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曦月抓著她的手,心疼的看著她:“姐,這么多年,你受委屈了。”
莊繁星淡淡笑了笑:“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沒什么委屈的,我很享受現在的生活。”
莊曦月心底嘆了口氣,只有兩人的時候,她低聲問道:“姐,你還想著那個人嗎?”
莊繁星沒有任何意外慌亂亦或震驚的神色,就像一個局外人一般,淡淡看了眼莊曦月,含笑道:“知道內情的人,都以為我忘不了那段情,只是你們的一廂情愿罷了,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也沒有忘不了的情,我不接受任何憐憫與同情,因為我不需要。”
一個外表柔軟的人,內心的強大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在莊曦月的印象中,姐姐從就很**,穿衣吃飯從不假他人之手,十七歲一個人出國留學,異國他鄉沒有一個熟人,她卻完整的讀完了碩,其實她一直都很佩服姐姐的,她生來就愛依賴別人,時候依賴哥哥姐姐,長大了依賴晏南陌,如果有一天晏南陌背叛了她,對她來絕對是晴天霹靂,她絕對做不到如姐姐這般云淡風輕,在她的世界里,愛情大于天。
“云涯那個孩子我看著不錯,和阿頌很配,你這個兒媳婦挑的很好。”莊繁星岔開了話題,果然一起云涯,莊曦月就丟掉那些不開心的事情,開始跟莊繁星討論的熱火朝天起來。
在莊家轉了一圈沒找到合適的地方,最后看時間還早,阮松溪索性帶幾人出去玩兒,打了一個電話,就有一輛豪車來接,幾人坐進去,晏舸驚嘆道:“這是勞斯萊斯吧,表哥,你這個土豪跟給力嘛,跟著你我也能體驗一把土豪的感覺。”
云涯目不斜視,坐在晏頌身邊,晏頌握著她的手,問她累不累,云涯笑著搖搖頭。
莊京墨跟晏舸同時打了個哆嗦,“真肉麻。”
車子到了京都最大的娛樂會所,金爵會所,自有服務生跑過來開門。
阮松溪走下車,扣上西裝腰扣,扭頭看了眼幾人,莊京墨下意識蹙眉:“怎么來這種地方?”
對于一個標準的大家閨秀來,這種地方她以前是絕對不會來的。
“進去玩玩兒而已,有我在,你還怕有人怎么著你嗎?”著笑了起來,大步走了進去。
晏頌拉著云涯的手,隨后走了進去。
金爵會所作為京都最大的娛樂會所,真不是一般的豪華,是那些富二代和有錢人享樂的天堂,這里從洗浴到娛樂餐飲一應俱,簡直就是人間天堂。
“阮少,您來了。”金爵的負責人立刻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一臉諂媚相,目光不動聲色的瞄向跟在后邊的少年少女,看相貌氣質打扮個個不俗,跟著阮少來的,身份肯定不簡單,好好伺候著就是了。
“找個包間,我這些弟弟妹妹是第一次來,好好招待。”阮松溪邊邊往里走去,這時候的他意氣風發,舉手投足沉穩淡定,有一種上位者的強大氣場。
“是是,阮少放心吧,一定好好伺候著,您這邊請……。”
幾人進了包間,點了啤酒果汁,唱歌聊天倒也是熱鬧的很,晏舸是最活躍的分子,點了一首青花瓷唱的無比陶醉,別,晏舸音色很好,對音樂的掌控力很強,倒是比原唱唱的更多了幾分別樣的味道。
一曲畢,莊京墨帶頭鼓掌:“你行啊,歌唱的還不錯,樂壇少了你是一大損失。”
晏舸得意的挑眉,看向云涯和晏舸:“哥,云涯姐姐,你們不來一首?”
阮松溪笑著鼓掌:“來一首來一首……。”
莊京墨也慫恿起來。
扭捏也不是云涯的性子,扭頭看了眼晏頌,晏頌大步起身,走過去點了一首男女對唱經典情歌《你最珍貴》。
旋律響起,晏頌走過去朝云涯伸出手,云涯笑著把手交到他手里,在三雙如狼似虎的目光下,微笑著起身,被晏頌拉到中央的空地上。
晏頌握著話筒,目光深深的望著云涯,猶如一汪深潭,溫柔的要把人溺斃在其中。
“明年這個時間,約在這個地點。”晏頌低沉磁性的聲音緩緩唱來,帶著動人的溫柔,仿佛寒冬里吹來的暖風,令人的心柔軟的不可思議。
云涯微笑著望著他,拿著話筒緊隨而至:“記得帶著玫瑰,打上領帶系上思念……。”
柔婉的女聲唯美動人,情意綿綿,如春水沁潤心扉。
一男一女,一如金石撞擊,一如玉珠落盤,剛柔交濟,一同譜寫出這個世上最動人的愛之樂章。
“我會送你紅色玫瑰……你知道我愛流眼淚……你別拿一生眼淚相對。”
“未來的日子有你才美夢才會真一些……。”他的手指緩緩摩挲著她的面龐,眼底的深濃愛意濃到發燙,幾乎要燙傷她的靈魂。
“我學著你在愛里沉醉……我不撤退……你守護著我穿過黑夜……。”
她的目光是初晨破曉的陽光,穿透黑夜而來,綻放最明媚的光芒,是這個世上最干凈最純粹的顏色,亦是他心中最珍貴的寶物。
“我愿意這條情路相守相隨……你最珍貴~”
情到深處,目光相對,這個世間的一切好似都已遠去,茫茫天地只有你、只有我……
音色完美相襯,直到尾音響起,幾人還有些意猶未盡。
晏舸捂著心口,“這狗糧撒的猝不及防,對我們這些單身狗造成一萬點暴擊傷害……哥,你要怎么負責?”
莊京墨也是笑著點頭:“第一次聽到這么好聽的情歌,看到你們,我又相信了愛情。”
其實因為大姨的原因,她對愛情總是抱著消極的心態,這個世上,大概沒有那種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愛情了吧,直到這一刻,看著兩人,她仿佛看到了他們生命的盡頭。
阮松溪抱著啤酒瓶灌了一大口,笑著搖搖頭,這個表弟曾經多么高傲的一個人兒,現在完沉到了情愛里去,他也想要體驗一下心意愛一個人的感覺,可惜……他這輩子大概已經沒有這種能力了……
擱下話筒,晏頌拉著云涯走回來,踢了踢晏舸,晏舸抱著腿哇哇叫著跳開。
“你們倆……哼……。”他不承認他有些心癢難耐。
阮松溪丟下瓶子,站起身來:“走,咱們去切磋一下。”
五樓的拳擊場,空無一人,這里晚上才是人聲鼎沸。
阮松溪脫下外套,解開領口,活動了一下四肢,跳上了賽場。
阮松溪個子跟晏頌差不多,手長腳長,高大健壯,尤其是只穿著襯衣,腰腹部的腹肌若隱若現,十分撩人。
晏頌不疾不徐的脫下軍裝外套遞給云涯,云涯抱在懷里,晏頌解下手表,然后松開袖口和領口,晃了晃脖子,只聽到“咔嚓咔嚓”的聲音在空寂的會場里響起,莊京墨下意識打了個寒顫,挪到云涯身邊低聲道:“不會有事吧……。”
云涯笑瞇瞇的,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不會。”
晏舸湊過來道:“表姐你還是擔心擔心表哥吧,我哥可是特種兵出身,表哥跟他比試簡直就是找死。”
晏頌單手抓著最上邊的圍繩,身子凌空倒轉,利落帥氣的倒翻在臺上,高大的身材雄偉健壯,令人血脈噴張。
阮松溪挑了挑眉:“不錯嘛。”
晏頌冷冷掃了他一眼,握了握拳,“開始吧。”
阮松溪率先發起進攻,被晏頌完美化解,兩人使用了柔道空手道泰拳等多式打法,阮松溪竟然能跟晏頌打個平手,足以見得他涉獵之廣,晏頌側重力量和速度,阮松溪則擅長主攻打法,精彩的令人嘆為觀止,晏舸看的眼都不帶眨的。
“我艸我艸……哥打他,下勾拳……哎……可惜了……。”晏頌比打的人都激動。
云涯眼看阮松溪一拳就要揍到晏頌臉上,緊張的握緊了拳頭:“晏哥哥……。”
就在那拳頭即將落在晏頌臉上的那刻,被一只大掌包裹在掌心,拳頭后,一雙眼眸鋒芒畢露,那眼底忽而綻放一抹凌厲的光芒,拉著那只手臂一個過肩摔將人甩了出去。
阮松溪身子摔在圍繩上,彈落在地上,整個人如卸了力氣般大口喘息:“不行了,爬不起來了,你子挺狠的,比兩年前長進多了。”
兩年前還是他的手下敗將,兩年后就已經能輕而易舉的打敗他了,不得不,這個表弟進步神速。
晏頌抬手整了整領口,將扣子一顆顆扣好,臉不紅氣不喘,看起來高冷而禁欲,聞言斜斜瞟了他一眼,勾了勾唇:“你比兩年前倒是退步了許多,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話落撐著圍繩跳下來,剛站穩云涯立刻跟個迷妹似得跑過來,擔憂道:“晏哥哥,你沒有哪里受傷吧?”
晏頌笑著揉揉她的腦袋:“沒有。”
云涯松了口氣,看的心驚膽戰的。
阮松溪搖搖晃晃的爬起來,呲著牙揉了揉胸口,眼神頗為怨念的看著那對情侶旁若無人的秀恩愛,還真是讓人有些思春了。
其實他也根堅持不了多久了,這么多年安逸生活過久了,體力和耐力都比不得晏頌了,再打下來只會輸的更慘。
莊京墨遞過來毛巾和水,擔憂的問道:“表哥,你還好吧?”
中午回去還有家宴,誰都沒往臉上招呼,否則長輩那里可不好交代,阮松溪呲了呲牙,接過來水猛灌了一口:“沒事。”
“表哥,你不行啊,就這么輸給我哥了。”晏舸欠揍的湊過來,笑嘻嘻道。
阮松溪踢了他一腳,晏舸身子一閃,“嘿嘿,你打不著我。”
“樣兒,有事你跟我比試比試?”阮松溪晃了晃拳頭。
晏舸趕緊抱著腦袋縮到一邊,“君子動口不動手,打架這是野蠻人才干的事,我以后可是要當藝術家的。”
莊京墨看著這幅畫面笑了起來,這時候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莊京墨拿出來看了一眼,是霍忍冬打來的,問她們去哪兒了,該回去吃飯了。
莊京墨掛了電話,笑道:“走吧,我媽催了,回去吃飯。”
一行人走出會所大門,迎面一輛藍博基尼停了下來,從駕駛座里走下來一位穿著浮夸漂染一頭紫發的富二代走下來,摟著兩個豐乳肥臀的性感女郎走了進來。
兩撥人迎面撞上,阮松溪很有修養的笑道:“可否讓讓?”
對方鼻孔朝天,一臉狂炫酷霸拽:“路是你家開的?老子想走就走,你管得著嗎?哪兒來的攔路的野狗,趕緊給爺閃一邊兒去。”
兩個女郎捂嘴偷笑起來,眼角偷偷撇著對面的兩個男人,一成熟風流,一冷酷禁欲,個個都是極品美男啊,比身邊這只浮夸的花孔雀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阮松溪瞇了瞇眼,給臉不要臉:“路雖然不是我家開的,但公眾場合如此污言穢語,實在不是君子所為,請你道歉。”
對方忽然就笑了,連笑聲都顯得極為夸張:“道歉?你讓老子道歉?你t來搞笑的吧,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老子……。”了一半忽然瞥到一抹身影,從下往上打量,這腿……這腰……這胸,極品啊……再看那張臉,驚艷的倒抽一口涼氣。
身畔的兩個女郎立即感受到危機,紛紛嫉妒又敵視的瞪著那個少女。
云涯眉尖微蹙,這個男人的目光令她惡心。
“這位美女……看著有些眼熟啊,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話落就要朝云涯走去,手指自然而然的想要去搭對方的肩頭,他這么做慣了,完是一種下意識的習慣,然而就在手指即將碰上對方肩頭的那刻,他的手腕忽然被一只大掌握住,那只手如一只鐵箍,捏得他腕骨發痛,并以一種十分可怕的速度蔓延至身。
下一刻,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
“疼……疼疼……松手。”
晏頌冷眸沉冷如冰,捏著腕骨一個翻轉,只聞“咔嚓”一聲脆響,慘叫聲直要沖破寰宇。
“不是什么人都是你能招惹的。”冷煞的聲音猶如地獄修羅,令人心驚膽顫。
花孔雀疼的慘叫連連,這個男人太可怕了……什么旖旎心思這個時候都跑的一干二凈。
兩個女郎完被嚇呆了,太帥了嗚嗚……
晏頌一腳踹在花孔雀肚子上,把人踹了出去,若無其事的撫了撫衣角,單臂攬著云涯的肩膀,揚長而去。
阮松溪笑著瞥了眼躺在地上慘叫的花孔雀:“人啊,還是低調點好。”話落搖搖頭,大步離開。
莊京墨蹙眉看了眼那個男人,晏舸碰了碰她:“表姐,看什么呢?”
莊京墨笑了笑,“沒什么,別讓姑姑她們等急了,我們快回去。”
一行人瞬間走了個干干凈凈,這時候會所的負責人聽到消息趕過來,見躺在地上的哀嚎的花孔雀,心臟“咯噔”一跳,快步跑過去:“惠少爺,您這是怎么了?”
男人緊緊扣著他的手臂,氣急敗壞道:“那兩個人是誰?”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對方大卸八塊。
負責人看了眼幾人離開的背影,眸光微閃:“惠少爺,恕我直言,對方可是您惹不起的人物,您趕緊起來,我派人送您去醫院……。”
男人冷笑了一聲,眼底戾氣翻涌,狠狠推開負責人:“在京都,還有我惠英哲惹不起的人嗎?你給我出來,要不然我現在就讓你滾蛋。”
負責人無奈道:“惠少爺,我也是為了您好,既然您非要知道,那我就告訴您,那個年紀稍大的,是香港首富阮氏家族的繼承人阮松溪,也是京都莊家的外孫子,那個穿軍裝的男人更不得了,他的父親您肯定知道,是如今的這個……。”話落比了個手勢。
惠英哲眸光一閃,“他是晏家的人?”
負責人點點頭:“沒錯。”
“呵……晏家又怎樣,竟然敢跟我搶女人,老子一定要打的他滿地找牙。”惠英哲惡狠狠的道。
負責人垂落的眸底劃過一抹嘲諷。
“那那個女人呢?是誰?”惠英哲一想到那個少女的模樣,就渾身發癢,跟毒癮犯了似得。
“惠少爺值得是哪個?”
惠英哲狠狠瞪了他一眼:“廢話,最漂亮的那個。”
負責人嘆了口氣:“她啊,自然是晏少爺的未婚妻……。”
眼底悄然劃過一抹冷意,這個惠英哲,敢肖想姐,可以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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