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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門之獨寵惡妻 正文 474 咒語代價 慢慢變老

作者/蘇幕遮玥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張華生表示牙酸。

    一輩子老光棍,聽著一對男女著那些甜到膩死人的話,又感慨又無奈又牙酸。

    他是真的老了,想他年輕的時候……咳咳,藥好了。

    張華生把藥渣篩出來,端著一碗熬得黑乎乎的藥走過去,“我不是故意要打攪的,只是該喝藥了……。”

    云涯臉頰微紅,后知后覺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腦袋埋在晏頌懷里。

    晏頌淡定的從張華生手里接過藥碗,“我來吧。”

    晏頌試了試溫度,在云涯耳邊低聲道:“乖,把藥喝了。”

    張華生撇了撇嘴,雙手搓在袖筒里,晃悠著走遠了。

    云涯從他懷里抬起頭來,就著他拿勺子的手,一口一口的抿了,目光始終落在他臉上。

    這個時候她才有時間好好的看他。

    好像更俊美了,也更加冷酷莫測。

    云涯笑著抬手拂過他的眉峰,“晏哥哥,我不是在做夢吧。”

    她一直在強調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就是太害怕這一切都是假的,太過患得患失。

    晏頌眸光微動,抬手揉了揉她的發,笑道:“不是夢。”

    云涯掐了一下他胳膊上的肌肉,晏頌連眉頭都未皺一下,云涯哭喪著臉:“果然是假的,你都不喊疼。”

    晏頌:“……!”

    疼也不能喊疼啊、不然在媳婦面前不是丟了面子了嘛……

    云涯抽泣道:“果然是夢。”又翻身躺了下來,還是睡覺吧。

    晏頌好笑的勾了勾唇,把空了的藥碗擱在床頭柜上,抬手擰了擰云涯裸露在外的胳膊,云涯秀氣的眉頭緊蹙起來:“疼……。”

    “知道疼了吧。”

    云涯愣了愣,忽然撲到他懷里,力道又沖又突然,晏頌身體往后仰了一下,穩穩當當的拖住云涯的身體。

    云涯整個人猶如一個樹袋熊一般掛在他身上,雙手摟著他脖子,笑道:“你再擰我一下?”

    晏頌在她大腿上擰了一下,很輕的力道就跟撓癢癢似得,他怕力道重弄了她,不敢太用力,誰知云涯在他耳邊叫道:“再用力,你沒吃飽飯啊。”

    晏頌……

    “嘶、疼,真疼,原來不是夢,也不是我想出來的,晏哥哥你真的在這里。”云涯喜極而泣,緊緊抱著他。

    晏頌勾了勾唇,眼底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云涯從他懷里抬起頭來,捧著他的臉左看右看,“可是你怎么會在這里呢?你是怎么進來的?”

    晏頌目光深深的看著她,薄唇動了動,“事情很長,不知該從何起。”

    云涯喜笑顏開,“那就慢慢,我有耐心。”

    有他在的地方,就算地獄又如何?她心中滿滿的都是溫暖。

    晏頌看著她的目光,心底柔軟了一片,只是為了這樣仰賴著他的目光,就算拼盡性命又何妨?

    故事很長,晏頌用最簡練的語氣了一遍,云涯本就聰明,自三言兩語中窺見真相,很快就消化了,她拉著他的袖子,喜滋滋道:“原來世上真的有神仙啊,我還以為電視劇里都是騙人的呢,那么這么來,晏哥哥你豈不是無敵了?”

    少女那雙清澈的目光滿是崇拜和激動。

    晏頌笑了笑,“不是神仙,是上古神力。”他把自己奶奶的身份簡單解釋了一遍,云涯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以前就懷疑她和我的外婆有聯系,后來證實了我的猜想,原來奶奶還有這樣的身份呢,太不可思議了,還有明月,她原來是赫連家族的家主啊,怪不得那么厲害。”

    赫連家族,云涯亦有耳聞,原來那些傳中的人物一直活在她身邊啊。

    “最近一直在我身邊的人是不是你?”云涯忽然問道。

    她總覺得不對勁,原來晏哥哥真的一直陪在她身邊啊。

    晏頌笑著頭。

    “我帶你走,Queen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只是你不能再在這里待下去了。”

    云涯輕輕搖了搖頭,“我不能走。”

    “云涯。”晏頌加重了語氣,“聽話。”

    云涯扯著他的衣角,半撒嬌道:“我不要走,就算走了,能逃到哪里去,她早晚還是能找到我的,現在我還算有利用價值,她是不會傷害我的。”

    她不能走,心底憋著一口氣。

    晏頌無奈道:“云涯,你讓我拿你怎么辦?”

    云涯笑道:“有你在我身邊,我還有什么好怕的?”

    晏頌無奈的揉揉她的頭發,目光寵溺。

    云涯忽然想到什么,抓著他的袖子問道:“勞德呢?你不會殺了他吧。”

    晏頌眸光微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在擔心她?”

    云涯挑了挑眉,“是……。”“啊”字還沒出口,忽然被男人噙住了唇,男性霸道強烈的氣息撰取了她全部的心神,云涯被吻的頭暈眼花,男人才終于放開她,粗礪的指腹狠狠搓著她的唇,帶著一股報復性的味道。

    “唔……。”云涯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吃醋的男人果然最可怕。”

    晏頌大掌落在她的后腦勺上,輕輕摩挲著,目光幽幽沉沉的望來,云涯心神一跳,趕忙道:“你別誤會,我跟他之間是清白的。”

    “清白?”晏頌似笑非笑的道:“是誰的,人家俊美高大,軍功卓著,嫁給他可不吃虧啊,嗯?”

    尾音繚繞勾人,云涯一個哆嗦,下一刻挺直脊背,指著他道:“你偷聽我講話?”

    “搞清楚,你是有未婚夫的人。”晏頌語氣加重了幾分。

    云涯秉持好女不跟男斗的優良作風,道:“我只是隨便,我心里從始至終只有你一個人啊。”

    晏頌輕哼一聲。

    “你快,你有沒有殺了他?”

    晏頌臉色有些臭,不過還是不清不愿的道:“死不了。”

    云涯笑了起來:“那就好。”

    晏頌瞇眼望來,云涯趕忙道:“雖然殺了他不費吹灰之力,但后患無窮,所以還是先暫時留他一命吧,而且他還有用處的。”

    云涯的解釋讓晏頌滿意了。

    云涯看了眼時間,道:“你帶我去找他。”

    眼底閃爍著幽冷的光澤:“我有一個計劃,這次我不會再任憑她的擺布。”

    晏頌雖然不忍她再這個泥沼里掙扎,但更尊重她的選擇,大不了以后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

    晏頌抱著云涯直接在房間里消失。

    “喂喂,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啊……。”留下張華生一個人在房間中凌亂。

    還是剛才那間屋子,晏頌抱著她憑空出現,云涯從他懷中跳下來,目光一掃,便看到倒在墻邊的勞德,一動不動。

    云涯抬步走過去,晏頌跟在她身邊。

    “傷的嚴重嗎?”云涯側眸問道。

    晏頌蹙了蹙眉,掌中發出一陣紅光,光芒將勞德籠罩在其中,云涯看著這一幕,冷靜如她也不僅有些驚奇。

    隨著晏頌收手,勞德手指動彈了一下,緩緩蘇醒。

    在勞德睜眼的瞬間,晏頌的身影憑空消失,云涯驚了一瞬,慌忙四顧,直到她的手掌心傳來一陣溫暖,眉眼漾開一抹笑意。

    勞德身子靠著墻壁,喘息了一口,抬眼看著站在面前的少女。

    眸光暗含打量,像是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什么來,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少女安之若素,淺笑從容,即使裙擺袖口血跡污穢,眉眼卻是得天獨厚的溫婉干凈。

    “你……沒事吧。”他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之前那一幕他永遠也忘不了,和眼前干凈清新的少女天壤之別,他甚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云涯含笑道:“這句話正是我想問勞德少爺的。”

    勞德靠著墻,苦澀的笑了笑:“死不了。”這具身體經過千錘百煉,抗擊打能力很強,一般的傷根本奈何不了他。

    想到之前那個神秘詭異的男人,瞥了眼云涯,淡淡道:“他……是你的人嗎?”

    云涯明白他指的是誰,笑著頭,返身走到沙發上坐下。

    “地上涼,勞德少爺起來再吧。”

    勞德一骨碌爬起來,走過來坐在云涯對面,抿了抿唇,低聲道:“對不起……。”

    雖然非他本愿,但他到底是傷害到她了。

    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你的傷……怎么樣了?”

    云涯目光微怔,看了眼自己的手臂,之前的事情她是有印象的,有時候人鉆牛角尖的時候,根本沒有道理可言,很多時候她自殘,明知道是不對的,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云涯心頭有些發涼,就像酷暑天氣忽然兜頭澆了一盆涼水,她抬手摸在胳膊上,那里肌膚細膩如瓷,連一條隱約的疤痕都沒有,想來是晏哥哥吧。

    勾了勾嘴角,眸光溫軟如風,“沒事,一傷罷了。”

    勞德眸光閃了閃。

    “勞德少爺,今天的事情原委想必你也明白,別的話我也不多,只有一句話。”

    勞德露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云涯一字一頓的道:“我想和勞德少爺做一筆交易。”

    勞德瞇了瞇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交易?”

    云涯從善如流的道:“你是她看中的女婿人選,我知道你也許看不上我這個公主的身份,但接下來,你會有驚喜的。”

    勞德想了想,道:“所以呢,你想我怎么做?”

    “這場戲,我們要演下去,讓她放松警惕……。”

    “你和她……真的是母女嗎?”怎么感覺這兩人之間,充滿了陰謀算計呢?

    云涯笑的看不出來一絲痕跡:“如假包換。”

    “我有拒絕的資格嗎?”

    云涯笑了:“這場交易,勞德少爺不會吃虧的。”

    勞德眼底掠過一抹復雜,心底微微嘆息了一聲。

    ——

    房間門打開,子魚管家笑瞇瞇看著從房間里走出來的男人,“勞德少爺,女王有請。”

    勞德去見了女王,些什么沒人知道,雨停了,船已經準備好了,很快就會送他離開。

    子魚管家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始終沒見人出來,心底預感不好,吩咐南進去看看,南走進去的時候,大床上一片凌亂,床單混著血,狼藉一片。

    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南走過去敲了敲門,沒有聲音,擰了擰門把手,從里邊反鎖上了。

    她返身出去,給子魚管家比劃了一下,這些女仆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比劃的啥他自是看的明白,皺了皺眉,道:“我知道了,你守在浴室門口,等著公主出來。”

    南一個卑微的女仆,在這里就如一只螻蟻般,誰會聽她一個丫頭的話,雖然心底清楚公主一定出了什么事,這是勞德少爺的房間,再看那張混亂的大床,不是太笨的人,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抿了抿唇,南輕輕垂下眸光,替公主覺得不值。

    雖然勞德少爺是個很好的男人,不管是容貌家世還是才能在全世界已是拔尖的了,可公主……她配得上更好的。

    南準備了一套干凈的衣服,靜靜的守在浴室門口,腦子里想著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忽然,南耳尖動了動,浴室里好像有話聲……雖然聽的不太明晰……

    南自然不知道,浴室里此刻正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面,蒸騰的霧氣里,朦朦朧朧勾畫出一高一矮一健美一纖柔的兩道身影,其畫面勁爆程度幾乎令人血脈噴張。

    “好了的不準看……你還看……。”少女羞澀嬌嗔的聲音隱含著一絲嫵媚,聽的人骨頭都酥了,著一手抬手捂住自己前胸,一雙被霧氣蒸的濕漉漉的剪水瞳眸欲語含羞的望來,是個男人都不能忍。

    水花從頭噴灑而下,將男人的面容映的更加俊美攝人,此刻一雙幽深的目光隱含著笑意在她身上某個部位駿巡,“還是太了……。”

    “你好壞,我不理你了。”

    云涯轉身就要走,忽然被男人扯到懷里,腦袋撞到他堅硬的胸膛,云涯心肝猛然顫了顫,一抬頭就是男人幽深如海的眸光,云涯的心徹底沉淪了。

    許是殘留在體內的藥效的作用,云涯有些激動難耐,抬手勾著他的脖子,主動獻上香吻,“晏哥哥……我要……。”

    她決定不再壓抑自己,經歷這一次她明白了,既然愛,就要大膽愛,她不要再留下遺憾。

    晏頌單手扣著她的后腦,另一只手緊扣著她的纖腰,主動加深這個吻,兩人都有些動情,在這高溫的浴室里,蒸騰如霧的環境中,漸漸忘我,連一向克制的晏頌都渾然忘了今夕何夕,徹底沉醉在她的柔媚中。

    行徑最后一步,云涯忽然有些害怕,又有些激動,全身的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偏偏在這時,晏頌忽然停下了所有動作,緊緊將她抱在懷中。

    “現在不行。”

    “為什么?”云涯聲音帶著哭腔,不知道是在浴室里呆的時間久了,還是如何,她指甲抓撓著他的后背,“我現在就要……。”

    晏頌拍了拍她的后背,柔聲道:“難道你要我們的第一次是在這種地方嗎?以后回憶起來多不美好,而且你身體要再好好調理調理,我不想你受苦。”

    雖然他的解釋有服了云涯,可云涯還是不依,晏頌一直很有耐心的哄她,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但他最怕傷了她。

    “只要是和你在一起,不管在哪里都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回憶,晏哥哥我想讓自己完完全全屬于你,只屬于你一個人。”云涯到忘情處,捧著他的臉,吻過他臉上每一個地方。

    “不要拒絕我。”

    直到最后,云涯也沒有如愿,幽怨的瞥了眼晏頌,晏頌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就那么樂意獻身?”

    “那你最好一直別碰我。”云涯哼道,女人一旦生起氣來可是很可怕的生物,晏頌無奈笑了笑。

    這時傳來敲門聲,云涯揚聲道:“南?”

    連續兩聲敲門聲規律的傳來。

    云涯將門打開一條縫,南將一套干凈的衣服遞進來。

    十分鐘后,云涯打開門走出來,披散著一頭濕漉漉的長發,一襲長裙曳地,如剛出水的妖精,清艷嫵媚,攝人心魄。

    云涯慵懶的眉微抬,南立刻垂眸,只覺得這一刻的公主美的不可方物。

    云涯走出房間,子魚管家笑著迎過來,“公主……。”

    云涯攏了攏披肩,淡淡道:“一切如母親所愿,你可以回去復命了。”

    子魚管家抬眸,仔細瞅了她一眼,看不出來什么情緒,但那眉間艷色卻恰如其分的被他捕捉了個分明,心道主人的計劃果然成功了。

    心底卻又有些惋惜,公主這樣、未免委屈了些。

    “公主受委屈了,公主先回去休息。”

    云涯輕哼一聲,揚長而去。

    子魚管家摸了摸額頭,嘆息一聲,回去復命去了。

    迎面一個女人急匆匆的走過來,一下子撞在了云涯身上,云涯蹙了蹙眉,不動聲色的后退一步。

    “誰啊、走路沒長眼……。”抬頭一看是云涯,臉上的囂張僵硬了。

    “原來是公主,抱歉。”態度看不出來多少誠意,反倒神色匆匆,頻頻往云涯身后探去。

    云涯挑了挑眉,“薇兒姐這是急著干什么去?”

    甘薇兒正想什么,忽然想到云涯的房間在東面,她怎么從西邊過來了,這是往勞德少爺房間的必經之路。

    甘薇兒認真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少女,剛沐浴過后,全身散發著沁人心脾的幽香,穿著一條純白色的輕紗長裙,柔美飄逸,肩上攏著一條淡藍色的披帛,慵懶嫵媚,一顰一笑勾人魂魄。

    甘薇兒眼尖的發現她白皙細嫩的脖頸間一塊紅痕,十分顯眼,她一瞬間就明白那意味著什么,心底一個可怕的想法在發酵,難道是……

    不……

    她猛然倒退了一步,臉頰倏然蒼白。

    云涯含笑走近一步:“薇兒姐身體不舒服嗎?怎么臉色這般差呢?”

    這樣的笑容落在甘薇兒眼中分明是炫耀,她想到之前的傳聞,女王是相中勞德的,想讓公主嫁給他,勞德那樣的男人又有哪個女子不動心呢,這個便宜公主自然也不例外,難道她一番心機最終給這個女人做了嫁衣不成?

    她希望自己猜錯了,低聲道:“勞德少爺馬上就要走了,我來送送他。”

    “真不巧,勞德少爺已經離開了。”

    “你怎么知道?”甘薇兒的嗓音有些尖利。

    云涯似笑非笑道:“因為剛剛……我就是跟他在一起啊。”

    “轟!”

    五雷轟。

    甘薇兒瞪大雙眼,雙拳緊緊攥起,心底叫囂著賤人賤人……面上卻扯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公主剛剛……和勞德少爺在一起嗎?”

    她剛出去就被人給纏住了,沒想到沒等來美男卻等來晴天霹靂。

    云涯抬手撩了撩鬢邊碎發,舉手投足的動作夾雜著數不盡的風流高貴,令人目眩神迷,更讓甘薇兒看清了她脖頸間幾連續的紅痕,深深的刺激著她。

    她心底滿是不甘和嫉妒,到底她不過只和勞德見過兩面而已,感情談不上有多深,但這個男人無論哪一方面來都是擇婿的級選擇,雖然紫荊國很好,但界面終究還是太了,她想出去見識見識外面的世界,所以勞德就是她必須緊緊攀附的男人,然而現在算計落空,反而成全了她最討厭的一個女人,只要一想到她能嫁給勞德,心底就嫉妒的發狂。

    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下來,笑的毫無痕跡“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告辭。”

    轉身匆匆而去,指甲把掌心都戳出窟窿來了,回去從長計議。

    云涯笑吟吟的看著甘薇兒踉蹌離去的背影,她想到飯桌上時甘薇兒的動作,瞞得過勞德,卻瞞不過她的眼。

    恐怕更瞞不過紀瀾衣的眼,所有人在她的眼中大概都是棋子吧。

    云涯回到自己的房間,一晚上都沒動靜,看來是怕她太累,給她時間休息吧,云涯不無嘲諷的想。

    張華生解了禁足,給她送了藥就走了,走之前留給云涯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自己體會。

    “晏哥哥,你在嗎?”云涯掃了眼房間,心翼翼的問道。

    一道黑影忽然出現,云涯臉上漾起歡笑,撲過去鉆進他懷里,“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對嗎?”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令她安心,那顆躁動不安的心,也終于平定下來。

    “嗯。”晏頌攔腰將她抱起,只覺得她輕的幾乎沒有份量,心底涌起憐惜,垂眸看著乖巧的趴在他懷里的少女,淺笑勾唇:“不會再離開你。”

    云涯怔怔的看著他,指尖拂過他的眉目,喃喃道:“晏哥哥,你笑起來真好看,以后只能笑給我看。”出去禍害姑娘啊,她會吃醋的。

    晏頌苦笑不得,嘴里應承道:“好,從此以后我只笑給你一個人看。”

    云涯喜笑顏開,像只貓一般鉆進他懷里。

    兩人躺在床上,自分別之后發生了許多事,云涯一一給他聽,晏頌一直耐心的聽著,道最后云涯泣不成聲,晏頌吻去她的淚,她一哭他就心痛。

    “我見到渺渺了。”晏頌本來不想告訴她渺渺的事情,怕云涯擔心,想了想,還是應該告訴她。

    云涯果然成功止哭,抓住他的袖子激動的道:“他在哪兒?”

    見云涯如此擔心激動的模樣,晏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除了他之外這個世上還有另一個男人讓她牽腸掛肚,雖然是她的親哥哥,他心底依舊不是太好受。

    縱然心中百轉千回,面上愣是看不出絲毫痕跡,笑著道:“就在昨晚,他和赫連明月在一起,他不僅變聰明了,還能開口話了,儼然一個正常人無疑,別為他擔心,他很好。”

    “我現在能見他嗎?”云涯一想到渺渺,一顆心都揪了起來,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他。

    晏頌揉了揉她的腦袋:“他已經走了。”

    云涯失望的垂下眼簾,“他為什么不來見我?”

    “現在不是見面的好時機,他想要以最好的面貌來見你,再等等吧。”

    云涯因為心憂渺渺,一時輾轉反側,一時皺眉憂思,如果不知道他的消息還好,一旦得知他的消息,就再也放不下心。

    晏頌箍著她的身體,在她耳邊低聲道:“別想那么多了,快睡覺。”

    “可是我太激動了,睡不著。”云涯雙眼哪里有困倦,亮的滲人。

    晏頌無奈,“我帶你出去轉轉?”

    云涯立刻興奮道:“好啊好啊……。”

    原來不知不覺中,晏哥哥已經那么厲害了,云涯看他帶著她在黑夜里穿梭,英俊的面容冷硬剛毅,心底染上幾率失落,但很快便興奮的笑道:“太好玩兒了,我想去海邊。”

    晏頌如她所愿,帶她落在海邊,今夜月明星朗,半輪幽月灑在海面上,隨嶙峋的波光起伏,美輪美奐。

    海風迎面吹來,風很涼,吹的腦袋瞬間清醒過來,云涯從他懷里掙扎下來,踩在沙灘上往海里跑去,晏頌趕忙拉住她,“心再感冒了。”

    “不礙事的。”云涯被拘的太久了,很少有這樣自由自在的時候,笑容無比的燦爛,一邊在沙灘上跑一邊朝他揮手,“晏哥哥快來追我啊。”像個天真爛漫的孩童。

    為了她這一刻臉上無憂無慮的笑容,他愿意付出所有。

    晏頌跟在她身后,笑容滿面的看著。

    這時有一隊士兵巡邏過來,看到海邊有人,為首的人打開探照燈,冷喝道:“什么人?”

    云涯被強光刺得瞇起眼睛,晏頌將她拉到身后,低聲道:“別怕。”

    云涯初始是有些驚慌的,她怕紀瀾衣發現,她手眼通天,萬一發現晏哥哥了就不妙了,不過聽到他低沉而溫柔的聲音,一顆心瞬間就安定了。

    那隊人走了過來,為首的士兵燈光在晏頌臉上照了照,“你是什么人?這么晚了在海邊干什么?”

    島上有規定,十之后就禁止人來海邊。

    晏頌早在這些人出現的時候就換了一張臉,此刻這張面容平凡無奇,并不引人注意,“我是島上的住民,晚上睡不著就和女朋友來海邊散步,一時忘記了規定,我們這就走。”

    晏頌話落將云涯的腦袋摁在懷里,攬著她就走。

    “等等。”那人忽然開口。

    晏頌腳步頓住,那人走過來看了眼伏在晏頌懷里的少女:“抬起頭來。”

    少女肩膀顫了顫,似是十分害怕的樣子。

    晏頌笑道:“我女朋友比較怕生人,讓官爺見笑了。”

    動作飛快的將一盒煙塞到對方懷里,對方愣了愣,看清香煙的牌子,臉色緩了下來。

    這島上規矩特別森嚴,禁煙就是很多男人都不能忍受的,不過是禁煙,哪兒能真的禁得了,不過是偷偷吸,不被人發現罷了,相應的香煙在島上屬于奢侈品,在這些士兵中那是供不應求的,更別提是這種名貴的香煙。

    “記住教訓,以后千萬別大晚上來海邊轉悠,碰上別的軍官可沒有我這么好話了。”對方擺了擺手,晏頌了幾句好話,攬著云涯的肩膀快步走了。

    走遠了還聽到身后幾個男人調笑的聲音:“這情侶別不是來這海邊打野戰的吧,玩的挺嗨…。”

    云涯臉頰微紅,在他腰間狠狠擰了一下,晏頌在她耳邊低語:“謀殺親夫啊。”

    云涯嗔了他一眼:“好不要臉。”

    “對你,我從來都是不要臉的。”話落在她身上某個部位摸了一把,云涯驚呼一聲,踩了他一腳:“臭流氓。”

    “我只對你耍流氓。”

    云涯對他耍無賴的招數無言以對,幾月未見,臉皮倒是越加厚了。

    “有沒有發現什么問題?”兩人走遠之后晏頌低聲道。

    云涯愣了愣;“你是那些士兵嗎?”

    “訓練有素,裝備精良,我很好奇她究竟是從哪里組建來這么龐大的一支軍隊。”

    “最近我已經查的差不多了,只等最后的證實了。”晏頌沉聲道。

    云涯瞥了他一眼,溫柔的聲音含著堅決:“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晏頌啄了啄她的唇,“如果有一天走到那一步了,你會如何取舍?”

    云涯冷笑:“自然是大義滅親,不、我跟她可沒什么親情可言。”不死她再送一刀。

    晏頌嘆息了一聲,心底憐惜更甚。

    晚上的街道上十分安靜,除了巡邏的軍隊外,連個鬼影都沒有,晏頌帶著她在街道上空盤旋,云涯拽著他的衣袖問道:“會不會有人發現我們?”

    晏頌成竹在胸的笑道:“不會。”

    云涯松了口氣,這神力果然強大,簡直就是開掛的金手指啊,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那能憑空變出東西來嗎?”云涯好奇的問道,電視劇里都是這樣演的吧。

    晏頌帶著她在一處房上停下來,給云涯裹緊了衣服,笑道:“那是法術,修仙之人才用的。”兩者有著本質的區別,神力只是一個載體,就好比懷揣了一個法寶,而法術則是吸取日月精華領悟萬法奧妙一步一步從筑基修煉起來的。

    只不過他懷揣的法寶有神奇,因為血緣關系,可以跟他的身體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哦,那你可以長生不老嗎?”云涯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道。

    晏頌眸光深了深,抿唇沉默。

    云涯拽著他的袖子問道:“你快嘛。”

    “不會。”晏頌回答的斬釘截鐵。

    “咦?”云涯微微睜大雙眼:“你都這么厲害了,能隱身能飛天遁地能換臉竟然不能長生嗎?你莫不是在騙我吧?”

    一臉我可不好騙的樣子。

    晏頌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不騙你,生老病死是自然法則,神力也不能違抗,到我生命終結的那天,它會自動選擇下一個宿主,我有的是時間陪你一起慢慢變老。”

    最后一句話總算是到了云涯心坎上,云涯心頭感動,卻仍舊皺著鼻子道:“等我變成老太婆,你就不喜歡了。”

    晏頌粗礪的大掌扳過她的臉,眸光深深的看著她,眼中涌動的深情令云涯心臟滾燙,無邊的夜色里,男人低沉而溫柔的聲音極為堅定的在她耳畔響起,重若千鈞般擊在她的心房上。

    “等你變成老太婆,我就變成老頭子了,只要你不嫌棄我就好。”

    云涯笑著撲到他懷里,“到時候我就把你踹了,用大把的銀子包養好多好多鮮肉,讓你眼睜睜看著。”

    晏頌含笑的聲音在頭響起,“為夫一定滿足你的……不讓你有那個機會。”

    尤其那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云涯耳廓發熱,輕輕捶打著他的胸膛,晏頌失笑,抱著她在黑夜里飛過。

    這個晚上,云涯睡的很香,等她睡著之后,晏頌垂眸看著她,忽然伸出手掌,掌心發出溫潤的紅光,那紅光逐漸將云涯包裹,晏頌唇齒間吟出低沉而亙古久遠的聲音。

    “以吾神力,換之皮囊,打在她身,痛在我心。”

    簡而言之,這就是一個咒語,他在云涯身上施了咒,從此以后不管任何外力傷到云涯的身體某個部位,都會把痛苦轉移到他的身上,代她承受。

    也就是,就算云涯胳膊上劃了一刀,流血了,她卻不會感到疼,疼的只會是他。

    任何咒語都是有代價的,疼痛落在他的身上,百倍加劇。

    做完這一切,他笑了笑,躺在她身側,將她整個人圈在懷里。

    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臉上,看了一夜,也看不夠。

    第二天早上,云涯睜開雙眼,一扭頭就看到躺在身側的男人,紗簾外陽光明媚,一線朦朧的陽光投射在他的睡容上,顯得那張面容越發的俊美,一眉一眼像是造物主的手精心雕琢而成,精致到不可思議。

    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落下一片陰影,睫毛濃密又卷翹,讓她一個女人情何以堪?

    云涯拔下一根頭發,捻了捻鉆進他的鼻子里輕輕轉動,晏頌打了個噴嚏,忽然抓住她作亂的手,云涯驚了一跳,下一刻已被對方翻身壓在了身下。

    晏頌揉了揉鼻子,垂眸盯著她,那眼神幽深的令云涯心臟一跳,霎時忘了反抗。

    “一個人玩兒的很開心?”晏頌挑眉,端的是一個“國色天香。”

    云涯驚艷于斯,笑著摟住他的脖子:“我跟你開玩笑呢。”

    “開玩笑?嗯?”

    云涯臉色未變,又羞又紅:“那里著我,很難受……。”

    晏頌眸光更幽深了,粗礪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下一刻,男人身上濃重的荷爾蒙氣息鋪天蓋地而來。

    云涯被吻得頭暈眼花的時候,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不要惹一個早上剛醒來的男人。

    門忽然被人從外邊敲響,云涯一個激靈,趕忙推開身上的人,擦了擦嘴,晏頌悠閑的靠在床頭上,眉眼風流俊邪,真真勾魂攝魄。

    云涯看著身上起皺的真絲睡衣,不由得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南那丫頭很聰明,被她看出什么來可不好。

    “進來吧。”

    下一刻,南推門而入,低眉順眼的走過來,云涯已經從善如流的起身,走去了衛生間。

    南開始例行收拾床鋪,發現大床很凌亂,床單被單揉成一團,起了很多褶皺,不由得看了眼衛生間方向,里邊傳來嘩嘩的水聲。

    公主睡覺一直很規矩的,從來沒有把床上弄的這么亂過。

    壓下心底的疑惑,南把床鋪收拾好,這時云涯換了一件衣服走出來,阿華提著一個食盒,里邊放著早餐。

    吃早餐的時候張華生端著藥碗例行出現了,南和阿華已經退出去了,房間里只有兩人,張華生看云涯喝藥,湊近她揶揄的笑道:“你這身板可不適宜縱欲啊……心著兒。”

    云涯瞪了他一眼,又好氣又好笑:“師父,您為老不尊哪。”

    “我是為你著想。”

    云涯嘆了口氣:“我倒是想,可人家柳下惠坐懷不亂。”

    張華生正端杯子喝了口水,聞言猛然嗆了一下,看了眼云涯那無限哀愁的臉色,這這這……眼前這個奔烈的女孩子是他那個溫婉內斂的徒弟嗎?莫不是換了個人吧。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

    云涯姿態優雅的用餐,禮儀完美到挑不出一絲錯出來,真真秀色可餐。

    “我是怕夜長夢多。”云涯聲嘀咕道。

    張華生笑著搖搖頭,看著之前還傷春悲秋抑郁莫名的徒弟,自從那個人出現之后,就笑顏燦爛活潑明媚仿若二八年華的少女,多了幾分她這個年齡應有的活力。

    那個人果然是她的解藥。

    他一來,滿心沉浸在情愛里,哪里還顧得上抑郁。

    “師父這里有藥,要不要師父幫你一把?不過你自己得悠著兒……?”

    云涯猶豫了一下,鄭重其事的搖頭:“我還是相信自己的魅力的。”

    要是用藥,那也太丟人了。

    云涯打定了主意,要是三天內搞定不下來,她就再換策略。

    張華生忽然掃了眼房間:“他在不在這里?”

    云涯搖搖頭:“走了,不過很快就會回來。”

    張華生頭,壓低了聲音道:“男人啊,其實就是那一回事兒,你使勁渾身解數勾引,要是還不上鉤,那就是男人那方面有問題,好在師父在這方面是個行家,不會讓你守活寡的。”

    云涯翻了個白眼:“晏哥哥可不是不行。”

    “呦,看來你很清楚啊。”張華生揶揄的笑道。

    “那是自然。”云涯臉不紅心不跳,晏哥哥行不行她當然清楚了。

    曹操曹操就到,晏頌忽然現身,張華生早有心理準備還是嚇了一跳。

    “你們在什么?”晏頌在云涯身邊坐下來,挑眉問道。

    云涯笑瞇瞇道:“討論晏哥哥你到底行不行的問題。”

    我艸、夠大膽,張華生朝云涯偷偷豎起大拇指,男人最忌諱被質疑這方面的問題了,看來今晚有好戲看了。

    “嗯?”晏頌危險的挑起眉,尾音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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