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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門之獨寵惡妻 正文 443 對癥下藥 公平競爭

作者/蘇幕遮玥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究竟是真的身體不舒服,還是擺架子呢?呵,還真當自己是公主了。

    尼奧一臉擔憂的樣子:“公主殿下身體沒事吧,要不要請醫生……。”

    “大公費心了,已經看過醫生了,沒什么大礙,只是需要多多靜養。”子魚管家恭敬的回道。

    “真是可惜了,以為能見到公主呢……。”尼奧一臉惋惜的搖頭。

    “公主病了,嚴不嚴重,我能不能去看看她?”奧古納拉著就站了起來往外沖,一臉擔憂的樣子。

    米萊登國王心底那個氣啊,早知道就不帶他來了,這個兒子實在是太令他失望了。

    “王子留步,公主沒什么大礙,只是醫生囑咐需要多加靜養。”只見子魚管家三兩步就攔在了奧古納拉面前,不疾不徐的道。

    “我現在能看看他嗎?”奧古納拉滿腦子都是那少女的樣子,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他感覺自己的心是真的淪陷了,心道這趟來的還真是值了。

    “這……醫生囑咐公主現在需要靜養,而且公主現在已經睡下了,恐怕不合適吧。”

    奧古納拉無奈回到座位上,這時就聽女王含笑道:“看來王子對女很是關心啊……。”

    “那是,我第一眼見到公主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心就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女王,你能把公主嫁給我嗎?你放心,我一定會一輩子疼愛她,不讓她受任何委屈。”奧古納拉十分認真的看著女王道。

    奧古納拉的耿直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米萊登氣的直翻白眼,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這傻子是誰,他不認識……

    尼奧眸光微閃,笑著瞥了眼不動如山的女王:“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我沒有開玩笑。”奧古納拉有些生氣的瞪了眼尼奧:“我是認真的,你少在這兒打岔。”

    話落抬眸看向女王,一手落在胸口上,堅定的道:“我以我的信仰起誓,一定會好好待公主的,希望女王能答應我的請求。”

    他的態度確實是認真的,但他能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嗎?尼奧翻了個白眼,腦海里映出那公主的模樣,確實有些心動……

    不過這件事明顯沒有這么簡單,其中牽涉大了,而且那顆寶石是怎么回事他必須要弄清楚,如此一來,這趟渾水他不淌也得淌了。

    咳嗽了一聲,他拍了一下桌子,“等等,如果女王要嫁公主的話,我才是最合適的人選,你啊,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

    “你……尼奧,你要不要臉?什么事都要講個先來后到,明明是我先提出來的。”奧古納拉一下子就怒了,站起來指著尼奧的鼻子罵道。

    尼奧摸了摸鼻子,笑瞇瞇道:“急什么,決定權最終還是在女王手里,你不如問問女王相中了我們兩個誰做女婿?”

    對啊,他們兩個爭又有什么用,拍板決定的還是女王,奧古納拉趕緊看向女王,道:“女王,你是怎么想的?”

    “女年幼,而且剛剛找回來,我還想讓她多陪我幾年,并不想讓她這么快就嫁出去。”

    明顯就是兩人誰都看不上。

    “可是……。”

    “給我住嘴。”米萊登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朝女王道歉:“這孩子被我寵壞了,他的混帳話女王別放在心上,回去我一定好好管教。”

    晏南陌只覺得無比諷刺,什么時候輪到這些人來娶云涯了,云涯只能是他們家阿頌的。

    “沒事,孩子嘛,可以理解的,好了,不這些事了,我們先吃飯吧,這是我從華國專門重金聘請回來的廚師做出的滿漢席,這是古時宮廷御宴的最高規格……。”

    皇冠特別重,壓得云涯脖子酸疼,儀式結束之后回到房間,她第一件事就是把皇冠摘了,南捧著皇冠都覺著重,不由得同情的看了眼云涯。

    云涯揉著肩膀,看著皇冠上那顆璀璨耀眼的紫色寶石。

    她不過隨口一,真的給她弄來了。

    她把這東西戴到頭上,是招來世界的嫉妒還是痛恨?

    隨口問道;“她人呢?”

    話一出口才想到南不會話,不由得道:“把他叫進來。”

    南轉身走了出去。

    很快一身騎士裝高大挺拔的男子走了進來,臉上依舊帶著那半塊銀質面具。

    “她干什么去了?”云涯開口問道。

    “在會客廳,招待貴賓。”男子沉聲道。

    “貴賓?”云涯冷笑了聲,“我去看看。”

    話落轉身往外走,男子伸臂攔在她面前:“公主不能去。”

    “你讓開。”云涯推了他一把,男子胸膛堅硬如鐵,咯的云涯手疼,男人不僅紋絲未動,云涯反倒踉蹌后退了兩步。

    云涯勾了勾唇,“不讓我去也行,我整天關在房間里悶死了,出去轉轉總可以吧。”

    男人抿了抿唇,最終讓開了一步,“公主只能在二樓活動。”

    云涯瞪了他一眼:“我去換身衣服。”

    云涯在二樓來回走,男人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后,云涯漫不經心的問道:“你知道我剛才送給她的是什么禮物嗎?”

    男人沉默。

    云涯也不等他的回答,自顧自的道:“兩顆人頭,白雪和董寫憂的,我來就沒想過能靠兩顆人頭嚇到她,不過她還是鎮定的出乎我的意料,這樣的女人是不是很可怕?”

    云涯一邊走一邊道:“我五歲的時候她就失蹤了,這么多年過去,我以為她早就死了,沒想到她不僅活著,還活的風生水起,她眼睜睜的看著我和渺渺被云姝和云深欺負,卻從未伸出過援助之手,在我好不容易打敗了她們之后,她又把她們抓回來折磨,花費十幾年只為布一個局,這樣的女人實在太可怕了。”

    前世她和渺渺死的那么慘,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云涯心底有一個可怕的猜想,一剎那間,身血液逆流,幾乎不能呼吸。

    也許……也許……

    雖然她早就不抱期待了,可在想到這種可能的同時,心臟還是會不可遏止的抽痛。

    她忽然捂著胸口,明知自己是在作死,還是無法遏制那些想法在她的腦海中瘋長。

    見她忽然停下腳步,男人快走幾步,見她一手捂住胸口,臉色煞白,嘴唇青紫,指甲死死的摳著衣服,單薄的身體搖搖欲墜。

    臉色大變,快步走過去攙扶住她,云涯想要推開他,可是伸出去的手卻軟綿綿的再也沒有絲毫力氣。

    “你怎么了?”一貫淡定的猶如游離在人世之外的男子,眼中少見的染滿了焦急。

    云涯眼珠泛紅,死死的瞪著他,眼中有大顆的淚珠滾下來,她的呼吸來短促,臉色來白,男子被她這副模樣嚇壞了,抱起她就走。

    “你會沒事的,堅持住。”

    男人邊跑邊用撕裂的聲音吼道:“醫生,醫生……。”

    云涯用盡身的力氣推開他,男人太過慌亂,一不心云涯從他懷中跳下來,滾落到地上。

    男人目眥欲裂,伸手去抓她,卻還是晚了一步。

    云涯摔的腦袋發懵,尖利的聲音有些顫抖:“別碰我。”

    男人愣了愣,“你在這兒等我,我去找醫生。”

    話落飛快的跑了出去。

    云涯半靠在墻上,局促的呼吸起來,死死的咬著牙齒,腦袋磕在墻壁上,望著落地窗外濃烈的陽光,自嘲的笑了笑。

    她不知道還能看多久的陽光,不定哪一天一覺就醒不過來了。

    這樣也好,這個世界,她早就厭倦了……

    她低低的笑了起來,眼淚滑落臉頰,心口的疼痛緩緩的消散開去。

    忽然眼前一道黑影掠過,云涯忽然被捂住嘴,她咽下了喉間的驚呼。

    那人將她緩緩放下,退后一步,恭敬的垂首:“姐。”

    云涯靜靜的看著她,眼珠幽涼,也不話。

    明月被那樣的眼神看的頭皮發麻,不由得出聲:“當初我不辭而別,姐要怪就怪我吧……。”

    “你怎么會在這里?”云涯冷聲問道。

    忽然雙眸一喜:“你找到渺渺了?”

    明月抿了抿唇,低聲道:“是。”

    “渺渺現在在哪兒?我要見他。”云涯激動的道。

    明月皺了皺眉,“少爺現在在一個很安的地方,姐請放心。”

    云涯這才注意到她身后跟了一個女人,微垂著腦袋,安靜的沒有存在感,云涯不僅多看了幾眼,這個女人除了個子有些高,胸了點,其他沒有任何疑點。

    “她是誰?”云涯著不由自主的朝她走過去。

    明月立刻攔在那個女人面前,低聲道:“她是我的屬下,恐污了姐的眼。”

    云涯便沒有過多的關注那個女人,轉開視線,問道:“渺渺情況還好嗎?”

    “少爺很好,姐放心。”

    云涯松了口氣,只要渺渺安,她就沒有后顧之憂了。

    云渺靜靜的站在那里,連呼吸都放緩了。

    她就站在他面前,他卻連看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現在不是相認的好時機,他克制著心底的沖動,盡量縮自己的存在感。

    袖下的拳頭緊緊攥起。

    兩人還沒幾句話,外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明月將一個東西塞到云涯手里,飛快的道:“姐,遇到危險就吹響這個東西,有機會我再來看您。”

    話落一眨眼就消失了。

    兩人在她面前消失的干干凈凈,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她的一場夢。

    云涯握著手里的東西,攤開一看,是個巧的骨哨,用一條紅繩穿了起來。

    云涯捏著骨哨,下一刻,無痕找到了這里,身后跟著南和一個醫生。

    無痕目光警惕的掃視著四周,試探著問道:“公主,您怎么在這里?”

    云涯忽然昏迷了過去。

    無痕趕忙接住她倒下的身子,抱起她飛快的往外跑,再也顧不得其他。

    “醫生,你快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公主是心臟病犯了,切忌情緒激動,從現在開始,公主必須要靜養,只是……。”

    “只是什么?”無痕眉峰緊蹙。

    “公主是過敏性體質,不能隨便用藥。”

    “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無痕忽然抓住醫生的衣領:“公主若有個三長兩短,你知道后果。”

    醫生哆嗦著道:“是是,是否考慮給公主實行脫敏療法?只是過程有些痛苦,或者……尋求中醫治療?我認識一個中醫行家,可以請他來給姐治療。”

    無痕看了眼病床上昏迷的少女,臉色白的嚇人,薄唇抿了又抿,“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一個邋里邋遢背著個破藥箱的老頭被帶了進來,無痕打量了他一眼,冷聲道:“好好給公主看病,如果治好了公主,你就立了大功,反之……。”

    威脅意味深濃。

    老頭從鼻腔里哼了一聲,“老兒盡力而為。”

    話落走到床邊伸手就要給云涯把脈,被無痕抓住了手腕,陰冷的道:“你干什么?”

    老頭立刻跳了起來:“我不把脈怎么知道病人的病癥?又怎能對癥下藥?既然信不過我,老子還不看了。”話落背起藥箱轉身就走。

    無痕薄唇抿的死緊,“慢著。”

    “是我不對在先,給老先生賠罪了。”

    老頭哼了一聲,捋了把亂糟糟的胡須,路過他身邊的時候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是看這女娃可憐,要不然才懶得管你們這些破事兒。”

    無痕沉默不語。

    老頭坐到床邊,扭頭瞥了眼無痕:“我看病的時候不喜歡外人在場,會影響我的判斷。”

    言外之意就是,請你出去。

    無痕瞥了眼云涯,“那就拜托老先生了。”

    話落轉身走了出去。

    房間里恢復到安靜,老頭蹺著二郎腿,一臉吊兒郎當的模樣。

    “丫頭,別裝了,人都走了。”

    云涯動也不動。

    ‘嘿,你還給我裝上癮了,非逼我使出殺手锏是不是?”話落指間銀光閃爍,朝著云涯腦袋扎去。

    云涯瞬間睜開雙眼,往旁邊一滾,避開銀針襲擊,無奈的道:“師父,你謀殺親徒啊。”

    沒錯,面前這個吊兒郎當不修邊幅的老頭子,就是她的師父,張華生,也是華神醫的師弟。

    張華生雙手叉腰,環視了一圈,“嘖嘖……你現在混的不錯嘛,還什么公主的,知不知道老子整天過的什么日子?乞丐都比老子混的好,發達了也不想著師父,你這個不孝徒。”張華生指著她額頭罵道。

    云涯嘿嘿笑了笑,爬過去給他錘著肩膀:“師父您老人家那是不為名利所動,體會民間疾苦,否則就憑您的事,得該被多少大人物爭著奉為上賓,我這什么公主,師父您就不要諷刺我了。”

    “行行行,你這嘴就是會。”張華生嘆了口氣。

    云涯問道:“師父,您怎么會在這里?”

    “還不是你師伯聯系我,我才知道你出了事,就想辦法混進來了,你這丫頭,我才多久沒見你,就把自己的身體糟蹋成這個樣子了,你是不是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

    云涯忽然抱住他,語氣哽咽:“師父,我好想你啊……。”

    張華生咳嗽了一聲:“行了,別給我來這套,男女授受不親的知道嗎?”

    “您是我師父是我長輩,我這樣做有什么不妥?”云涯撒嬌的道。

    雖然她和師父相處不多,大部分時間他都是隱匿的,但依舊不損他在云涯心中的形象,那些在異國他鄉的孤獨歲月里,是師父給了她家人的溫暖。

    師父性子跳脫,不知道什么原因流落到國外,那時候她背著書包從街頭走過,街頭散布著一些乞丐,她每次路過都會扔一些零錢進去,師父就是那些乞丐的其中之一。

    有一次她給師父的碗里扔了零錢,他忽然沖上來抱住云涯的雙腿,嘴里語無倫次的道她天庭飽滿、骨骼清奇,非常適合學醫,要收她為徒弟,云涯當時還以為他是神經病,就差報警了。

    現在想來,還覺得十分有趣。

    后來她發現這老頭有些與眾不同,跟老頑童似的,暗中觀察,發現他確實身懷絕技,就真的拜他為師,云涯要帶他離開,給他安穩富足的生活,卻被他給拒絕了,他當時怎么來著?已經習慣了這樣流浪的生活,以天為被以地為席,風餐露宿,瀟灑自足。

    他確實教了云涯很多,但大部分時間云涯都找不到他,大概有兩年的時間吧,云涯徹底沒有了他的消息,也許像他的那樣,又流浪到哪個城市去了。

    直到她得知他是華神醫的師弟,醫術絲毫不比華神醫差,云涯才恍然發覺她這個師父來頭有多大,可有著這么強大的背景,不去光宗耀祖,卻在異國街頭流浪,實在是有夠奇葩了……

    乍然見到他,云涯又驚喜又親切。

    “好了,我有半年沒洗澡了,你就不嫌臟?”張華生笑著瞥了她一眼。

    “我怎么會嫌師父臟呢?”云涯笑道。

    “你這嘴跟抹了蜜似得,就會好聽話哄師父。”張華生伸手點著她額頭嗔道。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男子低沉的聲音傳來:“老先生,公主怎么樣了?”

    張華生咳嗽了一聲,“等會兒,我在給她針灸呢。”

    門外沒了聲音。

    “長話短,我這段時間就留在這里了,一來呢這里伙食比較好,吃喝不愁了,二來看看你媽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三來呢……就是師兄的囑托,好好看著你這丫頭,一天到晚凈會給我胡鬧。”

    “你就是為了吃的才來的是不是?”云涯不滿的問道。

    “你呢?”張華生雙手抱胸。

    “算了,跟吃貨較什么勁。”云涯翻身躺了下來。

    “丫頭啊,你這病不是事,我以前就給你過,你看看,你還是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非要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你才高興是不是?”張華生嘆了口氣,在云涯耳邊絮絮叨叨起來。

    云涯捂著耳朵,不聽不聽不聽……內心深處,悄然劃過一抹暖流。

    “從現在開始呢,我要開始調理你的身體了,你現在這身體啊,就跟那繃緊的弦似得,不定什么時候,“砰”的一聲就斷了,你死了不要緊啊,你留我老頭子孤零零一個人,誰給我養老送終?誰給我哭墳燒錢?你得死我后頭才行啊?”

    “聽師兄,你跟晏家的子戀愛了,你是認真的是不,正因為這樣你才更要打起精神來,養好身體,要不然還沒等到你結婚那天就嗝屁了,你虧不虧啊?”

    云涯聽他提起晏哥哥,心口猛然抽疼了一下。

    “有師父在,保準你活到九十九,但前提是,一定要聽我的話,聽到了沒?”

    “哦。”云涯悶悶的聲音從被子里傳來。

    張華生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這才是我聽話的乖徒兒。”

    眼看時間來久,無痕終于忍不住推門進來,卻見云涯已經醒了,而那位老中醫正坐在床邊嘴里絮絮叨叨著什么,見他進來猛然住了嘴,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懂不懂禮貌?進來怎么不敲門?”

    “抱歉,我憂心公主的病情。”

    看在這男人態度還算好的份上,張華生不跟他計較,慢悠悠收拾著藥箱。

    無痕快走幾步,問道:“公主的病,怎么樣了?”

    “不怎么樣。”

    無痕深吸口氣:“還請老先生明示。”

    “這女娃來就有非常嚴重的心臟病,切忌情緒激動,否則過去就過去,我可不是在唬你,我今兒給她施了幾針,暫時穩定住了,但保不齊以后還會再犯,所以我要每天都給她針灸,半個月的療程看看情況再,另外。”

    拿了副方子給他:“照著這方子抓藥,一天兩副,許多東西都要忌口,我都寫下來了,以后在她的食物中不準出現這些東西。”

    無痕認真聽著,把方子和那張密密麻麻寫著忌口食物的單子一一看過,牢牢記在心中,方對張華生恭敬的道:“麻煩老先生了,我現在就讓人去熬藥。”

    看了眼云涯,轉身快步離去。

    張華生笑道:“這子還不錯,是不是喜歡你?只是總戴著個面具,裝酷啊。”

    云涯不想回答這個腦殘的問題。

    “不過話回來,你出了這么大的事,那個子干什么去了?也太不負責任了吧,就這一點就不過關,以后等我見到他非得好好的修理他一頓不可。”

    這邊,酒宴正酣。

    “今日天色已晚,我已安排好房間,各位住下,等明日一早,我就安排船送大家離開。”

    奧古納拉可不想走,他心心念念著那個公主,如果娶不到她,這趟不是白來了?

    吃完飯,回到給他安排的房間,他去隔壁找米萊登,出了自己的考慮。

    “別輕舉妄動,我看她是看上了桑雀的兒子,你和尼奧都不在她的計劃之中。”米萊登今日算是看明白了,合著他的兒子來就是當陪襯的。

    “勞德?”奧古納拉想到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勞德,不屑的道:“就憑他?拿什么跟我爭?”

    米萊登瞪了他一眼:“別給我胡來,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這里。”

    “父王,反正這一次,我是一定要娶到公主的。”話落頭也不回的離開。

    米萊登氣的捂住胸口直翻白眼。

    奧古納拉站在門口想了想,跑去敲尼奧的房門,尼奧穿著性感的睡衣,露出胸口大片胸毛,斜倚在門框上,似笑非笑的問道:“王子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這奧古納拉雖然腦子有些問題,但皮相實在是不錯的,濃眉大眼,棱角分明,關鍵是年輕,賣相挺不錯的。

    奧古納拉沒注意到尼奧眼眸深處的幽光,咳嗽了一聲道:“你也想娶公主是不是?”

    “沒錯。”尼奧坦然承認。

    “我們合作,先把勞德鏟除,然后我們再公平競爭。”

    “你腦子有問題吧,我憑什么跟你去對付勞德?”尼奧嘲諷道,再了,別看那個男人沉默寡言的,實際上可一點都不好對付,奧古納拉這是引火燒身呢。

    “就憑女王看上了他,想要公主嫁給他。”奧古納拉斬釘截鐵的道。

    “就算這樣又如何?公主不是還沒有嫁給他嗎?要去你去,困死了,我要睡了。”話落打了個哈欠,忽然關上門。

    奧古納拉碰了一鼻子灰,暗暗咒罵道:“可惡,你這個膽鬼,睡吧睡吧,最好睡死你,那樣公主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門內,尼奧不屑的勾了勾唇,蠢貨,想讓我去對付勞德,你以為人人都跟你那么傻?

    困死了,先睡一覺再,不定明早起來會有奇跡發生呢?

    奧古納拉想不對,他怎么能走呢,他一定要見到公主一面才甘心,走出房間,他往二樓看了一眼,聽公主住在二樓,不過到處都有人把守,要怎樣才能見到公主呢?

    他想了一個法子,在一樓的大廳跳起了舞,借以吸引公主出現,可他跳的腿都抽筋了,公主愣是連個影子都沒露,那些傭人和護衛看著他的眼神就像看笑話一樣。

    “對了。”他忽然靈光一閃,跑了出去,再回來手里拿著一個喇叭。

    “啊……我尊貴的公主殿下,您的美麗,就像阿爾卑斯山上最純凈的蓮花,這命中注定的相遇……是上帝賜給我最寶貴的禮物……。”

    男子深情款款的聲音透過喇叭一直久久的在整座宮殿里回蕩,來來往往的傭人忍不住朝他投去目光。

    “公主殿下,我對您的愛,就像那永遠屹立在世界之巔的珠穆朗瑪峰,我是祥云,將會永遠的陪伴著你……。”

    “如果你是月亮,那我就是圍繞著你而生的星星,我的所有光亮,只為了你而綻放……。”

    瘋子、神經病!

    這是此刻所有人對奧古納拉的評價。

    房間隔音效果很好,但還是有聲音傳來,云涯不由得問道:“外邊什么聲音?”

    南搖頭。

    無痕親自去煎藥了,師父休息去了,只有南在房間里陪著她。

    云涯起身就要出去看看,剛打開門,子魚管家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笑瞇瞇道:“公主身體可好些了?”

    “我沒事,外邊是什么人在話?”門一開,聲音更嘹亮的傳來。

    “攪擾了公主休息,是我的不是,公主放心,很快就沒人打攪您了。”

    子魚管家高大的身體將門口堵得嚴絲合縫,云涯冷聲道:“她人呢?我要見她。”

    “現在恐怕還不可以,女王有很多事情要忙,但請公主放心,等女王忙完了事情,我一定將您的話如數轉告。”

    子魚管家永遠是那副笑瞇瞇的樣子,讓人生氣都覺得無奈。

    云涯轉身回了房間。

    子魚眸光微閃,轉身朝樓下走去。

    奧古納拉拿著大喇叭還在賣命的吆喝,那出口的話聽著就讓人覺得牙酸。

    “王子殿下,夜已深了,您該回去休息了。”子魚笑瞇瞇的提醒道。

    沒有見到公主,奧古納拉怎么可能會甘心,不由得道:“不見到公主,我是不會回去的。”

    “王子殿下,您在這里一直喊也不是辦法啊,公主是不會聽到的,依我看,您還是回去休息吧,如果您真想見到公主殿下,也不是沒有辦法……。”

    奧古納拉雙眼一亮:“你有辦法?”

    子魚自知錯話,趕緊捂住嘴。

    奧古納拉眼珠子轉了轉,悄悄拉著子魚走到一邊,子魚掙脫開他的手,警惕的看了眼四周,“王子殿下,請注意身份。”

    奧古納拉摸出一塊玉石塞到他手里:“先生,只要您告訴我怎么才能見到公主,我一定會報答您的。”

    這玉成色還不錯,在市面上也能有個幾百萬的價值了,用來賄賂女王的管家已經很給面子了。

    子魚趕緊把他的手推回去,正了神色:“你這是在羞辱我。”

    “先生,我是真的愛慕公主,您就給我這個機會吧。”奧古納拉開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子魚抿了抿唇,“這玉我是不會收的,我是為了我們家公主著想,我告訴您個內部消息吧,其實女王想在你們三人之中選出一人作為公主的丈夫,現在正在考察期,你如果真的想娶公主,明天就留下來,把事情挑破,你們三個人公平競爭,到時候你積極表現,用真心讓女王對你刮目相看,你就成功一半了。”

    原來如此。

    奧古納拉勾了勾唇,女王只是不好意思挑破這一點,到時候他提出來,女王順水推舟把三人留下,最起碼第一步已經成功了,他再逐個擊破,把尼奧和勞德打敗,公主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奧古納拉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先生,真的多謝您了。”

    子魚笑了笑:“如果王子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先生慢走。”

    轉過身來,子魚管家眼底飛快的劃過一抹笑意。

    “你的野心未免太大了。”桑雀冷眼盯著坐在對面的女人。

    茶霧氤氳中,女子精致的面容顯得有些模糊起來,纖纖玉手執著紫砂茶壺,給他的茶杯中注滿,一舉一動,有著不盡的高貴風流。

    “喝點茶消消火。”

    桑雀哪里喝的進去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的茶水沁出,女子神色未動。

    桑雀一腔怒氣無處發泄,最終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卻被燙的不住的伸著舌頭。

    “你我聯手,可稱霸世界,你有技術,我有人,豈不美哉?”女子笑吟吟道。

    “你太天真了,這其中哪兒有那么容易?”

    “不是我天真,是你太膽怯。”

    桑雀愣了愣,嘆了口氣,一下子卸了肩膀:“我再有半年就要卸任了,折騰不起了。”

    “那又如何?真正掌控局的人,從來都是隱居幕后,站在高處的人,那是當靶子的。”

    桑雀斜了她一眼:“那你又為何急著**?”

    “因為我厭倦了,站到臺前,我有那個實力。”

    一句話,的霸氣測漏。

    桑雀不禁對這個女人刮目相看,“所以接下來呢?”

    “你覺得我女兒怎么樣?”

    這話題轉的讓桑雀楞了一下,等反應過來她的意思,臉色立刻就變了。

    “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同意的。”頓了頓接著道:“你拿錄音威脅我也沒用。”

    兒子是他的命,他不會讓兒子娶這個女人的女兒,否則就是害了他。

    “怎么,覺得我的女兒配不上你兒子嗎?”女子嘲諷的勾了勾唇。

    “因為她太像你了,一個隱藏的毒蛇,我怎么能讓她禍害我的兒子?”桑雀想到遠遠看到的那個女孩,相比她的母親,要更加的高貴優雅,公主這個詞語,似乎是為她量身設定的。

    見識過那么多國家的公主,或胖或瘦,或美或丑,卻從沒有一個公主,有她那樣獨一無二的風華。

    她是配得上勞德的,只是可惜了……她偏偏是這個女人的女兒。

    “是嗎?你問過你兒子的意見了嗎?”女人似笑非笑的道。

    桑雀心底一凜,面上卻斬釘截鐵的道:“我相信我的兒子。”

    “那我們、拭目以待。”

    桑雀冷哼一聲,起身離去。

    女子悠然靜坐,看著窗外月明星爍,勾唇輕笑。

    子魚悄然走進來,伏在她耳邊低聲道:“主人,已經安排好了。”

    女子慢悠悠抿了口茶,眸光深不見底。

    “對了,公主要見您。”

    女子輕哼一聲,慢悠悠起身,“走吧,別讓我的寶貝女兒等急了。”

    子魚愣了愣,以為她還是像以前一樣,直接拒絕了,反應過來快步跟了上去。

    云涯喝了中藥,苦的她眉頭直皺,無痕立刻把準備好的蜜餞遞到她面前:“含一個到嘴里就不苦了。”

    云涯搖搖頭:“不用了。”

    這藥有多苦,這人生就有多苦,若不能挺過去,接下來的路還怎么走?

    無痕抿了抿唇,將盤子擱在了桌子上,接過她遞過來的藥碗:“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他剛轉身,就見房間的門忽然打開,女子高昂著頭顱走了進來。

    無痕愣了愣,“見過女王。”

    女子擺了擺手:“下去吧。”

    無痕扭頭擔憂的看了眼云涯,見她面無表情的坐在床上,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心底嘆了口氣,離開了房間。

    房間內一瞬間歸于寂靜,在這針落可聞的安靜中,女子的鞋跟踩在地板上發出建立刺耳的聲音。

    頭頂陰影落下,仿若黑暗瞬間籠罩了她的世界。

    云涯有一瞬間呼吸不過來。

    她手指死死的抓著身下的被子。

    “我聽你病了,現在好些了嗎?”

    女子漫不經心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彷如一個魔咒,打開云涯塵封心底多年的夢靨。

    云涯深吸口氣,仰頭看著她,緩緩勾唇:“讓你失望了,暫時還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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