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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門之獨寵惡妻 正文 249 汲汲營營 套路深深

作者/蘇幕遮玥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如果之前他對孟君辭頂多是無視,那么現(xiàn)在,完就是厭惡。

    這個女人的罪行,簡直是罄竹難書,晏頌連在心里過一下都覺得惡心。

    “不她了,我?guī)慊厝ァ!标添炛鸵鋈幻碱^緊蹙,落在云涯腰間的手忽然頓在那里,云涯驚訝的看著他:“晏哥哥,你怎么了?”

    “胳膊好像脫臼了?”晏頌著另一只手落在手臂上,狠狠一推,云涯只聽到“咔嚓”一聲脆響,整個人猛然抖了一下,就見晏頌甩了甩手臂,“好了。”

    云涯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拽著他的手臂左右打量:“你的手臂是不是受傷了?這樣怎么能行,我陪你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吧。”

    晏頌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靠在她身上:“疼,胳膊疼,身上下都疼,怎么辦?我是為了救你受傷的,你必須要對我負(fù)責(zé)。”

    云涯以為他真的受傷了,擔(dān)心的不得了,“好好,我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

    這時兩匹失控的馬已經(jīng)被馬場的馴馬師控制,東方漪帶著人趕過來,看著昏迷過去的孟君辭,眉頭緊蹙,只見她整個右臂已經(jīng)血淋淋一片,看起來十分嚇人,有膽子的已經(jīng)捂著嘴尖叫起來。

    霍蟬衣第一時間撲上去,紅著眼睛道:“阿辭,你別嚇我啊,救護(hù)車呢?快來救她啊。”

    不就是賽個馬嗎?怎么會忽然變成這樣呢?

    孟君故撥開人群走進(jìn)來,將孟君辭抱到懷里,“阿辭別怕,哥哥來保護(hù)你了。”

    東方漪扭頭看了眼晏頌和紀(jì)云涯,眸光幽深。

    剛才離得遠(yuǎn),她沒看清楚事情具體的發(fā)生過程,但她可以肯定,來應(yīng)該躺在這里的,是紀(jì)云涯,孟君辭馬失前蹄,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看來,她果然看這個女人了。

    東方漪打量了一眼四周,馬場地域開闊,為了防止出事,圍欄四個角都是有監(jiān)控的,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她們離得遠(yuǎn)看不清,但是監(jiān)控肯定拍下了,東方漪轉(zhuǎn)頭一想,又推翻了這個想法,如果是孟君辭先動手,那她必定是有計劃的,監(jiān)控肯定一早就被她解決了,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孟君辭先送去醫(yī)院,孟君辭如果出事,跟孟家還真不好交代。

    “阿辭,阿辭你怎么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好的馬怎么會突然瘋了呢?真是太嚇人了。”云涯走過來一臉心有余悸的道,晏頌將她摟在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別怕,都過去了。”

    所有人就看著紀(jì)云涯和晏頌,如果不是晏頌跑得快救了紀(jì)云涯,不定現(xiàn)在紀(jì)云涯比孟君辭還慘呢,所以有個靠譜的男人是多么幸運的一件事。

    “紀(jì)姐,你也是福大命大,晏少爺多緊張你啊,剛才看的我們都緊張死了。”

    “是啊是啊,晏少爺對你那么好,你真好命呢。”一群女人嘰嘰喳喳的圍在云涯身邊,偷偷拿眼角覷著晏頌。

    這時馬場的負(fù)責(zé)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跑了過來,出了這種事,他絕對吃不了兜著走,只希望事情不要太糟糕,還有挽回的余地。

    “孟姐如果出了什么事,你們付得起這個責(zé)任嗎?我給你們一天時間,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fù),否則你們都可以卷鋪蓋滾蛋了。”東方漪沉聲道,氣勢十足。

    負(fù)責(zé)人趕緊擦著冷汗,“是是,東方姐的是,這件事我一定會給您一個法的,孟姐和紀(jì)姐的醫(yī)藥費我們會權(quán)負(fù)責(zé)的您請放心。”

    救護(hù)車來了,急診的醫(yī)生護(hù)士心翼翼的將孟君辭抬上救護(hù)車,孟君故霍蟬衣還有江寒碧跟著去了,東方漪一方面通知孟家,一方面留下處理后邊的事,到這里,會還怎么開的下去,各人找了個理由都散了。

    蕭靈兒看到晏南歸要走,攔在他面前,“七哥,我家司機(jī)有事走了,你送我和寶兒回去吧。”

    晏南歸眉梢微挑,笑著看著面前的女人:“你不知道和我接觸,是件很危險的事嗎?”

    他的笑容如罌粟,帶著毒,無可救藥的劇毒,蕭靈兒目光恍惚的看著他,忽而一笑,“即使你是劇毒,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吞下。”

    晏南歸覺得無趣,后退了一步:“實話,我對你這種主動貼上來的狗皮膏藥,沒一點興趣,我喜歡的,是那種被征服的快感,很抱歉,在你身上讓我找不到一丁點這種感覺。”

    蕭靈兒袖下的拳頭緊緊攥著,面上的笑意未改分毫,“野花總是比家花香的,等你有一天厭倦了,你會知道,這個世上誰才是能陪你走到最后的那個人。”

    “那個人可以是任何人,但絕對不會是你。”晏南歸懶得再跟這個腦子有泡的女人,抬步就要離開。

    “兩家已經(jīng)在商議我們的婚事了,我一定會是一個好的賢妻良母。”蕭靈兒忽然道。

    晏南歸腳步頓了頓,冷笑了一聲,頭也不回的離開。

    “姐,晏七走了嗎?”蕭寶兒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他是你姐夫,一點禮數(shù)都沒有。”蕭靈兒皺眉看著她。

    “哎呀你們不是還沒結(jié)婚嗎?等結(jié)婚我再改口,他是不是走了?”著抻著脖子往她身后張望。

    “走了。”蕭靈兒也沒心情再待下去,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蕭寶兒趕緊拉住她:“你干什么去?宴會還沒完呢?現(xiàn)在走算怎么回事?別讓姐夫走,你快把他勸回來。”晏七走了,她接下來的戲還怎么唱?蕭寶兒來計劃的好好的,誰知道孟君辭賽馬出事了,打亂了宴會的節(jié)奏,人都走了,她心底恨死孟君辭了,出事的怎么不是紀(jì)云涯,也不枉費她汲汲營營的算計。

    蕭靈兒皺眉看著她:“寶兒,你想干什么?”

    蕭寶兒生怕被看出什么來,趕緊垂下腦袋,支支吾吾道:“什么干什么啊,我什么意思都沒有,我只是覺得好不容易有個聚聚的機(jī)會,你跟姐夫又那么長時間沒見,這是個培養(yǎng)感情的好機(jī)會,你怎么就白白給放過了呢?”

    蕭靈兒笑道:“是我的誰都搶不走,不是我的,搶也沒用,寶兒,你明白這個道理嗎?”

    “不明白,我只知道,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蕭靈兒深深看著她:“寶兒,你跟姐姐,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蕭寶兒咬著唇。

    蕭靈兒嘆了口氣:“我是你姐姐,爸爸出事了,你能依靠的人只有我和媽媽了,有什么困難別憋在心里,出來我們一起解決。”

    “哇。”蕭寶兒撲到她懷里大哭起來。

    “姐,都是那個紀(jì)云涯,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它的血,你一定要幫我。”

    蕭靈兒瞇起眼睛,怪不得今天寶兒看紀(jì)云涯的眼神不對勁。

    蕭靈兒看了眼四周,見沒人注意她們,攬著她的肩膀柔聲安慰:“咱們先離開這里再。”

    孟君辭被送到醫(yī)院,不多時孟夫人趕到,抓著孟君故的手問怎么回事,人好端端的怎么會躺進(jìn)了醫(yī)院?

    孟夫人情緒比較激動,霍蟬衣安慰道:“伯母,您別擔(dān)心,阿辭會沒事的。”

    “你告訴我,好端端的怎么會出事?你把來龍去脈都告訴我。”孟夫人眼底精光乍現(xiàn),看起來十分強(qiáng)勢精明。

    霍蟬衣頓了頓,“伯母。”

    “孟夫人,其實來,也是孟姐太倒霉了點,她和紀(jì)姐同時賽馬的,結(jié)果她出事了,紀(jì)姐卻安然無恙,哎,真是讓人無限唏噓啊,希望她能沒事吧,要不然好好一個姑娘。”江寒碧搖頭嘆息。

    孟夫人瞬間捕捉到敏感字眼,“紀(jì)姐?哪個紀(jì)姐?”

    江寒碧愣了愣,自知失言,趕緊捂住了嘴。

    霍蟬衣皺眉看著江寒碧,這女人是故意挑撥離間的,阿辭出事了,她還有心思想這些?

    “你告訴我,是哪個紀(jì)姐?”孟夫人不依不饒的問道,直覺告訴她,阿辭出事跟這個女人脫不了干系。

    江寒碧搖頭,再也不敢多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孟夫人你千萬別誤會。”這似是而非的讓人想不誤會都難,尤其是正處在焦慮之中的孟夫人,更是覺得這個女人可疑,扭頭目光如刀般落在霍蟬衣身上:“你告訴我,那個紀(jì)姐是誰?”

    霍蟬衣皺眉:“伯母,這個和紀(jì)姐無關(guān)的,真的是意外。”

    孟夫人根不聽她解釋,“如果你真的是阿辭的朋友,那你就告訴我,那個紀(jì)姐是誰?”

    其實她心底已經(jīng)有預(yù)感了,在京都沒有姓紀(jì)的大家族,除了那個女人

    “是晏頌少爺?shù)奈椿槠藜o(jì)云涯伯母你聽我,這件事真的跟她沒有關(guān)系的,她也是受害者。”

    果然是她,孟夫人冷笑了聲。

    江寒碧眼底劃過一抹幽光,唇角不動聲色的勾起。

    另一邊,云涯和晏頌也來了醫(yī)院,晏頌被推進(jìn)去拍片子,晏頌拉著給他拍片子的醫(yī)生:“我胳膊骨折了,特別嚴(yán)重。”

    醫(yī)生愣了愣,其實初診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這人的傷沒大礙,但想到他旁邊那個嬌滴滴的姑娘,了然的點點頭,現(xiàn)在的年輕人,招數(shù)還真多。

    晏頌被推了出來,云涯趕忙跑過去,“怎么樣了?”

    “結(jié)果還要等會兒才出來,我們先回病房。”晏頌緊緊抓著云涯的手,兩人一道回了病房。

    “我已經(jīng)給莊姨打了電話,莊姨馬上就過來。”云涯道。

    晏頌點點頭,讓她趴到自己胸口,問道:“今天有沒有嚇著?”

    云涯抿了抿唇:“其實當(dāng)時我很害怕,如果我出了什么事,留下晏哥哥一個人可該怎么辦啊,但是事實證明我是杞人憂天了,像我這樣的禍害是要活千年的。”

    “貧嘴,你要是褒姒,我就是周幽王,咱倆一對禍害。”

    “這樣才是天生一對啊。”

    兩人正這話,病房門忽然被人敲了敲,云涯趕忙起身,“我去看看。”話落快步走過去。

    打開門,門口站著一個清潤修長的男子,懷中捧著一束百合,芬芳的花香中,是男人溫潤如玉的面容,眸光一如初見的溫柔。

    云涯愣了愣:“你怎么來了?”

    裴輕寒笑道:“來看看老朋友,怎么,不歡迎嗎?”

    云涯覺得自己不能家子氣,笑著讓開身:“請進(jìn)吧。”

    裴輕寒把花遞給她:“找個花瓶插起來吧。”

    云涯不想接的,感覺這樣有些奇怪,她不想接除了晏哥哥之外的男人遞給她的花,她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的時間,裴輕寒眸底劃過一抹黯然,遂即若無其事的笑道:“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

    云涯也覺得自己這樣不太好,她在矯情什么?是啊,兩人坦坦蕩蕩的,她一副做賊心虛樣子是作甚,未免太家子氣了。

    想通這點,笑著接過花,“晏哥哥,裴大哥來看你了。”

    “你先坐,我去倒水。”

    裴輕寒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看著病床上的男人,笑道:“好久不見。”

    晏頌輕哼一聲:“一輩子不見也不想。”

    裴輕寒笑了笑,不管有多成熟,骨子里還是這么幼稚。

    晏頌看著他的笑就覺得刺眼,對著一個時刻覬覦著自己女人還做出一副大度善良模樣的男人,難道要他好言好語的?對不起,他做不到。

    “還沒恭喜你,要訂婚了。”裴輕寒這句話是真心誠意的恭喜,沒有摻雜一丁點別的心思,他也是希望云涯幸福的,他給不了的,晏頌會給她。

    晏頌抿了抿唇,也不想失了風(fēng)度,“到時候別忘了來喝喜酒。”其實裴輕寒人不錯的,雖然招人討厭,但無可否認(rèn),他給了云涯很多幫助,私心里他感謝他,但也僅此而已。

    裴輕寒笑道:“有時間就去。”言外之意沒時間就一定不會去了。

    晏頌覺得裴輕寒是不會去的,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訂婚,是個男人都受不了,但他顯然看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肚量和城府。

    “喝茶。”云涯端著泡好的茶走過來:“時間倉促,什么都沒準(zhǔn)備,這是醫(yī)院里的劣質(zhì)茶包,希望你別嫌棄。”

    裴輕寒端起來抿了一口,含笑道:“無妨,這種茶更好喝。”

    晏頌心道這個男人一套一套的,幸虧云涯沒上他的當(dāng),抓著云涯的手,把她拉到身邊,“涯涯,我們中午吃什么?”語氣那個甜的膩死人。

    裴輕寒就像沒聽到,若無其事的喝茶,云涯咳嗽了聲:“你想吃什么?我讓家里做好了送過來。”

    “我想吃辣子雞,剁椒魚頭。”

    “不行,這些菜都太辛辣油膩,你現(xiàn)在受傷,不能吃這些東西。”

    “那好吧,聽你的,你讓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兩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裴輕寒從始至終面色未改,不動如山的坐著,絲毫沒有當(dāng)電燈泡的自覺。

    晏頌咬牙,這個男人搞什么?當(dāng)電燈泡還當(dāng)上癮了。

    “涯涯,我背上癢,你給我撓撓。”

    “哪里?”

    云涯著手就從他衣服里穿進(jìn)去。

    “這里往左邊點,對就這里。”

    裴輕寒輕輕垂下眸光,背影有些孤獨,睫毛微顫,看著水面上漂浮的劣質(zhì)茶葉,一如他此刻的心,浮浮沉沉,找不到歸途

    留在這里干什么呢?他正要起身告辭,門外有人敲門,一個護(hù)士走進(jìn)來:“您好,請問哪位是家屬,醫(yī)生有事要交代。”

    “我,我是家屬。”云涯趕忙走了出去。

    云涯一走,裴輕寒心又定了下來,晏頌瞥了他一眼,笑著撫了撫衣角:“裴輕寒,你覺得有意思嗎?”

    裴輕寒溫柔的笑了笑:“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別跟我裝傻,吧,耗在這兒不走,到底想跟我什么?”

    裴輕寒眉梢微挑,這才正兒八經(jīng)的看了眼晏頌,想了想,道:“你放心,你擔(dān)心的事情永遠(yuǎn)也不會發(fā)生,我跟她有緣無份。”想要自己承認(rèn),是多難的一件事情,尤其是在情敵面前。

    晏頌冷笑一聲:“錯,沒緣也沒份,連想都不要想。”

    裴輕寒不跟他爭一時的口舌,眸光微垂,低聲道:“趁云涯不在,我長話短,這些事你先不要告訴她,免得她多想。”

    晏頌皺眉看著他。

    裴輕寒看了他一眼,面色有些嚴(yán)肅:“我知道你在查那個人,即使是錢熹,掌握的情報也有限,我手里有最面的情報,包括那座島的具體方位和人手分布情況,另外她在世界各地各行各業(yè)安插了許多臥底,這是一個非常龐大的系統(tǒng),身份是s保密級別,除了她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些人的具體身份,你知道這將意味著什么。”

    隨著裴輕寒話落,晏頌面色來肅穆,逐漸坐直了身子。

    “她比我們想象的要更加可怕,她的野心是整個世界,不是毀滅這個世界,建立一個新的世界,她是一只蟄伏在暗處的強(qiáng)大的毒蛇,你我都不是對手。”

    晏頌冷聲道:“你到底想什么?”

    裴輕寒靜靜的看著他:“即使再強(qiáng)大,只要一點一點剪去她的羽翼,即使是高山,也有轟然倒塌的時候,我知道她在華國的臥底名單,雖然不是很面,但順藤摸瓜,一定可以把這些人都挖出來。”

    晏頌皺眉打量著他,眼底滿是警惕:“我憑什么相信你?”

    裴輕寒笑道:“為了云涯。”

    晏頌在這個男人的眼底看到了真誠,但理智告訴他不能偏信這個男人的話,誰知道是不是圈套,畢竟對方可是混黑的。

    “你不信我我理解,但那個人,不能再等著她發(fā)展壯大下去,否則我們就沒機(jī)會了。”

    晏頌想了想,問道:“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好處?”

    裴輕寒苦澀的笑了笑:“你覺得我是交換好處才告訴你這些的嗎?”

    “不然呢?”

    “我和你一樣,都是為了云涯好,不想她將來受到傷害。”

    “我的女人自然有我保護(hù),老是惦記著別人的女人,你不覺得累嗎?”晏頌嘲諷道,最討厭這個男人一臉為云涯好的模樣。

    “你好好考慮,想好了就來找我,我們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了,不出半年,她就要開始動手了。”裴輕寒閉了閉眼,腦海里掠過那個女人的面容,指尖忍不住發(fā)顫。

    雖然遙遠(yuǎn)的像是一個夢,然而每每想起,都令他不可遏止的恐懼。

    裴輕寒起身離開,晏頌忽然問道:“你為什么對她了解的如此清楚?”

    裴輕寒勢力雖廣,但和總參部情報局根沒法比,為什么他能知道這些連情報局都調(diào)查不出來的事情,他不得不懷疑這其中的貓膩。

    裴輕寒沒有回頭,輕聲道:“你不需要懷疑那么多,我是不會傷害你和云涯的,我隨時等你。”

    話落頭也不回的走了。

    晏頌盯著裴輕寒離開的背影,眸光幽深如海。

    云涯回來的時候,裴輕寒已經(jīng)走了,看著晏頌一個人坐在病床上發(fā)呆,走過去問道:“裴大哥走了嗎?”

    “嗯。”晏頌抬眸看著她:“醫(yī)生找你干什么?”

    云涯嘆了口氣,眼眶通紅:“醫(yī)生你胳膊傷的比較嚴(yán)重,可能會殘廢,都是我不好,晏哥哥你打我罵我吧。”

    晏頌用完好的那只手將她攬到懷里,柔聲哄道:“乖,別哭了,別聽醫(yī)生瞎,她們?yōu)榱瞬怀袚?dān)責(zé)任,都是往嚴(yán)重了。”

    看著云涯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得,晏頌?zāi)莻心疼啊,早知道就不這么做了,真是后悔死他了。

    “別哭別哭,你一哭,我就心慌。”

    云涯忽然抬手?jǐn)Q著他受傷的那只胳膊,狠狠擰,疼的晏頌眉頭緊蹙。

    “你跟醫(yī)生串通起來騙我,以為我什么都不懂是不是?還粉碎性骨折,有可能殘廢,醫(yī)生真以為我看不懂片子,明明就是一個輕度挫傷,你知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啊?連我都敢騙。”云涯生氣,醫(yī)生剛開始跟她的時候,她確實嚇了一跳,后來讓醫(yī)生把片子拿給她看,醫(yī)生覺得她一個姑娘,肯定看不懂,就拿給她看了,呵呵噠,一個享譽世界的外科醫(yī)生竟然看不懂片子啊,那她早就被人搶了飯碗了。

    “你輕點輕點,疼。”晏頌呲牙咧嘴的,怎么忘了,云涯可是醫(yī)生,他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你還知道疼?竟然敢騙我,虧我真以為你要殘廢了,害的我擔(dān)心死了。”云涯氣。

    晏頌忽然抱著她:“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任你打罵,只要讓你解氣,我只是想讓你多陪陪我,僅此而已。”

    云涯雙手揪著他的衣服,漸漸平靜下來:“我多么慶幸你是在騙我。”

    晏頌抿了抿唇,緊緊抱著她:“我錯了,以后不再讓你擔(dān)心了。”

    “其實,我也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是要讓別人知道,我的胳膊受傷了,傷的很重,你懂我的意思嗎?”

    云涯忽然明白過來,孟君辭是和她賽馬的時候受傷的,如果孟君辭傷的嚴(yán)重,而她毫發(fā)無損,難免落人口舌,但晏哥哥代她受傷,就沒人多什么了,也能堵了孟家人的口。

    難為晏哥哥還能想這么多,云涯嘆了口氣,窩在他懷里:“晏哥哥,是我誤會你了。”

    著抱著他的手臂檢查:“我剛才擰疼你了沒有?”

    晏頌翻身壓在她身上,一個毫無預(yù)兆的吻落了下來,云涯被吻的頭暈眼花,最后被晏頌抱在懷里,兩人一道在病床上躺下來,都沒有話。

    默了半晌,晏頌忽然開口:“云涯。”

    “嗯?”云涯漫不經(jīng)心的回道,心里卻在想接下來該怎么做。

    “你對你媽媽還有印象嗎?”晏頌知道云涯對她的母親有些抗拒,但是他還是問了出來,他只是想知道,在云涯心中,對她的親生母親究竟抱著一種怎樣的感情。

    云涯眸光縮了縮,閉上雙眼:“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

    “我記得時候見過她一面,但時間太久遠(yuǎn)了,她的模樣我已經(jīng)記不起來了,只記得,她是個長的很漂亮,很有氣場的女子。”那是晏頌唯一一次見過紀(jì)瀾衣,腦海里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他記得那雙眼睛,犀利的仿佛能把人心看透,就這一眼,他從此記住了這雙眼睛。

    “我不想提她。”云涯往他懷里縮了縮,像是一個害怕被拋棄的孩子,想要抓住身邊唯一的浮萍。

    晏頌心疼的攬著她的肩膀:“不提就不提吧。”那個女人將云涯從就拋棄了,將云涯置身豺狼虎豹中,她即使有能力了,也從未想過幫助云涯,反而一直在不停的傷害云涯,那樣一個自私又冷漠的母親,他雖恨,更多的卻是厭惡。

    想到裴輕寒的話,他目光加冷冽,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那個女人傷害到云涯分毫,絕不可以。

    過了一會兒,就在晏頌以為云涯要睡著的時候,云涯忽然開口了:“從我有記憶開始,她從沒有抱過我,在我心中,她只是一個跟我有血緣關(guān)系的陌生人,僅此而已。”

    云涯語氣十分平淡,就像再今天的天氣一般,然而晏頌卻聽出了太多的無奈太多的辛酸,心疼的抱緊她。

    “我記得我剛學(xué)走路的時候,我從臺階上摔了下去,她就站在不遠(yuǎn)處,冷漠的看著我,看我摔得頭破血流,她明明可以出手救下我的,然而她只是眼睜睜的看著我摔下去,她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我,臉上沒有絲毫母親的溫柔慈愛,那雙眼睛永遠(yuǎn)冷漠而嘲諷,她,從哪里摔倒的,就從哪里爬起來,不可思議吧,當(dāng)時只有半歲多的我,竟然聽懂了,我搖搖晃晃的爬起來,雖然血流了滿臉,我依舊搖搖晃晃的走過去,想去拉她的手,告訴她,我做到了。”

    結(jié)果是什么呢?那個女人,厭惡的拂開了她的手,仿佛她是什么臟東西一樣的孩子自尊心受到了嚴(yán)重的傷害,當(dāng)時的她只是覺得,她的母親和別人的母親不一樣,她的母親一點都不溫柔,還很兇,一定是她做的還不夠好,不夠優(yōu)秀

    晏頌閉了閉眼,緊緊的將她抱在懷里,不忍再聽下去:“別了。”

    他知道云涯的家庭支離破碎,卻不知她的童年竟然過的如此艱辛,那樣的父親和母親,那樣的家庭她單薄的肩膀上究竟承受了多少?

    和她同年齡的星兒,天真單純,無憂無慮,甚至連宋錦紋東方漪這樣的名媛千金都在忙著穿衣打扮,忙著約會應(yīng)酬,而云涯,早已歷盡千帆,嘗遍了酸甜苦辣

    “渺渺雖然先天聾啞,可他比我還要聰明,就是因為不心打碎了她一個玉鐲子,她就讓渺渺在大雨里跪了一夜,渺渺高燒4度,人都燒成了傻子,呵呵那是她的親生兒子啊,雖然渺渺有先天缺陷,可他也是個人,會哭會笑,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被她呼來喝去的機(jī)器。”云涯冷笑了聲。

    “我和渺渺沒有母親,她早就死了。”所以以后即使見到了她,她也會毫不留情的把刀子插進(jìn)她的心臟。

    她早就該死了。

    云涯忽然看著晏頌,眸光微瞇:“晏哥哥,我知道你已經(jīng)查到了什么,我也不想再瞞著你,沒錯,紀(jì)瀾衣就是n,渺渺被她綁走了,這兩年我一直在找她,就是為了救出渺渺,你是不是后悔和我在一起了?我有一個這么可怕的媽,呵這些以后不定都是定時炸彈。”

    晏頌忽然抬手拍在她屁股上,擰眉喝道:“你胡什么?少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我和你在一起是愛你這個人,和其他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再給我亂話,看我怎么收拾你。”

    云涯癟了癟嘴,眼眶有些通紅,看她這樣,晏頌又心疼了,摟著她柔聲哄著:“你放心,我一定把渺渺救回來,你擔(dān)心的那些都不會發(fā)生,別瞎想了,好不好?”晏頌后悔了,來是想試探一下云涯對紀(jì)瀾衣是什么態(tài)度,沒想到云涯對她恨的那么深,親母女之間走到這個地步,他又辛酸又心疼又無奈,紀(jì)瀾衣啊紀(jì)瀾衣,這都是你造的孽。

    他完無法想象,一個母親,可以對子女狠心到這個地步。

    云涯“嗯”了一聲,窩在他懷里,心底卻在想,晏哥哥為什么忽然問起紀(jì)瀾衣,他是不是已經(jīng)查到什么了,裴輕寒剛走他就和她這些,難道是裴輕寒跟他了什么?

    這兩年她為了找渺渺付出了多少努力,卻都石沉大海,到現(xiàn)在也只是找到了那個島的大概方位而已,想要救出渺渺難如登天,她的敵人比她想象的要強(qiáng)大數(shù)百倍,她無數(shù)次的嘲笑自己的天真。

    她心底隱隱有個計劃,但她不敢跟任何人,包括晏哥哥,他肯定不會同意的,但她更無法忍受渺渺離開她這么久,渺渺會害怕的,她一定要找到他,帶他回家。

    這時病房門忽然被人推開,莊曦月慌慌張張的走進(jìn)來:“阿頌,你怎么樣了,擔(dān)心死媽媽了。”

    看著躺在病床上抱在一起的兩人,莊曦月愣了愣,忽然轉(zhuǎn)身:“走錯病房了。”話落踩著高跟鞋就走出去了。

    云涯推了一下晏頌,趕緊直起身來,穿上鞋子追出去。

    莊曦月看著云涯嫣紅的臉,笑道:“害羞什么,莊姨都是過來人,還會笑話你不成?”

    她這樣,云涯害羞。

    想到什么,莊曦月拉著云涯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我聽你也從馬上摔下來了,你沒受傷吧?”

    云涯搖頭:“我毫發(fā)無損,倒是晏哥哥,傷的比較重。”

    莊曦月來松了一口氣,一聽晏頌傷得重,趕緊就沖進(jìn)了病房。

    “媽,我真沒事,你別念叨了,再念我頭都暈了。”晏頌無奈的道,真是怕了他媽了。

    “你這孩子,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三天兩頭的受傷,到老了一身傷我看你找誰哭去。”莊曦月指著他鼻頭罵道。

    云涯低聲道:“莊姨,你要罵就罵我吧,晏哥哥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

    “莊姨怎么會怪你呢,你細(xì)皮嫩肉的,摔一下還得了,阿頌皮糙肉厚,摔一下也沒事,養(yǎng)幾天就好了。”

    晏頌:變臉比翻書還快,這還是他親媽嗎?

    云涯愣了愣,也是頗覺無語,心底又十分感動,莊姨是為了讓她不那么愧疚,故意這樣的吧。

    莊曦月在床邊坐了下來,對云涯道:“云涯啊,你晏叔叔還擔(dān)心著呢,來也要過來,但臨時有事走不開,你給他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別讓他瞎擔(dān)心做事情都不安心。”

    云涯明白這是莊曦月要支開她,乖巧的拿著電話走了出去。

    云涯一走,莊曦月雙手抱胸,睨了他一眼:“我聽孟家那丫頭傷的非常嚴(yán)重,到底怎么回事,你給我清楚,我好想清楚接下來怎么應(yīng)對。”

    晏頌靠回床頭,眸底劃過一抹冷冽:“有人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

    莊曦月蹙了蹙眉,“她為什么?”

    晏頌口氣不屑的道:“女人的嫉妒心無非就是那幾個原因,容貌、才華男人。”

    莊曦月豁然抬眸,冷笑道:“我還當(dāng)這姑娘有點兒純真呢,沒想到我還真高看她了,這是幸虧我們云涯沒事,要不然,看我不撕爛她的臉。”

    莊曦月什么女人沒見過,孟君辭這樣的她還看不進(jìn)眼里去,晏頌一她就想明白了,也因此更為厭惡,這姑娘之前為了晏舸要死要活,她還真以為她多癡情單純,還想著要晏舸也有心的話,就成她們,感情她看走眼了,這姑娘就是一朝三暮四的主兒,要真撮合了她跟晏舸,這就是等于害了晏舸啊。

    “你放心吧,媽知道該怎么做,孟家這次是踢到鐵板了,惹誰不好偏惹我莊曦月的兒媳婦,活膩歪了。”莊曦月狠起來連她自己都怕,一個孟家算什么,要沒有晏家,早被人一腳踢下去了。

    “你好好養(yǎng)傷,我回去給你煲大骨湯,可得多補(bǔ)補(bǔ),還有云涯,我看才看她眼都紅了,你這副樣子還有心思想這些事情,我看你是傷的太輕了些,臭子,給我悠著點兒。”莊曦月一想到他還傷著,拍出去的手默默收了回來。

    “我知道。”

    另一邊,孟君辭被推出手術(shù)室,一群人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起來。

    醫(yī)生摘下口罩,問道:“誰是病人家屬?”

    孟夫人趕緊舉手:“是我。”

    醫(yī)生看了她一眼,頓了頓道:“你來我辦公室。”

    孟夫人一顆心瞬間涼了半截,這明顯出了大問題,身體猛然晃了晃,被孟君故一把扶住:“媽,我去吧。”

    孟夫人抓著他的手臂,挺直脊背:“扶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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