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微型面包車內(nèi)再次響起交談的聲音。
“你能活著來找我,也真是命大!”這話明顯是盧娜對著委托人的。
“師父你真厲害,這樣都能算到。我來開車來的,車剛出來就爆胎,細想最近運氣很差,不敢開車,坐大巴來了!蔽腥耸莻年齡不算太大的青年,一看就是創(chuàng)業(yè)初期的愣頭青。
沈澄然靠在后座上靜靜地聽著二人的對話。
“我不是算的,是用看的。到現(xiàn)在為止,我的星印羅盤已經(jīng)起了兩回針,我估摸著要是沒有我倆在,估計它們早纏上來了!
盧娜實際上并沒有夸大其詞,雖然她是觀羅盤推算的,亦算是看出來的。但沈澄然卻是貨真價實的靠眼睛看見了那想要上前,卻又不敢上前的冤魂。
原沈澄然還在想這高速公路上那么多車輛,為啥這路陰(死于路上的冤魂)就單單緊盯著他們雇的這輛破車,現(xiàn)在看來這些冤魂明顯都是撲著這個委托人而來,沈澄然不免對這個青年有些同情了幾分。
到了目的地,已經(jīng)是兩個半時以后了。來兩個時的車程,由于進城后堵車,直到下午四點才到。
這是一個工廠,從濃重的氣味可知是生產(chǎn)茶葉的。一共三層,正西方為車間,北邊是辦公室,南邊是倉庫,東邊是大門。
盧娜像以往一樣起出星印羅盤,確定立極。只見指針跳得厲害,果然有臟東西。但奇怪的是,按照這種房子布局,應是大旺財運之局,而且陽氣充沛,怎會招惹陰人呢?估計有人動過手腳。
她走到工廠正西方外圍墻根,看到一處有土質(zhì)松動的跡象,叫人將此地挖開。
周末來人就少,費了好大勁挖下去,兩米左右處見一青磚,上有一白虎,張牙舞爪,兇態(tài)必現(xiàn)。
此乃“白虎催命陣”邪術,施放此術如果成功,輕則使人傾家蕩產(chǎn),重則家破人亡,是很毒的咒術。但白虎如果被傷,施術者必于三日內(nèi)死于非命,死時頭顱必斷,以祭白虎。
盧娜不由得將目光看向委托人,到底他攤上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被人不惜用此損人亦不利己的邪術來咒他。
只是,很顯然擺陣者也是一個門外漢,白虎方位放反了,否則這個倒霉的青年定不會有命道一言堂去請她來這兒。這個擺陣的或許也不知道這個陣法的危害吧,此時盧娜的心中百轉(zhuǎn)千回。
真是太麻煩了,這叫她如何是好?救一個人就要害一個人,無論他們之間有什么恩怨,以她所想任何人做某一件事,哪怕別人看來十惡不赦,必然有其自己覺得正義和必須做的地方。
既然如此,盧娜決定:不破此虎,暫時將其困住養(yǎng)起來吧。
算好時間,5點15分,盧娜讓委托人叫來車一起驅(qū)車前往附近的山上,按照星印羅盤的定位分穴之法,找了一處祥地,挖了一個土穴,將青磚置于一土穴之中,周圍圍以清水,之后盧娜又從隨身的背包里取出了四顆柳木釘釘在四周。
這樣做,既解除了陣法危害,也沒傷白虎,算是兩其美吧。但如果將來白虎被破,算不算也有自己的過錯呢?無形之中買下了一筆業(yè)障,盧娜頗為有些無奈,只盼望著上天能夠顧念自己是救人心切,既往不咎。
“這樣就結(jié)束了吧?”那倒霉的青年松了一大口氣道。
“哈哈,還沒呢,青頭還在。想看嗎?當然你未必真能看得見,倒是可以吃完飯?zhí)旌诘臅r候帶你去見識一下。”
盧娜在吃飯之前,便給西蹇去了電話,告訴他恐怕得明天才能趕回去,之后倆人又了一些話,但沈澄然沒并沒有太作關注,除了偷聽不禮貌之外,她更多的是再琢磨著著青頭到底會是個啥玩意兒,著實好奇的很。
吃完晚飯回到工廠,盧娜跟沈澄然同時都感覺到了工廠怨氣很重,但盧娜的星印羅盤卻未有異象,而沈澄然也未曾見到青頭的廬山真面目。
盧娜不由得看向沈澄然,似詢問她是否看到了什么?沈澄然搖頭示意,整個工廠雖籠罩著詭異的氣息,但卻并沒有什么孤魂野鬼出沒,這也讓沈澄然有些困惑。
“這青頭恐怕是為了索命而來,索命不成,不會善罷甘休的。天色太晚,于我們不利,明天午時再來!”盧娜聲對沈澄然耳語道,倆人便帶著委托人一路退出了工廠。
第二天的中午十二點,三人準時的再次到了工廠。
盧娜先在工廠空地上將包中準備的物品一一取出,以朱砂、艾草繪出九宮局,內(nèi)置各宮先天屬物。之后盧娜立于命吉方,以桑枝沾黑狗血成功逼出青頭。
盧娜雖不見青頭模樣,但星印羅盤的指針飛速亂轉(zhuǎn),也讓她瞬間警醒,情況似有變,因為該青頭五行毒極大。按理,隱忍是不可能同時具有五行毒的。如果同時具有五行毒,只有一種可能——因果現(xiàn)世報索魂者。
所謂因果,是人們的心念及行為,都會種下因,因會生果,對應相應的報應。報應分為現(xiàn)世報、來世報、前世報三類。如果被人害死,死于非命,可以申請索命,從而成為現(xiàn)世報索魂者。當然,這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通俗點,就是拿著許可證來索命的。
掌排九宮,根據(jù)該青頭五行毒情況飛星掐算,果然,死于非命,命不該絕。
沈澄然遠遠的就看見在盧娜設置的陣法內(nèi),在一團青煙之后似有鬼相顯現(xiàn),并不斷擴張,似有突破法陣趨勢,她剛要入陣想要看看有什么可以幫助盧娜的,但盧娜卻先一步收了陣法,接著將包里委托人事先給的定金塞給了青年,之后背上包,拉著沈澄然掉頭就走。
只留下一句,“對不起,請另請高明吧!
坐在回程的大巴上,沈澄然還是有些好奇,忍不住問道:“為啥不將那青頭給收了?它跟酒顛和山姥又不是一個等級的,就算是一個等級的,如今的我也是很厲害的。你知道嗎,我在倫敦期間是有……”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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