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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門之獨寵惡妻 正文 194 真是瘋子 殺戮開始

作者/蘇幕遮玥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華國之光——恭喜董寫憂入圍奧斯卡金像獎最佳男主角》

    《史上最年輕金像獎入圍者董寫憂,簡直就是我們華國的驕傲》

    《華國第一位世界級巨星就此誕生,不服來戰!》

    隨著奧斯卡金像獎組委會公布屆入圍名單,除了一些耳熟能詳的世界級巨星外,就是并不陌生的東方名字——董寫憂。%d7%f%d%4%b8%f

    粉絲為此瘋狂。

    世界為之沸騰。

    以二十六歲之齡獲得如此成就,即使沒有獲獎,單單一個入圍就是對他實力和地位的肯定,這兩年他發低調,只拍了兩步電影,一部好萊塢科幻大片,擔當男主角,一貫的拯救世界的套路,世界公映賺的盆滿缽滿,再次奠定了他不可撼動的地位。

    一部國內新銳導演的文藝愛情片,董寫憂飾演一個患有精神分裂癥的高智商殺人犯,其精準的演技把一個病態的人格詮釋的淋漓盡致,對愛情悲怵的守望,對人性憤怒的摧毀,讓人在震撼之余生出無限唏噓,紛紛被董寫憂演技折服,他也憑此角色在國內橫掃大獎,并成功入圍金像獎。

    他的名字,就是品質和票房的保證,是華國電影界不可逾的一座高峰,相比來,明涵這兩年產量不斷,但都沒什么突破,獎項上和董寫憂狹路相逢,以完敗收官,但在人氣上卻比董寫憂要高出許多,畢竟他走的是商業模式,獎項對他來,已經沒多大意義,有了錦上添花而已。

    一早,國內媒體被這個爆點刷屏,微博論壇貼吧紛紛搶占頭條,董寫憂這個傳奇再次成為街頭巷尾的熱議。

    有道消息流傳,今天上午十點,董寫憂從澳大利亞回國,參加他所捐助的一個兒童慈善救助基金會的捐助儀式,屆時很多名流都會到場,正逢他入圍金像獎的時機,記者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得了消息紛紛蹲守在機場口,等待董寫憂現身,奪得第一手消息。

    董寫憂是個很神秘的人,在娛樂圈貴為天皇巨星,然而他的私照卻從未流傳出來、他的家庭、他的情感生活外界一無所知,為他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也發令人遐想。

    就如那海上的明月,可望而不可及。

    機場口,男人一身黑風衣,戴著一頂禮帽,背著雙肩包,微垂著腦袋快步走了出來,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上了路邊的一輛轎車,看著機場大廳還在蹲守的記者,嘴角翹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靠回椅背里,男人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手機,眉目清浚中夾雜著一抹妖邪。

    有信息發送過來,男人打開手機,看著微信頁面上發來的消息。

    你回國了嗎?

    置之不理,直接關閉了手機。

    看著窗外飛掠而過的風景,那雙如琉璃般淬亮的眼底,飛快的劃過一抹血色。

    ——

    同一時刻,南美洲亞馬遜熱帶叢林。

    一場軍事圍剿正在進行。

    “猴子,西南方位,兩個目標。”

    “老鷹,注意防守……。”

    “企鵝,你在搞什么?注意身后……。”

    隨著話音剛落,長腿掃來一陣勁風,纖弱的少年下意識彎腰后仰,長腿貼著她的鼻尖掃過,只見一柄匕首被掃落,“叮”的一聲扎進對面兩米粗的喬木樹干中,男人凌空飛來一腳,身后偷襲的男人被狠狠的踹上樹干,摔在地上口吐鮮血暈死了過去。

    少年驚魂未定,男人目光冷冷的掃來,那樣冰冷的不摻雜絲毫雜質的眼神,令她陡然間心神一緊,站直了身子,“報告長官,是我的疏忽,請責罰。”

    “你想死,不要拉著別人一起。”話落冷漠的轉身,身影一閃,便消失在高大的灌木叢中。

    少年鼻子一皺,就想落淚,如今的她,又累又渴又餓,每次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她就拼命告訴自己要忍著,絕對不能被他看輕,就這樣堅持著不知道走過了多少危險和風雨,多少次面臨死亡的威脅,她都沒有退縮過一步。

    可是這一次,為了追擊一伙危險分子,他們已經在亞馬遜原始森林里呆了整整一個月,與危險分子周旋,干糧沒了,就啃樹皮,吃野果,吃各種她聞著味道都能吐三天的野味,這么多天,心弦高度緊繃,休息不好也吃不好,她感覺自己已經快堅持不下去了,就靠著一股意志力強撐著。

    這伙危險分子很頑固,持有重型武器,個個擅長叢林作戰,一個月的時間過去,漸漸的消磨了他們的耐心,如果再不拿下,很有可能被對方擊潰軍心,就此長眠在這片荒僻的叢林中。

    敵人會時不時的躥出來,出其不意的發動攻擊,從一開始的圍剿戰變成現在的游擊戰,他們的優勢正在一點點失去,由一開始的信心滿滿到現在驚慌害怕,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堅持多久?

    “喂,你發什么呆呢,剛才又惹老大生氣了?我就知道你這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早不讓你來,你偏不信邪……。”一身迷彩衣手扛沖鋒槍的男人從灌木叢里鉆出來,一邊快速的著,目光一邊警惕的掃視著四周。

    他身上的迷彩衣早已臟污褶皺,活像從淤泥里打過滾似的,一頭黃毛早已看不出來顏色,黏糊糊的黏在一起,猶如雞窩一般。

    少年暗暗握緊了拳頭,秀氣的臉上是一片不服輸的神色,眼底劃過一抹堅定。

    “我絕對不會就這樣倒下的。”話落撿起掉在地上的匕首插在靴筒里,將沖鋒槍垮在身上,瘦的身影快速消失在灌木叢中。

    利用完美的配合,領導優秀的指揮,圓滿完成了此次任務,截獲敵方情報,這是一個勢力龐大的犯罪集團,有專門的情報,其動用最尖端的加密裝置,必須傳回國內進行破譯,才能知道這些危險分子接下來的動作。

    一架直升飛機從天邊飛近,停在森林上空,一截軟梯放了下來。

    一個個身形鬼魅攀梯而上,猴子背著受了重傷的隊員動作沒有絲毫遲緩的爬了上去,被老鷹拉了一把,鉆進了機艙。

    猴子從機艙往下望,見那少年被螺旋槳揮發出來的氣流幾乎要刮飛的纖瘦身形,忍不住吼道:“愣什么愣,還不快點上來。”直升機發出的巨大轟鳴聲掩蓋了他的嗓音。

    那少年往身后繁茂且隱藏著無限危險的叢林望去,眼底有著深深的擔憂,最后終于不甘心的順著軟梯爬上去。

    直升機等不了那么久,少年往下望著,眸中擔憂之色深濃,眼看直升機就要離去,她忍不住就要跳下去,被猴子眼疾手快的拉住:“你找死啊,這么高摔下去非得把腦漿摔出來不可,別擔心,老大不會有事的。”

    只是隨著直升機漸漸升高,他也有些著急了。

    軟梯逐漸遠離叢林上空,飄蕩在蔚藍的天空下。

    就在少年絕望的時候,只見叢林間黑影一閃,猶如敏捷的豹子,利落的攀上一株遮天蔽日的喬木,自喬木枝葉間奮力一躍,那矯健的身形猶如閃電劈開烏云,又似利劍劃破長空,勢如破竹,凜冽風寒,雙手牢牢的抓住軟梯邊緣,忍不住讓人捏了一把汗,就早那么一步。

    少年松了口氣。

    猴子斜了她一眼:“我就老大沒問題的。”

    隨著直升機漸漸飛入云層之中,軟梯在半空被氣流沖擊的左挪右晃,黑影如同一只猿猴,靈活的順著軟梯攀爬,幾乎一眨眼的時間,高大的身形就站在機艙門口。

    艙外氣流鼓動,刮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男人衣擺翩飛,高大的身形立在藍天白云下,猶如戰神般,居高臨下,氣勢凜然。

    燕禾被強勁的氣流刮得眼眶酸澀,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半瞇起眼睛,看著面前奪取了她部心神的男子,眼底有著深深的癡迷。

    兩年時間,從少年成長為男人,他更加俊美,也更加堅毅,親眼見證著,一個男人的蛻變。

    他就像是一個神,強大到無所不能,她漸漸的迷失在他堅韌不拔的背影中,直至徹底沉淪,她一直追逐著他的腳步,即使他的眼中從未有過她的存在,可是只要每天能夠看著他,已是她最大的幸福。

    如果沒有他,她恐怕早已堅持不下去了。

    從封閉訓練時的戰友,到戰場上的上下級,槍林彈雨中他們同舟共濟,刀山火海中他們患難與共,這個男人的身影,早已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底,成為割舍不去的眷戀。

    面前的男人,一米八七的身高,站在那里幾乎遮天蔽日,寬肩窄腰,一雙修長的腿包裹在迷彩軍裝下,勁瘦結實的肌理是那單薄的衣料也無法掩蓋的,僅是站在那里,一股無形的威壓漸漸在機艙里蔓延開來,比艙外擠壓的氣流還要讓人喘息不過來。

    修剪整齊的板寸顯得利落精神,也愈加凸顯出五官的冷厲鋒芒,劍眉星目,凌厲飛揚,鼻梁高挺,薄唇緊抿,皮膚是健康的麥色,卻又比麥色顏色略深了些,發顯得五官深刻冷硬。

    五官美的巧奪天工,然而卻絲毫看不出女氣,只有勃勃英氣、凜然正氣。

    一雙漆黑的眼睛幽深如潭,猶如一把掩藏在暗涌之下的鋒利寶劍,其逼人的鋒芒令人莫敢逼視。

    男人站在那里,身桿挺得如同一桿槍,高大,筆直、修長。

    相比其他人猶如從泥潭里滾過一般的狼狽邋遢,他身上下干凈的不可思議,連厚重的軍靴上都沒有沾染上絲毫塵埃,看起來是那么干凈無塵,讓他與這群叫花子一般的人遠遠隔離開來。

    黃毛暗自嘟噥了句:“比女人還愛干凈,毛病……。”

    男人冷冷的掃視過來,那樣猶如寒冬臘月般的冰寒瞬息籠罩了他身,趕緊垂下腦袋不敢多言半句。

    男人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一條長腿屈起,布料包裹下,健壯的肌肉若隱若現,令人垂涎三尺……

    黃毛老毛病又犯了,看著男人如刀削斧刻般的側顏,那雙濃密的劍眉飛揚出凌厲的弧度,幾乎要沒入鬢角,睫毛濃密又卷翹,在眼瞼下攏出一片陰影,陰沉沉籠罩在心頭。

    黃毛承認,他要被隊長給掰彎了,關鍵是面對著如此盛世美顏又男子氣概爆棚的男人,他實在是無法不動心……

    咳咳……扯遠了,老大要是知道他心底的想法,絕對會揍死他。

    晏頌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條潔白的手帕,仔細的擦著他的槍,他神情很認真,手里的動作一絲不茍,仿佛在做著一件十分鄭重的事情。

    燕禾目光灼灼的望著他,他無論做什么事情都那么迷人。

    黃毛忍不住道:“老大,我們這次任務過后終于能休息幾天,憋了這么久,你第一件事要干什么?”

    持續一年的封閉訓練,近一年又秘密執行各種高危險任務,每次任務前都要提前寫好遺書,對他們來,自加入這個組織以后,他們的命就在也不屬于自己,而是屬于國家、屬于人民,他們永遠也不會忘記曾在國旗下發過的誓言。

    桀驁不馴的老鷹笑著道:“我第一件事就是去酒吧大醉一場,把這兩年沒喝的酒都補回來,可是憋死老子了。”老鷹是代號,他名萬福,國散打冠軍,加入組織前是個酒鬼,一天不喝酒就能瘋了的那種,加入組織后,因為不服隊長晏頌,數次挑釁,誰知他這個國散打冠軍竟然在這個比自己了整整八歲的少年面前,輸的一敗涂地,從此以后他就老實了。

    “我要去向我的女神表白,消失了那么久,不知道她會不會想我,想起來還有點激動呢。”男孩眸光閃亮的道。

    話的男孩子代號青鳥,名肖泉,是個軍校在讀生,曾在國內國際多項狙擊手大賽中摘得桂冠,有神槍手之稱,他長了張娃娃臉,看起來年紀不大,笑起來還有兩顆虎牙,青春活力,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勁兒,在他身上完看不到狙擊手的沉穩勁兒,但是他只要拿起狙擊槍,千里之外命中敵人,沒有人能從他槍下逃脫。

    黃毛笑罵道:“出息,你女神早不知道把你忘到哪個犄角旮瘩去了,聽哥的,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伸手摟住肖泉的脖子,賤兮兮的笑道。

    肖泉瞪了他一眼:“渣男,離我遠點。”

    躺在角落里的人咳嗽了一聲,顫聲道:“我……我要回家看看我媽,她……身體不好,我常年不在家,她一定很想念我……。”

    話的人叫方立偉,代號螢火蟲,他是六人中出身最差的,家在農村,單親家庭長大,母親含辛茹苦撫養他長大,他也不負母親期待,考上國最好的大學,攻讀計算機專業,他人是個科技達人,對科技有著狂熱的愛好,高中時就曾憑借自己的發明獲得多項大獎,還獲取了專利,不僅如此他還是個黑客高手,只要有他在,沒人能突破他設置的防火墻,也因此,在隊伍中他最容易受傷,此次行動攔截敵方的情報就是出自他的手,也因此身受重傷,失血過多,必須緊急送往就近的醫院。

    黃毛沒再嬉皮笑臉,笑道:“偉,你放心吧,你的傷一定會好,你馬在家里等著你呢。”

    方立偉笑了笑,蒼白的臉失去血色,“希望如此吧。”

    聽著隊員的討論,晏頌始終沉默的擦著自己的槍,沒有加入進來的想法。

    他一貫是這樣,高冷,莫測,遙不可及,然而這些和他同生共死的戰友都知道,他冷酷的外表下有著一顆忠肝義膽的心,每次他們有危險,都是他沖在最前邊,數次救了他們的命,這些人中,只有燕禾比他,其他哪一個都比他大,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比他們許多的男人,卻讓他們心甘情愿的臣服。

    黃毛挑了挑眉,問坐在對面的燕禾:“河,你呢,回去第一件事干什么?瞧你這弱不禁風的樣子,不會有個青梅竹馬等著你吧。”

    燕禾俏臉一紅,偷偷瞥了眼坐在對面的男人,見他并沒有注意到自己,心下有些失落,狠瞪了黃毛一眼:“我想要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干系?整天打聽別人的**,你煩不煩?”

    黃毛也不著惱,摸著鼻子笑道:“這怎么能是打聽**呢?我分明是關心戰友,你可別給我亂扣帽子。”

    燕禾哼了一聲,不搭理他。

    “嘿,你這子,脾氣發見長,跟個火爆的辣椒似得,哥什么時候得罪你了?”話落就要往燕禾跟前湊,身后就去摟她的肩膀,燕禾下意識往后一躲,疾言厲色的吼道:“你離我遠點兒。”眼神深處有著深深的嫌棄和不悅。

    黃毛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萬福干咳一聲,笑道:“河臉皮兒薄,你開玩笑也得適可而止。”

    給了個臺階,黃毛也就順著下了,收手靠了回來,“真是的,跟個姑娘似得扭捏,沒意思。”

    燕禾眼眸閃了閃,下意識看了眼晏頌,垂下了眸光。

    萬福瞥了眼燕禾,沒再什么,無聲笑笑。

    晏頌一手落在胸前的口袋上,那里貼近胸口,放著他最珍愛的東西。

    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那柔和沖淡了冷硬的面部線條,第一件事,就是走到她面前,看看日思夜想的人兒,是不是長大了。

    想到這里,他體內的血液都似沸騰了起來,一股躁氣從腹處往上升起,繼而蔓延到身,指尖控制不住的在發抖。

    這兩年里,每當想起她的時候,就會起這樣的反應,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忍得好辛苦。

    想到這里,忍不住垂眸笑笑。

    黃毛不經意看到這個笑容,就跟發現了新大陸似得,天哪,一貫高冷的老大竟然也會笑,這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稀罕,他忍不住叫道:“老大,你知不知道你笑的有多騷氣,快,是不是想女人了?”

    黃毛話音剛落的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來,燕禾雙手緊緊的攥了起來,心底有著自己也不清楚的緊張。

    晏頌嘴角的笑容驀地凝固,眼神冷冷的掃了一圈,冷笑了一聲,“都很閑嗎?”

    黃毛冷不丁打了個哆嗦,還是硬著頭皮道:“老大,你不能這么高冷,要跟我們拉近距離,要不然會不利于服眾的。”話落掃了眼其他人,幾人心領神會立刻附和的點頭。

    “對啊老大,我們對你的事情一無所知,你連我們都瞞著,也太不講義氣了吧。”肖泉是聽黃毛偷偷過的,老大好像有女朋友,總是對著一張照片發呆,可惜照片上的人長什么樣,他們從來沒看清過,像老大這樣的人到底什么樣的女人能制服?真的好好奇啊。

    晏頌抿了抿唇,對著一張張期待的面容冷哼了一聲:“快到站點了,檢查裝備,別總聊些亂七八糟的。”

    幾人撇撇嘴,老大總是這么掃興,又怎么了,憋著就有問題。

    燕禾垂下睫羽,心底有些惆悵。

    晏頌從上衣口袋里摸出肩章戴上,整個人顯得更精神了許多,肩膀上金黃的兩扛三星幾乎亮瞎人眼。

    幾人目光立刻嚴肅熱切了許多。

    一年時間,從士官到上校,這是多少人需要用多少年的時間累積出來的,然而,他只用了一年就做到了,而這一切,都是他用累累軍功換來的,他身上有多少傷,恐怕他自己都數不清了。

    這一刻,幾人心底由衷的升起一股敬佩之情,默默的掏出肩章戴上。

    直升機到了就近聯絡點,幾人跳下飛機,為首的男人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最新破譯的情報已經傳了過來。

    晏頌看著情報,捏的指骨泛白。

    “簡直是瘋子。”

    地點,江州,坐標,某大劇院,時間,1118p14……

    看了眼腕表,已經來不及了!

    江州……他眸光一凜,對方為何獨獨挑中了這個城市,是巧合嗎?

    想到那個人就在這里,他迫不及待想要趕回去。

    “我已經聯系當地警局,緊急派遣反恐精英到達現場,雖然時間上來不及了,但能多挽救一條生命也是值得的。”長官嘆了口氣。

    “我申請立刻回國,對方潛入江州明顯是要制造恐慌,不能放任下去,我與這個犯罪集團多次打交道,對他們是最了解的,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粉碎他們的陰謀,還百姓和國家一個安寧。”

    晏頌所率領的特戰隊近一年戰功赫赫,組員各有所長,秘密執行過多項高難度任務,是黨和國家的利劍,輕易不出鞘,一旦出鞘,必見血光。

    而且他的沒錯,在國外執行任務期間,曾多次和這個犯罪集團打交道,對他們也是最了解的,派遣晏頌前去是最為恰當的。

    “這個犯罪集團極為刁鉆,每個人極善隱藏,以前只是在國外興風作浪,自從兩年前開始將觸手伸往國內,引起我國警方的高度重視,派遣出去多少調查人員均一無所獲,甚至被殘忍無情的殺害,囂張跋扈,張揚殘酷,更關鍵的是,這是一個勢力盤根錯節的集團,想要摧毀他們必須一點一點來,切忌心急。”

    晏頌瞇了瞇眼,眼底一絲冷意乍然而逝:“明白。”

    “某陸軍特種作戰司令部、關于特種一大隊隊長晏頌的任命通知……。”隨著長官嚴肅的聲音響起,晏頌雙腿并攏,身軀筆挺,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面色冷然,目光堅毅。

    二十分鐘后,一架從南美洲飛往華國的飛機緩緩飛于平流層之上,男人望著窗外嘩嘩白云,眼底思念漸濃。

    ——

    爆炸發生的時候,白苒整個人都懵了,“砰”的一聲巨響眼前白光炸開,地面開始劇烈震動,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

    哭聲尖叫聲和墻皮剝落的聲音一疊聲響起在耳畔,世界一片轟鳴,保鏢將她撲在地上,用身體為她抵擋掉下來的墻塊,有溫熱的血噴在側臉,鼻尖聞到濃重的血腥味,幾欲作嘔。

    世界亂成一片,耳邊嗡嗡作響。

    她不明白到底發生什么事了,為什么會這樣呢?

    “夫人,快走。”保鏢護著她從后門逃離,她腳步踉踉蹌蹌,求生的能讓她忘卻了害怕,拼盡力從后門跑了出來,身邊碎片紛飛,剮過她的肌膚,她的手臂,她不知道疼,只知道一個勁兒的往外跑,她不能死在這里,她還有丈夫,還有兒子,還有她肚子里未出世的女兒……一手落在凸起的腹上,她忍著身體的不適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就在她沖出來的下一刻,身后的會場“砰”一聲巨響,火光沖天,徹底淪為人間煉獄。

    那滾燙的火舌撲面而來,烤灼著她的肌膚,撩的身發疼。

    雙膝一軟,她一下子跪在地上,剛剛接到消息趕來的醫護人員趕忙將她攙扶起來。

    “是個孕婦,有流產傾向,快送回醫院……。”

    警車消防車救護車呼嘯而至,電視臺報社的記者蜂擁而來,世界亂糟糟一片,她什么都聽不到了,只感覺腦子一片空白,肚子的疼痛來深,她恍然從驚痛中回過神來,抓住護士的手臂,焦急道:“孩子……我的孩子……。”

    護士柔聲安慰她:“放輕松,孩子會沒事的……。”

    滿懷著無限恐懼,她徹底沉入黑暗的深淵。

    慈善捐助儀式上忽然發生爆炸,震驚了國,會上諸多名流出席,包括慈善家白苒,各路名媛貴婦,以及剛剛入圍金像獎風頭正勁的董寫憂,牽涉到這么多大人物,在國引起廣泛關注和討論,紛紛祈禱偶像能平安無事。

    爆炸發生的時候,整個城市的地面似乎都震動了一下,濃煙滾滾而起,漂浮在江州的上空,猶似離人的冤魂,飄飄蕩蕩不愿離去。

    當時紀云涯正在午休,她一下子就坐了起來,看著窗外艷陽高照,一顆心發不安。

    常叔匆匆走了進來,“姐,就在剛剛大劇院的慈善捐助儀式上忽然發生了爆炸,傷亡還在統計中。”

    慈善?那么必定跟白苒脫不開關系,“白阿姨呢?有受傷嗎?”

    “她被保鏢救了出來,不過情況不太好,已經被送去了醫院。”

    白苒懷了五個月的身孕,打電話告訴她的時候掩飾不住興奮,這胎是她盼了兩年的女兒,如果孩子沒保住……

    云涯不敢再想下去,她瞇起眼睛,為什么會發生爆炸,是有人刻意為之,還是……她忽然問道:“參加捐助儀式的都有什么人?”

    常叔想了想,一一了出來。

    其實主辦方也就是白苒是邀請了她的,卻被她一口拒絕,她如今不喜歡公開露面,捐助她也出了錢的,還是捐助了最多的,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變相的逃過了一劫。

    是巧合,還是……

    “董寫憂?你有董寫憂?”云涯雙眼忽然睜大,重復了兩遍這個名字。

    常叔訝然姐的反應,不過還是老實點頭:“沒錯,他也出席了,不過他人當時離爆炸源有點遠,所以只是受了點輕傷。”

    她忽然想起兩年前那個陰暗逼仄的衛生間里,男人將她逼到墻角,在她耳邊幽幽低語:“我會再來找你的……。”那雙幽光閃爍的眸子此刻無比清晰的倒映在她的腦海中,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

    她忽然捂住腦袋,“那雙眼睛……。”

    她終于想起來那種熟悉感源何而來。

    一手落在脖子里那顆冰涼的球上,心底的恐懼層層翻涌,幾乎控制了她部的心神。

    原來……是他!

    常叔擔憂的問道:“姐,您怎么了?”

    云涯猛然回過神來,不動聲色的笑了笑:“我沒事,只是想通了縈繞在我心底兩年的一件事。”

    常叔聞言沒有多問,安靜的等待吩咐。

    “這場爆炸是有預謀的,只是這么囂張大膽,確實出乎我的預料。”著嘲諷的笑了笑:“這群瘋子。”

    “那姐,我們該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靜觀其變,對方是雄鷹,我們是兔子,兔子想要活命,就必須拼命的跑拼命的跑,等生命有了保障,才有資格談論反抗。”云涯冷靜的道,窗外的陽光落在她身上,卻驅不散滿身陰寒。

    常叔垂首。

    “走吧,去醫院看看白阿姨,有些答案,已經呼之欲出。”她只是去肯定心底的猜測。

    白苒的孩子到底保住了,不過因為動了胎氣,孩子現在很脆弱,隨時有流產傾向,而且即使孩子生下來,恐怕也不弱之前的健康。

    寧清林接到消息課上到一半就沖了出去,心急如焚的趕到醫院,看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女子,心如刀割,抓住她的手愧疚的一遍遍著對不起。

    “別哭。”白苒睜開雙眼,笑著抬手為他擦去眼淚,“孩子不是沒事嗎?而且我也逃了出來,這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

    寧清林忽然抱緊她,抱的那般用力,仿佛要揉入到骨血里去的力道:“苒苒,如果沒有你,我也活不下去。”

    白苒瞪了他一眼,抬手捂住他的嘴:“呸呸呸,別這種喪氣話,即使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不能想不開,難道你要留熙兒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嗎?你要答應我,不管有一天,我們誰先離開,另一個人都要好好的活著,代替另一個人,好好的生活。”

    寧清林嘆了口氣:“苒苒,你對我太殘酷了。”

    想到當時的驚險,白苒心底恐懼,忍不住緊緊的抱著他,在他懷里尋找安感,閉上雙眼,溫柔的道:“那一天不會來臨的,我們要白頭到老……。”

    一聲輕咳忽然響起,驚醒了兩人,白苒往門口看去,只見亭亭玉立的少女輕笑著望來:“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話落轉身就要離開。

    “云涯,你給我站住。”白苒趕忙開口。

    云涯笑著轉過身來,眉梢輕挑,眼底夾雜著一抹促狹。

    白苒臉皮兒薄,這會兒有些兜不住,推了把寧清林:“我想吃楊桃,你快去給我買。”

    寧清林知道兩人這是要話,兩個女人話他也不方便在場,起身走了出去,路過云涯身邊的時候,笑著點點頭。

    等人走遠,云涯走到白苒病床邊坐下來,看著白苒蒼白的臉色,問道:“白阿姨,身體怎么樣?孩子還好嗎?”

    白苒躺了回去,一手落在腹上,幽幽嘆了口氣:“孩子挺堅強的。”

    “看來這位妹妹以后一定會有大出息,白阿姨有福了。”

    白苒瞪了她一眼:“就會撿好聽話哄我。”

    云涯笑道:“難道不是嗎?白阿姨可不知道,多少女人羨慕死你了,嫁了個絕世好男人,對你一心一意,忠貞不二,孩子更是活潑伶俐,聰明可愛,現在又懷了女兒,剛好湊一個好字,豈不是人生贏家嗎?”

    白苒眸光有些復雜,“命太好,老天也會嫉妒的,近段時間,我總是感覺不安,好像即將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現在就應驗了,也不知道未來還會發生什么危險。”

    云涯眸光微瞇,“白阿姨,你這輩子,做過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

    白苒有些奇怪她為什么會這么問,但想了想還是回道:“嫁給云深,是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一件事。”

    悔的腸子都青了。

    自以為是的為了家族著想,犧牲了自己的婚姻和十年光陰,可到頭來,她的家族毫不猶豫的拋棄了她,真是諷刺,人啊,就該為自己而活,白白蹉跎了十年光陰,辜負了深愛的人,所幸,一切還不算晚。

    云涯驀然笑了,笑容溫婉卻又透著幾分涼薄,令白苒瞳孔微縮,“云涯……你。”

    “可是有人不這么認為。”一句模棱兩可的話,讓白苒一頭霧水。

    “好了,白阿姨你好好休息吧,有時間我再來看你。”云涯站起身來,提著包離開了病房。

    白苒不明白云涯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但她下意識覺得那句話對她來應該很重要,可是她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是什么意思。

    和云深有關嗎?只要是和云深有關的事情她下意識抵觸,頭痛的揉了揉額角,不再去想。

    走出醫院,陽光照在身上,她卻感覺不到絲毫溫暖。

    殺戮,已經開始。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索命于無形。

    抬頭看了眼陽光,刺得她微微瞇起眼睛,她想,她有必要去見見某人了。

    兩年來,她一直去抵觸見到的一個人。

    哪個在深牢里,被判了二十年的她的至親。

    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所以在見到坐在玻璃對面,戴著手銬腳銬的男人時,并沒有多驚訝。

    雖然長的一模一樣,可他、不是她所熟悉的云深。

    ------題外話------

    紀瀾衣人生格言: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聽有人不希望我回來,呵呵……賞你一個眼神自己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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