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哥哥、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長久緊繃的心神在這一刻得到徹底的釋放,只覺悲從中來,她環(huán)抱著雙膝,坐在冰冷的水中,一顆心、卻比這水還要涼。
“叩叩叩”浴室的門被人有規(guī)律的敲響,良久得不到回應(yīng),門外的小南也急了,顧不得什么推門而入,見云涯就那么孤零零的坐在冷水中,立刻拿著浴袍奔過去,披在云涯身上,嘴里啊啊急切的說著什么,含不糊清,聽的并不分明。
大意就是要云涯保重身體,不要著涼了。
紗簾清揚(yáng),夜風(fēng)輕輕吹來。
云涯忽然抓住小南的手臂,小南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愣愣的看著云涯。
云涯臉蛋被水氣蒸的通紅,更顯清艷嫵媚。
“不是夢……剛才的不是夢……!
小南還沒說什么,就見云涯披著浴袍嘩啦一聲從水中站起來,赤足飛快的跑到窗邊,看著茫茫黑夜,一雙眼睛急切的像在尋找什么。
“是你嗎?”晏哥哥是你嗎?
回應(yīng)她的、只有孤冷的深夜……和滿身清冷。
冷靜下來,她不由得苦笑一聲,真是糊涂了,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
抬手揉了揉眉心,只覺得頭被冷風(fēng)一吹,更疼上幾分。
小南走過來扶住她,攙扶著她走出浴室,等云涯坐在沙發(fā)上,立刻取了干燥的毛巾細(xì)心的給云涯的濕發(fā)絞干,用梳子一寸寸的將濕發(fā)梳順,云涯從始至終安靜的坐在那里任她擺弄,雙眼迷離的望著黑夜。
她緩緩抬手落在唇上,真的是夢嗎?可是那感覺分明如此真實(shí),她的下唇現(xiàn)在還有些麻麻的感覺,仿佛被人報復(fù)性的咬了一口……
可是若不是夢……卻又是不可能的!
云涯閉了閉眼,索性不再去想,一手撐著腦袋,只覺得有些昏沉沉的。
小南做好一切,扶著云涯走到大床上,給她蓋好被子,調(diào)好房間的溫度和光照,這才放心離去。
云涯雙眼盯著天花板,亂七八糟想了很多,不知道什么時候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如果那是個夢,她愿夜夜沉淪……
——
奧古納拉回到自己的房間,將勞德祖宗十八輩都問候了一通,即使如此依舊不能消他心頭之恨。
照了眼鏡子,多俊美的臉,現(xiàn)在鼻青臉腫的,讓他明天還怎么見人?讓他一國王子的面子往哪兒擱?更重要的是、他在公主面前,丟人丟大了……
心底更是恨死了勞德。
“西蒙。”奧古納拉喊道。
一個健壯的男子推門走了進(jìn)來,恭敬的彎腰:“王子!
“勞德、我明天不想再看見他!
西蒙眉頭微蹙,猶豫了一下,解釋道:“王子,這是在Queen女王的地盤上,我們行事應(yīng)低調(diào),而且勞德少爺……我們不宜與他為敵。”潛臺詞就是,這個苦頭只能獨(dú)自吞下。
奧古納拉一腳踢翻了身邊的凳子,眉眼猙獰而狠戾:“憑什么?這口氣我咽不下!
“王子,您難道忘了國王臨走之前對您說的話嗎?況且今晚的事情本就是您不對在先,若讓女王知道了,恐怕也不會開心,這對我們國家來說,實(shí)為不妥。”
心底對這個王子委失看不上眼,一沒腦子二沒本事,只會惹禍,沒有長遠(yuǎn)眼光,更沒一點(diǎn)政治頭腦,眼里只容得下女人,這樣膚淺的王子,如何承擔(dān)得起振興一國的重任?
“你是在指責(zé)我嗎?”奧古納拉冷冷的看著他。
西蒙垂下腦袋:“屬下不敢,但屬下時刻牢記國王囑托,要對王子的言行負(fù)責(zé),王子莫要辜負(fù)國王的信任。”
一番話說的奧古納拉有氣不敢撒。
這個西蒙是父王留給他的人,明面上保鏢,實(shí)際上暗中監(jiān)視他,說是為他好,還是父王不信任他。
“是我沖動了,你先出去吧!
西蒙離開后,奧古納拉眼底劃過一抹狠戾,暗暗握緊了拳頭。
這個仇、他無論如何一定要報,但卻不能讓西蒙知道,否則他一定又會拿出那套說辭。
他要好好想想,如何才能既除掉勞德又能娶到公主……除了勞德之外,還有一個尼奧虎視眈眈,這個人也不容小覷。
借刀殺人。
既能除了勞德、又能摘清自己,更沒有人跟自己搶公主了,豈不是一箭三雕?
他簡直要為自己的機(jī)智鼓掌了,但是如何設(shè)計還要細(xì)細(xì)想想,務(wù)必保證萬無一失。
奧古納拉枕著滿腹算計睡去,睡到半夜的時候,忽然感覺不對勁,強(qiáng)烈的第六感讓他瞬間睜開雙眼。
漆黑的夜里,只有一雙赤色的明球仿佛燃燒著兩團(tuán)火,在黑暗中如此清晰,那是一雙眼睛,一雙直直的盯著自己的眼睛。
詭異到令人汗毛倒豎。
恐懼猶如一只無形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喉嚨。
在他反應(yīng)過來張嘴呼救的瞬間,那人手指點(diǎn)在他胸口,瞬間制止了他出口的驚呼。
他忽然感覺到自己動彈不了了,黑夜茫茫,他察覺到那雙赤色的眼珠濃焰翻滾,似是兇獸的咆哮,殺機(jī)凜冽。
白眼一番,瞬間暈死了過去。
眼中的熾焰緩緩?fù)嗜,歸于一片幽寂,不屑的看了眼大床上昏迷過去的男子,抬手落在他的頭上,一陣紅光從他的指間發(fā)出,流向奧古納拉的腦袋。
奧古納拉四肢動彈了一下,再也沒有動靜。
晏頌收手,冷嗤一聲,若不是留著還有用,早就解決了他,但也不能就此放過他,就讓他在夢里受盡折磨,感同身受,痛不欲生。
只是先收點(diǎn)利息而已。
守在門口的西蒙聽到動靜敲了敲門,試探的問道:“王子?”
他怕這個王子拎不清,再做出什么傻事來。
沒有聽到回應(yīng),謹(jǐn)慎起見,還是推門看了一眼。
房間漆黑一片,借著一線月光,隱約見得大床上躺著一個人,看大致輪廓正是王子,睡的很熟。
西蒙松了口氣,這才關(guān)上門離開。
所謂的火云龍,實(shí)際上是一股強(qiáng)大的上古力量,如今這股力量與他**合二為一,他的**必須承受千百次的淬煉才能與這股力量融合,每一次都要經(jīng)受非人的痛苦,經(jīng)過七七四十九天,他才能與這股力量真正的合二為一。
他依靠星長老交給他的心法,正在逐步穩(wěn)妥的控制這股力量,每夜子時是修煉的最佳時機(jī),日日不可間斷。
盤腿坐在宮殿之頂,晏頌緩緩收手,待那股真氣游走丹田,抬頭望著天上的一輪明月,仰面躺了下來,一只胳膊枕在后頸。
回味著、那個吻。
不由得勾起唇角,眸光溫柔。
云涯,再等等我。
這時遠(yuǎn)方的廣場上響起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晏頌起身望去,原來是守衛(wèi)換防,經(jīng)過他的觀察,這座島上雖然看著守衛(wèi)松懈,實(shí)際上暗中隱藏著不少兵力,僅僅這座五層宮殿,暗中就不知道被多少兵力保護(hù)著,若不是他擁有了火云龍的力量,可化為無形,這座宮殿,他根本就混不進(jìn)來。
晏頌眸光沉寂,Queen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他曾想過殺到她的房間,憑借神力將她制服,雖然冒險,但也不失為當(dāng)前最好的辦法。
但他不能這么做,一來不清楚她的真正實(shí)力,二來……Queen對云涯做了那么多禽獸不如的事情,怎能這樣便宜了她,他要一點(diǎn)點(diǎn)的瓦解她的勢力,讓她引以為傲擁有的一切化為泡影,這才是對她最深的打擊。
他所做的一切,又怎抵得上她對云涯所做的千分之一呢?
晏頌忽然皺了皺眉,似有心靈感應(yīng)般,他似乎察覺到……云涯此刻的痛苦。
不好……一閃身,消失在黑暗中。
下半夜,云涯果然又發(fā)起了高燒,迷迷糊糊說著胡話,小南知道公主身體不好,晚上經(jīng)常起高燒,晚上守夜的時候十分盡心,她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公主發(fā)燒,立刻搖醒了阿華,讓她去請張華生。
阿華揉著惺忪的睡眼,跌跌撞撞的跑去敲張華生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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