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注意到陸生因她未再固執(zhí)撇清倆人關(guān)系,而目光如炬的盯著自己看的一霎那,那眼神中的灼熱幾乎要將沈澄然燙傷。
老先生似乎也感受到屋內(nèi)那化不開的柔情蜜意,忍不住抬頭大笑了起來,“都這么晚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我先回去了。”
沈澄然顧不得害羞走出了門,目送著老先生離開,卻在下一秒看到他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身后晃過一道黑影,那黑影的樣子似乎是蔣清寒。
她竟然跟去了?
沈澄然擔心蔣清寒會傷害老先生,剛要追過去,卻被一只手拉回了房間,房門咔一聲被關(guān)上。
沈澄然被陸生壓在門上,他似乎帶著火焰的目光牢牢地盯著她。
“你......”
陸生的雙手將沈澄然禁錮在門上,炙熱的目光驚得她都不知該說些什么,連帶著此時倆人如此曖昧的動作,也讓她忘記了要去反抗。
陸生淺淺一笑,眼中洋溢著喜悅,倒映出沈澄然的樣子,仿佛天地之間只有她一人。
“這是然然第一次默認了咱們倆的關(guān)系,我真的很開心。”
沈澄然完全沒有想到她僅僅因為沒有去解釋倆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就會讓眼前的男人高興到如此程度。
看到他這個樣子,沈澄然突然心里徒生起一絲歉意,她連忙移開目光說道:“剛才我看到蔣清寒跟著那位老先生出去了,會不會有危險?”
眼見沈澄然有意岔開話題,陸生頹然的松開了禁錮在她胳膊上的手,原本含笑的臉也瞬間變成了面癱臉,并不帶一絲情緒的道出“放心”二字,便轉(zhuǎn)身徑直的回了旁邊的房間里。
沈澄然禁不住嘆了一口氣,也說不上什么心情,畢竟感情的事情本就是一道無解的題,順其自然反倒是現(xiàn)下最好的處理結(jié)果。
雖然沈澄然無法回應(yīng)陸生的感情,但到底對他還是多一些信任的。
索性沈澄然也未再出屋去找蔣清寒。
蔣清寒一晚上都沒有出現(xiàn)過,第二天一早,頗為擔心會出事的沈澄然便在竹屋里一路循著走廊一直找到了大廳。
一走進來她就被墻上掛著的幾幅畫吸引了視線,有的是古老的黑白照片,有的是畫像,有素描有油花,還有一兩張丹青,上面畫的都是同一個人,一個年輕的漂亮女人。
沈澄然打量著這些照片,心中更是驚駭,這人不是蔣清寒嗎?怎么會掛在旅館的墻上,而且大大小小有二十幾張畫,每一張都是她!有抬頭笑著的,有低頭思索的,還有的在哭泣,在發(fā)呆,很明顯,這些都是和她十分親近的人才能畫出來的,張張都栩栩如生,躍然紙上。
其中最大的一張是一幅油畫,蔣清寒穿著一身淡青色的老式旗袍,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腦后的麻花辮放在了胸前,額前還蓄著齊劉海,對著看到的每一個人都淺淺一笑,三分羞澀,七分嬌俏,恍若民國走出來的少女。
“這是我的妻子。”蒼老的聲音突然傳來,沈澄然轉(zhuǎn)過頭,是那位老先生,同時,她也看到蔣清寒正跟在他身后,脈脈含情地看著他,眼底仿佛有化不開的哀傷。
蒼老的手抬起來摸了摸油畫中的女子,老先生語氣傷感,仿佛瞬間老了十歲,“很漂亮,不是嗎?”
沈澄然看了一眼他身后的蔣清寒,發(fā)現(xiàn)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眼中仿佛只剩下老先生一人。
沈澄然心中一動,四十三年的磴口,一瞬間仿佛有了答案,這位老先生和蔣清寒之間跨越生死的感情讓我艷羨。
“您能和我說一說您和這位姑娘的事情嗎?”
老先生似乎經(jīng)常會聽到這樣的請求,他并沒有迅速答應(yīng)下來,而是抬手摸了摸墻上的油畫,“我最喜歡的是這一幅。”
這幅油畫看上去已經(jīng)有些年代了,但是主人保管的很好,就算**也隔著玻璃,不會弄臟損壞,看得出畫的主人傾盡了心力在這幅畫上。
畫上的蔣清寒和現(xiàn)在跟在老先生身后的水鬼完全是兩個人,若不是臉長得一模一樣,根本辨認不出來。
“都是些陳年往事了,若是姑娘想知道,我倒是可以告訴你。”老先生緩緩在椅子上坐下,目光始終落在墻上的照片上。
“是我,對不起清寒。”
四十三年前,猿泰山還沒有成為旅游景區(qū),那時候這里還沒有現(xiàn)在這么繁華,窮鄉(xiāng)僻壤的鎮(zhèn)子上,只要在街上有幾家店面就算得上是大戶人家。
彼時鎮(zhèn)子上最有錢的兩戶人家,一是高家,占據(jù)著鎮(zhèn)子上最大的商鋪,在其他地方也有不少生意,另外一家,就是蔣家,鎮(zhèn)子中大半的田地都是他家的,兩家可以說是各占一頭,旗鼓相當,只不過兩家人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結(jié)了怨,一直不和,每一年都在私底下相互比較著。
之后顯然是高家更勝一籌,幾年前出門求學的高家小兒子回來了,去大洋彼岸流了洋,吃了洋墨水,長得風度翩翩,一回來就引起了鎮(zhèn)子上所有待字閨中的少女的注意。而蔣家有兩子一女,可惜兩個兒子都不爭氣,只有小女兒蔣清寒十分聰慧,不過蔣家老人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并未讓她上學,而是等著年紀到了,準備過兩年就將她許配給另外一戶人家,以擴大家中的產(chǎn)業(yè)。
蔣清寒雖然聰慧,但因為家中管束鮮少出門,這次聽說有人在猿泰山畫畫,畫的還是從未見過的油畫,她本來就對這些事物十分感興趣,偷偷出了門,朝著猿泰山走去。
高家小子高逸川穿著一身西裝,白色的襯衫搭配深藍色的馬甲,脫下來的西裝外套正搭在椅子上,側(cè)著臉坐在瀑布前的樣子仿佛一幅畫卷。他正在專心致志地臨摹著眼前的景物,周圍已經(jīng)圍了不少姑娘,各個都穿得十分講究,臉上還化了妝,美眸如花地看著坐在瀑布下的青年。
蔣清寒鮮少出門,對于鎮(zhèn)上的事情知之甚少,還不知道眼前讓自己心動的男子就是蔣家世仇的小兒子,站在瀑布前的姑娘她倒是認識,是隔壁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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