    “這樣才乖嘛……只要你聽話,想要什么我就給你什么。”寧清歡一邊著,一邊在她脖子里啃著。

    就在這時候,一道身影從門外大步走進來,這個時候什么人會不識趣的來打擾。

    寧清歡慍怒的扭頭,看清來人,下意識愣了愣,意識到自己的手還在黃月衣服里,趕緊抽了出來,往旁邊坐了坐,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子洹啊,你怎么現在過來了?”

    來是送給兒子的女人,現在他上了,怎么都有點尷尬,尤其是被對方親自撞破。

    黃月腦袋垂的更低,耳尖幾乎紅透,他會怎么想自己?

    寧子洹就知道會這樣,他這個爹就一色鬼,只要是女的就撲,但是想要色,也要看對象,只要一想到今天他看云涯的眼神,就掩飾不住胸腔的戾氣。

    “這里也是我家,怎么,我過來看看也有錯嗎?”寧子洹嘲諷的勾了勾唇。

    一句話,堵得寧清歡啞口無言。

    “口味真是來次。”眸光冷嘲的瞥了眼黃月,轉身朝樓上走去。

    等人走遠,寧清歡長長的松口氣,抬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個兒子,簡直就是來討債的。

    緩過勁兒來,寧清歡笑著摟住黃悅的肩膀:“沒事兒,他就這性子,走,我們去樓上。”

    反正寧子洹也發現了,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黃月抿了抿唇,遂即笑著攀住寧清歡的脖子,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叔叔,你抱我好不好?”

    這聲叔叔,可是叫的寧清歡心神蕩漾的。

    寧清歡年紀大了,抱著個人爬樓梯,還是有些難度了,等到房間,可把他累的夠嗆,把人放床上,低頭親了親:“乖,等著我,我先去洗澡。”

    寧清歡猴急的進了浴室,黃月坐在大床上,整個人陷入了呆愣中。

    這時候,門忽然從外邊推開,少年站在門口的陰影中,朝她勾了勾手指。

    她一瞬間心跳加快,鬼使神差的,從床上下來,走到了門口。

    “三少……您找我,有什么事嗎?”她心底懷抱著一絲期待,嬌羞的道。

    寧子洹戴著一雙白手套,潔凈無塵,只見他不知道從那變出來一把匕首,忽然扔給黃月,黃月愣怔了一下,手忙腳亂的接住。

    摸到那沉甸甸又冰涼鋒利的匕首,她抬眸心翼翼的瞥了眼寧子洹:“三少……您這是什么意思?”

    寧子洹雙手插兜,靠在身后的墻壁上,眉梢微挑,明明那般秀氣溫和的面容,卻偏偏生出幾分咄咄逼人的犀利冷沉,讓黃月又迷又怕。

    “知道怎么閹割嗎?”他忽然開口。

    黃月愣怔了一下:“什么?”

    “等會兒,把他那玩意兒給我割了。”語氣夾雜著一絲戾氣,如同高高在上發布施令的王者,令人莫敢不從。

    黃月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就把匕首扔了出去,“哐當”一聲掉在光潔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少年眼睛微瞇,一種無形的殺氣在走廊里蔓延開來,一時間她像是被什么東西勒住了脖子,連氣都喘不過來。

    “你想現在就死嗎?”少年冷冷開口。

    “三少……您別逼我。”黃月拼命搖頭。

    “少對待聽話的人,一向是有求必應,而對待不聽話的人,結果只有一個……。”勾了勾唇,笑容殘酷。

    “死路一條。”

    黃月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機會只有一次,別讓我失望。”話落整了整衣領,轉身離開。

    走廊里安靜下來,黃月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看了眼不遠處掉在地上的匕首,猶豫了一會兒,走過去蹲下,把匕首撿起來握在手里。

    雙眼逐漸變的堅定。

    房間里傳來浴室開門的聲音,她慌忙把匕首藏在袖子里,深吸一口氣,抬步走了進去。

    “干什么去了?”看到她進來,寧清歡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

    她幾乎不敢直視那雙眼睛,垂眸低聲道:“有點渴,我去找水喝了。”

    話落飛快的跑進了浴室。

    寧清歡咕噥了聲,怎么神經兮兮的。

    寧子洹坐在陽臺的沙發上,翻著一財經雜志,思緒卻漸漸飄遠了。

    抬眸看著天上的月亮,單手托腮,嘆了口氣。

    他忽然想到很久很久以前,那段最艱難絕望的日子,就在他已經麻木的時候,是那個女孩的突然出現,像太陽一樣,照亮了他灰暗的世界。

    他永遠記得她掌心的溫度,她那雙明亮又溫暖的眼睛,以及她叫他的名字時,嘴角微笑的弧度。

    從那時起,她就像一顆種子一樣,漸漸的,在他心底生了根、發了芽,直到長成一棵參天大樹,密密麻麻,遮天蔽日。

    他不懂愛情,也不知道怎樣追女孩子,他只是想以自己的方式,守護她,守護他黑暗的人生里,唯一的一抹光明。

    他不容任何人玷污她,即使是他的親生父親,也不可以。

    就在這時,忽然響起一聲尖叫,如此悲痛而絕望,整棟別墅都聽到了。

    勾了勾唇,站起來慢悠悠的朝門外走去。

    三兩個下人圍在門口,沒有一個人敢進去,管家滿手血的從里邊跑出來,朝其中一個下人吼道:“愣在這兒干什么?快去打1。”

    “怎么了?”寧子洹一身清華的走來。

    管家看到他就像看到救星一樣,快步走過來道:“三少爺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三爺他……。”欲言又止,長長的嘆了口氣。

    寧子洹走了進去,只見大床上一片狼藉,寧清歡渾身**的躺在那里,身下已經血肉模糊,看著就讓人不自覺下身發。

    寧清歡蜷縮成一團,嘴里還在不住發出痛呼的嘶吼,額頭上冷汗直冒,看起來情況不容樂觀。

    黃月跪趴在地上,披頭散發,狼狽不堪,沾滿血跡的匕首就丟在她腳邊。

    這時床上的寧清歡猛然躥了起來,從床上跳下來雙手就朝黃月脖子掐去:“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黃月沒防備他會突然出手,被掐的喘不過氣來,四肢拼命掙扎。

    “不……不是我,是……。”黃月目光艱難的落在寧子洹身上,那一瞬間,她在對方眼中看到一抹深濃的殺機。

    整個人猛然激靈了一下,如果她出來,恐怕會死的更慘。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管家趕快走過來分開兩人,寧清歡還要大罵什么,白眼一番,暈厥了過去。

    “三少……三少求你救救我。”黃月撲過去要抱寧子洹的大腿,被寧子洹一腳踢開,“把人送到警局去,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寧子洹冷聲吩咐道。

    “你不能這樣對我,明明是你……。”在寧子洹陰冷的眼神中,黃月接下來的話噎在了喉嚨口,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她到底是惹了怎樣一個魔鬼。

    她有種不詳的預感,她完了。

    11和1同時到了。

    寧清歡被急救車拉走了,警察勘測了現場,確定黃月故意傷人,將之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帶走。

    黃月被警察戴上手銬帶走了,臨走前,她回頭看了眼寧子洹,求救的眼神十分明顯。

    然而很快,她就失望了,那一刻,她心底充滿一種被欺騙的憤怒,明明是他要自己做的,她按他的要求做了之后,他為什么要卸磨殺驢?

    但很快,在對方陰冷又暗含警告的眼神中,她絕望的發現一個事實,她被對方利用了,還是用完一腳踢開的那種。

    她如果出真相,對方有一千種一萬種辦法讓她死的更慘。

    她鬼迷心竅了,為什么要招惹上這樣一個魔鬼,現在滿心后悔,然而已無任何退路,面對她的,將是法律無情的懲罰。

    別墅里安靜下來。

    管家看了眼那道修長的背影,心翼翼的走過去問道:“三少爺……。”

    “把房間清理一下,該休息就去休息吧,沒事了。”

    “可是三爺那里……。”管家總歸有些擔心。

    “呵,斷了那玩意兒,又不會要命。”話落雙手插兜,悠哉游哉的朝樓上走去。

    “活該。”

    管家有些心驚,這三少爺,對三爺真夠無情的。

    但主子的事情沒他一個下人插嘴的余地,做好自己的分內事就行了。

    路過寧清華房間的時候,寧子洹腳步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出了這么大事也不露面,真夠存的住氣。

    ——

    房間里很黑,紀蝶摸瞎過去,打開床頭燈,將碗擱在床頭柜上。

    昏黃的臺燈下,大床上,男人雙眼緊閉,五官有著歲月的痕跡,卻發成熟俊美。

    她坐在床邊一直看著,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觸到那溫熱的肌膚,她像是被蜇了一下,猛然縮回了手,心臟“噗通噗通”跳的飛快。

    平復了一下心跳,她忍不住又將手伸了過去,指尖輕輕撫摸過他的眉梢眼角,目光染滿懷戀。

    他們的第一次相遇,時隔多年,她依舊記得清清楚楚。

    單薄的少年被紀淮西領著走在莊園的寬闊大道上,陽光透過樹杈,篩漏在他身上,少年走路很認真,目不斜視,堅定執著。

    花園里少女如銀鈴般的笑聲如此愉悅動聽,遠遠的飄蕩在藍天白云下,讓人由衷的感受到對方的快樂和幸福。

    少年抬眸看了過去。

    姹紫嫣紅的花園里,兩個女孩子在捉蝴蝶,然而他的目光沒有絲毫猶豫的,落在那有著一頭栗色微卷長發,穿著藍色蓬蓬裙,美麗高貴的少女身上。

    她大概十來歲的模樣,身材相比同齡人要更顯高挑,肌膚在陽光下白的近乎反光,那樣青澀卻絕美的五官,如同潑墨山水畫里最濃墨重彩的一筆,簡單幾筆勾勒出這世間最繁華的風景,一眼,萬年。

    女孩的笑容是那么燦爛,五官便發明艷照人,那熾烈的陽光竟然都奪不去半分光彩。

    “蝶,都怪你啦,把蝴蝶放跑了,難道你名字里帶了蝶字,你就真把蝴蝶當成你的同類了?故意放水的對不對?好你個蝶,看我不打你。”女孩聲音十分動人,夾雜著幾分嬌氣,幾分凌厲,聽來就覺得這是一個蠻可愛的姑娘。

    “姐,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放跑它的……。”這道聲音有種吳儂軟語般的嬌軟,就像一口咬在了甜粽子上,滿嘴的黏膩生香。

    他的目光,這才艱難的從那女孩子的身上挪開,落在另一個少女身上。

    這女孩個頭要矮一些,也更瘦一些,扎著土氣的麻花辮,身上穿著傭人常穿的麻布斜領上衣,黑色闊腿長褲,衣服寬大,穿在身上顯得人發纖瘦,仿佛風一吹就跑了,女孩皮膚很白,眉清目秀的,笑起來很是清秀甜美,單看也是一淳樸秀氣的女孩,但是站在那女孩的身邊,她身上的光芒被完美的掩蓋起來。

    就如同公主身邊的丫鬟,如此殘酷的對比。

    “衣衣。”紀淮西招了招手。

    那少女聽到聲音停下動作回頭望來,另一個女孩也回頭看了過來。

    看到那直愣愣盯著她的少年,女孩不悅的皺了皺眉,她仿似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每當她皺眉的時候,就讓人有一種想要為她抹平的沖動,她是如同明珠般耀眼的存在,煩惱和憂愁不該屬于她。

    在她的目光望過來的瞬間,少年的心中,已經悄悄落下了一顆種子。

    “他是秦篆,是你秦叔叔的兒子,以后就是我們家的一份子了,你們要和睦相處,知道嗎?”

    少女輕哼一聲,微微抬起下巴,端的是一個高傲驕矜。

    “喂瘦竹竿,你不會以后都會住在我家吧。”

    紀淮西皺了皺眉:“衣衣,怎么能如此沒有禮貌,你要叫哥哥。”

    “媽媽只生了我一個,我哪里來的哥哥,現在什么人都上門要飯來了。”做了個鬼臉,少女瞪了他一眼,轉身蹦蹦跳跳的走了。

    第一次見面,她毫不掩飾對秦篆的不喜。

    “篆哪,衣衣被我寵壞了,你別生氣,回頭我好好她,這孩子雖然話難聽了些,可她心腸是好的,以后相處下來你就知道了。”

    少年看著女孩高挑清麗的背影,微微勾了勾唇,“紀伯伯,我知道。”

    紀淮西欣慰的嘆口氣:“你這孩子就是會為人著想。”

    紀蝶跑跟上紀瀾衣,回頭看了眼那少年,正好和少年的目光對上,心一跳,慌忙扭過頭去。

    “姐,他一直在看你呢。”

    “誰讓姐長的漂亮呢。”紀瀾衣得意的挑眉。

    “姐,你為什么不喜歡他,他看起來長的蠻好看的,人也老實……。”

    紀瀾衣瞪了她一眼,那樣犀利的眼神讓紀蝶慌忙垂下腦袋:“姐……我我又錯話了嗎?”

    紀瀾衣笑了笑:“俗話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要輕易下結論,至于他老不老實,以后再看嘍,不過,蝶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他?”

    紀蝶臉騰的就紅了,拼命搖頭:“絕對沒有,姐你別冤枉我……。”

    “沒有就沒有嘍,你那么緊張干什么,再了,你就算喜歡他又怎樣,我做主讓他娶了你,反正一個要飯的配你正好。”

    紀蝶拼命搖頭:“不要,蝶要陪著姐一輩子,蝶不要嫁人。”

    “傻丫頭,你想陪我一輩子,我還不愿意呢,就這么定了,以后長大了,我就讓他娶你。”

    那個少年的眼中,從來只看得到姐,而她這個姐身邊的跟班,在他眼中不過一個丫鬟罷了,愛情萌芽的時候,攔也攔不住,經年累月,那個人的身影,早已在她心中生根發芽,可他只喜歡姐啊,她不能背叛姐,她一直隱忍壓抑著自己的感情,直到后來,姐遇上了云深,兩人如膠似漆的背后,是另一個男人灰暗落寞的背影。

    姐和云深結婚的那天晚上,秦篆喝的爛醉如泥,醉倒在花園里,她們第一次相逢的地方。

    那是她第一次,嘗試著走近他。

    她只是心疼他,愛姐那么深,結果,姐卻和別的男人結婚了,他一定很難受吧。

    “秦大哥,你不要傷心了。”她連勸人都那么蒼白沒有服力。

    “我到底有哪點比不上他?他就是個渣男,根配不上衣衣,衣衣你不要被他給騙了……。”喝醉酒的秦篆開始滿嘴胡話。

    她哭著跪倒在他身邊:“秦大哥,你不要再了,姐和姑爺已經結婚了,我們就祝福他們吧。”

    “不……我絕對不會祝福他們的,別想得到我的祝福……。”

    “秦大哥,你這又是何苦呢。”

    “衣衣……衣衣我到底哪里做錯了,你告訴我啊,我到底哪里做錯了,我改好不好……。求求你別離開我……。”他忽然抓住紀蝶的衣服,開始胡言亂語起來,明顯把她當成了紀瀾衣。

    “秦大哥……我是蝶,我不是姐,你睜大眼睛看清楚。”她哭著想要掙脫開他的手。

    他忽然一把將她摟到懷里,緊緊的抱著:“衣衣……衣衣你告訴我,我究竟哪里做錯了,我改好不好,你別和云深結婚,他給不起你要的幸福……。”

    那是第一次,她距離他那么近,這是她夢了很多次的懷抱,然而第一次實現,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被嚇住了,縮在他懷里一動也不敢動,那天晚上,他把自己當成了姐,了很多很多,那時,她才知道,他究竟愛姐有多深,也是在那個晚上,她心痛的無法呼吸。

    的累了,他就睡著了,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她就躺在他身邊,她一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

    第二天醒來,他忘了昨晚發生的一切,她也再沒有提起過,一切恢復到正軌,她還是姐身邊最忠心得力的丫頭,她對紀家大管家秦篆,如以往一樣,敬重而疏遠。

    回想往事,一時間感慨萬千。

    對于秦篆隱忍而克制的愛,不會隨時光的洪流沖走,反而如同濃香的醇酒,歷久彌新。

    看著他的面容,忍不住勾唇,還是和以前一樣,明明酒量不怎么樣,卻非愛逞能,其實,他只是喜歡喝醉了被麻痹的感覺。

    “秦大哥,我們都不年輕了,這一次,我想為自己而活。”她伸手手,緩緩的拉下裙子上的拉鏈。

    裙子肩帶滑下,露出白皙光滑的肌膚,燈光下,散發著瑩玉般淡淡的光澤。

    就在這時,秦篆緩緩睜開了雙眼。

    紀蝶有一瞬間的慌張,手腳都僵硬起來。

    “衣衣?”秦篆忽然驚喜的抓住她的手,“衣衣,你回來了。”

    一顆心,瞬間沉入無底深淵。

    她想推開他,想要告訴他她是紀蝶,不是紀瀾衣,但是就在那一瞬間,她做了一個改變了她一生的決定。

    微微一笑,她柔聲道:“是我。”

    秦篆忽然激動的抱著她,“太好了,衣衣你終于回來了,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心,就像被刀子在割,疼的她連呼吸都是顫的,可是怎么辦,這是她等待了多久的懷抱,難道、她要再一次推開他嗎?

    明明唾手可得,她再往前一步,就成功了,可是她想到了姐,這是對姐無聲的背叛,她不能這樣做……

    腦海里天人交戰,快要把她逼瘋了。

    她忽然想到姐的話,只有她,才能給他幸福,所以,她不能再退縮,兩人都要四十了,再蹉跎下去,只能是浪費時間……

    更重要的是,她不甘心……

    姐,你不要怪我,既然你沒有能力給他幸福,那我給,即使付出所有,我也心甘情愿。

    閉了閉眼,她雙手揪著他的衣服:“我等這一天,也等了很久。”

    秦篆捧著她的臉,想要仔細看看她的模樣,他忽然晃了晃腦袋,猛然推開她:“你不是衣衣……你到底是誰?”

    紀蝶被推的歪倒在床上,她臉色白了白,看到秦篆抱著腦袋滾在床上,深吸口氣,重新撲過去:“瘦竹竿,你連我都忍不住來了嗎?你這個傻子……。”

    秦篆愣了愣,這個世上,只有一個人會叫他瘦竹竿。

    他不可思議的抬眸,模糊的視線里,隱隱約約是一個女人的輪廓,那雙眼睛……他想要看清,然而腦海里的重影讓他頭腦發昏。

    “是衣衣,一定是衣衣……。”

    被他卷到懷中,推倒在床上,身上的陰影壓了下來,她閉上了雙眼,眼角一顆眼淚,悄然滑落,沒入鬢角不見。

    ——

    “我……我在秦叔的酒里,下了迷幻藥。”云涯雙手捂住臉:“我很壞吧,你想罵就罵我吧。”

    秦渡嘆了口氣,輕輕抱了她一下,心疼的道:“傻瓜,胡什么呢,你也是為了爸爸好,讓他好成家,這么一來,他跟蝶姨也算修成正果了。”

    其實他不反對秦篆和紀蝶在一起,看著爸爸這些年為了紀瀾衣活的跟個行尸走肉一般,他心底對紀瀾衣,有種朦朧的恨意。

    現在爸爸跟紀蝶在一起,身邊也算是有個知冷知熱的人,他也算卸了一塊大石。

    只要結果是好的,手段并不重要,作為一個商人,秦渡這方面看的很透徹。

    “秦叔他知道一定會對我失望的。”云涯咬了咬唇,秦篆的性格她很清楚,責任感極強,他是一定會負責的,但對兩人來,人生卻從此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你不,他怎么會知道?別擔心了,快回去睡覺吧,明天一早起來,我帶你去跑步。”秦渡拍了拍她肩膀,柔聲安慰。

    云涯抿了抿唇,轉身朝房間走去。

    “涯涯。”秦渡開口喊住她。

    云涯停下腳步,扭頭望過去。

    秦渡目光望著腳下的燈影,淡淡道:“你和他,最近怎么樣了?”

    他指的是晏頌。

    云涯輕輕垂下眸光,“挺好的。”話落不再多什么,轉身快步朝房間走去。

    秦渡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輕輕嘆息了一聲。

    以為不我就察覺不到了嗎?真是個傻丫頭。

    晏頌。

    他在唇齒間咀嚼著這個名字,管你是誰,只要敢讓涯涯傷心,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這個晚上,云涯睡的并不踏實,半夢半醒間,夢到了很多人,基上半時醒過來一次,直到后半夜,她是被噩夢驚醒的,她夢到自己被一頭巨獸追著跑,那巨獸張著血盆大口要活吞了她,她一扭頭,竟然變成了紀瀾衣的模樣……

    她嚇了一跳,猛然直起身來,大口大口喘息,鬢發已經被汗水打濕了,黏在鬢角十分不舒服。

    關于紀瀾衣的模樣,她已經非常模糊了,幾乎想不起來她的樣子,就在剛才的夢中,紀瀾衣的樣子那么清晰的出現在她眼前,尤其是那雙眼睛,仿佛有著穿透夢境與現實的力量,深深的擊在她的心上,那種強烈的震撼,讓她手腳冰涼發抖,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直立起來。

    似乎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她的直覺一向非常準確。

    ------題外話------

    關于更新時間,這兩天就調到原來的時間,抱歉啦

    推友友文,《蝕骨纏綿:琛爺的心尖寵》花生粒著。

    他擒住她的下巴,讓她被迫抬起臉。“你叫什么?”

    她星眸帶著倔強,下巴被他捏的生疼,咬牙道:“簡折夭。”

    他聽言,竟勾唇一笑,輕笑道:“折夭?”

    她不解的看著他。

    他惡劣一笑,“你怎么不叫夭折?”

    她眸子一瞪。

    縱使高高在上,受萬人追捧的他,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會為了她盡折腰。

    寵文,一對一,身心干凈,歡迎收藏!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
百度風云榜小說:劍來 一念永恒 圣墟 永夜君王 龍王傳說 太古神王 我真是大明星 校花的貼身高手 真武世界 劍王朝
Copyright © 2002-2018 http://www.nuodawy.com 精彩東方文學 All Rights Reserved.
小說手打文字版來自網絡收集,喜歡本書請加入書架,方便閱讀。
主站蜘蛛池模板: 吴旗县| 临武县| 金川县| 内黄县| 临安市| 万荣县| 分宜县| 西林县| 鸡西市| 霍城县| 宁明县| 来安县| 乌恰县| 潜山县| 罗江县| 怀来县| 龙门县| 大竹县| 佛坪县| 梅州市| 襄樊市| 应城市| 衡阳市| 尉氏县| 常德市| 兴山县| 天台县| 铜陵市| 高碑店市| 余庆县| 丘北县| 嵩明县| 叶城县| 昭通市| 固始县| 江阴市| 怀安县| 广水市| 张家港市| 沂水县| 辽宁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