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晚他們就跑回了市區(qū)里面，沈清明在車上面滿腦子都在想馬良的事兒。還沒回事務(wù)所就提前在離自家不遠(yuǎn)的路口下車了。
楊旭坐在駕駛位上，不無擔(dān)憂的看著沈清明，問他：“你沒事吧？看你神色不太好，要不要去看一下醫(yī)生，我出于友情報銷五十元醫(yī)藥費。”
沈清明搖搖頭，自己就是心煩，溜達(dá)一會就好了。
秦夜游也罕見的開口問要不要他留下來陪他走一會兒，沈清明同樣謝絕了。
金杯絕塵而去，在零過后的街頭與他分別。
秦城雖然是人口眾多，但是畢竟入了秋天氣寒冷，夜間的街頭只有稀稀疏疏的幾個人在走動，冷清異常。
沈清明坐在馬路牙子上發(fā)呆，開始各種的胡思亂想。
言術(shù)士的核心不僅僅是要做到對自己的言論不存在任何懷疑，只有這樣才能夠貫徹顛倒黑白的決心。同樣言術(shù)也要有懷疑一切的心，這樣才能尋找到細(xì)不可查的破綻。自己真的做到最后這一了嗎？
那么馬良的話又都是真的嗎？無疑和懷疑都是他教給自己的，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要懷疑他所的無疑？無疑他所的懷疑？
媽的，這個問題都快到了哲學(xué)領(lǐng)域了。按照馬哲課老師的法就是要動態(tài)的，辯證的，整體的看問題。
沈清明心這都畢業(yè)多少年了，誰還能記得這玩意啊，要是知道如今要用這么深奧的東西看問題，他就不上課睡覺了。
“與其后悔上課睡覺，不如努力解決眼前的問題吧。”有人在沈清明的背后。
“眼下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你到底是什么人。”沈清明頭也沒回，依舊在望著馬路，這里的時間仿佛被靜止了一樣，所有人齊刷刷的停在那里，掉下來的葉子留在空中，遲遲不能落地。
馬良——那個黑黑的死矮胖子笑瞇瞇的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沈清明身邊，：“首先我要承認(rèn)，的確是在一些事情上面騙了你，不過這都無關(guān)緊要。”
沈清明問他：“我要不要懷疑一下你這句話？”
馬良雙手?jǐn)傞_：“看來我已經(jīng)不能讓你信任了？這樣吧，你有什么要問的，在可接受范圍之內(nèi)的問題我都會成熟的回答你。”
沈清明一琢磨，不管他的是不是真的，自己都是沒本兒不虧的買賣，問就問吧。
沈清明開口：“你喜歡吃什么？”
“三杯雞。”馬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最喜歡喝什么酒？”
“茅臺。”
“下期**彩一等獎號碼是什么？”
“不知道。”
沈清明問：“我有幾個師兄？他們是干什么的？”
馬良嘿嘿一笑，道：“子現(xiàn)在就學(xué)會用心理學(xué)上面三明一暗來坑我了？有長進(jìn)啊。不過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你知無不言，我就告訴你好了，在你之前我曾經(jīng)收過上百個徒弟，他們有的功成名就，有的身敗名裂，唯一相同的是都沒有活到現(xiàn)在，當(dāng)今之有你的兩個師兄和你還在健健康康的活著。”
沈清明驚嘆道：“兩個師兄？我一直只以為只有一個師兄。”
“對于你兩個師兄，我有義務(wù)保證他們的秘密。”馬良。
沈清明認(rèn)同的頭，他也不希望其他人從馬良嘴里打探到自己的消息。他繼續(xù)問：“你究竟是不是神仙？”
馬良聽到這個，想了一下：“既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如果不是，你身上怎么會有天師印記？如果是神仙，哪個神仙身上又會有這么多疑？這個問題我無論是或者不是，你都會質(zhì)疑，不如讓你自己判斷好了。”
沈清明搖搖頭：“這不是轉(zhuǎn)了一圈什么都沒有嗎？”
馬良道：“我只是了知無不言，也沒有保證言無不盡哦。”
沈清明暗罵這個老狐貍真是狡猾，遲早要被他玩死。
馬良笑道：“我這個老狐貍要是讓你這個狐貍套路的話，豈不是很沒面子？今天我不能在這里久留，眼下還能再回答你一個問題，你仔細(xì)想一想有什么要問的吧。”
沈清明不敢耽誤，立馬拋出來最關(guān)心的問題，：“我的三魂六魄，你打算什么時候還給我？”
“嗨，終于到正題上了。”馬良一拍手，“我今天就是來和你商量一下這個三魂六魄的事情的。”
沈清明一聽就知道壞事兒了，趕快：“商量？你要商量什么？”
馬良哈哈大笑，大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也不是什么壞事，你不用這么緊張。我聽聞你擊敗了智慧王，這雖然是天大的好事，但是智慧王臨死時的怨念同樣也沖擊到了你的魂魄......”
“怨念？”沈清明回憶和智慧王的對決，，“但是智慧王應(yīng)該沒有怨氣吧？我看智慧王最后自己想通了去阻止影月的。”
“嘖，我是神仙你是神仙？你還要不要聽我完話了。”馬良不滿道。
沈清明道：“行行行你你。”
“你魂魄不穩(wěn)，我特意帶了古代賢人死后留在陽間的一縷精魄作為你的新魂魄，你手結(jié)法印我把這精魄渡給你。”馬良罷左手一抬，手指半劍半蓮，一道青光在他掌心若隱若現(xiàn)，想來就是他的精魂。
沈清明：“等會等會，你把話明白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原來的魂魄呢？”
馬良手勢一變，凌空畫了兩筆，浮出來一個閃亮的人形。他：“這個人就是你，之前簽訂的契約只是隱去了你人身與魂魄的聯(lián)系。”
人形一變，身邊出現(xiàn)了用線連著幾個亮晶晶的星星。
“但是呢，智慧王臨死前的力量沖斷了那幾根線，也就是你現(xiàn)在和你的魂魄失聯(lián)了，只是因為契約的關(guān)系你沒有直觀的感受到而已。”馬良罷，那根線就斷開了，那些星星也飄落不見，“現(xiàn)在我就是要用別人的魂魄，塞回到你原來的身體里面去，填上空白。”
沈清明終于聽明白了，問道：“那這樣問題不就更大了嗎？替換掉自己的魂魄，換成別人的，那還是原來的自己嗎？”
馬良打了個機(jī)鋒，：“昨日的你不是今天的你，今天的你也不是明天的你，何必要糾結(jié)于你是誰的問題呢？你覺得你的本身是你的**，還是你的思維，還是你的這些魂魄？”
沈清明只好：“我覺得吧.....馬大仙你要是能再講兩句人話就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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