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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門之獨寵惡妻 正文 178 人生噩夢 哭盡悲傷

作者/蘇幕遮玥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黃毛目光落在他胸前的口袋上,暗暗挑了挑眉,不止一次的見他拿著一張照片在看,每次他看過去的時候,他就趕緊藏起來了,有次粗略一掃,好像大概是個年輕的女孩子,至于長什么樣卻是看不清的。

    這么寶貝,難道是他心上人?

    黃毛眼神猶如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般,忽然亮了起來。

    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指了指窗外:“外星人……。”

    果然,兵哥哥和燕禾都被吸引了過去,扭頭看向窗外,晏頌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黃毛有些挫敗的撓撓頭,這家伙性子還真怪。

    忽然,他捂著肚子滾在地上,嘴里發(fā)出慘叫。

    燕禾立刻驚慌道:“你怎么了?”

    兵哥哥坐姿筆挺,該配合你演出的我視而不見。

    黃毛滾到晏頌?zāi)_邊,抱著他的腿叫道:“我肚子好疼,救救我啊……。”

    晏頌皺了皺眉,伸腳就想把他踹開,黃毛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腳脖子,踹也踹不出去。

    晏頌眼神一冷,伸手朝他肩膀抓去,那指頭仿佛鐵鉗一般,疼的黃毛尖叫起來,趁晏頌兩手都忙著的功夫,飛快伸出手,朝晏頌胸前的口袋夾去,出手迅疾如風(fēng),兩指夾著照片,得意的勾唇。

    晏頌眼神一冷,伸手就去搶照片,黃毛身子在地上打了個轉(zhuǎn),完美的避過晏頌的手,猛然舉高照片,大喊道:“你再跟我搶信不信我把照片給撕了。”

    晏頌危險的瞇起眼睛,卻到底不再往前一步。

    黃毛勾了勾唇,把照片放在眼前一看,看清照片里的人,驚艷的瞪大雙眼:“乖乖,長的太漂亮了吧……。”

    遂即眉頭微蹙:“怎么覺得有點兒眼熟,是在哪兒見過?”

    頭頂眼神來冷,黃毛有點頭皮發(fā)麻,在燕禾看過來的瞬間,把照片反了個個,隔絕燕禾的眼神。

    “什么?”燕禾好奇的問道。

    黃毛干咳了一聲,看著對面眼神冷得嚇人的少年,硬著頭皮問道:“這是你女朋友?”

    “你呢?”晏頌冷哼一聲,眼珠陰郁。

    我艸,你讓我什么?

    整天拿著一個女孩子的照片看,要不是心上人,要不就是女朋友。

    女朋友?

    燕禾忽然看向黃毛手指夾著的照片,然后看向坐在對面臉色冷淡的少年。

    眼珠深處,是她自己都沒有發(fā)覺的驚痛。

    晏頌朝他伸出手:“還給我。”那臉色仿佛再,不給我將會死的很慘。

    黃毛哆嗦了一下,乖乖的把照片還給他,末了問一句:“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為什么總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我是不是認(rèn)識啊。”

    晏頌眼神又冷了幾分,陰冷的剮了眼黃毛,令黃毛有種掉進(jìn)了冰窟窿里的感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確實很熟悉,到底是在哪里見過呢?

    他絞盡腦汁,就是想不起來。

    這時,直升機緩緩降落,黃毛往窗外一探,乖乖,這么大,這是藏在山窩窩里的軍事基地啊。

    他目光“嚯”的亮了起來。

    這是一個很大的軍事基地,一眼望不到頭,操練場上有士兵在訓(xùn)練,那呼呼嘿嘿的聲音聽的人熱血沸騰,荷爾蒙爆棚,恨不得脫了衣服一猛子扎進(jìn)去。

    三人從機艙口蹦下來,晏頌粗略掃了眼四周,眉頭微皺。

    兵哥哥看了眼三人,率先抬步離開:“跟我來吧。”

    一個三十多歲一身綠色軍裝的男人迎面走了過來,黃毛吹了個口哨:“兩杠一星,少校哎。”

    兵哥哥立正,朝少校敬了個軍禮,少校點了點頭,目光落在晏頌身上,微微瞇了瞇眼。

    伸手指了指他:“你、跟我走。”

    話落轉(zhuǎn)身離開。

    晏頌頓了一下,抬步跟了上去。

    “哎……你要干嘛去。”黃毛下意識就要跟上去,兵哥哥長臂一檔,斜視了他一眼:“你們跟我來。”

    “他怎么不跟我們一起啊?”黃毛抓耳撓腮,焦躁不安。

    河也憂心忡忡的道:“是啊兵哥哥,他是要干什么去?”

    “這不是你們該關(guān)心的事情,跟我走吧,你們有你們的任務(wù)。”

    黃毛不甘心的看了眼晏頌離開的背影,乖乖的跟了上去。

    少校帶著他在基地繞來繞去,毫無目的地,晏頌停下腳步,眼神冷冷的瞪向少校,少校扭頭看了他一眼,笑道:“怎么了?”

    “別浪費我的時間。”語氣冷然中夾雜著不耐。

    少校勾了勾唇,“脾氣不啊。”話落抬步朝晏頌走來,假裝不經(jīng)意去拍晏頌的肩膀,出其不意,長腿橫掃,攻擊晏頌下盤。

    晏頌冷眸微瞇,似是早有準(zhǔn)備般,敏捷后跳,躲開這一腿,他并沒有絲毫退縮,反而長臂一伸,抓住少校的肩膀,少校內(nèi)心震驚,這少年好強的手勁,不等他再出手,少年雙手抓住他的肩膀,直接來了個過肩摔。

    少校身子在半空中一轉(zhuǎn),雙腳踩到地面上,“蹬蹬蹬”后退了好幾步才站穩(wěn),擦了擦嘴角,抬眸看向站在對面的少年,冷笑一聲:“不錯,是個練家子,不過可惜,還是太嫩了。”

    話落直接攻擊了過來,腿風(fēng)凌厲敏捷,兩人瞬間打在一起,拳風(fēng)凜冽,招招狠辣。

    晏頌到底實戰(zhàn)經(jīng)驗少,比不得這些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軍人,沒幾招下來就落了下風(fēng),但他立即改變了路線,自損一千也要傷敵八百。

    胸口挨了一腳,捂著傷口“蹬蹬”倒退。

    少校也沒好到哪兒去,摸了摸青腫了的半邊臉,呲牙咧嘴,晃了晃腦袋,呵呵笑道:“不錯啊。”

    “丟人,連個后生都拿不下,丟我么司令部的臉。”老頭子把軍帽往桌子上一摔,吹胡子瞪眼睛。

    身邊四十多歲個子偏矮,目光如鷹般犀利的男人目光望著大屏幕里的高大少年,勾了勾唇:“舒老,后生可畏啊,林子可算是遇上對手了。”

    這林子可是當(dāng)年的國武術(shù)冠軍,在部隊里鮮有對手,沒想到這回給他遇上對手了。

    不過這林子身經(jīng)百戰(zhàn),功夫只增不退,這少年不過才十七八歲,就能把林子給逼成這樣,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

    “哼,不過一黃毛兒,林子這是讓著他。”舒老哼哼道。

    “行行,是林子讓著他。”男人無奈的搖頭,這老頭子一根筋,固執(zhí)的很,跟他狡辯趁早認(rèn)輸。

    舒老順心了,這才問道:“這子什么來頭?”

    肖宇咳嗽了一聲,“來頭不。”

    舒老瞪了他一眼:“別賣關(guān)子,哪家的?”

    “晏老的曾長孫。”

    舒老噎了噎,遂即冷哼道:“老子當(dāng)年就是一慫包,幸虧子沒遺傳到他半點。”

    要讓人知道舒老背地里罵晏老慫包,真不知道會鬧出怎樣的腥風(fēng)血雨,肖宇目光望向四周,并不敢接話。

    “有勇有謀,雖然年輕,不過調(diào)教一番,可堪大任。”舒老雖然并不想承認(rèn)。

    肖宇笑道:“確實不錯,比那些新兵蛋子強多了,而且還是今年高考國狀元,有身手更有腦子,這樣的人才,流失了就太可惜了。”

    舒老暗暗翻了個白眼,暗罵自家子一個個都是紈绔子,晏家那窩窩里怎么就養(yǎng)出這么好的孩子,是不是他家風(fēng)水不好?阿呸一個軍人怎么能迷信。

    “行,跟晏家打個招呼,把人領(lǐng)走吧,從現(xiàn)在開始,這個行動隊的組建由你權(quán)負(fù)責(zé)。”

    肖宇立刻站直了身子,敬了個筆挺的軍禮:“是。”

    “不過……。”肖宇瞥了舒老一眼:“燕禾姐那里……。”

    提到這里舒老就一肚子氣,冷聲道:“把人給我?guī)н^來。”

    肖宇立刻勸道:“舒老別生氣,燕禾姐不過是孩子貪玩兒,您跟她好好商量,千萬別跟孩子發(fā)脾氣……。”

    舒老瞪了他一眼:“把她的名字從你的名單里劃出去。”

    肖宇點頭:“行。”

    其實燕禾姐作為軍人之后,能力還是不錯的,如果沒有舒老在這里站著,他會把這個機會給她,但是現(xiàn)在嘛……還是順著舒老為好。

    燕禾被一個士兵領(lǐng)了進(jìn)來,看到背對著她站在地圖前的身影,下意識就要轉(zhuǎn)身。

    “站住。”

    燕禾吐了吐舌頭,嘿嘿笑著轉(zhuǎn)過身子:“外公,燕兒好想你哦,你有沒有想燕兒。”

    舒老冷冷看著她:“別跟我來這一套,記得你之前答應(yīng)我的,參加完就給我回去好好上學(xué)。”

    燕禾臉色立刻垮了下來:“外公,我是真的很喜歡軍人,你就圓了我這個夢吧,我選拔通過了,我要進(jìn)行動隊。”

    她早就知道外公舉辦這個比賽的用意,要不然她怎么會偷偷剪了長發(fā)跑來參加,如果以前是為了好玩兒,但是現(xiàn)在,她有必須要進(jìn)去的理由。

    “不行。”舒老臉色冷然,“你知道將會面臨怎樣殘酷的訓(xùn)練和危險的境地?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否則我怎么對得起你死去的爸媽?”

    “就是為了我爸媽我也一定要參加,我爸媽是怎么死的外公您忘了嗎?但我不會忘,永遠(yuǎn)都不會忘,我是他們的女兒,我要繼承他們的遺愿,為祖國拋頭顱灑熱血。”燕禾清秀的臉上彌漫上一層堅毅。

    舒老嘆息了一聲,“燕兒,聽話,回去好好上學(xué),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樣子,這么危險的地方,不是你該來的。”

    “我不回去。”燕禾倔強的仰起腦袋:“我通過了選拔,你要是趕我回去就是濫用職權(quán),我就去上級告你。”

    舒老哭笑不得,還要告他?

    這個外孫女他憐她從無父無母,在他膝前長大,也是他捧在手心里疼寵的,天真爛漫,善良聰慧,擁有著女孩子所有美好的品德,是他最驕傲的公主,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的公主長大了,有了理想,有了堅持。

    他是該欣慰,還是該失落?

    兩者皆有。

    其實這個外孫女性格是最像他的,倔強固執(zhí),一旦決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你真的想好了?要吃得苦絕對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

    燕禾抬起下巴,想到那人的身影,身就有用之不竭的熱情和力量,毫不遲疑的大聲道:“決不后悔。”

    舒老眼眶微濕,似乎看到了女兒女婿站在他面前,用堅定不移的目光告訴他她們的理想和信仰。

    罷了罷了,孩子大了,該放手讓她們?nèi)ワw了,只要線還在他手中,飛多遠(yuǎn),他都有能力把人拉回來。

    “那你答應(yīng)外公,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堅持不下去了就告訴外公……。”

    燕禾皺眉:“我是舒蕾和燕霄的女兒,永遠(yuǎn)不會有那樣一天。”

    聲音雖清脆,卻鏗鏘有力,蘊含著無限的堅決力量。

    在舒老點頭后,她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眼睛清亮有神。

    只要一想到能陪他一直走下去,不管會遇到什么樣的危險,她都絕不會退縮,范兒渾身充滿了力量。

    ——

    “抱歉,我沒興趣。”少年淡淡的吐出一句話,沒有絲毫猶豫轉(zhuǎn)身就走。

    肖宇愣了愣,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多少人擠破了頭都想要進(jìn)來,沒想到這少年沒有猶豫就拒絕了。

    “你給我站住。”

    少校攔在晏頌面前,晏頌抬眸冷冷瞟了他一眼:“滾開。”

    少校眼底怒氣翻涌,這少年太狂妄了,這性子要真進(jìn)來了,非得好好搓磨搓磨,一消心頭之氣。

    “你想清楚了嗎?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機會,你就這樣放棄了嗎?”肖宇不死心的追問道。

    晏頌并不是沒有心動,但是要進(jìn)來,必須要經(jīng)過長達(dá)一年的封閉訓(xùn)練,這證明,他將有一年的時間見不到云涯,這是他無法忍受的。

    因此他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晏頌繞過少校,抬步離開。

    “你想想你的家族,他們把你送進(jìn)來,難道就是看你這么任性,錯失機會嗎?”

    晏頌?zāi)_步頓了頓。

    他沒忘了,他姓晏。

    原來這才是太爺爺?shù)哪康模堑模瑢λ腥藖恚@是個一步登天的機會,比他在軍校里熬職稱要快捷的多,也是掙軍功最好的方式,以他的能力不出幾年就會有所成就,父母高興,太爺爺高興,晏家面上有光,這似乎是對他來,目前最好的選擇。

    可是——他心底有割舍不下的人,他曾經(jīng)想過,他即使在軍校,一年總也有機會見她一面,而如果他走了這條路,最起碼有好幾年都見不到她。

    他站在原地,一時陷入了沉默中。

    肖宇看著,知道他在做最后選擇,心底納悶,這還有什么好糾結(jié)的,究竟是什么人什么事?讓他選擇放棄這一條明明看起來前途無量的陽光大道?

    晏頌抿了抿唇,淡淡道:“我答應(yīng)你們,但你,必須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肖宇揚眉,終于想通了,“你先出來,讓我考慮考慮。”

    “給我三天時間,讓我處理一下私事。”這是晏頌唯一的要求。

    來今天就要把人帶走,肖宇猶豫了一下:“一天。”

    “三天。”

    “兩天?”

    晏頌抬步就走。

    肖宇一咬牙:“三天就三天。”你個兔崽子,等進(jìn)來了,看我怎么收拾你,非得把你這傲嬌的性子搓磨搓磨。

    晏頌將會乘坐綠皮野車離開大山,燕禾一出來就看到他坐上車要離開,心一慌,下意識跑過去:“你要離開嗎?”

    晏頌把背包扔到后座,拉開車門長腿一跨坐在副駕駛座上,聞言看都沒看燕禾一眼,淡淡道:“嗯。”

    怎么會這樣?他怎么會離開呢?

    眨眼間車子就躥了出去,燕禾追了兩步,大喊道:“你別走,我有話跟你。”

    晏頌瞥了眼后視鏡里身材單薄的少年,眸光淡淡的移開,眼中沒有任何神色。

    燕禾眼睜睜看著車子消失在山林間,一顆心霎那間沉入無底深淵,他走了嗎?就這樣離開她的世界了嗎?

    她剛才的固執(zhí)己見顯得非常可笑。

    看到肖宇,她立刻跑過去,“肖叔叔,他為什么會離開?”

    肖宇皺眉看了她一眼,似是在疑惑她為什么會對晏頌的事情感興趣。

    燕禾瞬間把臉上的情緒斂盡,“怎么也是我們的老大,要不是他,我早就ver了,我還沒來得及跟他一聲謝謝,他怎么就走了?”

    肖宇沒想那么多,聞言笑道:“他給我請了三天假,回去處理私事,我?guī)銈兿茸撸旌髸袑H私铀摹!?br />
    話落拍了拍燕禾的肩膀:“我不會因為你是舒老的外孫女就對你手下留情,你自己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

    原來他只是暫時離開,三天后還會回來,燕禾臉上漾起一抹笑容,大聲道:“是,長官。”

    肖宇笑著搖搖頭:“”你這丫頭。

    ——

    云深正在開會,今天討論的是公司和專一的合作案有無繼續(xù)的必要,因為這個項目太過重大,云氏所有董事會成員盡數(shù)到場。

    一半的人認(rèn)為要繼續(xù),畢竟?fàn)可孢^大,云氏為此負(fù)債百億,若是終止合作,損失將不可估量,除非有新的資金注入,否則云氏只有破產(chǎn)這一條路走。

    另一半人認(rèn)為必須立刻終止,及時止損,專一的人態(tài)度飄移不定,明顯就沒有合作的心思。

    其中一部分人針對云深,專一的合作案當(dāng)初是他提出來的,現(xiàn)在進(jìn)退維谷,他必須負(fù)主要責(zé)任,要他立即卸任董事長,并向外界發(fā)文公告。

    前段時間鬧得公司人心惶惶的融資案帶走了高副總裁,這些人很清楚,高郵明顯是替云深頂包,雖然不明白高郵一向和云深不和,這次怎么會替云深頂包?

    還是,他被云深拿捏住了什么把柄?

    一時眾人看向云深的眼神透著深深的忌憚,掌控云氏多年,云深積威深厚,連老謀深算的高郵都被算計進(jìn)去了,這些人還真沒把握扳倒他。

    漸漸的,反對的聲音了下去。

    “完了嗎?”云深坐在主位上,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目光掃過眾人,眼神所過之處,均底下了腦袋,不敢與其爭鋒。

    “完了,輪到我了。”

    云深換了個坐姿,俊美成熟的面容上掠過一抹冷笑:“專一那邊,由張總負(fù)責(zé)交涉,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一定要給我拿下,否則遞交辭職信,公司不留無能之人。”

    張總額頭冷汗直冒,“總裁……我……。”臣妾實在做不到啊。

    云深冷冷瞟了他一眼:“怎么,張總有難度?”

    張總立刻搖頭:“沒……沒難度。”

    心頭卻把云深給罵出翔了,他自己都搞不定,現(xiàn)在把這個任務(wù)交給他,這不是明顯把他往火坑里推,剛才就是他反對的聲音最響亮,云深這是公然報復(fù)。

    一時后悔不迭。

    “至于資金這方面,劉總。”被點到名的劉總后背汗毛倒豎。

    “其他幾個項目都盯著,以最快的速度把錢收回來,另外,南康那塊地,拿去拍賣了。”

    “總裁,萬萬不可……,南康那塊地當(dāng)初我們可是花了大價錢拍回來的,那塊地不論風(fēng)水還是環(huán)境都是最好的,是我們來年的大項目,現(xiàn)在拍出去,不是給了別的公司可趁之機?”

    “你是總裁還是我是總裁?”云深淡淡的瞟了他一眼。

    反對的劉總縮了縮脖子,“可是這塊地真的不能賣啊。”

    “那你給我掏兩億出來,成嗎?”

    劉總立馬不話了。

    現(xiàn)在重中之重是度過眼下的難關(guān),把資金的空缺補上,現(xiàn)在就南康這塊地最值錢,按現(xiàn)在的市場投放出去,翻了一倍不止,絕對是賺了,更何況有背后操盤手,這塊地的價值還能在這個基礎(chǔ)上再翻一番,雖然不如一開始的計劃帶來的利益大,但如今非常時期,這塊地也算是物盡其用了,并不吃虧。

    一時間眾人都垂下了腦袋。

    “西北的項目,先暫時……。”這時,會議室的門忽然從外邊打開,梁禹快步走了進(jìn)來,附在云深耳邊低聲了句什么,云深瞳孔驟縮,不動聲色的擺擺手。

    梁禹快步離開了會議室。

    “今天的會先暫時開到這里,散會吧。”話落站起身來,將外套扣子扣上,無視所有目光快步走出了會議室。

    眾人猜測紛紛,這個云深著急忙慌的,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云深走出會議室,梁禹立刻跟上來,快速道:“人在辦公室等著,看樣子來勢洶洶,來要直接去闖會議室的,被我好歹給攔下了,總裁,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云深瞪了他一眼:“急什么,估計是高郵的案子需要配合調(diào)查。”

    梁禹立刻點頭:“我明白了。”

    回到辦公室,沙發(fā)上坐著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顏玉真正在給兩人倒茶。

    看到云深走進(jìn)來,兩人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你就是云深?”

    “警察同志你們好,我就是云深。”

    為首的掏出警官證:“我是江州市警察局刑警一隊的隊長陳濤,我們接到舉報,你涉嫌綁架兒童,行勒索嫁禍之事,為配合調(diào)查,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云深瞇了瞇眼,輕笑道:“我一向是奉公執(zhí)法的好公民,警察同志,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陳濤冷笑了一聲:“究竟是不是搞錯,跟我們到警局走一趟就知道了。”

    “這是當(dāng)然,配合調(diào)查是我等公民的職責(zé),只是……。”云深皺了皺眉,“未免公司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流言,請兩位能不能便裝出行。”

    陳濤冷聲道:“不要搞那些虛假的東西,我已經(jīng)很給云總面子了,否則,你現(xiàn)在就該帶上手銬被帶出公司。”

    云深皺了皺眉,側(cè)眸睨了眼梁禹,快速吩咐了幾句。

    臨走前,云深低聲道:“我還有最后一個請求,能不能、讓我給家里打個電話。”

    陳濤看了眼手表:“你只有一分鐘的時間。”

    云深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嘟嘟響了幾聲都沒人接,云深心急如焚,你倒是接啊。

    在最后一聲的時候,終于接通了,手機里傳來少女溫柔的聲音:“喂,是爸爸嗎?”

    聽著這道聲音,云深焦躁的心猶如落到了實地,霎時間平復(fù)了下來。

    “云涯,爸爸有點事可能要出一趟遠(yuǎn)門,你一個人在家乖乖的,照顧好渺渺。”

    “好,我等爸爸回來。”少女聲音溫柔又甜美。

    云深握著手機,手背上青筋暴露。

    “對不起……。”

    話落快速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遞給梁禹,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這也許就是報應(yīng),很奇怪,這一刻,他反倒長長松了口氣。

    云深被警察帶走,在公司果然引起了恐慌,大家紛紛猜測云深犯了什么事,公司內(nèi)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剛走了個高總,現(xiàn)在總裁又這樣了,底層的員工惶惶不可終日,公司是不是要倒閉了?

    雖然梁禹放話,云深是因為高郵的暗自需要配合調(diào)查,但公司可沒人信他,除非是傻子。

    好在云深平日積威甚深,手下又得力,并沒有出什么大亂子。

    “梁特助,你總裁到底出什么事了?”顏玉真好奇的問道,心底有些不安,云氏最近接連動蕩,很多人都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難道云氏真的要就此倒閉嗎?

    梁禹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顏秘書,你最好忘記剛才聽到的話,不該打聽的別打聽,好奇心害死貓。”

    顏玉真眸光一閃,嬌嗔道:“人家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當(dāng)真了,剛才什么話,我怎么沒記住?”

    梁禹勾了勾唇,這女人聰明了不少。

    “哎,還有幾個文件等著我整理呢,不跟你瞎掰了。”話落踩著高跟鞋轉(zhuǎn)身離開。

    辦公室里恢復(fù)安靜。

    梁禹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目光望向窗外的繁華市景,眼珠一片幽深冷邃。

    “人剛才已經(jīng)被警察帶走了,是否實施第一步計劃。”

    ——

    云涯看著黑了屏的手機,心底不清什么滋味。

    那三個字一直在她耳邊盤桓不去,揪扯著她的腦袋,心底又酸澀又糾結(jié)。

    這不是她想看到的結(jié)果嗎?為什么到了這一步,她又心痛了?

    真是矯情。

    這才是他應(yīng)得的下場,不能因為他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就包庇他所犯下的過錯。

    云涯暗暗警告自己,深吸口氣。

    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姐不好了,我剛才看新聞,姑爺被警察帶走了。”

    云涯冷聲道:“哪兒門子姑爺?”

    紀(jì)蝶拍了拍嘴巴:“看我,一著急就忘了,什么姑爺,就一渣男。”

    主要是一住在這莊園里,以前的事情總是在她腦海里回蕩,對云深的稱呼不自覺就變了。

    “云深他被警察帶走了,不會犯什么事了吧?”紀(jì)蝶問道,眼角偷偷注視著云涯的臉色,見她眼神頗冷,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到底是姐的親生父親,還是有感情的。

    “不管犯什么罪,都與我們無關(guān)。”云涯冷聲道。

    “也是,他壞事做盡,有這樣的下場也是活該。”紀(jì)蝶憤憤不平的罵道,把姐害的那么慘,還對姐和少爺做下那樣的事情,侵吞紀(jì)氏的財產(chǎn),薄情寡性,忘恩負(fù)義,死不足惜。

    云涯蹙了蹙眉,看向一臉義憤填膺的紀(jì)蝶,淡淡道:“阿渡哥哥已經(jīng)把你懷孕的事情告訴秦叔了。”

    紀(jì)蝶臉色一白,雙手緊緊揪住裙擺,垂下腦袋。

    “他……肯定討厭死我了。”

    云涯走過去拉住她的手,“不,秦叔愿意負(fù)責(zé),他會娶你的。”

    紀(jì)蝶不可置信的抬頭:“真的嗎?”

    云涯看著雙眸染滿驚喜和期待的紀(jì)蝶,緩緩點頭:“這是秦叔親口的話,我早過,他比一般的男人都有擔(dān)當(dāng)。”

    她在心底暗罵自己的卑鄙,卻無法阻止走下去的腳步,秦叔和蝶姨在一起一定會幸福的,她在心底這樣對自己。

    似乎這樣就能減輕心底的愧疚。

    這樣就像泡沫一樣的幸福,根經(jīng)不起折騰,更何況她很清楚,如果有一天,她回來了,那么兩人所面臨的,將會是怎樣的掙扎和選擇。

    所以現(xiàn)在談幸福,未滿可笑。

    但是人生總該嘗試一下另一種選擇,也許有另一種可能呢?

    紀(jì)蝶喜極而泣,忽然抱住云涯,“我從來沒有想過能嫁給他,我又惶恐又開心,他會不會不喜歡這個孩子……。”

    “不會的,秦叔最喜歡的就是孩子,否則當(dāng)年他也不會去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阿渡哥哥,老來得子,他只會更加疼愛。”云涯輕聲安撫著她的不安。

    又到了例行吃藥的時間,紀(jì)蝶看著掌心里的白色藥片,看了眼云涯,咬了咬牙,把藥片都倒進(jìn)嘴里,灌了水送服。

    “這兩天我有時間的話帶你去見見秦叔,具體的,你們兩個聊吧。”云涯把水杯接過來,隨口了句。

    紀(jì)蝶睫毛顫了顫,緩緩垂下眸光,一手落在腹上,輕輕“嗯”了一聲。

    云涯不忍再看,幾乎逃也似的離開了臥室。

    她跑到云渺的房間,云渺坐在床上在翻看圖畫書,云涯撲過去抱著他,云渺愣了愣,扭頭看著她。

    眼神透著擔(dān)憂和詢問。

    “我騙了蝶姨,更騙了秦叔,我是不是很壞?”她著著眼淚就留了下來。

    云渺抬手動作輕柔的給她擦去眼淚,溫柔的笑了笑。

    云涯抬眸,淚眼朦朧的看著他。

    涯涯做的事情一定都有自己的理由,蝶姨和秦叔會理解的

    云涯淚如雨下。

    別哭云渺給她心翼翼的擦著臉上的淚珠,眼神心疼。

    云涯忽然抓住他的手,云渺抬眸望來。

    “你記得媽媽嗎?”

    云渺愣了一下,遂即眸光漸漸變得漆黑,臉色冷了下來。

    即使智商受損,可不代表他是個傻子,他永遠(yuǎn)記得那個女人冰冷厭惡的眼神,以及落到臉上的巴掌和那個雨夜里毫不留情的譏諷謾罵。

    那是他人生里唯一的噩夢。

    如果這個世上他最恨一個人,那個人,無疑就是他記憶里的母親,時隔多年,很多記憶已經(jīng)模糊,但那些恨卻經(jīng)年累月,在心底生根發(fā)芽……

    自紀(jì)瀾衣失蹤后,這是她第一次在渺渺面前提起紀(jì)瀾衣,她沒想到,渺渺竟然對紀(jì)瀾衣反應(yīng)這么大,是了,渺渺被她折磨成這個樣子,怎能輕易忘記?

    云涯捧著他的臉,直視他的目光:“渺渺,別怕,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云渺盯著她的唇,薄唇無聲張了張。

    云涯讀懂了他的唇語,他的是,她、要回來了嗎?

    云渺一直都不傻,相反,他十分聰明,該明白的都明白,只是對這個世界保留了太多空白,涉世未深,太過純白。

    他知道紀(jì)瀾衣失蹤了,知道云姝和云深對他們的迫害,更知道云涯這些年如何辛苦的照顧他,他所能做的,就是盡力給她減輕麻煩。

    紀(jì)瀾衣在他的印象中,是個母老虎、大壞蛋、欺負(fù)他和云涯的壞人。

    云涯該怎樣跟他解釋?他們的母親,如今是怎樣的存在……血親?敵人?仇人?怎樣的詞語才能形容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云涯從來沒有這么無力過,她頭抵在云渺胸膛上,想到姜錦瑟姐妹和云姝的失蹤,想到董寫憂,想到即將面臨的未知的危險,猶如一把鋒利的寶刀懸在頭頂,讓她的內(nèi)心涌起深深的無力和絕望。

    而這一切、來源與她們血緣上的母親,是的,只是血緣關(guān)系上所定義的母親,除此之外,他們之間,有不死不休的仇恨。

    不死不休——多么震撼的一個形容,可是,這卻是她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她做夢都想著,親手殺了紀(jì)瀾衣。

    果然呵、來變態(tài)了。

    紀(jì)瀾衣恐怕也恨不得弄死他們兄妹倆,否則她為什么不直接露面,藏了這么多年,在她一個個的扳倒后,她秋后螞蚱般蹦出來,藏頭露尾給她施壓,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云涯忽然打了一個激靈,她想到前世,云渺死了,她也死了,可是紀(jì)瀾衣在哪里?她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她是不是在拍手叫好?為他們的死而慶祝?

    是了,這是唯一的解釋了,否則這一世她奮而反抗,紀(jì)瀾衣才終于坐不住了。

    云涯忽然心生悲涼,不如,前世她和渺渺的悲劇是紀(jì)瀾衣一手促成,她明明有能力施救,卻偏偏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去,這就是她和渺渺的親生母親呵。

    這就解釋的通了,她和渺渺是她的恥辱,是她人生里的污點,這樣驕傲如斯的紀(jì)瀾衣,怎能允許她和渺渺的存在,除之而后快才附和她的風(fēng)格。

    那么現(xiàn)在,她就像是粘板上的魚肉,更確切的,是一只關(guān)在籠子里的老鼠,紀(jì)瀾衣高興了就逗弄逗弄,不高興了一只手就掐死了,他們的命運怎樣,靠她心情好不好。

    “呵……呵呵……。”她想到前世渺渺死的那么慘,她死的那么凄涼,她忽然覺得悲哀,他們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么?

    云渺心疼的抱著她,輕輕拍撫著她的背,像無數(shù)次她哄他的時候,這樣溫柔耐心的哄著她。

    她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嚎啕大哭起來,仿似要哭盡所有的委屈和悲傷。

    這個世上,也只有渺渺,才能無條件的包容她的任性和眼淚。

    ------題外話------

    終于更早了,以后還是中午,親們還有追的嗎?看著荒蕪的評論,心戚戚(┬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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