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泵暇o走進房間。
孟淑景放下茶盞,朝她找了招手:“坐。”
孟君辭順著坐了下來,“姑姑,你找我什么事?”
孟淑景看著面前容貌姣美的少女,雖不及紀云涯的國色天香,也是家碧玉的美人一個。
可惜,就差了一步。
更讓她郁悶的是,她摸不準爺爺?shù)囊馑肌?br />
之前試探過幾次,爺爺態(tài)度模糊,不拒絕也不答應,按老爺子的性格,這是在考慮,她以為他早晚會考慮清楚的,卻是沒想到紀云涯來了之后,爺爺態(tài)度就更加摸不準了。
而且爺爺對紀云涯感覺有些不同尋常。
“今天你也見到了,紀云涯就是晏舸的未婚妻,事實擺在眼前,你還要執(zhí)迷不悟嗎?”
孟君辭咬著唇垂下腦袋:“姑姑……!
“辭兒,姑姑不會害你的,你也見到了,晏頌比起他弟弟,那何止是好上一星半點,如果你是先遇上的晏頌,現(xiàn)在還有晏舸什么事?”
孟淑景循循善誘,摸著她的頭發(fā),溫柔的道:“在錯誤的時間遇上錯誤的人,注定不會有結(jié)果,但是晏頌,是你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這是你的緣分,一旦錯過,你會后悔終身!
晏舸、是她在錯誤的時間遇上的錯誤的人嗎?
“你好好想想,機會只有一次,姑姑希望你能幸福,你明白嗎?”
這時巧銀推門走進來:“夫人。”
孟淑景看了眼發(fā)呆的孟君辭,起身走過去,關(guān)上門走到廊檐下,“如何?”
“關(guān)上了門,咱的人打聽不到她們在什么。”
瞞的還真緊,誰知道在商量什么。
這時前院的一個傭人跑著過來:“大夫人不好了!
孟淑景心道出事了,快步走過去:“發(fā)生什么事了?”
女傭跑的氣喘吁吁:“梅林出事了,樹枝砸下來砸傷了一個姐!
孟淑景驚訝了一瞬,立刻吩咐道:“巧銀,你快去請醫(yī)生過來,我先過去看看!
孟君辭從門內(nèi)走出來,聞言問道:“出事的是哪位姐?”
女傭搖頭:“我也不認識,臉生,以前從來沒見過!
能來的身份都不簡單,在晏家出事,后果都不好擔。
孟君辭就問道:“當時都那些姐在?”
女傭就掰著指頭數(shù)了幾個:“華姐、星姐,東方姐和江姐,對了還有紀姐……。”
紀云涯?孟君辭眉梢微挑。
孟淑景快步往梅林方向走去,邊走邊吩咐道:“通知大奶奶了嗎?”
“已經(jīng)派人去請了!
孟淑景腳步頓了頓,下一瞬健步如飛的走過去。
梅林里,遠遠就看到圍著一群人,孟淑景撥開人群走過去:“這是怎么了?”
紀云涯抱著一個滿臉是血的少女,那少女半邊臉都是殷紅的血,還在往下滴,滴落在雪地里,比身后的梅花更顯荼蘼。
孟淑景嚇了一跳:“怎么會這么嚴重?”
晏華走過來低聲了幾句,孟淑景目光落在扔在雪地里的那截斷枝,眸光沉了沉:“醫(yī)生快過來了,你們幾個搭把手,把她抬到附近的房間里去。”
幾個被點到的女傭走過來,從云涯手中接過燕禾,云涯柔聲道:“輕點!
晏華走過去扶著云涯站起來,看到她胸前沾了血,“你衣服都弄臟了,不能再穿了,跟我回去換一身。”
云涯皺了皺眉,想到等會兒還要參加宴席,點了點頭。
孟淑景看了她一眼,拉著晏華快步離開,低聲問道:“受傷的姐是誰?我遣人去前院通知她的家人,人是在咱的院子里受傷的,這件事恐怕不好。”
晏華走在孟淑景身邊:“受傷的女孩叫燕禾,是舒司令的外甥女,是意外還是人為現(xiàn)在還沒結(jié)果,但這個責任咱是跑不了了!
舒司令?孟淑景松了口氣。
“你把當時的情況給我細細!
晏華用最快的速度了一遍,反正時候她也會調(diào)查知道,索性就實話實。
“你她跟紀云涯起了爭執(zhí),紀云涯閃避得快,樹枝這才沒砸到她頭上?倒是倒霉了燕姐?”孟淑景抓住這其中的關(guān)鍵點,扭頭看了眼走在身后的紀云涯,眸光微微瞇起。
“媽,你想哪兒去了,是燕禾污蔑云涯在先,而且云涯也是受害者。”
孟君辭笑道:“華兒,你誤會姑姑了,她不是那個意思!
孟淑景戳了一下她腦門:“你什么時候跟她那么好了,真是胳膊肘朝外拐!
晏華蹙眉道:“我跟云涯已經(jīng)是朋友了!
孟淑景柳眉倒豎,氣不打一處來:“你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你跟她做什么朋友,沒得掉價。”
晏華不愿再多,因為她知道母親的脾氣,再多都沒用。
孟君辭挽著晏華的手臂,眸光微閃:“雖然你有交朋友的權(quán)利,可害的姑姑不開心,你還是悠著點兒!
晏華淡淡道:“我知道!
孟君辭笑了笑,不動聲色的瞥了眼走在后邊的紀云涯,少女行走的腳步每一步都像經(jīng)過精準計量似得,恰到好處,步伐透著一股沁人心脾的優(yōu)雅高貴,她身后一步遠就是東方漪,東方漪可是京都名媛圈里最出挑的,兩人同框,能最直觀的對比出來差別。
東方漪還是落了下乘,不管是容貌還是氣質(zhì),都不抵紀云涯出眾,所見非虛,這個第一名媛還真是沒摻水分。
這樣想著,她心底有些酸澀,晏舸是不是就是喜歡紀云涯這種類型的,怪不得他看不上自己呢。
但那又怎樣,晏頌高大威武,俊美無雙,更關(guān)鍵的是前途無量,不比你強多了,姐憑什么在你這顆歪脖子樹上吊死。
心底這樣想著,她暗暗做了決定。
把燕禾抬到就近的客房,巧銀帶著醫(yī)生跑了進來:“醫(yī)生來了!
一個四五十歲的老頭背著藥箱走了進來,看到擠了一屋子的女人揮揮手:“都外邊等著去!
“鄭醫(yī)生,拜托您了。”孟淑景話落領著眾人走了出去,在旁邊的客房里等著。
鄭醫(yī)生走過去打量了一眼,眉頭緊蹙:“怎么傷的這么嚴重?”
朝外邊吩咐道:“送一盆清水過來,還有干凈毛巾。”
很快一個女傭端著水盆走進來,水盆邊緣放著一塊白毛巾,把水盆放下就走了。
鄭醫(yī)生擰干凈毛巾,準備先把臉上的血給擦干凈,找出出血點,“傷的這么重,還是在臉上,這個女娃可憐了!睔菖懿涣肆耍贿^這是在古代,現(xiàn)在醫(yī)療技術(shù)這么發(fā)達,這么點傷根就不在話下。
這時燕禾忽然醒了過來,整個人愣了愣,忽然抬手摸上自己的臉,疼的倒抽一口涼氣,一摸滿手的血,忽然尖叫起來:“我的臉……!
鄭醫(yī)生無奈道:“別碰,傷口感染就麻煩了!
燕禾忽然抓住鄭醫(yī)生的手,抓的指骨泛白,“我的臉是不是毀容了?”
鄭醫(yī)生耐心安慰道:“不會的,你看現(xiàn)在醫(yī)療技術(shù)這么發(fā)達,就算留疤也能激光祛除,你還會變成原來那么美美的,別擔心!
燕禾拼命搖頭,不會的,她臉上這么大一道口子,肯定會留疤的,她來就沒女人味兒了,臉上再頂個大疤,晏頌他還怎么可能會喜歡自己?
想到之前那一幕,這一切絕不會是意外,是紀云涯,她故意挑釁自己,惹自己失控,等她撲上去的瞬間,梅樹枝正好朝她砸了下來。
這一切都是紀云涯的陰謀。
她恨的咬牙切齒,“紀云涯,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她并沒有掩飾聲音,隔壁的房間都聽到了。
云涯不由得苦澀一笑,晏華拉著她的手:“這個燕禾實在是不可理喻!
“別話,肌肉扯動會牽連到傷口,傷口撕裂,你這臉還想不想要了?”鄭醫(yī)生厲聲道。
燕禾眼淚大顆大顆的奔涌,和臉上的血混在一起,看起來好不可憐。
鄭醫(yī)生這才看清,傷口是從左額順著左眼往下滑,他倒抽了一口冷氣,燕禾忽然捂住左眼,嗚咽道:“疼……。”
另一邊——
陸玉珂帶著陸明珠回到房間,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上去:“蠢貨,我之前怎么警告你的?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是不是?”
陸明珠捂著臉,一臉委屈的道:“我看到紀云涯跟晏頌在梅林里偷會,她不是跟晏舸有婚約?怎么還跟晏頌勾三搭四的,我氣不過就……!
陸玉珂眸光瞇了瞇,轉(zhuǎn)身走到椅子上坐下:“氣不過就沖了上去?你可真是蠢的無可救藥,就算兩人偷會又怎么了?礙著你什么事了?你明擺著上去找死!
陸明珠哭道:“怎么可以這樣子,紀云涯那個賤人還威脅我,我要是把她們兩個的事情出去她就讓晏頌殺了我,她都是裝出來的,賤人,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人生就是一場戲,看誰演技高明而已,你認真了,就輸了!标懹耒婷蛄丝诓杷,慢悠悠道。
“這個紀云涯沒那么簡單,別跟她起沖突,在我沒弄清她的底細之前,見了她給我繞道走。”莊曦月也不知道跟老爺子商量什么,心底有些不安。
“我為什么要怕她?”陸明珠不干了,“還繞道走,給她臉了!
陸玉珂猛然一拍桌子,嚇了陸明珠一跳,陸明珠猛然哆嗦了一下,一扭頭,就見陸玉珂疾言厲色的瞪著她:“你以為你多能耐?就你這腦子,比豬強不了多少,我要不管你,你在這大院里活不到明天天亮。”
“你這腦子……我真是后悔接你來了!标懹耒婵粗@沒身材沒容貌沒腦子的女人,再這么下去,早晚惹出大禍來。
早前想著調(diào)教調(diào)教,現(xiàn)在連調(diào)教都有心無力起來。
陸明珠眼珠子咕嚕嚕一轉(zhuǎn),走過去拉著陸玉珂的袖子,聲道:“姑奶奶,我以后一定聽你的話,只要你能讓我嫁給晏頌,你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标懨髦榕e手發(fā)誓。
陸玉珂靜靜的看著她,半晌無奈嘆息道:“罷了罷了,誰讓你姓陸呢,以后謹言慎行,紀云涯別去招她。”
陸明珠雖然心底不甘,面上卻只能應下。
“好了,你待在這兒好好反省,哪兒也不能給我去,我先走了!痹捖湟鹕黼x開。
這時翠紅破門而入:“大奶奶不好了,出事了!
陸玉珂腳步一頓,下一瞬快步走出去:“邊走邊!
陸明珠眼眸一瞇,跟著就要走出去,陸玉珂邊走邊吩咐道:“阿毅,看著姐。”
“是!毕乱凰矎陌堤幾叱鲆粋男人,堵在房間門口,不茍言笑,“明珠姐,請回!
陸明珠咬了咬牙,轉(zhuǎn)身走了回去。
——
“她不會……毀容,滿臉都是血,太嚇人了!
“就是就是,來長的還不錯的,這下子毀容了,太可憐了。”
“要不是因為她去打紀云涯,也不會這么倒霉,不準現(xiàn)在躺在里邊的就是紀云涯了!
幾個姐嘀嘀咕咕的著,邊邊拿眼睛偷瞄紀云涯。
云涯不動如風的坐著,眼底劃過一抹冷笑。
時間掐的剛剛好,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自找苦吃。
剛才她發(fā)現(xiàn)江寒碧總時不時的抬頭往她頭頂看去,她就明白她們的目的了,手段l且不,風險還很大,看來是臨時起意,不過不得不效果很好,如果不是她警惕謹慎,那些姐的沒錯,現(xiàn)在躺在里邊的就是她了。
剛來第一天就發(fā)生這種事,可謂是步步兇險,前狼后虎,群飼環(huán)繞。
自從姜錦弦姐妹和云姝消失后,她的日子也過的悠閑了,整個人都松散下來了,現(xiàn)在這種感覺,才是她喜歡的,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斗志無窮。
“你們亂什么,這件事跟紀姐有什么關(guān)系,明明是燕姐先找紀姐的麻煩,這才引來了禍事,是她自己倒霉。”孟君辭站出來幫云涯話,指責那幾個閑話的姐。
云涯挑了挑眉,這個孟君辭是真的為她好話還是有別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那幾個姐也只是猜測,她卻直接挑明了,生怕別人不知道燕禾受傷是因為她似得,這心思,還能再直接點嗎?
孟淑景瞪了眼孟君辭:“阿辭,你干什么?回來!
晏華皺了皺眉,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孟君辭,阿辭是故意的嗎?
“孟姐,多謝你替我好話,不過燕姐受傷我確實有脫不開的責任,如果她沒事還好,但若有事……!睋u了搖頭,一臉悲戚:“我卻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比演戲嗎?看誰演的更像。
看云涯這誠懇的態(tài)度,那幾個閑話的姐噤聲了,其實仔細想想,紀云涯也分明是受害者,如果不是燕禾先污蔑紀云涯,也就沒有后來發(fā)生的事情,所以這一切都是燕禾自討苦吃。
再了,紀云涯有些讓她們刮目相看,出了事不是一味的逃避,而是一力承擔下來,更是彰顯做人的色,再看看燕禾之前的所作所為,真是扎心的對比。
孟君辭握了握拳,笑道:“紀姐,你不用自責,來就不干你的事,是那些人瞎傳,你是不知道這流言的影響,白的能傳成黑的,我也是怕你受到影響,如果三嬸那里怪罪下來,我和姑姑都會為你證明清白的!
真是大度啊,可惜我并不需要。
云涯淡淡笑道:“那就多謝了!
看她那云淡風輕的樣子,顯然一點都不怕,孟君辭暗暗咬了咬牙,出了這種事她怎么還能這么淡定,她就不怪舒司令遷怒她,不怕莊曦月嫌棄她嗎?
這姑娘心思一點都遮不住,什么都寫在臉上了,云涯頗覺好笑。
晏華拉了拉她:“阿辭,別了,你描黑,來就不干云涯的事,被你這么一倒成云涯的不是了!
這時得了消息的陸玉珂趕過來,“怎么樣了?”
孟淑景迎過去:“媽,已經(jīng)讓鄭醫(yī)生去看了,應該沒什么大礙的。”
陸玉珂冷冷瞪了她一眼:“你是怎么搞的,竟然在家里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讓我怎么給舒司令交代?”
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孟淑景心底腹誹,面上卻道:“是兒媳疏忽了,我已經(jīng)派人去通知舒司令了,他應該馬上就過來了!
正這樣想著,晏星跑了進來,喘著氣道:“舒……舒司令來了。”話落瞪了眼云涯,扭頭又跑了出去。
陸玉珂立刻迎了出去。
晏華想到晏星那個眼神,心底暗道不好,這丫頭又要鬧什么幺蛾子了。
走到云涯身邊,挽著她的手臂,低聲道:“別擔心!
云涯笑笑,“走,出去看看。”
兩人剛走出房間,就見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迎面大步走了進來,老頭身材微胖,兩鬢霜白,穿著一套軍裝常服,虎目圓瞪,走路帶風,端的是一個兇煞威武。
“舒老,這件事是我們的疏忽,但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燕姐的傷我晏家會權(quán)負責……!标懹耒鎰偭艘痪湓挘⒖虛Q來舒天成的虎瞪,“你負責?燕兒要是掉一根汗毛,你晏家拿什么負責?”
陸玉珂瞇了瞇眼。
晏星忽然指著人群里的紀云涯,大聲道:“舒爺爺,就是因為她,燕禾姐姐才會受傷的!
晏華瞪了眼晏星:“星兒,你胡什么?”扭頭看向舒天成:“舒老,你別聽星兒瞎,這件事跟云涯沒有關(guān)系的。”
舒天成犀利的眸光自云涯身上掠過,冷聲道:“那你的意思是,我的外甥女是咎由自?”
晏華噎了噎。
舒天成冷哼一聲,指著紀云涯:“你,出來!
云涯低眉順眼的走出來。
舒天成瞇眼打量著她,出了這種事,沒有半絲驚慌,通身氣質(zhì)不像普通女子,語氣緩和了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能怎么樣,就是因為她燕禾姐姐才受傷的,你是不知道有多慘,一臉的血啊,恐怕要留疤了!
孟淑景瞪了她一眼:“星兒,你給我過來。”
晏星撅了撅嘴巴:“我又沒錯。”
云涯淡淡道:“此事的確因我而起!
舒天成冷哼道:“有膽子承認,還不錯!
這時房間里忽然傳出燕禾的叫聲,舒天成一著急大步推開房間門走了進去,大床上,燕禾的臉已經(jīng)被紗布包裹嚴密,包成了木乃伊,只露出一只眼睛,即使裹著厚厚的紗布,依舊有點點血絲沁出來,足以見得傷的有多深。
“燕兒,你怎么樣?”舒天成快步走到床邊坐下來。
一見到舒天成,燕禾委屈的哭了起來:“外公,我的臉好疼,我會不會留疤?會不會變得很丑,我沒臉見人了!
看到自己寶貝的外孫女變成這副樣子,舒天成怒不可遏,“你告訴外公,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
燕禾頓了頓,咬牙切齒的道:“紀云涯,都是因為她才害的我受傷,外公,你一定要幫我報仇!
舒天成想到剛才見到的那個女孩子,應該就是她,看模樣不像是能干出這種事情的,“你跟外公細細當時的情景!
燕禾就添油加醋的了一番,末了咬牙切齒的道:“她就是嫉妒我跟晏頌有交情,所以就出手害我!
晏頌?
舒天成一巴掌拍在床板上:“此女實在惡毒。”
“外公,你一定要幫我報仇!毖嗪坛吨囊陆,楚楚可憐的道。
舒天成安慰了她兩句,走到一邊打了個電話,安排好一切這才起身走了出去。
陸玉珂冷眸微瞇,看著紀云涯:“紀姐,才來第一天就鬧出這種事,又是在老太爺大壽的日子,實在是不吉利啊,萬一沖撞了老太爺,這……!
這么快就想要給她按罪名了。
“這件事跟云涯無關(guān),奶奶你不要怪她!标倘A站在云涯面前。
陸玉珂眸光冷淡:“我問你了嗎?給我閃到一邊去!标倘A有些怕陸玉珂,但她挺直了身板,不退縮一步。
“華兒,你在這兒添什么亂?還不快給我過來。”孟淑景一扯就把她給扯走了。
云涯笑了笑:“大奶奶,您什么意思?”
“紀姐,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得這么難堪,但您也看到了,舒司令很生氣,我知道你也是無心之失,但如果舒司令非要追究……!
這就是讓她一個人承擔了?
是看莊曦月不在,想著把她給解決了,這樣就沒人跟她們搶晏頌了,好計量啊。
“大奶奶,我都明白,雖然這件事不是我的錯,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確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不會連累你們的!
陸玉珂滿意的點點頭:“好孩子,我知道你是個心善的,你放心,我會給舒司令求求情,讓他不要為難你。”
這時兩個穿著軍裝的人快步走進院子,舒天成抱著燕禾走了出來,別看他年齡大,抱起人來卻是中氣十足。
“司令!眱扇丝觳阶叩绞嫣斐擅媲埃戳藗軍禮。
舒天成斜了眼云涯,對陸玉珂道:“我把人帶走,晏夫人沒有意見。”
陸玉珂為難道“紀姐是月兒帶回來的客人,月兒也不在,我還真做不了這個主……!蓖频母筛蓛魞簟
舒天成冷哼一聲:“那就讓她去找我。”
話落看向兩人:“把人給我?guī)ё。?br />
兩人走到云涯面前,對視了一眼,眼睛大些的男人道:“這位姐,得罪了!
云涯淡淡一笑,抬眸看向舒天成:“請問舒老要帶我去哪里?”
舒天成冷哼一聲:“燕兒因為你變成這樣,你以為你還能獨善其身?”
云涯立在原地,裙擺翩飛,從容不迫,滿身風華令人莫敢逼視:“不是我不愿負責,而是我這樣走了,恐怕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燕姐變成這樣我也很痛心,我愿意負責那是因為我坦誠,但這絕不能成為你為所欲為的理由,舒老,我敬重您,但也請您尊重我。”
圍觀的人也覺得舒老這么做過分了,究其原因,跟云涯有什么關(guān)系……
舒天成冷笑一聲:“嘴皮子還挺利索,把人帶走!
“云涯!标倘A剛想要沖出來,被孟淑景死死拉住袖子:“你給我老實點!
東方漪和江寒碧站在最后,江寒碧勾起唇角,掩不住得意的笑:“這個舒老可不好對付,這個紀云涯想打腫臉充胖子,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
東方漪瞇了瞇眼,看著從容不迫的紀云涯,蹙了蹙眉:“都處理干凈了?”
江寒碧笑道:“放心!
兩人看著這嬌滴滴的美人,實在不忍下手,云涯冷笑道:“舒老,我有一事不明,還請舒老明斷!
舒天成皺眉看著她:“廢話怎么那么多,我沒那么多時間,有話快!
“先不我和燕姐之間的爭執(zhí),我們一群人在梅林里,怎么剛好梅樹枝砸下來,就獨獨砸中了燕姐呢?這是不是太巧合了,如果燕姐不是天災,而是**,舒老難道要眼睜睜看著那些別有用心之人逍遙法外嗎?燕姐的傷不也是白受了?”
舒天成因為擔憂燕禾,還沒來得及想通這其中的關(guān)節(jié),如今被云涯一,倒是如醍醐灌頂。
是啊,當時人那么多,怎么獨獨砸中了燕禾,而且梅樹枝怎么掉就掉了,這其中沒蹊蹺誰信?
他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別有用心之人。
陸玉珂瞇了瞇眼,這丫頭三兩句就的舒老意動了,“**?紀姐真是會開玩笑,我晏家安保嚴密,尤其是今天老爺子大壽,家里客人多,我更是一早就吩咐下去,我晏家絕容不得人作祟!
話落看向舒天成,“舒老,已經(jīng)查明,確實是積雪太厚擠壓了樹枝,導致不堪其受這才掉落下來,這也確實是我疏忽了,沒想到姐們會忽然起意去梅林賞梅,早知道如此就早點清掃積雪,也不會讓燕姐受此一遭!
“話靠一張嘴,事關(guān)燕姐身家性命,還是謹慎點為好。”云涯看向舒天成:“舒老,我也是為燕姐好!
舒天成皺了皺眉。
燕禾忽然睜開眼睛,一把抓住舒天成胸前的衣服:“外公,你別聽她巧舌如簧,就算是**也是她干的!
云涯笑道:“燕姐的意思是我事先故意砍斷了樹枝,就是等著你過去,然后讓樹枝偽裝成積雪壓塌然后砸下來砸傷燕姐嗎?”
燕禾咬牙:“沒錯!
云涯搖頭失笑:“燕姐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受三夫人所邀參加晏老爺子的壽宴,這是我第一次踏足京都,更是第一次踏進晏家,我來晏家還不足一個時,連人都沒認,哪里來的事提前算計好時間,設計好一切等著燕姐上套,燕姐也太看得起我了。”
經(jīng)云涯一,其他人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是啊,如果是紀云涯做的,那也太不合邏輯了,恐怕她連路都找不到,怎么可能提前設計好一切。
“燕姐,之前我們起了爭執(zhí),這也只是女孩兒家的斗嘴,也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我有什么動機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去陷害你?你莫要為了斗氣就置真正的兇手于不顧,讓自己白白受傷才是,更莫要辜負了你外公的一片苦心!
燕禾氣恨的咬牙切齒,剛才她就想明白了,她恐怕成了江寒碧的一桿槍,但她來就是白白替紀云涯受的,這筆帳勢必要算在她頭上,更何況就算她被江寒碧利用了又怎樣,她不在乎,她只要紀云涯的命。
現(xiàn)在紀云涯三言兩語就撇清了自己,還暗中諷刺她為了斗氣把臟水往她身上潑,最讓她不解的是紀云涯是如何知道那樹枝會砸下來?
仿佛為了印證紀云涯的話,晏華忽然開口道:“當初是江姐提議來梅林賞梅的,這完是臨時起意,從前院到梅林不過是兩三分鐘的時間,如果是云涯做的,她連發(fā)短信都來不及,所以怎么可能是云涯做的。”
霎時間所有人都看向江寒碧,江寒碧心底“咯噔”一跳,面上卻笑道:“確實是我提議來梅林的,但這能明什么?是我設計的陷阱來陷害燕姐?這簡直是太可笑了,我跟燕姐無冤無仇,為什么要害她,再這可是在晏家,我就算有通天的領也不可能把手插到晏家來。”
“此地無銀三百兩,江姐解釋的太詳細了!标倘A淡淡笑道。
孟淑景瞪了她一眼,就你話多,沒看到你奶奶臉色已經(jīng)來難看了嗎?
咱現(xiàn)在跟你奶奶同仇敵愾,趁莊曦月不在先把紀云涯搞走,至于陸明珠,那個德性根就不足為慮。
奈何華兒多此一舉,白白失去了這個絕好的機會,一旦讓紀云涯翻盤,再找機會就難了。
“我不過是實話實,華姐關(guān)心紀姐,但也不能沒根據(jù)胡亂猜測,我江家雖勢薄,但也容不得人污蔑!苯掏χ奔贡常Z氣鏗然。
臉皮夠厚。
晏華冷笑,別以為她不知道這些女人都打的什么主意,當別人都傻子。
“外公,是紀云涯,就是她,我不想待在這里了,你快帶我走!
舒天成瞇了瞇眼,“先把人帶走。”話落就要大步離開。
兩人對視了一眼,伸手就朝云涯抓去,準備以強制手段帶人離開,忽然兩人虎口一麻,即將落在云涯肩頭的手忽然就被石子擊中,猛然后退。
“你們誰敢動她一下,今天就把手給我留在這里!币坏览淇岽判缘纳ひ艉鋈豁懫穑鹤永锖鋈还纹鹆撕L,冷意自四肢百骸鉆入心扉,令人冷不丁打了個哆嗦。
所有人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見一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大步走了過來,挺拔俊美,冷酷陰煞,滿身氣勢令人莫敢逼視。
太陽光忽然變得刺眼了幾分。
云涯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在場的姐中有幾個是沒見過晏頌的,見此忍不住瞪大雙眼:“這男人是誰,長的好帥……!
看的雙眼都直了。
東方漪瞇了瞇眼,扭頭和江寒碧對視了一眼。
舒天成腳步一頓,看著迎面走來的男子,“晏頌,今兒這個事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晏頌?他竟然是晏頌嗎?沒想到真人長的這么帥!
“就是啊,他剛才那話什么意思?是要替紀云涯打抱不平嗎?他跟紀云涯什么關(guān)系?”幾個女生嘰嘰喳喳起來,瞬間就跑偏了話題。
縮在舒天成懷里的燕禾聽到這道聲音下意識縮了縮身子,他來了……
晏頌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大步走到云涯身邊,伸手拉住她的手,云涯掙了一下,他反而握的更緊,這么多人看著,他想干什么?
隨后趕過來的晏舸見此拍了拍額頭,完蛋了……
“嘩”人群瞬間就炸了,晏頌這是什么意思?
孟君辭臉色發(fā)白,身形搖搖欲墜。
其他人臉色都不好看,只有晏華,嘴角輕輕勾起。
“大哥,你干什么?她可是二哥的未婚妻,你……你們這是**……。”晏星不可思議的道,這個紀云涯她也太不要臉了,連大哥都被她給勾引了。
晏頌冷冷瞪了她一眼,那眼神嚇得晏星猛然哆嗦了一下。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再讓我聽到那兩個字眼,我拔了你舌頭喂狗。”
晏星猛然捂住嘴,嗚嗚……跟二哥真不愧是親兄弟,威脅人都不帶換詞的。
“阿頌……!标懹耒姘櫭颊境鰜恚抗饴湓趦扇私晃盏氖稚希鄣左E然劃過一抹冷光,稍縱即逝。
晏頌沒看她,抬眸看著舒天成,“舒司令想要什么交代?”
舒天成看著兩人交握的手,眉頭緊蹙,這子……
“你身邊這位姐害得燕兒受傷,人我要帶走,等查明白了我會把人送回來!
晏頌冷笑了一聲,劍眉星目,俊美奪目,卻也冷煞逼人:“想要把人帶走,那就從我尸體上踏過去。”
“你……。”舒天成怒道:“燕兒因為她受傷!
“那又如何?你怎么不問問她那么多人不砸偏偏砸中她,是太倒霉還是老天看不過眼……?”
“晏頌,你欺人太甚,讓晏南陌出來,這件事我跟你沒完!
晏頌勾了勾唇:“我爸很忙!
“欺人太甚?那好啊,我就欺負你了!痹捖湟荒_就朝兩個軍人踹了過去,一腳一個,直接把人給踹飛了,那威猛利落的身手看的一眾女孩心驚肉跳又心如撞鹿。
云涯扯了扯他的袖子,低聲道:“晏哥哥,是不是太過分了。”
晏頌扭頭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我過,這個世上沒人能欺負你!
誰敢動你一根頭發(fā),我就剁了他哪根手指。
這是云涯聽過的,世界上最好聽的情話。
她笑著握緊他的手,“嗯,晏哥哥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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