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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門之獨寵惡妻 正文 172 自食惡果 勝券在握

作者/蘇幕遮玥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好,我知道了四叔。”

    “新婚快樂。”

    掛了電話,寧子衿蹙了蹙眉,扭頭看了眼葉楓:“我要給簡俊杰打個電話,你—不會介意吧。”

    葉楓挑了挑眉:“你覺得呢?”

    “這次是真的有事情,我四嬸兒的侄女牽扯進一樁殺人案里,現在唯一能找的也只有簡俊杰了。”

    “既然是你的事情,那就是我的事情,我找最好的律師給她辯護。”

    寧子衿搖搖頭:“事情現在沒那么簡單,算了一句兩句也不清,以后有時間我再跟你吧,我們先回家一趟,我跟四叔已經約好了。”

    兩人從機場走出來,打了輛出租車直奔寧宅。

    云涯現在身邊隱藏著眾多狗仔,無孔不入想要挖掘她的消息,檢察院的人一早就來家里,并沒有瞞得過狗仔的眼睛,很快就在絡上流傳開來。

    很多人都猜測是云深犯事兒了,畢竟云氏集團最近出了那么多事情,又有傳言他非法集資,好幾次檢察院的人都找到公司去了,雖然后來被帶走的是副總裁高郵,但關于云氏內部的問題流言是喧囂塵上,現在檢察院都已經找到家里了。

    云氏是不是快破產了?紀云涯是不是很快就不是富二代了?這是很多友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但很快,有內幕人士爆料,檢察院的人找的不是云深,是紀云涯,原因是紀云涯牽扯進了一樁殺人案,檢察院的人懷疑紀云涯殺人……

    這條消息一出,民沸騰了,這簡直就是t,這檢察院的人會不會調查,竟然懷疑紀云涯殺人,這真是世紀最好笑的笑話。

    一時間很多友都憤怒了,心目中的女神怎么能被玷污呢?殺人跟紀云涯,這完就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關鍵是紀云涯給他們的印象根深蒂固,根就不容一丁點褻瀆,連想想都是對女神的一種玷污。

    友把爆料的博主噴的體無完膚,簡直就是激起了民憤,最后有強大的友挖掘出白緗緗,她這個案子法院的判決已經下來了,證據確鑿,被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殺了人才判十年,發官是不是眼瞎,還有啊,證據確鑿了還要往上申訴,最后把矛頭指向紀云涯,不就是想要紀云涯給你背鍋嗎?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一時間上都是討伐白緗緗的聲音。

    有人爆料,這個白緗緗之所以殺了人還能判這么輕,是因為背景深厚,現在她背后的人準備禍水東引,用紀云涯掩蓋白緗緗犯罪的事實,這個白緗緗知道的人并不多,但她的姑姑恐怕沒人不知道,正是紀云涯的前繼母白苒,前腳跟云深離婚,后腳就結婚了,關鍵是她的新丈夫,背景更不一般,是寧家最低調的四爺,現任江州大學的教授,關于寧家,恐怕沒人不知道。

    但更為驚奇的一點是,嫁到豪門的寧家大姐寧子衿,她的初戀情人,剛好就是現任某法院的副院長,檢察院高級檢察長,前身是從無敗績的律師,這次就是由他權接手的這件案子,也是他親自找的紀云涯,這一圈關系順下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白苒為了救自己的侄女,把鍋甩到前繼女的身上,反正自古以來,繼母跟繼子女哪有關系好的,友們以為自己猜到了事實真相,紛紛興奮又憤怒的討伐起白苒起來,剛有點洗白的白苒再一次被黑成碳了。

    白苒看到上的消息的時候,差點氣死,跟她有什么關系?她現在簡直要后悔死,這就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還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只盼白緗緗的案子能早點判下來。

    筒箭毒堿是在白緗緗的化妝品里發現的,之所以第一次搜查的時候沒發現,是因為她將東西灌注在化妝品舊瓶子里,自然被第一次搜查的工作人員給忽略了,這一次加大了搜查力度,一磚一瓦都沒放過,工作人員也是聞出味道不對勁才發現的。

    這樣一來,就行得通了,唯一遺漏的證據也到手了,白緗緗殺人板上釘釘,可是,還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藥品的來源查清楚了嗎?”

    “已經查清楚了,她有個朋友的哥哥是在醫院工作的,她就是從這個人手中得到的藥品,在醫院也查到了記錄,只不過這個人已經被醫院給辭退了,關于這個人的消息,醫院不愿透露太多。”

    一切的證據都很合理,很完美,但簡俊杰就是覺得哪里不對勁。

    他忽然想到紀云涯,這個女孩在這個案子中,究竟扮演著什么角色?

    “檢察長,您看一下上,都是在罵您的。”工作人員把手機遞到他面前,簡俊杰粗略掃了幾眼,不屑的勾唇:“這種東西有什么好看的?被罵幾句又不會少塊肉,喜歡罵就罵唄。”現在社會風氣就是這樣,一言不合就上開罵,鍵盤俠多了去了,每一個都放在心上,這還能活嗎?

    聽風就是雨,搞個人英雄主義,這個紀云涯挺厲害啊,這么多人毫不懷疑的信任她,這形象美化的,也真是沒誰了。

    “把瓶子拿去做指紋分析,另外調查一下那個醫生。”

    “是。”

    “當晚接觸過紀云涯的那個女仆,給我帶過來。”

    “是。”

    就在這時,簡俊杰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他抿了抿唇,走到一邊接了電話。

    “怎么,終于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真是不容易啊。”

    “你現在在哪兒?”寧子衿劈頭就問。

    “在江州,調查案子。”

    “我也在江州,電話里不方便,老地方,我請你吃飯。”

    簡俊杰勾了勾唇:“k。”

    工作人員領了個年輕的女孩子走了過來,簡俊杰問了她幾句,沒發現什么異常,便讓人把她帶走了。

    ——

    云涯看著上的議論紛紛,眼神有些嘲弄。

    大家都相信她不會殺人,沒有絲毫猶豫的站在她身邊,她是該感動呢?還是該嘲笑?

    云涯看著自己的雙手,白皙修長,細嫩柔滑,像藝術品一樣漂亮,然而就是這樣的手,沾染了太多血腥,救人,也殺人。

    有時候連她自己都迷惑了。

    “姐,有個姓樊的姐來了,是要見您。”門外響起李嬸的聲音。

    姓樊?

    云涯瞇了瞇眼,“我馬上下去。”

    樓下,皮衣長褲的短發女人既干練又英氣,不是樊英是誰。

    “樊姐姐。”云涯微笑著迎過去。

    “你家好大,我還以為一腳踏進了城堡呢,嘖嘖,整天住在這樣的房子里,是不是跟做夢一樣?”樊英看著奢華的跟城堡一樣的別墅,從透明的落地窗往外看去,后山是一大片姹紫嫣紅的花園,猶如仙境一般。

    樊英這等見過世面的人也被深深的震驚到了。

    “樊姐姐坐,李嬸,上茶。”

    云涯拉著她坐下,李嬸送上來茶。

    樊英看了眼云涯,“嗯,氣色還不錯,你最近可是出名的很,我一個表弟知道我認識你,非要我問你要個簽名。”著從包里掏出紙筆塞到云涯懷里。

    “你自己看著辦吧。”

    云涯無奈的搖搖頭:“我從不給人簽名。”

    樊英挑了挑眉:“有原則,我喜歡。”著把子又塞到包里:“就紀云涯脾氣差,耍大牌不給簽,看那臭子有什么話。”

    云涯哭笑不得:“你這是公然抹黑我。”

    “哼哼,誰讓你不給簽名的。”

    兩人聊了幾句閑話,樊英切入正題,開口問道:“檢察院的人找你麻煩了?”

    云涯笑了笑:“例行公事,找我了解一些情況。”

    關于白緗緗的案子樊英也是后來才聽的,她從一個朋友那里打聽到,白緗緗殺人的那天晚上正是白家舉辦宴會的那晚,也就是她第一次見到紀云涯的那次。

    關于白緗緗她不了解,但是紀云涯是程跟她呆在一起的,中間哪里都沒去過,要她相信云涯殺人,就跟外人的那樣,除非母豬上樹。

    其實實話,那天晚上云涯不動聲色間懟了葉瀟瀟,她就知道這個女孩絕沒有外表看上去那么簡單,心思深沉縝密,但要她殺人,這是根不可能的事情,也是她今日來的原因,看看云涯有沒有因為這件事情受到影響。

    不過就她所見,云涯看起來跟平時并無二致,并未因這件事受到什么影響。

    “這檢察院的人也是眼瞎,法院的判決都下來了,白緗緗殺人證據確鑿,現在竟然又推到你身上,真是活膩歪了,我舅舅在司法機關工作,我找我舅舅,讓他給你討個法。”樊英義憤填膺的道。

    “謝謝樊英姐無條件信任我,但你們真的想多了,檢察官不過是問了我幾個問題而已。”

    “那好吧,檢察院的人要是再為難你,一定要告訴我。”

    “嗯,謝謝范姐姐的關心。”

    樊英坐了一會兒就走了,臨走前跟云涯約定有時間就出去玩兒,云涯看著樊英離開的背影,一個人坐了一會兒,起身去了樓上。

    云渺窩在房間里玩拼圖,對外界發生的一切充耳不聞,云涯陪他玩兒了一會兒,接到裴輕寒的電話就離開了。

    裴宅,云涯的到來受到阿凌的熱情歡迎。

    “先生在書房等著您。”

    云涯推門走進去,裴輕寒坐在書桌后,手中拿了書在看,看到云涯走進來,放下手里的書,抬眸看來。

    “你來了。”語氣自然的猶如老朋友。

    兩人有一段日子沒見面,他看起來比上次見到要更加消瘦,下巴上生了些青色的胡茬,增添了幾分男人味。

    眸光一如既往的溫和,在看向云涯的瞬間,那眸低的復雜情緒被層層掩蓋起來,待云涯再去細看,已經什么都沒有了,唯余一層淡青色的陰影,猶如湖面上被風吹開的漣漪,皺開一池春水。

    “眼睛好些了嗎?”云涯走到他面前兩步的距離停下。

    裴輕寒勾了勾唇:“好多了。

    “再耐心等等,很快就會有合適的眼角膜。”現在國際捐獻條例來嚴格,想要弄到合適的眼角膜捐獻者比較麻煩。

    “其實我已經習慣了,這樣也挺好。”裴輕寒自嘲的笑笑。

    云涯抿了抿唇,扭頭看向窗外:“你今天叫我來,是有消息了嗎?”

    裴輕寒拿了份牛皮檔案給她:“你想要的一切信息都在里邊。”

    ——

    轉角咖啡廳。

    “叮鈴”隨著客人走進來,懸掛在門檐上的鈴鐺叮鈴鈴響起來,清脆的聲音在這午后時分的陽光中,十分動聽。

    簡俊杰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寧子衿,嘴角的笑容還沒來得及展開,便看到了坐在她身邊的男人,眼底劃過一抹幽光,重整笑意,抬步走了過去。

    “葉先生,久仰大名。”簡俊杰十分具有紳士風度的伸出手。

    葉楓站了起來,與他輕輕回握了一下,電光火石間,眼神已交戰一個回合。

    “早就不止一次的聽衿衿提起過您,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葉楓笑的完美無缺。

    “行了你們倆別互相客套了,簡俊杰,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事要跟你商量。”寧子衿性格大大咧咧慣了,看不慣兩個男人你來我往互相客套,直接明了來意。

    簡俊杰笑了笑,坐了下來:“子衿要跟我商量什么?”

    “衿衿,簡先生跑了這么遠的路,怎么也要先讓人家填飽肚子再,簡先生,你想喝點什么?”話落招了招手,服務員自動走了過來。

    “一杯卡布奇諾,謝謝。”

    待服務員走后,葉楓看向寧子衿:“你要跟我什么事?”

    寧子衿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還是白緗緗的案子,我聽,你懷疑云家的大姐?”

    簡俊杰笑了笑:“看來消息傳的挺快。”

    “之前的話你就當我沒,這個白緗緗該判多少年就判多少年,就別盯著人家好好的姑娘了。”寧子衿也不知道那白苒是怎么搞的,一會兒救白緗緗,一會兒又不救,要不是看在四叔的面子上,她才懶得管這些破事兒,一次又一次的欠簡俊杰的人情。

    簡俊杰挑了挑眉:“法律不是兒戲,以事實話,不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也絕不冤枉一個好人,至于白緗緗是真的犯罪還是被誣陷的,自然有證據話。”

    寧子衿皺了皺眉:“你別再去打擾紀云涯了,她跟我們不同,她也絕對不會殺人的。”

    “你就這么自信?”

    寧子衿雖然對紀云涯了解不多,但也聽子洹提過,是個很優秀的姑娘,尤其是如今名聲喧囂塵上,跟這個案子牽了個邊,就引起了民眾無端的猜測和輿論,這對她來可不是什么好現象。

    “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你答應還是不答應?”寧子衿問道。

    簡俊杰瞥了眼葉楓,聳了聳肩:“一切還是要以事實話,如今沒有充分的證據證明她是兇手,最大的嫌疑還是白緗緗,你贏了。”

    “不是沒有充分的證據,而是根就不可能是兇手,你這個論點根就不成立。”寧子衿道。

    簡俊杰嘆息著搖搖頭:“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

    “你什么?”寧子衿柳眉輕挑。

    “沒什么。”

    簡俊杰離開后,寧子衿嘆了口氣:“總算完成了四叔交代的任務。”話落靠在葉楓肩膀上,微微閉上雙眼。

    “真累啊。”

    葉楓攬著她的肩膀,把她整個人都圈在懷里,柔聲道:“趴我懷里睡一會兒吧。”

    寧子衿瞇了瞇眼,愜意的靠在他懷里。

    咖啡廳里環境幽靜,午后的陽光溫暖明媚,氣氛溫馨而靜謐。

    葉楓想到什么,忽然問道:“這個紀云涯,是不是瀟瀟上次在宴會上發生矛盾的那個女孩?”

    葉瀟瀟當初毀容的事情他也聽了,想要算計不成最后自食惡果,來這個妹妹也是活該,當時聽母親提了兩句,就是因為這個紀云涯。

    寧子衿悶悶道:“好像是吧,不過瀟瀟也是活該,如果不是這個紀云涯聰明,如今該去國外整容的就是她了。”在葉楓面前,她絲毫不掩飾對他這個妹妹的厭惡。

    這個姑子,其刁蠻奇葩程度完得了葉夫人的真髓,攤上這樣的母親和妹妹,葉楓從是怎么過來的?

    葉楓以前還會在寧子衿面前維護她們的形象,現在完被傷透了心。

    “也是瀟瀟過分了。”

    “對了,瀟瀟現在在國外怎么樣?”寧子衿問道。

    “還好,媽給她找了最好的整形專家。”

    寧子衿想起來就想笑,這就叫自食惡果,平時就那么囂張跋扈,現在完就是活該。

    ——

    電視臺內部這兩天人人自危,東輝老總因為涉嫌違法亂紀被警察帶走了,其后又曝光他與公司旗下多位女藝人有**交易,其牽涉之廣在娛樂圈極為罕見,自從曝光之后便在絡上掀起滔天巨浪。

    后來警方在他個人的電腦中發現多名女藝人的不雅照與不雅視頻,其尺度之大令人瞠目結舌,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是娛樂圈舉足輕重的人物,有歌壇天后,有清純玉女,有當紅花,真正應了一句話,娛樂圈的女人,就算看起來比雪都干凈,私底下卻比黃河水都臟。

    這些跟關東輝有牽扯的女人都被民噴慘了,有的保持沉默,有的據理力爭,有的上躥下跳,總之沒人買賬,現在只要跟關東輝掛上鉤的,那真是跳進黃河水都洗不清了。

    有友戲稱,當代兩大渣男,一云深、一關東輝,誰也不讓誰。

    關東輝的事件因為牽涉到娛樂圈多位當紅女星,其熱點無與倫比,將云涯的殺人案自然而然給掩蓋下去了。

    后來又有人爆料,關東輝早就隱婚了,其妻子正是娛樂圈當紅主持人田甜,這個消息一出,震驚娛樂圈。

    田甜多年來保持單身,鮮少有緋聞傳出,即使有也只是為了節目宣傳,沒想到,她竟然跟關東輝隱婚了,一時間都是心疼起田甜來,嫁了這么個渣男,真是虧了。

    還沒容民心疼田甜三分鐘,其中一個受害人,也就是曾被關東輝潛規則曝出大量不雅視頻的當紅花莫北北親自直播爆料,她當初就是被田甜陷害送上了關東輝的床,在直播中大訴委屈,稱自己是被田甜給陷害了,她知道后也已經晚了,兩人還拍了她很多不雅照威脅她,要是敢報警就把照片公諸于眾,讓她從此名聲掃地,為了保住面子,只能忍氣吞聲。

    一番楚楚可憐的表演,博得了大部分友的同情,田甜再一次接受民的質疑,被罵上了風口浪尖。

    隨后其他被曝光的女藝人紛紛站出來回應,辭跟莫北北大相徑庭,稱田甜假意跟她們姐妹相稱,實則私底下包藏禍心,下藥把她們送上關東輝的床,還拍大量不雅照威脅她們。

    有的即使是心甘情愿獻身的,但現在為了明哲保身,只能把臟水往田甜和關東輝身上潑,這些女藝人還自發聯合起來,為了維護權益,準備將田甜和關東輝告上法庭,這個大丑聞甚至都火到了國外去,國外的媒體都在關注。

    關東輝臭了,田甜更是國人民口誅筆伐的對象,從來沒見過這么賤的女人,主動把女人往丈夫床上送,還是這么齷齪的手段,簡直就是變態、神經病。

    因為涉及到刑事訴訟,田甜還沒來得及洗白自己,就被司法機關帶走了,經調查,她多年來通過不法手段為丈夫奸淫女人提供條件,還涉嫌非法斂財以及吸毒,黑歷史簡直數不盡,被曝光出來后,引起民震驚。

    天哪,這是那個給國觀眾帶來歡聲笑語的當紅主持人田甜嗎?這差別也太大了吧,正是因為以前被欺騙的太深,現在猛一曝光出來,人們根就無法接受,也因此,對田甜更為憤怒。

    從此之后,田甜跟關東輝這兩個名字,將永栽史冊,整整在娛樂圈維持了一個多月的熱度,直到最后判決下來,關東輝無期徒刑,田甜盼了十五年有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一時也是引人無線唏噓。

    因為是名人,開庭的那天,來了很多媒體。

    云涯坐在最后一排,看著被告席上穿著橙黃獄服,戴著手銬腳鏈,素顏披頭散發狼狽不堪的田甜,以及耷拉著腦袋毫無生機的關東輝,嘲諷的勾了勾唇。

    面對著眾多鏡頭,田甜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但現在她只能站在這里,接受著法律的宣判以及外界鄙夷痛恨的目光。

    法官的重錘落下,宣讀對她的判決,從此她的命運踏上一條灰色的沒有希望的絕路。

    這么多天,她的心早已麻木不仁。

    她目光不經意在觀眾席上一掃,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以及那雙過烏壓壓的人頭嘲弄又奚冷的目光,心神猛然一顫,雙眼大睜……

    那一瞬間,她仿佛掉落進萬丈寒潭,嘴唇發白,身僵冷。

    那雙眼睛……太神秘莫測,也能看出來太多東西。

    一種勝券在握對失敗者的嘲笑鄙夷,她恍然明白過來,有些不可置信,但又似乎理所當然。

    她和關東輝一直都很謹慎,否則不會這么多年兩人的關心在無孔不入的狗仔監視下也瞞的嚴嚴實實的,為什么現在突然就曝光了呢?

    這一切都不是巧合,她想到不久前關東輝對紀云涯的覬覦,這是她有生以來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悔的腸子都青了,關東輝**熏心,她為什么就看不清?紀云涯怎么會是那么好惹的人。

    一定是紀云涯對她們的報復,她怎么早沒有看透,現在后悔又有什么用?

    隨著審判落下帷幕,她被兩個特警押著離開了法庭,離開前,她又扭頭看了一眼,紀云涯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嘆息了一聲,不甘的走了出去。

    關東輝倒臺,收益最大的就是袁盼,新上任的東輝娛樂總裁是電視臺的人,更準確點來,是袁盼的人,在他徹底上位前,整個電視臺的內部產業布局已經趨于完善,東輝娛樂正式發布更名通知,更名為青蘋娛樂,宣布重新開始。

    薛澄澄提心掉膽了好些日子,這次關東輝的事情沒有牽扯到她,算是萬幸,經紀人也徹底松了口氣,夸獎薛澄澄做的不錯,這次是唯一逃過此劫的公司藝人。

    薛澄澄卻始終都不能安下心來,紀云涯手里還握著她的不雅視頻,這就猶如一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么炸出來,她的前途就都毀了,但這件事她沒有膽子給經紀人。

    尤其是紀云涯的名聲如今喧囂塵上,上次紀云涯牽扯進殺人案的時候,她開了多少個號在上帶節奏抹黑紀云涯,誰知道被各路粉絲和路人噴的體無完膚,還差點扒出她的大號,她專門花錢找媒體抹黑紀云涯,結果根沒媒體敢接手,紀云涯現在國民度很高,敢抹黑紀云涯那就是跟大眾過不去,誰敢冒這個險頂風而上?除非活膩歪了。

    最近,白緗緗的二審判決下來了,原判證據不足,二審法院補充了證據,查清事實改判,根據相應法律法規,白緗緗殺人證據確鑿,在原判的基礎上加刑五年,判處十五年有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即日起生效。

    好啊,這就是報應,讓你上訴,讓你給紀云涯潑臟水,又加了五年刑,這就是報應。

    友歡欣鼓舞,白緗緗終于罪有應得,因為牽扯到紀云涯的關系,這個案子后來一直為外界所關注,二審的時候,鑒于輿論影響,公開審理。

    顧春容因為綁架幼童的案子,被判監禁半年,因此她連來見女兒最后一面都沒有機會,白倫嫌丟人也沒有來,除了滿城媒體,就只有紀云涯來了。

    白緗緗站在被告席上,頭發參差不齊,又黃又亂,整個人憔悴不堪,猶如老了十幾歲一般,看起來再也沒有曾經可愛明媚的少女風采,猶如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僵冷,麻木。

    聽著法官的宣判,她木然的眼珠動了動,臺下無數鏡頭對準她的臉,想要準確的捕捉到她臉上的表情。

    在裴家一別,再見,竟然會是在這種地方。

    云涯坐在觀眾席上,看著白緗緗的狼狽,嘴角微微翹起。

    折騰了一場,結果還是沒變,哦不,只是多加了五年的刑,十五年,真夠漫長啊。

    被法警帶下去的時候,白緗緗眼珠子一轉,在觀眾席上發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少女安靜的坐在觀眾席上,披散著柔軟而蓬松的栗色長發,眼珠靜默淡然,嘴角挑著溫柔又明朗的笑意,遠遠望來,如同一幅畫般美好,然而那眼底閃爍的冰冷而嘲弄的眼神,隔著幾十米的距離,被白緗緗準確的捕捉到。

    她忽然掙脫開法警,整個人像瘋了一樣朝紀云涯沖去,法警反應過來,迅速沖上去將她制服,她像一頭未被馴服的野獸,拼命掙扎,她整個人被摁在地上,臉頰緊緊的貼在冰涼的地板上,她猶不死心,喉嚨里發出一種絕望又憤怒的嘶吼,臉頰疾速充血,青筋暴露,眼神怨憤的瞪著紀云涯,猶如惡鬼一般,張著血盆大口,想要把人給生吞活剝了。

    她嘴里吼著什么,因為聲帶被破壞了,因此出口的話含糊不清,根就沒人能聽清。

    “咔嚓咔嚓”閃光燈此起彼伏的響起,將她此刻的狼狽悉數記錄進鏡頭里里去,讓千千萬萬的人見證她此刻的狼狽。

    紀云涯,你好狠……把她害到這種地步,十五年啊,哈哈,天底下有比她更冤的人嗎?

    她看著這莊嚴神圣的法庭,代表公證的法官,以及面前一雙雙恨不得將她活吞了記者的眼睛……更讓她無法忽視的,那個人高高在上,嘲弄不屑猶如看下水溝里的爛泥一樣的眼神……

    她徹底崩潰了。

    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名聲盡掃,余生與監獄相伴,她花一般的年紀就這樣凋零了。

    為什么會走到這樣的地步?

    紀云涯,你真的好狠,我不過是借了你的名頭接近裴輕寒,又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她竟然用這種手段對付她,這個女人,簡直、比毒蝎還毒。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你給我等著……

    她瘋狂的大哭起來,被法警拖下去的時候,她目光不甘絕望的望向那道靜美安然的身影上,最后,門緩緩在她面前合上,徹底隔絕了她的目光。

    云涯走出法庭,一眾記者瞬間將她包圍起來。

    “請問紀姐,你為什么會出席今天的法庭,對于白緗緗誣陷您的事情,您是怎么看待的?”

    ……

    諸如此類的問題,層出不窮。

    云涯沉吟了一下,從容不迫的望向鏡頭,淡淡道:“我從來只堅信一個道理,身正不怕影子斜,而現在,法律已經給出了最公正的裁決,白緗緗也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這樣花一般的年紀,到底是可惜了。”話落遺憾的嘆了口氣,看起來是真的為白緗緗感到遺憾。

    “紀姐太善良了,白緗緗也是自食惡果,年紀輕輕就殺人,為了逃避追責還想把臟水潑到你身上,這樣的下場也是活該。”有義憤填膺的記者大聲道。

    云涯抿了抿唇,抬眸看向話的記者,很年輕,看起來像剛從學校里走出來的大學生,一臉的血氣方剛,話里話外都是維護紀云涯的,看起來是紀云涯的粉絲。

    云涯的目光望過來的瞬間,那年輕的男孩子有些羞赫的垂下腦袋,竟然不敢直視那雙眼睛,一顆心“噗通噗通”跳的飛快。

    “沒有什么活該不活該,種什么因就結什么果,別人的事情不予評判,做好自己就好了。”云涯微微一笑,看起來是那么柔媚安然。

    圍上來的記者來多,幾乎把云涯的路都給堵死了,云涯無奈道:“該回答的我都已經回答了,能不能給我讓一條路?”

    這么簡單的請求,配上那張美的過分的臉,沒有人忍心拒絕,人群自動讓出來一條路。

    云涯溫柔的笑了笑:“謝謝。”

    話落在無數雙目光注視下,緩緩走下法庭的階梯。

    不遠處,簡俊杰瞇眼看向那道身影。

    案子已經塵埃落定,所有的證據都是他親自提交上去的,但他依舊覺得有哪個地方不對勁。

    白緗緗那樣憤恨又不甘的眼神就明很多問題。

    但想到寧子衿的話,這件案子也只能到此為止,雖然心底總覺得有點不安。

    “虛偽。”

    盯著紀云涯走遠的背影,他薄唇里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助理走過來道:“先生,京都的電話。”

    簡俊杰拿著電話,一遍走一遍接聽。

    掛了電話對助理吩咐道:“回京都。”腳步頓了頓又道:“把這件案子的資料從新整理一份給我。”

    “是。”

    臨上車前,他又回頭看了一眼,紀云涯彎腰鉆進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臨上車前,她似乎有感應般,朝他的方向望了過來。

    隔著十幾米的距離,他清楚的在那雙迷離晦澀的眼神中捕捉到一抹嘲弄的眼神,似乎又夾雜了一點別的意味。

    女孩勾了勾唇,彎腰鉆進了車里,車子很快發動離開。

    明明是炙熱毒辣的太陽當空,他忽然覺得有些冷。

    他站在原地愣怔了一會兒,終于后知后覺的品味出她最后那個眼神的意思。

    挑釁。

    那是一個暗含挑釁的眼神。

    ——

    云涯坐在車里,望著窗外流散的風景,疲憊的閉上雙眼。

    這件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

    她想到簡俊杰最后望過來的眼神,勾了勾唇。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云涯拿出來一看,是莊姨打來的。

    接通,放在耳邊。

    “云涯啊,晚上來家里吃飯吧,我和你叔叔過兩天就要走了,在離開之前,想跟你再聚聚。”手機里傳來莊曦月溫柔的聲音。

    云涯握手機的手不自覺一緊,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快。

    “好。”云涯欣然答應下來。

    掛了電話,她深深嘆了口氣,現在連莊姨和晏叔叔也要走了。

    晏頌至今沒有消息,甚至連個電話連條微信都沒有,整個人跟人間蒸發了般。

    你給我等著,這次休想讓我原諒你。

    云涯暗暗磨了磨牙。

    晏家,莊曦月為了今晚的聚會親自下廚,一下午的時間都泡在廚房里。

    “聽白緗緗今天二審開庭,判決下來了嗎?”莊曦月忽然問道。

    林嫂正要話,晏舸走過來道:“在原判的基礎上又加了五年,這就是誣陷云涯姐姐的下場,什么玩意兒,一個殺人犯也敢跟云涯姐姐碰瓷兒,我還嫌法官判的輕了呢,不白緗緗的姑姑走了后門嗎?估計就是因此她殺人才能被判這么輕,不公平,我要去上揭發。”

    晏舸想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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